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始終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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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年年看我,我卻始終不了解你。倒是笙兒很了解你。都說兄長如父,我實在是愧對兄長二字。好了,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等下,我還有件事情!”

    恰此時,地宮外的混戰聲越來越近,地宮口一大批的守墓兵將門圍堵的水泄不通。

    “笙兒,還有什麽事情?”墨栩揮手,用玄法將門外的那些人阻在了外麵。

    平時他從不當兄長麵用法術。

    虞笙蹙眉,“可以到兄長身邊嗎?我有些話想私下對你說。”

    那人一直未應,似乎很是震驚。

    “就當兄長應允了。墨栩,帶我過去吧。”

    這十步之遙的距離,是墨栩阻隔十幾年的愁緒。

    他很想跨越,卻一直沒勇氣。

    還在他愣神時,虞笙已經不顧他的意願拉著他朝著發聲的位置走去。

    眼看要撞到一顆柱子上了,墨栩匆匆將她護在一側。

    越靠越近的氣息讓那人身子一顫,匆匆低吼了一句:“不要過來!”

    從未有人敢如此靠近他,他是廢人,連自己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醜陋。

    這是他唯一剩下的自尊心。

    墨栩當即立在了原地。

    虞笙卻不管不顧,拉著他胡亂的朝那人撞去。

    不偏不倚的直接撞在了石柱的鐵鏈上,她痛的吸了一口涼氣。

    “笙兒?撞到了哪裏?給我看看。”

    “....沒事。麻煩讓讓。”

    她推了墨栩一把,力道很大。

    直接將墨栩推向那人,撞到了那人的肩上。

    恰此時,虞笙手裏多出了一顆夜明珠。

    將整個地宮照的通亮。

    當墨栩與自己的兄長對視時,兩人皆怔在了原地。

    相見凝噎,誰也沒開口,隻是震驚的看著彼此。

    在這瞬間,虞笙打量著那人。

    一條腿自膝蓋之下斷了,左臉有一道凸起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意外的是,那條疤痕之下的麵龐格外的溫柔俊秀。

    大概20多歲,看起來似乎蒼老了不少。

    若是他完好,應當是一個玉樹臨風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

    他的左手下是一厚遝發黃的舊紙。

    旁邊是厚厚一遝未拆封的紙張。

    還有堆了滿滿的書本。

    散亂在地的畫紙上畫的東西讓人心生薄涼。

    十幾年不曾見過外麵的?天,畫紙上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都是冰冷的地宮。

    一堆亂糟糟的畫紙裏,虞笙看到了畫了一半輪廓?的小男孩。

    臉上隻有一雙眼睛,其餘的都沒畫上。

    而那雙眼睛很像墨栩。

    因為沒見過,所以無從下筆吧。

    兩人不知對視了多久,墨栩久久的看著兄長,袖中拳頭攥的緊緊的。

    他忽而揚眉寬慰的笑了,“兄長比畫軸中還要美上幾分。”

    被墨栩突然誇讚,那人欣慰搖頭,“若能早些見你,這些年大概會更好過一些。”

    “兄長,是我太怯弱,一直沒有勇氣麵對兄長。”

    “我何嚐不是,你啊,也真是笨。?你我同父同母,兄長又怎麽會真的怪你。隻可惜,這麽多年,做為兄長,卻並不知你究竟長的什麽樣。你的眼睛果真像極了母妃。”

    “兄長,你的輪廓像母妃。”

    在一旁觀察完畢的虞笙聽著兄弟兩酸酸的話感覺自己一陣發麻。

    真是沒想到,原來墨栩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兄長。

    好像知道了一個很了不起的秘密。

    出了地宮,陵園恢複了平靜。

    原本的守墓兵在看到墨栩出了地宮時,紛紛退散了。

    拂曉將至,墨栩禦劍回宮。

    一路緘默,再無交集。

    難道連句謝謝都不會,還是怪自己多管閑事?

    說不出為什麽,虞笙覺得心裏有點不舒坦。

    自離開陵園回到宮中,墨栩那日直接禦劍將她送到了流雲殿的一座別苑裏。

    這座別苑,她從未進來過。

    是太子主殿正後方。

    叫雲梅苑。

    冷清,僻靜,甚至有些陳舊。

    院子裏似乎很久沒有住過人,剛送進來時,還有一些店內的小宮女們正在忙著收拾別苑。

    很少在皇宮裏看到種了大片的梅花林。

    除了流雲殿正殿的花園裏種了不少,這個別苑的梅林沒有那麽大,零零散散的遍布整個別苑。

    冬日過了,梅花查不多也該凋謝了。

    一連幾日,除了每日典書送茶送飯,沐浴更衣,在沒有見過其他的宮女和太監。

    日子一瞬間變得很冷清。

    這幾日,她的心思變了變。

    陵園裏見到的黑霧,一直讓她耿耿於懷。

    天華禁法。

    西域的魔族不會輕易的進入天華境內。

    上有大祭司椒玉,下有國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按照常理,天華不該出現的東西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她和墨栩存在的地方。

    就連雲穀也不可避免。

    雲穀是椒玉的地盤,從頭至尾,他都沒解釋過一句。

    甚至關於黑霧的事情,他提也沒提過。

    僅僅靠著空間裏的靈寶,完全不夠。

    綾天和小白也已經很久沒出現。

    像是從此沉寂一般。

    包括墨栩再也沒來看過她。

    焦頭爛額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虞笙對自己未來的存亡,感到了一絲憂慮。

    有時,虞笙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為什麽要呆在宮中?

    為什麽要留在墨栩的身邊。

    神壇祭祀娶親,嗬,以為是冥婚?

    她的確是個死人。

    想到這,虞笙懊惱不已。

    他不來看她,她為什麽要生氣?

    本來就是別人家的夫君,不,是別人家的太子。

    什麽時候,自己也開始在意墨栩了。

    這真是不太明智的預兆。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踏實。

    懷抱著血飲,她喚了幾句綾天,依舊沒人回應。

    正在睡懶覺的綾天聽到好幾天都沒找過自己的虞笙,滾動了下眼珠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被捆成球狀的小白倒掛在石壁上,聽到虞笙的聲音,想要開口發不出聲。

    本來不會說話,還被控製了。

    小白急的紅了眼眶。

    一片靜寂的日子久了,綾天有點乏味。

    轉了個身,斜睨了眼小白。

    “小東西,你哭什麽?”

    小白搖了搖頭,晃動了下身子,亂蹬了幾下四肢。

    綾天覺得小白超好玩,至少比虞笙有意思。

    他惡作劇的用了法術,鬆開了小白的聲道。

    小白咕咚,順了順喉嚨,叫了幾聲。

    看到小白的動作和表情,綾天臉色刷的變了。

    “蠢東西,你的眼裏就隻有那個丫頭?說吧,這麽多天過去了,你還是不打算交代?”

    回應綾天的是一陣沉默。

    被掛著的小白一動不動了。

    隔著血飲,綾天劃開了結界。

    此時虞笙正在別苑的梅花林深處。

    夜半醜時,梅花飛舞,林下一人穿著懶散的袍子,隨意挽起發髻,正在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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