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都是盛世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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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纖婭望著他迎麵而來,心中不由發歎,原來這就是她的同胞哥哥啊,她還不知道有哥哥是什麽感覺呢,好奇怪。
“纖妹,你將這群丫頭慣的都沒規矩了。”齊筠不知不覺已站到了她麵前,雙袖負後,對她垂眸俯視。
即使已有心裏準備,可她還是小吃了一驚。
慢慢站起身,與他對視。
膚如凝脂,麵若芙蓉。狹長的鳳目尾部微挑,眼瞳如雪山頂的寶石般瑩亮,配上一雙劍眉,顯得柔中帶剛,雌雄皆宜。窄鼻高挺似玉雕,唇潤如桃,下巴的線條亦是極好。
五官精致到無有瑕疵,氣質更是溫文爾雅,純白如蓮,典雅出塵。
齊纖婭暗暗吐了口氣,原來她哥哥長這麽好看,簡直就是男神級別呀。雖然她見過的美男很多,而自來到這裏後,也見過兩大美男了,可還是禁不住的驚歎。
畢竟,各有千秋嘛。一個清冷,一個張揚,一個溫潤。
“小姐……”純兒著急的拱了拱她。
“……大哥。”有些生疏的喚了聲,內心有點小激動呢。老實說,她這之前隻是在記憶裏對他有印象,但具體的容貌是記不得的。嘿嘿,原來她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丈夫和兄長都是大美男,真是想驕傲驕傲。
“剛才怎麽了。”齊筠的聲音柔和而清新,“可是傷著了?”
齊纖婭下意識的藏起手指,低眉順眼地說:“沒有,謝大哥關心。對了,大哥你是剛回來嗎?”
“嗯,一進門就聽父親說你回來了,為兄就趕緊過來看你。”說罷,齊筠側身,神色微斂的對她後邊的丫鬟們說,“以後不可再慫著小姐做任何危險之事。”
“公子恕罪,奴婢們不敢了……”丫鬟們慌忙應聲,深蹲施禮。
“大哥,別怪她們,是我自己想玩的。再說又沒什麽。”齊纖婭小心的看著他的神色。雖然是自己哥哥,但因為無什麽記憶,她到底還有點生疏。
齊筠上前半步,抬手想拍她的頭的動作,卻僵在空中猶豫片刻,又慢慢收了回去。“纖妹,你如今是出嫁的人了,若是你在爹娘這裏出了點差池,可是會讓爹娘落你們司府的口實的。”
齊纖婭挑眉,咦?她兄長心思這麽細呀?她都沒想到呢。想必剛才他想拍她的動作,也是因為顧及到她已“長大”了的緣故吧。別說,古代男子確實禮教嚴格呢。
隻是,她現在再重看齊筠,雖為富商之子,但身上沒有土壕粗鄙之氣,反倒雅的一身書卷氣。也是難得。
“大哥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想到齊筠一回來就趕著過來瞧她,她也開心,連忙作了個請的姿勢,“大哥,屋裏說話吧。”
“嗯。”齊筠微笑著點點頭,於是,兄妹二人並肩走向廂房。
齊纖婭親自給他倒茶,“大哥這次去徐州,可是做什麽大生意嗎?”
齊筠端起茶飲了一口,動作也是極優雅,“隻是還是洽談中,所以才回來的這麽快。若是走貨,一趟是幾個月的事兒。”
“哦?那麽,哥哥還是在走船嗎?”
“是啊,爹從你小時候起,就開辟了這門生意,為兄也算是子承父業,耽誤不得。”齊筠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是說的順理成章,坦然自若,但眼睛裏,怎麽都看著有一絲異樣。
齊纖婭微垂眸,猶豫了一下,問:“那,大哥可還做的順心?”
齊筠一笑,“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透出了幾分無奈。
齊纖婭又給他加了點茶,漫不經心地說:“前日,我跟爹娘說起司雪將來鄉試之事,爹娘好似有些異議。”
齊筠抬眼看他,有些意外地道:“爹娘不喜自家人做官,你怎麽還提起?”
齊纖婭微征。
“你是忘了?你不記得那一年,我因著堅持去書院讀書,被爹差點兒打死。”齊筠說的不痛不癢,但神情裏到底有些不甘。
齊纖婭是不記得此事的,心中詫異的不輕,她爹看起來哪裏都正常啊,為何偏不讓兒子和女婿讀書呢?那既然那麽排斥官家,有何必將她嫁給官員的兒子?這太講不通了。
“那大哥,是知道為什麽呢?”打聽打聽。
齊筠輕笑了下,“無非是些官場險惡之類的拖詞。”
“官場險惡?難道爹爹早年做生意時,得罪了官府的人?”
齊筠搖搖頭,“雖然爹這個規定是古怪了點,但想想也有他的道理。所謂無官一身輕啊,如今兄長四海為家,闖南走北,活的卻是自在逍遙,有何不好?”
“說的是,我就覺得做生意挺好的。而且,有錢花的開心,過的舒心。什麽官不官的,有銀子揣著是實在道理。”先前還有些拘謹,但聊上些後,那種骨子裏的熟悉感出來了,自是說的灑脫肆意。
齊筠勾唇,一臉的妹控笑,“你這丫頭,出了嫁倒是開竅了。”
齊纖婭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麽不開竅的,但就純被兄長這迷人的笑容給折服。“大哥一定有許多窈窕淑女追求吧。”
齊筠麵容微征,笑臉都僵了一秒,既而略尷尬的輕敲了下她,“丫頭,莫亂扯。”
齊纖婭就更好奇了,“哥哥長我四歲,二十一了,昨兒娘還念叨,不知何時家裏能有個伴兒呢。”
齊筠麵上微微有些泛紅,人顯得有些局促,但很快就恢複自然,然後,臉上又溢出了淡淡的憂傷之感。“為兄……不想此事。”
齊纖婭的八卦之心簡直是吼不住了。“哥哥相貌堂堂,有商人的霸氣,又有文人的氣韻,正該在風華之年娶個完美的妻子,為何會有這麽沮喪的想法?”
齊筠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垂眸,端茶飲茶的動作也緩慢而猶豫,幾番思忖,幾番斟酌後,他手指撚著茶杯,眼睛似看著茶水又似沉浸在某種回憶中。
“為兄……早年,心裏有過一個人。”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他說的極為困難。看起來,好似這件事,在他心頭壓的他早就傷痕累累。
看得齊纖婭突然的心中一疼。原來,哥哥是有苦衷。想來是從未對人說起,如今說與她聽,便是將她當成最信任的人傾訴了。
“但是,也是過去了。為兄已決定斷了這份緣,以後,也不會再奢求。”齊筠簡潔的就將一段情,輕描淡寫的劃了過去。但是,正是因為太過輕描淡寫,才能讓人感覺到他是多麽的不願提,也就代表著他的傷有多深。
驀地,心中酸酸的。是什麽女子,才能讓哥哥這樣念著,這樣無望的念著。她羨慕那個女子也怨恨那個女子。
她原本,想問一句為什麽呢,如今,竟是不舍得問了。
“哥哥不必難過,像哥這樣的人,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對的人。”
齊筠抿唇一笑,抬起頭來,眼睛溫和的看向齊纖婭,見她麵容略顯悲傷,於是抬手輕拍了拍她,放輕鬆了音色,道:“好了,為兄早就沒事了。倒是你,與那司二公子相處的如何?”
“哥你有點八卦。”齊纖婭還未抽離方才的憂傷,又突然提到司雪,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這都回來兩天了,司雪連個信兒也沒有。雖然她嘴上是很有骨氣,但到底心裏還是盼著他向她低頭的。
兩兄妹間的氣氛,一時有點僵住。
齊筠悄悄審視著她的表情,眼波幾多流轉,神色幾番猶豫,稍後,放下茶杯,壓低了聲音,慢聲說:“司雪出身官宦之家,身上到底有些紈絝子弟的秉性,為兄不會勸你凡事忍耐,但也得叮囑你遇事需思前想後,不可草率。”
嗯?齊纖婭不禁一怔。她獨自回來,爹娘都沒起疑心呢,齊筠居然看出了端倪?也許,是她在爹娘裝的好,可剛剛那一刻,露出了真表情吧。但到底,兄長的話是真心在關心她,而且字字有理。
見她未說話,齊筠站起身來,若有所思地說:“其實,為兄也覺得,外傳並不可全信。有些人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卻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司雪年紀尚輕,將來的事不可預料,而且,他容姿驚人,與纖妹也稱得上是一對璧人。”
齊纖婭挑眉,看著齊筠的盈笑款款,不知他說這番話,是在安慰她,還是真的意有所指,或者還有別的意思。突然覺得,自己的兄長也不簡單。到底跑了多年的生意,見識也是廣泛。
“大哥多慮了,我和司雪是少年夫妻,吵吵鬧鬧不過是玩耍罷了。我既已嫁給他,自然會珍惜這段婚姻的。”
齊筠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放鬆,“嗯,看纖妹這麽懂事,為兄也就放心了。”
“纖婭有這麽個可靠的哥哥,才是幸運呢。”齊纖婭甜美一笑。
齊筠也跟著愉悅的笑了。“好了,為兄剛回來,連衣裳都未換。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等回頭再來看你。”
“嗯,好,大哥慢走。”
齊筠走後,齊纖婭無心再賞玩花草,坐到了桌案後開始想事情。
經過跟齊筠的試探,她更加篤定爹娘有事瞞著兒女,這件事,畢竟關係著她和司雪以後的生活啊,她不得不在意。在司府,被司夫人打壓著沒法出頭也就算了,為何自己的父母也不支持?難道司雪這輩子注定得當一介草民了?對了,還有司雪他自己,他也不願意啊,我去,原來讓司雪當官發財隻是她一個人發的美夢嗎?
越想越撓頭,不對,太不對了,她一定得仔細追查,蛛絲馬跡的去探索其中的秘密。這幾件事,說不定有什麽聯係,因為他們有著同一個顧忌。
但是,任憑她是個神探手,可是坐在家裏也是單憑腦袋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急不得。
所以,她現在,不如想想怎麽賺錢才是正題。
咦,說起這個,剛才她原是想跟齊筠討教討教生意精的,卻被那段煽情的故事拉跑偏了。得了,回頭再說吧。
出司府的時候,她讓純兒收拾行李,特別將她的研發品也帶上了。她知道自己得有一段兒時間呆在娘家,總不能斷了她的工作。而且,眼見,也隻有幾天的期限了。
於是,一個下午鑽在房間裏工作。
次日。
早飯過後,齊纖婭正準備繼續她的事業,卻有丫頭來傳話,說是她爹有事尋她。
齊纖婭連忙丟下活兒去了爹的書房。
雖然爹不讓兒女做官,但也不是不讓兒女認字,家裏的書房還是很豐富。不過爹爹自己看的不多,倒是大哥時常流連忘返。
“爹!什麽事?”齊纖婭踏進門,笑盈盈的看著爹問。
齊佑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纖纖呀,你過來。”
“嗯,爹,怎麽了?”她不太知道爹讓她到書房是幹啥。
隻見,齊佑從摸摸索索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裹。攤開來,裏麵竟是一疊銀票,還有一個信封。
“爹,你這是……”齊纖婭隻這麽大略一看,也足有幾千兩了。這還不止,隻見爹將那信封打開,裏麵竟是一張契約。
“纖纖,當初你出嫁的時候,爹怕你年紀輕,不諳世事,怕他們官宦人家,嘲諷咱們隻有銅臭味兒,怕你入了府受他們排擠,也怕你存不住財物,所以,並沒有給你太多的嫁妝,你不會怪爹吧。”齊佑說著這話,麵上露著愧欠和期待。
齊纖婭麵對著這一切,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鼻子又酸了,她沒想到,父親為她想的那麽多。
“爹,我現在過的很好,我畢竟是你教出來的,我會自己賺錢,你把這些存起來吧。”
齊佑放鬆的一笑,道:“纖纖這一年多變化很大啊,爹見你現在也是充滿著自信。所以,爹更放心給你這些了。你不用擔心我們,爹這些年賺的錢,花也花不完。而且你大哥也有本事,咱們家不缺這點兒,你好好拿去,跟司雪你們小夫妻也做些小生意。還有這個,這個鋪原是爹給你買好的,現在經營的也算正常,以後,你就去學著管理,爹相信你,一定越過越好的。”
父親的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充滿了一個父親對女兒滿滿的愛。
齊纖婭的眼眶發熱,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接收。依她的原想,她是不願收的,可是不收,父親一定心裏不踏實。
見齊纖婭猶豫不定,齊佑將包裹重新包好,放到她手上,溫和的道:“孩子,你別多想,爹爹這些年所掙,不全是為了你們兄妹嗎?爹不支持司雪考官,希望你不要怪爹。爹總是有自己的顧慮的。爹能做的,也隻能給你們多些本錢,讓你們好生活。”
“爹,是不是這次他沒跟著來,這些天又毫無音訊,你覺得女兒在司府受了委屈?”齊纖婭望著他,他年紀並不老,可是臉上的皺紋已很深。
“咱們到底是沒有地位的商人,爹除了拿錢彌補,也別無他法了。”齊佑淺淺地笑著,笑的一臉憨厚,“這次司雪沒來,爹想著也必定是有原因的,那孩子雖然看起來頑劣,但爹見過的人不少,爹知道他不是個壞孩子,他一定會對我的女兒好的。”
齊纖婭猛的垂下頭,眼淚就這樣唰唰的掉下來。
麵對父親一顆為兒女寬容和慈愛的心,她沒有過多的思前想後,沒有什麽糾結的情緒,她隻是單純的感動和心疼。
“孩子……”齊佑遞給她手絹,嗬嗬的笑了兩聲,想哄她開心的樣子,“哭什麽,就是一點錢嘛……嗬嗬嗬嗬……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餘光中感覺到父親已有些慌亂的樣子,齊纖婭不敢再表露情緒,趕緊的擦幹了眼淚,勉強露出笑容。“謝謝爹爹。女兒一定會過的非常好,一定不會讓你和娘擔心的。”
她真的很慶幸,她的娘家不是那些迂腐的世家,慶幸她的娘家不是也有著一堆的庶姐嫡妹的家族,她不必在婆家鬥完了再回來鬥。
“爹知道你乖。”齊佑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又道:“哦對了,你回頭讓你哥帶你去鋪子看看,有什麽不滿意的,爹幫你。”
齊纖婭稍猶豫了下,沒說別的,就隻能說了句:“謝謝爹。”
收下這沉甸甸的後補嫁妝,齊纖婭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其實是想憑著自己的一雙手和自己的才智闖出一片天地的,不料,現實不給她這個機會。
其實她剛穿來時,也想過一個問題,既然父親是富商,可是當時算她的嫁妝,確實不多。與富商的背景不大對等。現在,她懂了,原來父親也是存著自己的顧慮,也可說是會算計了。也幸得父親留了一手,不然,恐怕她的嫁妝早就被司亦芮又惦記光了。
還有她那個不爭氣的夫君!
抱著包裹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將財物一樣一樣的攤開,仔細一瞧那房契,差點兒嚇懵。
她就說,以前看電視裏的女主,動不動嫁家給十間八間的鋪子。可是爹隻給了她一個。現在她又懂了,因為,爹給她的是一棟樓啊!
我去,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就升級為白富美了!
內心還有點不厚道的小激動。
愛財之心,人皆有之。
啊,弄的她,科研的心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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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西邊的天空上出現了一大片的火燒雲,一層一層的白雲像金色的梯田,將地上的一切也都染上了金光,好像太陽在這一天的工作即將結束,依依不舍地綻放出最絢麗的光芒。
齊纖婭手裏拿著她的寶貝,穿過她家被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花草蟲鳥裝扮的庭院,悠悠達達的來到了齊筠的房門前。
剛想甜絲絲的喊一聲大哥,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低斥:“出去!”
咦?齊筠那溫雅的樣兒,居然發火?這是誰招惹他了?
她遲疑的走進門,朝裏間看,就見幔簾後麵,有一女婢正蹲在地上,慌亂的收拾著一地的雜物。
齊筠正顰蹙著一雙宇眉,一副憤怒又隱忍的表情,一旦察覺到有人進門,立即恢複了常態,看到是齊纖婭,有短暫的愣怔,既而,隨手從旁邊拿起外服,快速的旋身穿上。“纖妹,你來了。”
那女婢則是低著頭快速的從她身邊走出去了。
“秋菊做錯什麽了?”齊纖婭好奇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方才她可是看到了秋菊的臉紅到了耳根。
“哦,沒什麽,”齊筠說著已係好了腰帶,隨即示意齊纖婭到椅子上一同坐下,“纖妹這時候來到為兄,是有什麽事嗎?”
齊纖婭卻是托著臉龐笑的有點曖昧,“大哥這麽禁欲係,還有敢不安份的小姑娘嗎?”
“說什麽呢。”齊筠故作嚴肅的瞪了她一眼,“怎得也學的不正經。”
“嘻嘻。”齊纖婭見他快繃不住,也就不再逗他。於是,將手中的玩意兒往桌上一放。臉上藏不住的驕傲,“看,大哥,咋樣!”
齊筠目光停到那連發弩上後,不由得驚詫了數秒,然後有些激動的拿起來,細細翻看,“好漂亮的短弩!為兄還從未見過。纖妹,你從哪兒來的?”
“這是我的新作品。”齊纖婭站起來,像模像樣的行了答謝禮,“請叫我齊機關師,謝謝。”
齊筠驚歎過後,又是失笑,“鬼靈精怪的丫頭,為兄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做這個?而且,這張弩可是與普通的不同,更加精致特別更加有威力。”
“算你識貨!”齊纖婭坐下,興致勃勃的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末了,道:“反正現在這東西已經幾近完成,我再精確一下就完美了。於是在這個基礎上,我又研發了新的一種弩,叫做手槍弩,隻是因為設計圖我不會畫,所以,還得請大哥你幫我的忙。”
齊筠早就聽她講的一臉新奇驚歎,途中亦是連連點頭稱好,現在,更是掩不住的興奮,“沒想到,我纖妹有男子般的經緯之才。你放心,為兄一定會幫你的。”
“嗯嗯,還有啊,哥哥是做生意的高手,我想到時候,你陪我一同去,我要用我新設計的手槍圖的圖紙,去跟那機關師做筆生意。”
“沒問題,為兄這些年走過的貨品無數,還從未見過這等極品,若是纖妹能創出一代神器,豈不成了女英雄,為兄可是以你為榮,自然會義不容辭。”
齊纖婭高興的一拍他的肩膀,“有這樣的哥真是太好了!”
齊筠也是笑的一臉寵溺。
齊纖婭興奮過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轉了下眼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嗯……其實大哥,你知道爹爹又給了我一筆銀票。還有一座樓。”
齊筠並不意外,“我知道。”
齊纖婭心裏汗顏,試問,古往今來,有幾個兄長舍得將家財都送給姐姐妹妹的,所以她的兄長是真心對她好呢。
抿唇一笑,試探著道:“我其實也想做生意,現在正好有了本錢,還想跟大哥學學呢。”
齊筠挑眉,“你這丫頭,嫁了人反倒靈巧了,以前不是隻想著相夫教子麽?”
“大哥,我現在開竅了。”
齊筠失笑,“好,我看著也是,我纖妹是有主意的人。好,不過,為兄跑的生意,都是苦差事,你呀,還需得跟我那妹夫好好商量商量。”
齊纖婭臉一拉,“我的事自己做主。”
齊筠望著她,若有所思地淺笑,“看來,司二少爺當真是煩著我們大小姐了。”
“不理你了。”難得齊纖婭有小女兒態,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奇怪,這麽矯情的話,她說的這樣自然,一點不感覺到在哥哥麵前矯情。
齊筠微彎起眼睛笑,笑的溫柔幹淨。
“好了,差不多該用晚膳了,我們去吧,別讓爹娘久等。吃完飯,我們一起畫你的圖紙。”
“好!謝謝兄長!”齊纖婭立即來了精神,歡快的跳起來,愉悅的領先走出房間。
和諧的兄妹同行,和諧的一家人用了晚飯。
以往,齊纖婭用完飯是和爹娘坐在一塊兒聊聊的,可今天顯得有些坐臥不安。
齊筠豈會看不出她那小心思,便找了個理由,將她從爹娘身邊領走了。
於是,兩兄妹秉燭工作,通力合作,不到半夜,竟妥妥的搞定了!
齊纖婭意誌滿滿的伸著懶腰回自己的院子,剛沒走多遠,就看到今兒的那個秋菊。她正端了洗梳用品,準備服侍齊筠。
“小姐。”秋菊看到她還有些怯怯的,屈了屈身就想快速溜走。
齊纖婭卻喚住了她。“秋菊。”
“是。”秋菊慌忙站住,低頭悄悄看了她一眼。
“你是一直服侍大哥的是嗎?”
“是。”秋菊端盆子的手都在抖。
“以後還想嗎?”
秋菊一聽,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哽咽著說:“小姐,你別趕奴婢走,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齊纖婭嚴肅地問。
“奴婢不該……不該妄想……小姐,奴婢是真心愛慕少爺,絕不是攀附之心,求小姐饒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敢再想了,奴婢隻求繼續在少爺身邊,好好服侍他。”
齊纖婭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其實,她並不是排斥自己的兄長有通房什麽的,她也懂古代的社會現象。所以,她也不鄙視女婢們的心思。隻是,她現在知道了兄長的心事,她知道他高潔,他癡情,他厭惡被女子勾引,所以,她也不喜歡秋菊的行為。
“秋菊,如果你是真心為著大哥,就做好自己的本份。不是你不好,是我大哥他真的不會像別的男子一樣,他有他自己的堅持。你懂嗎?”這樣說,她也是盡量不想傷一個女娃兒的心。
秋菊眼中淚光閃爍,緩慢的點點頭,“奴婢懂了。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照顧好少爺,不會再惹少爺煩心。”
“嗯,你懂了就好。去吧,我哥今天很累了。”
“是。”
齊纖婭回頭望著齊筠那燈光微弱的窗口,心裏又想起他說的那段感情,她真的很好奇,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大哥這麽美貌,還有女人不珍惜嗎?有病吧!
若她有一天知道那女的是誰,一定問問她是不是眼睛長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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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園愉快的過了幾日,齊纖婭的心情逐漸調理好,她也想通了,至於司雪那丫的,他就是個白眼狼!
冷靜過後,她回想在司府與司雪的相處,突然覺得自己失了警惕之心,輕易的將他當作了親人。這是她的失誤。現在細想,如司雪那般睿智狡猾之人,她怎麽能因為他一點點的維護而輕易的選擇了相信?司雪到底是什麽人,到底存著什麽樣的心思,她其實根本無從得知。
她不想承認是自己愚蠢大意,隻能怪責於自己原本身體的本能吧,隻能怪在司府有太多的危機,才讓她將司雪看重了。如今,當她退身出司府,才將事情看清。
當然,她並不認為司雪是什麽奸惡之徒,但,她必須調整心態,不能再對一個對自己有保留的人,充滿依賴。
“小姐?”純兒小心冀冀的走進門,見她一直坐在桌前發呆,不敢大聲。
“嗯?什麽?”齊纖婭回神。
純兒其實這些天也看出小姐心情不好,畢竟這些天,姑爺連派個人來問候一下都沒有。可是,她又不知怎麽才能安慰小姐。“小姐,咱們……在這兒打算住多久呀?”雖然知道小姐是個倔的,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不如勸勸小姐,給小姐找個台階下。
齊纖婭抬眸看著純兒,漸漸的眼睛裏清亮了,哦,哦,她現在這個樣子,連純兒都來可憐她了?我去!這可真是丟臉!
立即坐下身板,精神弈弈的抬了抬下巴,“在娘家住的多舒心,著什麽急,小姐我正事一大堆,忙著呢。”說罷,開始收拾她的寶貝。
“小姐,這是要做啥?”
“我跟大哥出去辦事,你就不用跟了,留在家裏跟你的小姐妹好好耍。”齊纖婭快速的收拾完,提著包袱就走了門。
今兒,是她跟那機關師約定一月的時間,她可得打好精神好好的贏一場。不是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好吧,她有大哥做後盾,一定會首戰告捷的。
一想,立即覺得陽光也燦爛了,花兒也更紅了。
叫上她的大哥齊筠,兄妹倆信心滿滿去了那魯成的居所。
果然,魯成也做好了準備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隻是在看到她身邊的人時,一時有些意外:“哦……老夫是眼花了嗎?這位公子是……”他的意思是上回看到的不是本尊。
齊纖婭一直以為搞機械的都是木魚腦袋,沒想到這麽八卦。“我這麽貌美如花,就不興有個藍顏知己啥的?”
魯成的嘴角抽了抽,眼睛又往齊筠臉上瞧了瞧。齊筠也大方的回應一笑。魯成隻道他家少主已是人中龍鳳,奈何這姑娘身邊出現的兩人都……本能的感覺有啥不妙。
“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你先把我的東西拿出來。”不理魯成複雜的表情,齊纖婭理直氣壯的直奔主題。
魯成眉一皺,“你先拿出來。”
“哎,我每回都是親自上門,誠意滿滿,你連這點誠意都不肯?”
魯成覺得這女的真有點難纏,隻好回身,從一保險箱裏取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得意的看了看她,打開來。
齊纖婭眼睛都直了,直覺得那手銬閃閃發亮!太親切的!
“魯師傅,你真是天才!”喜不自勝的拿在手心,愛不釋手,連連稱讚,“絕了,太妙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齊筠此時看得她手中的寶貝,亦是驚奇,不由得側目看了她一眼,隻覺得他的妹妹真是突然間像變了個人,怎麽如今的她這麽靈巧,這麽……陌生,她是何時變成了一個器械高手?
“停、停!我的任務完成了,來,你的拿來。如果隻吹牛,別想交換。”魯成一臉的不耐煩,直催。
齊纖婭心裏太高興了,也懶得管他的態度,於是跟齊筠使了個眼色,“拿來讓魯老頭長長見識。”
“你……”魯成瞪了瞪眼,正鬧情緒間,突然,見齊筠在他麵前攤開了一張紙,一張更精密絕倫的兵器構造圖。
於是齊纖婭成功的看到,魯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樣?我這個才是弩中老大,傳說中的超級無敵飛毛腿手槍弩!兩者相比你那連發弩土爆了吧?”
魯成已顧不上她的挑釁加嘲諷,還有她那得意忘形得瑟臭屁的造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這丫頭讓他肅然起敬,她確實有得瑟的資本啊。“姑娘……真是奇才!老夫佩服。”
“還行還行。”齊纖婭衝齊筠拋了個勝利眼。然後將帶的包袱放到桌上,道:“這是我交的貨。看看,可還滿意?”
有了圖紙的珠玉,魯成自然對後者沒有任何的質疑,拿起來看後,也是連連點頭,“姑娘改良的極妙,我會再用更適合的材料替換。”
“如此,那就是合作成功了。”齊纖婭說著,迅速將她的圖紙收起來,又拿了手銬,“我走了。”
魯成眼見著她要轉身,心下著急,連忙走出來阻攔,“等等!姑娘,嗯……不知姑娘可否,可否將你設計的新品賣給老夫……”
“怎麽,你想買版權?”齊纖婭並傲慢的翻了個白眼,一點兒不情願,“那可不行,這是我的私人武器,是我的智慧結晶,我怎麽能賣掉呢。”
魯成陪著笑臉,眼睛一直貪戀的瞧向她手中的圖紙,顯得十分迫切,“姑娘,你雖然才思奇巧,但你並無製作的工具和手藝啊,再厲害的武器,空有一張圖紙也是枉然不是?”
齊纖婭似模似樣的想了想,點頭,“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我這個是無價之寶,隻怕是你……”說罷,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魯成連忙問:“天價也有價,姑娘開價多少?”
“魯老頭,你隻是一個機關師,你沒必要開天價買一個別人的作品。這樣吧,我建議,你幫我做出來,我出你的手工費。”
魯成一聽急了,這圖紙上的武器,可謂是前無來者空前的精品啊,他怎麽能讓它從自己手中溜掉了,不過,此事重大,他還真沒法決定,於是連忙慎重的作了一揖,道:“姑娘,老夫對此物十分有誠意,還望姑娘耐心等待片刻,老夫稍後就來。”
齊纖婭挑眉,心裏十分得意。她上次來這兒,就看出他這裏並不簡單,說不定有背景。看來,果然如此。
於是,等魯成迅速的進了裏間。她小聲對齊筠說:“一會兒,咱得好好爭取利益。”
齊筠此時也是佩服妹妹的才智,笑容自信的點點頭。
很快,從裏間便走出來一個人。
齊纖婭轉頭去看,這一看真是驚著了,“……是你?”
齊筠意外的看了看她。
齊纖婭眨了眨眼睛,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那天從馬大夫醫館幫了她的美少年。這一見,她心情甚是複雜,他出現在這裏,現在表情又並不驚訝,所以,這意思,他上次已經見過了自己?而那次的相助,不是偶遇是刻意?這一想,她覺得很不爽。
美少年先衝齊筠點了下頭,然後,朝齊纖婭彬彬有禮的雙手一躬,“齊姑娘,林某失禮了。”
“你姓林啊,失什麽禮?”齊纖婭語氣不大溫善,方才的喜悅和熱情也消失了大半。
而此時,齊筠卻是為美少年的風采吃了一驚,他不是那種傳統的美男子,是極吸引人的那種。不由得,悄悄看向齊纖婭,不知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林淵笑容謙遜,更顯得人大方得體,對齊纖婭的態度並不以為意,反而很認真的解釋,“齊姑娘上次來時,在下已見過,所以,上回在城中街頭,才會出麵與姑娘相識,可是,並未坦言告之。而且,還言語冒失,不知所謂,今日,也趁此機會向齊姑娘正式陪個不是。”
齊筠聽著這小哥慢條斯裏的說著來龍去脈,才知道纖妹跟他還有幾回麵緣,不由得,眉心染起淡淡的愁雲。
“林公子多慮了,其實你上次也是幫我,是君子之舉。隻是我自己當時心情不佳,唐突了,抱歉。”等回過神來的齊纖婭,再聽完人家林公子那麽知書達理的解釋,她實在不好意思再給人臉色看了。再說,顏值也太高了,無理由拒絕。
得到了“諒解”的林淵,輕抿起嘴角微笑,笑容輕鬆甜美,顯出幾分可愛來。
“少主這下不用耿耿於懷了。”這時,一直察言觀色的魯成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齊筠聽了,眉心顰的更深。他是個男子,他知道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小女子的態度而耿耿於懷是為著什麽。何況,這林公子又是這麽一個光芒四射的男子。
齊纖婭也不傻,這句話怎麽聽起來好像林公子有惦記她似的。
“莫多嘴。”林淵低聲斥了魯成一句,麵上雖坦然自若,但眼睛裏卻是閃過一絲的慌亂。稍遲疑後,他看向齊筠,禮貌的又施了一禮,“公子。”
齊筠連忙回了一禮,道:“林公子。”
“我對齊姑娘的創意很有誠意,二位請到後堂說話吧。”林淵朝後方的門外一展手臂,示意他們跟隨他來。
齊纖婭和齊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好。”
原來,這看似普通的小院落,後方還別有洞天,原來是一處極雅的水榭亭台。除與小屋連忙的一麵,其它三麵則是綠蔥包裹的山體,偶有溪水從山洞中流出,直落入他們腳下的水塘。
真是與前庭的風格大不相同。
三人在亭台中坐下,魯成端來了茶水,林淵則親自給他們斟茶。
“方才魯成已將事情的經過跟我講清了,聽齊姑娘的意思,是隻肯天價出售創意圖了?”林淵談起正事,立即又表情端正,模樣格外認真。
齊纖婭飲了口茶,快速跟齊筠交換了下眼色,道:“是這樣的,林公子,我其實說天價的意思,是不想單純的售賣我的創意。”
林淵微微的閃過訝異之色,然後問:“願聞其詳。”
“我想尋的不是買家,是合作商。如果你有財力,有製作能力,而且,對合作也有興趣,那我們就可以談談。”齊纖婭說完,看了看齊筠,齊筠接著補充,“合作有兩種方式,一是我們將圖紙交給你們小量製作,提供費用,成品歸我們所有。二是大量製作,你們自己出費用,成品由我們雙方共同所有。”
林淵清靈的眼眸微轉,突然淡笑著反問:“公子不怕我將圖紙複本,剽竊了齊姑娘的創意?”
齊纖婭笑道:“我是唯一能通曉此理的原創,且有改良的能力,而魯成恐怕也是唯一能做出成品的機關師,缺一不可。即使如此,能成功做出一件已是十分不易。如果不能相互信任,就不必談合作了。”
齊筠也道:“林公子氣度非凡,又怎會是那種偷取他人心血的小人呢。”
林淵看了看齊筠,微微垂下眼簾,似思慮了一下,道:“好,我願意合作。”
齊纖婭與齊筠相視一笑,沒想到林淵這小子看起來隻是個負責貌美如花的公子哥,可談起生意也這麽爽快。
其實,齊纖婭原本隻是想自己出錢做幾個自己用的,但跟齊筠聊了生意精後,就覺得應該賺上一筆。於是,才想出了這麽一個戲碼。特別是看到林淵出來以後,齊纖婭就覺得這家夥有背景有實力,否則,魯成這樣的高級機關師,也不會叫他少主。說不定,人家家裏是做武器生意的。咳咳。若她真能帶動古代的兵器現代化升了級,她可就發大財了!
嗯,好吧,有點兒吹牛了。
當然,關於談生意細則方麵,她就交給齊筠跟他談了。
然後她就隻管聽聽,偶爾提供技術顧問,總之最後,暫時談成先做出一個成品再定奪最後的合作方式。
如果有工藝、材質等的限製,隻能出少量成品,他們兄妹決定付製作費,然後由齊筠隨船倒賣各處,算是精品售高價。如果能做的多又快,就可以兩家合作銷售,收成各半。
倒賣兵器,應該是最賺錢的了吧。
談妥之後,兄妹倆就沒有再在此處多留,雙方又是相約一月,愉悅的告別。
兄妹倆走後,魯成走到林淵身邊,問:“少主是如何想的?”好不容易見到珍寶,真的隻是跟他們合作?隻圖賺點小錢?
林淵胸有成竹的一笑,“不論如何,她的所有新銳兵器我都誌在必得。”
魯成這才放心的一笑,“就是,能得到這幾樣兵器,老爺一定如獲至寶。”
林淵緩緩的點頭,淡笑妍妍,“雖然想得到父親的讚賞,但齊姑娘非普通女子,不能強求。”
魯成聽此,猶豫了半刻,支吾著問:“少主,這齊姑娘雖然說花容月貌,但她好像……對少主並無……”
“又亂說什麽。”林淵微顰眉頭,坦然道,“我尚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齊姑娘雖好,他是欣賞她的才智和靈氣,但他與她隻幾麵之緣,朋友都算不上。何況,她已有婚配,他更不會多想。
“是……是,少主是什麽身份,是屬下瞎想了。”魯成雖然嘴上這樣說,可他對少主也是有幾分了解的。雖然少主對任何人都斯文有禮,但,他還是感覺到他看著那丫頭時眼睛裏發出的閃亮。
揚州的大街上。
此時齊纖婭還在為自己的順利而欣喜,坐在馬車裏不時的哼起小曲兒。
“這麽開心?倒是哼的什麽呢?”齊筠並沒她這麽樂觀,他總覺得,林公子應的也太爽快了,根本沒有做任何利益的考量。他懷疑,要麽是林淵並沒做過這種生意,所以有考慮不周之處。要麽,就是……不太好了……想到此,他又看了齊纖婭一眼。
“就是隨便哼哼啊,代表我開心。”齊纖婭掀開簾子,看著熱鬧的街市。今兒,他們說好談完正事來看她的樓鋪。這麽得意的事兒一件接一件,你說,她能不唱一曲兒嗎。
“那林公子,還真是樣貌不凡,之前,怎麽沒聽纖妹說起過?”試探著問。
齊纖婭也略聽出他的意思,笑道:“幹嗎好端端的說起一個路人啊,雖然他有盛世美顏,可是,同樣有盛世美顏的,不是正在我身邊麽?”
齊筠無奈又寵愛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整日拿兄長耍玩吧。”
“還不是大哥你自己慣的。”
“越來越會貧嘴了。”齊筠悠悠的倚著車子,神情猶豫了一下,道:“纖妹,等看完鋪子,你就回司府吧,與司雪一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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