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無恥的楚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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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楚慎之睡的很香,他從來沒有睡的這麽香過。
以前他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敢掉以輕心,外麵稍稍有些風吹草動,他就條件反射般的睜開了眼睛,以防有人想在他睡著的時候趁機偷襲他。
可這一晚,別說防止別人偷襲他了,睚眥趁他睡著的時候玩兒了老半天他毛茸茸的大尾巴,他都不知道。
可神奇的是,第二天早上睚眥剛鬆開楚慎之,楚慎之就猛的驚醒了。
其實一開始睚眥是不想吵到楚慎之的,他起床的動作特別的輕,就是想讓小貓兒般縮在他懷裏的楚慎之多睡兒會兒。
誰料,他剛把自己的胳膊從楚慎之的小腦袋瓜下移走,楚慎之便“噌”的一聲從床上躥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楚慎之起身的那一刹那,楚慎之眼底凶光畢露,他一個翻身,騎到了睚眥身上,修長的五指,瞬間轉變為尖銳的爪子,又快又準的掐到了睚眥的脖子上去。
睚眥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他的小媳婦兒用指甲劃破了他的脖子。
看清身下的人是睚眥後,楚慎之終於回神,吐著舌頭把爪子收了回去。
“對不起對不起。”楚慎之神色慌亂的向睚眥道著歉:“我不知道是你……我……我還以為是刺客呢……沒傷到你吧?”
聞言,睚眥唇角上揚,勾起一個標準的壞笑:“傷到了。”
哈?楚慎之挑眉:這蠢龍,是在跟自己耍流氓嗎?
說實話,認識睚眥以來,楚慎之感覺自己一直在被睚眥調戲。
他堂堂s級大妖,一直被這蠢龍戲耍,豈有此理!
楚慎之決定好好“回報”一下睚眥,順便教教睚眥如何做龍。
“傷到你了呀……”楚慎之拖長了調子,俯身壓倒了睚眥身上。
他白皙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睚眥染血的脖頸,勾了一抹血,含到了自己的嘴裏。
“好甜。”小狐狸舔舔嘴唇,細長的狐狸眼,越發的妖異了起來。
睚眥的呼吸聲明顯加重了。小狐狸心中一陣竊喜:哼,跟本狐狸鬥,你還嫩了點兒!
“親愛的,你流了好多血啊……”小狐狸顰起好看的眉,眨巴著烏黑的眸子,很是無辜的看向睚眥。
睚眥剛想說些什麽,還沒開口,小狐狸突然笑了。
“沒關係的。”小狐狸笑得魅惑:“人家幫你舔掉……”
說著,小狐狸再次俯身,伸出狡猾的小舌,動作旖旎的舔過睚眥的脖子上的傷口。
“恩……”睚眥從嗓子裏發出一聲悶哼,很顯然,他動情了。
可小狐狸還在點火,不足一寸的傷口,他舔了半天,卻依舊沒有舔完。
就在睚眥即將控製不住,瀕臨暴走的時候,睚眥和楚慎之的房門突然開了。
蘇錦城破門而入:“大師兄,大師嫂,起床吃飯了,其他人都下樓了,就差你倆……”
喊到一半兒,蘇錦城突然喊不下去了,他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盯著床上姿勢迷人的楚慎之和睚眥,瞬間石化了。
楚慎之和睚眥也扭頭看向門口的蘇錦城,一個滿臉無辜,一個滿目憤怒。
“對不起!對不起!”蘇錦城慌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堪比火箭的速度,“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一邊兒跑,他還一邊兒扯足了嗓門大喊著“我什麽也沒看見!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
聞言,楚慎之吸了吸鼻子,回過頭來看向睚眥,很納悶的問睚眥道:“老蘇他怎麽了?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睚眥凝眉想了兩秒,然後很認真的回答楚慎之道:“不,我覺得沒有誤會。”
“他肯定是誤會了!”楚慎之斬釘截鐵:“我隻是在為你療傷,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這麽純潔的事情,他為什麽會被嚇成這樣?”
睚眥又凝眉深思了兩秒,試探性的回答楚慎之道:“或許是你療傷的方法有問題?”
“怎麽可能有問題!”楚慎之大言不慚:“唾液是可以消毒的!龍血可是大補!我喝你的血,然後給你消毒,一舉兩得,你不懂不要亂說!”
言罷,楚慎之伸了個懶腰,就跟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一樣,慢條斯理的從睚眥身上爬了下去,刷牙洗臉,好人一個!
睚眥沉冷著眼眸盯著楚慎之看了一會兒,隨後揚唇笑了。
下去吃飯的時候,蘇錦城看見楚慎之和睚眥,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楚慎之和睚眥還沒靠近他,他就開始打起了哆嗦。
飯桌上作為很多,壞心眼兒的楚慎之偏偏坐到了蘇錦城跟前,蘇錦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把腦袋埋進了碗裏,佯裝自己特別特別的餓,恨不得鑽到碗裏麵去。
“老蘇。”楚慎之很體貼的給蘇錦城夾了一筷子菜:“幹吃米飯多噎得慌啊?來,吃菜吃菜。”
蘇錦城又打了一個哆嗦:“謝謝謝謝……謝謝嫂子!我我我我……我自己來!”
楚慎之半斂著眸子,若有若無的瞥了蘇錦城兩眼,然後拖長了調子問他:“老蘇啊,今天早上……”
“我什麽也沒看見!”蘇錦城“砰”的一下把手裏的碗放下了,拍案而起,一臉的毅然決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扛著炸藥包去跟敵人同歸於盡了呢。
“謝謝你來叫我和睚眥吃飯。”大喘氣後,楚慎之由衷的向蘇錦城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拍案而起的蘇錦城有些尷尬了,他僵硬了笑了笑,然後又灰溜溜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不……不……不客氣,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慎之這邊兒正逗蘇錦城逗的不亦樂乎,坐在楚慎之對麵的鳳樓深突然陰森森的開了口:“聶七,早上你對我大師兄做了什麽?”
聞言,楚慎之很得瑟的衝鳳樓深拋了個媚眼兒:“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麽?”
“我宰了你!”鳳樓深說著就把刀拔了出來,作勢就要砍死楚慎之這個千年大禍害。
眼看著鳳樓深的羽刃就要砍到楚慎之了,楚慎之眨巴眨巴大眼,很無辜的表示:“我們早上切磋了一下武藝,怎麽,不可以嗎?”
鳳樓深的羽刃停住了,楚慎之繼續眨著大眼裝無辜:“早上起來一定要運動一下,做一下第八套廣播體操,舒筋活血,延年益壽,樓樓我跟你說啊……”
“你給我閉嘴!”鳳樓深惡狠狠的瞪了楚慎之一眼,厲聲嗬斥他道。
眾人正鬧著,大廳裏突然進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些男人表麵上雖然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他們的眼珠是全黑的,而且是純正的黑色。
即便是亞洲人,他們的瞳孔也不是純黑色的,而是一種偏黑的褐色,而且那顏色是漸變的,可他們,卻是墨一般的漆黑,並且沒有漸變色。
“有邪氣。”鳳樓深壓低了銳利的眉。
楚慎之叼著一根長長的油條,抬眸向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了過去,然後一邊兒嚼油條,一邊兒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恩……耨耨索的麽粗,塔門森桑喲西氣(樓樓說的沒錯,他們身上有邪氣)。”
“你他媽的把東西吃完再說話能死啊!”潔癖嚴重的鳳樓深把拳頭捏的“咯咯”響。
有時候,鳳樓深都要懷疑,這個叫楚慎之的低俗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聶七了。
他有七條尾巴,他身上的妖氣和聶七一模一樣,按理來說他肯定就是聶七。
可聶七……聶七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
記憶裏那隻風華絕代的狐狸,安靜,殘忍,強大,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人狠話不多。
在父親還沒有和聶正源徹底決裂的時候,他幾乎每年都會跟這隻狐狸打一場,這狐狸的天分很高,進步神速,為了不被他甩下,鳳樓深幾乎每天都要刻苦修煉,生怕在比賽中占了下風,給父親丟臉。
有對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家族裏同齡的孩子都沒他天賦高,跟他們打,實在無趣,可那隻狐狸不一樣,那是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有他在,他才有堅持不偷懶的動力,有他在,他才有贏的欲望。
可如今,不過短短幾年沒見,他曾視為一生對手的人,卻變成了這麽一個無賴!
鳳樓深接受不了,所以對楚慎之越發的苛刻。
“唔唔唔唔唔唔唔……”麵對鳳樓深咬牙切齒的斥罵,楚慎之非但不加悔改,反倒越說越盡興。
至於他說了些什麽,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懂了。
“是衝我們來的。”沒有理會楚慎之的故意搗亂,狻猊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狻猊話音一落,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便不動聲色的向楚慎之等人走來。
坐在餐桌上吃飯的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該吃的繼續吃,該鬧的繼續鬧。
西裝革履的男人們逐漸靠近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西裝革履的男人們靠近楚慎之等人的時候,坐在餐桌外沿,離西裝革履的男人們比較近的狻猊和椒圖突然蹲下身子來。
與此同時,坐在餐桌裏側的楚慎之和饕餮猛的踹起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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