第24章暗戰

    擺駕回宮，心情舒暢的康熙賞賜了景泰藍、玉器、瓷器、漆器、錦帛等物品，為濟世醫館書寫了牌匾，還派遣六名宮女到醫館伺候淩青霞。

    韋小寶引薦有功，受到了康熙的口頭表揚。回到住所，早就過了午飯時間，錢老本送來大肥豬，裏麵藏著沐王府小郡主沐劍屏。

    韋小寶見過了師傅的兩種決然不同的美貌麵相，看到清秀的沐劍屏，有點心動，痞子脾氣上湧，利用解開穴位的請求，好好地調戲一番，讓沐劍屏哭過再笑，喂她吃了幾塊糕點。

    直到康親王的長隨過來請他去聽戲喝酒才停下，衣袖內塞了把銀票，低聲勸慰說去購買珍珠給她治療臉上的傷痕，興匆匆地跟隨離開。

    認識了吳應熊，酒宴開始之前，康親王招募的江湖豪客與吳應熊的侍衛比試，如果是以前，韋小寶一定會讚歎、羨慕，現在的眼光，覺得都是小把戲。

    喝酒、聽戲、賭錢，韋小寶結識幾位比較順眼的，撒尿之際，聽聞兩人密謀偷盜，隱匿跟隨，順手拿到了藏於康親王府的《四十二章經》，心中暗喜，這是師傅想要的。

    敲過雲南竹杠，坐轎返回宮裏住所，推門進去，立刻發覺小郡主的呼吸變得急促，應該是穴道自行解開了，心中微微轉念，隻當不知，從吳應熊的禮品中拿了兩條珍珠項鏈，輕輕進入裏屋。

    開箱藏好經書和其他禮物，韋小寶笑著坐在床沿，拎著項鏈顯擺：“好妹妹，餓著你了，好不容易買來兩條珍珠項鏈。”

    沐劍屏心中一暖，雖然剛才起床後查看過沒有毀容，為被戲弄而惱怒，但見他真的買來兩條極品珍珠項鏈，心中升起點好感。

    眼角露出一絲笑意，沐劍屏突然點了他幾處穴位，韋小寶大叫一聲，順勢往前趴下，將沐劍屏壓在身下，嘴唇貼在嫩滑的臉頰上，鼻子裏的熱氣噴進頸脖。

    沐劍屏也沒料到這樣的結局，臉色漲得通紅，用力推了幾下也沒推開，羞怯委屈的眼淚不禁流下。

    “起來，壞人，嗚，快起來。”

    “我快要死了，你點了我的死穴。”韋小寶虛弱地說著，嘴唇和舌尖在柔嫩的臉頰上顫動，沐劍屏臉上滾燙。

    沐劍屏頓時沒了主張，哭泣地解釋：“我不想殺你的，對不起，嗚，對不起。”

    “好難受，我死了後，我的鬼魂會一直跟著你的。”

    “不要，壞人，我真的不想殺人的，不要跟著我。”沐劍屏嚇壞了。

    “那你叫我一聲好哥哥。”韋小寶賴皮道，氣息順暢了些。

    “我”沐劍屏哪肯叫哥哥，好不容易抽出右手，開始摸索著解穴。

    韋小寶渾不在意，壓在柔柔的身軀上，聞著少女的體香，任由小手在身上撫摸按壓，心裏美著呢。

    無計可施的沐劍屏見韋小寶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嘴裏還不住地說鬼魂要纏著她一輩子，將好哥哥三個字拆成三次叫了出來。

    韋小寶聽到沐劍屏饑腸轆轆的響動，突然大叫一聲：“好了。”然後慢慢地爬起來。

    一把抓住沐劍屏打向麵部的小手，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頰撫摸，然後輕吻一下才放開，羞得沐劍屏團身躲到床角裏。韋小寶自小在麗春院就見識了豪客與女子打情罵俏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端來糕點，又是哄騙又是威脅，沐劍屏不得不吃下幾塊。

    再說淩青霞，回到住所。卸下繁瑣的宮廷套裙，換好輕便裙裝，麵對幾十件賞賜物件，她撅著小嘴搖搖頭：“林威哥，康熙太小氣了，連馬車都要。”

    “師姐，康熙雖然是少年，可心智非凡，你看好了，等曼海姆、斯頓傳授了煉鋼、製造火藥、造船等技藝後，還有陸續賞賜的。”林威笑著分析道。

    “林威哥，我還想多弄點古玩，拍賣後做善事。”

    “那還不簡單，師姐，曆朝曆代都有兵荒馬亂的時期，很多東西毀於戰火，我們隻要在網上查點資料，將毀損的物件收掉就行。”

    “對啊，哇，我可不可以開一家最大的博物館？我可以滿世界去收集。”

    “青霞願意被世俗的東西縛住手腳嗎？”

    林威的話提醒了淩青霞，也許她要在地球上生活幾十年，但今後肯定會進入星辰大海，進入更高的仙界魔界。

    一夜無話，清晨用過早餐，傭人廚子開始為中午的流水宴忙碌，馮思坤和李耀祥前來請安後，帶著家丁、傭人，開始布置醫館，馮子彧帶人上街采購藥材和雜物。

    淩青霞決定到京城各處走走，更換了便裝長裙，侍女瑟琳娜和海倫換上女騎士裝隨行。

    曼海姆、斯頓、瑟琳娜、安倫和一船的水手，都是林威控製的傀儡，但都得到了締塵丹的洗禮。

    典雅精致的馬車行駛在平坦的石板路上，自然吸引了京城百姓的注目，看到三位美豔的洋妞和一位高大英俊、高鼻梁藍眼珠子的青年，無不駐足觀望，從前天開始，坊間就傳出外國人住在東交民巷，又進宮拜見皇帝，但終究隻是傳聞，哪有見到真人有趣，說不定等會午飯歇息時，又有更多的談資。

    “林威哥，能不能多找些人去收集些古玩呢？明朝很多東西都散落在外呢。”淩青霞傳音道。

    “青霞，下次我們穿越到李自成從京城敗退的時候，將明朝家底一鍋端不就得了。”

    “嘻嘻，我就喜歡林威哥直接了當的處事方式。”

    按照林威的想法，地球上這些古玩什麽的都是無用之物，淩青霞的成長曆程，現在最好進入修真界收點靈藥、靈寶，探索險地密藏，培養一個勢力成為宗主，學習如何管理掌控，與其他宗派血戰幾次，經曆了殺戒才能穩固心靈、更快成長。

    但他作為器靈，隻能輔助主人，不能去安排人生曆程，再說，時間有的是。

    康熙安排的暗探時刻緊盯著，跟在馬車後麵遊覽了小半個京城，見公主等人沒有下車，很是心安，如果進商鋪購物，估計要造成擁堵。

    回到醫館門前，流水宴已經開始，眾多街坊正在暢飲歡談，街道路口還聚集起不少乞討者，家丁端來十幾籠屜的蒸饃，每人分發兩個。

    清晨，韋小寶對送來早餐的小太監關照中午要吃雲南菜，再三叮囑沐劍屏別外出，然後匆匆趕往上書房候駕，但康熙上完早朝後，除了批閱奏章，更關心南懷仁翻譯的資料。

    昨晚，胸懷大誌的康熙禦覽世界地圖，覺得有生之年除了要平定國內勢力，還必須向外開疆擴土，荷蘭這樣的小王國都能遠渡重洋，造出犀利的火炮、獵槍，泱泱大清地大物博、俊傑如繁星，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彈丸小國？

    薇薇安公主的到來和進貢的禮物，徹底激發了一代大帝的雄心壯誌。

    每日中午和傍晚，多隆派遣的探子都會過來匯報，然後再報告康熙，薇薇安他們很有規律，上午外出遊覽，偶爾買一兩件珍寶古玩和綾羅綢緞，下午跟著馮思坤、李耀祥學醫坐診。

    韋小寶有了沐劍屏“作陪”也很充實，太後那點武功，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實在不行，暗中將她打成白癡。

    用過豐盛的晚餐，韋小寶見沐劍屏悶悶不樂，與她鬥了幾句嘴，發現她又在流淚，卻不會安慰，借口外出，悄悄潛入慈寧宮，探探老婊子虛實。

    潛伏在走廊屋簷下，靜心竊聽，探得太後的機密，居然與師兄瞎混在一起，談及了瑞棟和《四十二章經》，又命胖宮女柳燕去抓韋小寶。

    “辣塊媽媽，老妖婆真的一心想殺了我，還好老子拜了新師傅，不好，屋裏隻有小娘皮，別出漏子。”

    韋小寶身輕如燕，躍出十多米，抄近路回到自己的住所。

    “不好了，快躲起來，老妖婆派人來抓我了。”韋小寶衝進內屋，讓沐劍屏躺在床角，蓋上被子，有意無意地觸碰亂摸，不一會，門口響起柳燕的叫門聲。

    韋小寶裝癡搭聾瞎扯兩句，然後假裝起床，也不點燈，磨磨蹭蹭地從裏屋出來，將靴子內的短劍藏在背後，輕輕拔下門閂，卻沒打開，再去拔下窗栓，故意弄出點響動。

    柳燕聽得動靜，以為韋小寶要跳窗逃跑，抬腳踹門猛地衝進黑乎乎的屋裏，隻覺得心口一痛，愣在當場，這才看清韋小寶手持短劍站在她身後。

    柳燕努力伸手抓向韋小寶，耗盡她最後一絲氣力，軟倒在地，氣絕身亡。

    韋小寶雙手拽著衣服，假裝很累地拖進裏屋，翻出箱子裏的化屍粉，倒在背後的傷口處，化屍粉接觸到血液立刻發生反應，發出“嘶嘶”的聲響，一股難聞的氣味很快飄滿屋子。

    沐劍屏透過一絲微光看到韋小寶在忙碌，但又看不清，聞到惡臭，連忙捂住鼻子。

    屍體全部化為黃色液體，韋小寶找來竹棒和床單，挑起濕漉漉的衣褲包裹起來，扔到了隱秘的花叢，回屋後打開窗戶透氣，用水衝洗幹盡地麵殘留。

    坐到床沿，韋小寶歎了一口氣，毒瞎海老龜不算，這是他主動殺死的第三人，心中在想：要不是新拜了師傅，恐怕被這胖女人抓到老妖婆身旁後，一定慘遭毒手。

    “不行，老婊子派來的人沒有返回，肯定還會派人來的，再去打探一番。”

    韋小寶關上窗，準備外出，沐劍屏的小腦袋探出被窩，低聲問道：“你還要出去？”

    說實話，沐劍屏知道這裏是皇宮後，害怕極了，韋小寶每晚回來睡覺，能讓她安心不少。

    “別出聲，別出門。”

    再次返回慈寧宮，裏麵靜悄悄，韋小寶潛入裏屋，一番翻找，意外找到床上暗格裏的兩本《四十二章經》。

    正要離開，外麵傳來太後與師兄的聲音，韋小寶趕緊躲在床帳後麵，兩人又在為《四十二章經》和殺死小桂子隱瞞身份爭吵。

    鄧師兄比較警覺，察覺到有人潛入，急忙提醒太後，兩人一起搜。

    韋小寶揮掌卷起勁風，滅掉三盞燈，趁著黑暗使出一陽指突下殺手，鄧師兄被殺，太後重傷。

    打鬥聲和鄧師兄臨死的慘叫驚動守夜的侍女，遠處的侍衛聞聲趕來，韋小寶早已從後院離開，又返身潛伏在一旁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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