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子再次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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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她們去。梅林下的雪快要融化,找些人去在別處把一些新雪再覆蓋上去。”
宮女不解,“姐姐,這雪遲早是要融的,緣何還要覆蓋上去?”
“做宮女的謹言慎行,隻需要服從安排,不要亂問。”
小姐喜歡在梅林裏看雪,在寧池殿裏每年冬天,都要在唯一的那棵梅樹旁待上好久。
那時,典書就明白,小姐癡情不悔一直在等著太子殿下回宮。
好不容易回來了,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拆散小姐與太子。
太子妃的位置,非小姐莫屬。
遂後又差了其餘的侍衛護在宮門口,除了太子,其餘人等不得入殿。
墨栩回到流雲殿時已經是亥時,殿門外隻剩下幾個鬼鬼祟祟的公公來回哆嗦著。
見到墨栩,小公公嚇得六神無主,當即腿軟撲倒在地上。
滿腹鬱悶的墨栩心情本來差到了極點,見到自己宮門守著外人,猜想著一定是墨洵那廝的人,沒由得更氣了。
隨即拎起幾個小公公丟到了幾百米遠。
被摔的鼻青臉腫的小公公們嚇傻了。
一群人眼睜睜看著太子放著正宮門不走,非要飛簷走壁將他們一行人徹底丟到了流尚殿的宮門外疊成羅漢,才躍上宮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一摔,讓太子在宮裏再次揚名。
宮中上上下下口口相傳:帝國太子飛簷走壁,力大無窮,上可摘星辰,下可安天下。
本人卻渾然不知。
回寢宮後,墨栩本想去虞笙房間。
又念及她是女子,深夜亂闖女子閨閣不合時宜。
不知她睡得是否安好,又怕自己回寢宮後一睡太久,想等虞笙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
思量再三,墨栩守在虞笙房間外的大廳裏,一坐一夜。
殊不知一牆之隔內的虞笙在浴池裏一泡一夜。
清早,流雲剛入殿門,墨栩醒了。
本以為是虞笙,見是流雲,麵上喜色頓無。
流雲看了眼虞笙的寢宮不免多嘴了一句,“殿下,皇上已經下旨,虞姑娘是您的人了,自此以後都要追隨您。您既是喜歡她,想見她,直接進去就好。何必要苦守一夜?”
聽聞流雲言辭巧妙,沒有用侍女,而是太子的人,墨栩有些小開心。
起身準備去更衣,對流雲交代了幾句,“你這武夫,不懂人情。深夜亂闖,必會嚇到笙兒。這些天,她累壞了,你讓典書去禦膳房裏燉些補品送來。”
見流雲欲領命離開,墨栩還是有些擔心,笙兒這幾日累壞了,一定不能讓人打擾她休息。
非要等著流雲回來之後,讓流雲守著虞笙的寢宮門,才肯回自己寢宮。
流雲被太子逗笑了,見他走遠,想起宮外傳的那些關於太子的話,憋著笑。
要是被太子知道,還不知會是什麽表情。
進了內室,墨栩身心俱疲,想起昨天在寧池殿與父皇母後爭論了一番,頭大極了。
太子什麽的真是麻煩,什麽天玄一統真是可笑。
好好的天玄大陸六國各過各的,一統又能改變什麽。
明為六國,實際也就五國。
南嶺一直被劃分在外。
世外仙都,尋常人根本別想活著進去。
一邊褪衣服,墨栩一邊尋思著父皇的話。
虞笙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子,怎麽可能會主動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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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莫大的笑話。
一定是父皇的心願未了,以虞家的事情要挾虞笙。
池子散發著濃濃的藥味,熏的人發慌。
墨栩思量一定是流雲這小子偷懶了,寢宮內的藥味沒有去除。
正欲踏進浴池時,墨栩看到整個浴池裏飄著一浮屍,當即震驚。
池中的浮屍遮著紅紗,如海藻般長發在池水上漂浮著,整個人呈大字型擺設。
他的宮中怎麽會有死屍?
這個女子究竟是何人?
墨栩當即吼了一聲:“流雲!”
不過片刻,流雲站在寢宮紅紗帳外候著,“殿下何事?”
未及思量,墨栩跳進了浴池裏,抱起女子準備救上岸。
兩人衣衫單薄,攏在一起,觸到溫、熱,墨栩不禁劍眉微皺。
等到翻過女子,發絲黏在臉頰上,墨栩看不真切。量了鼻息,還活著,遂又安心。
“姑娘,醒醒?”
半晌無應,浴池裏的霧氣太大,看不清容顏。
救人心切,墨栩再低低吼了一聲流雲,“流雲,過來,給這女子呼口氣。”
正睡得舒坦時,虞笙被這一聲吼驚醒。
麻蛋,活該你丫太子孤獨終老。
套路呢,說好的套路去哪了。
到這裏,不該是太子為救美人,獻上神聖之吻?
隨即撩走了礙事的發絲,一張精致滴水的絕顏展漏無疑。
她喘了一口氣,微恙,“吼什麽?我還沒死!”
“......”流雲受到一萬點驚嚇,察覺太子恨不得扒人皮的眼神立馬逃離寢宮。
推開墨栩,重新擺好姿勢,虞笙靠著浴池邊擔著兩邊胳膊,上下打量著池邊裏背對著她的墨栩似笑非笑。
“太子可是要同我一起泡澡?那快褪了衣服,過來。”
被這麽一撩,墨栩本來敞著的衣襟又迅速係好。
“既然笙兒在沐浴,那孤先離開了。”
嘖嘖,看到本小姐的絕色身材毫無反應,居然還用孤來自稱。
這家夥還真是不通情事。
好歹也是被她吃了,也該好好調教下。
見墨栩當真頭也不回決絕而去,虞笙輕笑,“站住,你要是往前再走一步,我便淨身的出現在大殿外。”
這麽不要臉的威脅,她也是豁出去了。
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可對墨栩來說,事大了。
太子果真立在原地,回眸神色震驚的看了眼虞笙,眸子裏摻雜著些許失望與不解。
“笙兒,這種事情不可兒戲。”
“兒戲?到底兒戲的是誰?太子剛回宮,我記得就是這浴池裏,太子與我...看來太子不想負責。也罷,我人微言輕,又是罪囚加侍女,自然是配不上太子。太子要走,便走吧。以後我絕不踏入太子寢宮半步。”
那日的場景一暮暮的閃現在墨栩的腦海,這些天他也努力嚐試過要忘記,卻總是心神不定。
每當入定時,被攪得心神俱亂。
“無關乎負不負責。多說無益,有些事情遲早你會明白。虞笙,你記住,凡人命數淺薄,我墨瑾鳶既是鐵定要修行,便不會斷了這念想。而你這一生,我會陪你到華發。”
“太子說笑了,不是陪我到華發,是看我到白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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