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不介意他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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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這件事不能怪顧寒,是司徒葵那個女人勾引顧寒。”

    “夠了!”

    顧梁一聲惱怒,打斷顧晟的話,“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說這些,你真的以為這件事誰是誰非到現在還很重要嗎?顧熙擺明了護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是那個孩子的母親,而且還是商會的人,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講,顧家都動不得她,你們倒好,上趕著去觸黴頭,現在好了,眼看著天都黑了,顧寒那個臭小子還在池塘裏待著,這要是待上一晚上,命都沒了。”

    顧長啟哪會料到自己的兒子廢物到這種程度,他再三保證會拿下司徒葵,現在倒好,人不見了不說,就連他自己都動彈不得。

    顧家的女人向來沒什麽地位,像賀綏新那樣的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是異族的千金才敢在這些男人麵前放肆。

    顧長啟的夫人陳嫻,一聽說自己的兒子被控製在池塘裏,立馬就不淡定了。

    就算她平時再怎麽識大體,到了這種時候,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凍死。

    陳嫻拉著顧長啟的袖口,急的快哭出來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呀,不能眼看著小寒呆在那一晚上,這會要了他的命的。”

    顧槐還在生氣,這會兒顧長啟也是幹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甩開陳嫻的手說:“還不是你生出來的廢物,活這麽大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顧熙來曆不明,從沒被顧家教養過,人家怎麽回來就能站住腳跟,你再看看你生的這兩個,一個不如一個!”

    顧槐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話,推己及人,看事尋根,他自己還不是一樣,同樣都是姓顧,他的兒子就比不上顧槐的顧長音!

    “你有完沒完,知道說陳嫻也不看看你自己,有能耐先把顧長音比下去,就會在自己人麵前瞎嚷嚷,就你厲害!”

    顧長啟被罵的沒話說。

    顧晟坐在一旁,臉色比炭還黑。

    他自己什麽樣子自己心裏清楚,沒有天賦,就算再怎麽刻苦也沒有用,他不能埋怨父母沒有給他這樣的能力,所以他隻能聽著顧長啟時不時的把他們兄弟倆拿出來罵做廢物。

    陳嫻在家的地位不高,顧長啟說的話就算再難聽,他也隻能聽著。

    顧槐歎了口氣,瞪著顧長啟,“你還坐在這幹什麽,還不快點叫人去找顧熙,難不成你真想看著你的兒子被凍死在哪小池塘裏?”

    聞言,顧長啟連忙站起來,“可以嗎?我可以帶人去找嗎?”

    暗夜的人想要出動,必須由大法師點頭認可,這會兒大法師沒有下過任何命令,顧長啟不確定,更不想在這種時候惹禍。

    顧槐說:“人都快死了,還有什麽可不可以的,你救自己的兒子難道他還會不讓?快點帶人去找,別惹事,隻要把人找回來就行,其他的,我去說。”

    “爺爺,我跟夫父親一起去吧。”顧晟以往出門都是偷偷摸摸的,現在能正大光明的出去,這是他巴不得的事,雖然是為了找人,但也能以暗夜的名義在大街上行走,這種曝光自己的機會,他怎麽能放過?

    顧槐沒想那麽多,點了下頭,“去吧,快去快回。”

    ——

    暗夜軍團的軍營在京都之內,隔了幾條街,卻是不偏不倚的正對著暗夜正門。

    京都之大,容下兩個這樣的地方,人心惶惶不足,卻也讓人心生畏懼。

    這裏權貴不在少主,能在京都落腳的自然沒什麽貧困人家,隻是權衡利弊,每個人都習慣了提起心尖做人做事,從不會怠慢馬虎。

    今晚暗夜的人大肆出動,看樣子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軍營裏,顧熙牽著司徒葵的手,那麽自然,看上去更像是有幾分顯擺的意思。

    “嫂子。”

    “嫂子好。”

    “老大你回來了,這位是嫂子吧,嫂子好。”

    一路上逢人就會有人喊上一句嫂子,看樣子是這段時間關麥旭沒少來個他們說她的存在。

    司徒葵原以為顧熙這冷冰冰的樣子,手下的人一定都是克己嚴謹,不苟言笑的,沒想到這一個個的倒是活潑。

    她晃了晃他的手,問:“你平時到底是怎麽跟你的手下相處的,怎麽我看他們一點都不怕你呢?”

    聞言,顧熙笑了笑,反問:“為什麽要讓他們怕我?自己的兄弟,難道不該相互尊敬嗎?”

    相互尊敬?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司徒葵有點意外。

    “可是我看周揚就挺害怕你的。”

    周揚那家夥,哪裏是害怕他,根本就是馬屁拍習慣了,改不過來。

    顧熙說:“他是副官,理應嚴謹。”

    司徒葵嗤了一聲,“你倒是挺會分人分事的。”

    顧熙笑了笑沒說話。

    在外,他的確給人一副冷漠的外表,但是回到這,他就等於回到了家,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們麵前,他才會脫下自己偽裝的外衣,完完全全的袒露在他們麵前。

    “欸,你帶我來這幹嘛呀,難得出來,豆包又去找關麥旭了,我們到處看看不好嗎,我長這麽大都還從來沒有在京都看過夜景呢。”

    看她一臉失望,顧熙輕輕勾過她的肩,“改天再逛,今天不行。”

    “為什麽?”

    顧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帶著她走去訓練室,這裏沒人,四處都是一些訓練器材,還有真刀真槍。

    司徒葵好奇的看著,過了一會,從外走進一個人,一個清脆的軍禮。

    “報告,老大,暗夜的人出動了,在城裏到處找人。”

    司徒葵詫異的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暗夜的人?”

    顧熙點了下頭,“知道了,今天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進來的人轉眼又出去了,風風火火的。

    司徒葵放下手裏把玩的槍,走過去問:“暗夜出動,該不會是在找我們吧?”

    “不然你以為呢?”

    司徒葵眨巴著眼睛,“所以,你是故意帶我來這,就是為了避風頭?”

    “算不上避風頭。”

    顧熙喜歡話隻說一半,可司徒葵卻沒有這個習慣去猜,“那是什麽?”

    看著她滿眼好奇的看著他,顧熙笑了笑,伸手把她拽進懷裏,吻住她那張微嘟的紅唇。

    “因為不想讓顧寒這麽快出來。”

    司徒葵還是聽不太明白,稍稍推了他一下,“你說清楚,我聽不懂。”

    顧熙看著她,眼底盡是占有的欲望,他說:“他敢肖想你,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都不可饒恕,我雖然不能弄死他,但最起碼能讓他多受點罪,如果他熬不過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死了也與我無關。”

    司徒葵無語。

    這人醋性到底是有多大?

    之前她還怕他演的不夠到位,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司徒葵喃噥著說:“暗夜出動可不是一件小事,看來他們是真的急了。”

    顧熙沒說話,他們急不急關他什麽事?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把顧家跟他放在一起過。

    半晌,司徒葵奇怪的嘶了嘶牙,“不對呀,你不隻是把顧寒壓在池塘裏而已嗎,他們幹嘛這麽費勁,把他弄出來不就得了?”

    顧熙感覺得到自己的能力在加強,自從上次他摔碎生石之後,他的能力重新聚集,他卻有了意外的變化。

    他想,這也許是她的功勞吧,因為她的不一般,所以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驚喜。

    顧熙說:“估計是沒人願意救他。”

    這話說的不老實,司徒葵斜眼看他,“你現在越來越會瞞我了,顧熙,在這樣下去我可就要連你也要提防了。”

    聞言,顧熙笑著把她摟的更緊,“沒有瞞你,是因為我的能力莫名的加強了,我估計是沒人能解得了我的界,所以才會出來找我們。”

    司徒葵愣了愣,突然揚起嘴角笑了。

    她推開顧熙,說:“你能力加強?有多強?想不想跟我比比?”

    自從恢複辰力以來,司徒葵還沒有好好的大展身手過,每次出手都是有所顧忌,但還是掌握不了輕重,這種事不多練練怎麽會心裏有數?

    顧熙輕輕眯了眯眸子,笑說:“不要,萬一被你傷到,豈不是丟人?”

    這話司徒葵愛聽,她笑著說:“那我下手輕點。”

    顧熙搖頭拒絕,他拉著她的手,“你如果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不想跟你比。”

    司徒葵嫌棄的弩了弩嘴,“小氣。”

    顧熙不跟她比,司徒葵也懶得自己跟自己玩,在軍營裏走了一圈,她突然冒出個想法。

    “你這,好像挺大的。”

    顧熙看著她,見她眼珠骨碌碌的轉,勾起嘴角說:“還行。”

    司徒葵背著手,四處看著,“剛剛聽你說戒嚴,是不是隻要這裏戒嚴了,就誰都進不來?”

    “嗯。”

    聞言,司徒葵眼眸一亮,轉身看著他,“暗夜的人也進不來?”

    “當然,別人雖然都叫我們為暗夜軍團,可我們並不歸暗夜管,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保護你一個人,所以他們沒有權利介入我們。”

    司徒葵嘴角的笑放大,“這樣啊,那還挺好的。”

    她這樣笑擺明就是在琢磨什麽,顧熙問:“又在想什麽鬼主意?”

    “沒什麽,這不是豆包要過生日嗎,我想著多叫點人來給他熱鬧熱鬧。”

    “你想怎麽熱鬧?”

    到現在為止顧熙還不知道她想怎麽樣呢,白天在顧家她心血來潮說了那麽多,也不知道她的腦袋裏都在打著什麽鬼主意。

    司徒葵低下眸子想了想說:“你呢?第一次給兒子過生日,你打算怎麽給他過?”

    想猜透她的心思,的確有點難,但既然她說想熱鬧,自然是鬧的越大越好。

    顧熙說:“把我整個軍團的人都帶去,你覺得怎麽樣?”

    聞言,司徒葵笑了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

    “好啊,不過你軍營的人要是真的全去了,估計暗夜裝不下,要不你就挑個百八十個精煉的去?”

    看來他的提議是對了她的口味,顧熙點頭,“聽你的。”

    她還有其他想法,這一點很明顯。

    顧熙看著她,等著她自己說。

    “你這有住的地方嗎?”司徒葵問。

    “有。”

    司徒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臉奸佞,“那就讓我師傅他們全都過來吧,既然要熱鬧,當然不能少了這些熟人,你說呢?”

    ——

    大街上,車水馬龍的,司徒晗堯在暗夜憋了好幾天,終於能出來了,當然要出來好好逛逛。

    關麥旭最後哄他,他帶著司徒晗堯出來吃了頓飯,又來到最熱鬧的地方閑逛,他喜歡什麽他都給他買。

    司徒晗堯喜歡吃甜食,街頭的甜品店,兩人歇歇腳,順便給他點了個冰激淩蛋糕。

    一陣喧鬧,店外突然出現好多人。

    “關麥旭,他們在幹什麽?”

    關麥旭也是一臉好奇的往外看,他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這麽多人,打哪冒出來的。”

    甜品店的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她遞了杯咖啡過來,看著這個小孩可愛本來是多看幾眼,聽到他們說話,她插嘴說:“聽說這都是暗夜的人,好像是在找什麽人,這條街都快被他們翻遍了,剛才還來這找人了呢。”

    聞言,司徒晗堯看了女服務員一眼,問:“姐姐是說他們是暗夜的人?”

    聽到這麽漂亮的小男孩叫自己姐姐,女服務員笑容滿麵的點了點頭,“是啊,你知道暗夜是什麽地方嗎?那裏的人聽說都很厲害的。”

    對於厲害這兩個字,司徒晗堯有著自己的理解。

    他伸手指著窗外的那些人說:“姐姐覺得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很厲害嗎?”

    聞言,女服務員愣了愣,看了看外麵的那些人,一個個跟沒頭蒼蠅似的,哪裏厲害了?

    可是這種話她也不敢說,她隻是朝著司徒晗堯笑了笑,“應該厲害吧。”

    司徒晗堯搖頭,“都是廢物。”

    關麥旭嘴角一抽。

    這說話的語氣還真是跟顧熙一模一樣,一點麵子都不留。

    “小司徒,別亂說。”

    司徒晗堯淡漠著小臉看向關麥旭,“我沒亂說。”

    再次看向窗外,司徒晗堯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顧晟帶著這些人在這條街上已經來回溜達很久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經常來這條街,這裏的人大多都對他有影響,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是暗夜的人,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尤其是那些整天對他冷言冷語的人。

    他驀地抓住一個人的領子,顯然那個人之前跟他有過過節。

    被抓的人看到是他,一愣。

    顧晟甩手把人丟到身後,“給我帶下去問問,看看他有沒有把人藏起來。”

    所謂的問問,無非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原本熱鬧的街頭,被顧晟這麽一攪和,頓時變的冷清了下來。

    司徒晗堯挖著蛋糕,一邊吃一邊看,女服務員看著他清冷的小臉,覺得這孩子怪怪的。

    這麽大點的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麵一般不都該害怕嗎,可是他倒好,就那麽眼巴巴的瞅著。

    “姐姐,我還想要一個草莓味的冰激淩。”

    聞言,女服務員點了下頭,卻再也笑不出來。

    看著服務員走開,司徒晗堯看了關麥旭一眼說:“我認識他,他跟我們住在一起,成天想著說媽咪的壞話。”

    關麥旭驚訝了一下,“你是說,他是顧家人?”

    司徒晗堯點了點頭。

    “那他們這是在幹嘛?”

    司徒晗堯動了動眼睫,沒說話,他拿出手機撥通司徒葵的電話,沒人接,隨後他又打給顧熙。

    電話過了一會才被接起來,顧熙語氣依舊平平,但話語中卻比以前多了些為人父的自覺。

    “怎麽了,不會是想媽咪哭鼻子了吧?”

    “媽咪呢?”

    “在給你的生日準備禮物,找她接電話嗎?”

    “不用。”司徒晗堯很想問禮物是什麽,但是想想,禮物還是驚喜一點比較好。

    “我看到街上有好多人,他們說是暗夜的人,我還看到了顧晟。”

    電話裏,顧熙沒做聲。

    “你跟媽咪回去了嗎?”司徒晗堯問。

    “沒有。”

    “他們好像是在找你們。”

    “嗯。”顧熙淡淡應了一聲說:“你跟關麥旭在一起嗎?”

    “我們在吃蛋糕。”

    “吃完早點回去,別讓他看到你,明天一早我們去接你。”

    司徒晗堯再次看了一眼外麵的顧晟,問:“爹地,我可以為民除害嗎?”

    “什麽?”顧熙一下子沒理解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司徒晗堯說:“媽咪總會為民除害,我也可以嗎?”

    顧熙不太理解這句“為民除害”的精準度,但是他猜,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小心點。”

    聞言,司徒晗堯冷漠的小臉露出一點點笑意,剛好這時候女服務員拿著冰淇淋走過來,這帥噠噠的小樣子吸引著她,連剛才覺得他不對勁都忘了。

    “謝謝爹地。”

    司徒晗堯甜甜的叫了一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對麵,關麥旭看著他問:“什麽叫‘為民除害’?”

    司徒晗堯放下手機,吃了一大口冰淇淋,“你等我一會,別讓我的冰淇淋化了。”

    關麥旭:“。…。”

    他們坐在甜品店的二樓,隔著窗戶看著樓下看的一清二楚,司徒晗堯從後門出去,來到露天台,他朝樓下看了一眼,搓了搓小手,心裏回想了一下之前顧熙交給他的法決。

    小手慢慢撚起一道紅光,比顧熙的界顏色要深,個頭很小,差不多一個拳頭那麽大。

    這東西他已經練了很久了,就會還沒有機會練手。

    司徒晗堯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他驀地甩手,將手裏的火球朝著下麵的人群丟了下去。

    轟隆——

    關麥旭坐在屋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女服務員聽到聲音下了一跳,看過來的時候卻見那個漂亮的小男孩不見了。

    甜品店裏的人全都順著聲音朝外看了過去。

    那些人全都被震的四仰八叉,顧晟被巨大的火光彈的老遠,晃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除了那滿地倒下的人。

    沒有硝煙和沒有火光,難道是他出現幻覺了?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幻覺,那他們這些人怎麽會都倒下?

    顧晟爬起來,耳朵嗡嗡直響,他抬起頭四處看著,“是誰,給我滾出來。”

    司徒晗堯站在甜品店的二樓,小小的個子並沒有被街上的顧晟發現。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點失望。

    他這一炸聲音倒是不小,可就是沒什麽威力,他們連皮毛都沒有傷到,居然還能這麽大聲嚷嚷。

    小家夥撇了撇嘴,不甘心,再次攢起一個火球,這次他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微型炸彈,隨手就塞進了火球裏。

    轟隆!

    這一次場麵大了。

    顧晟帶出來的那些人有一大半都被炸傷,顧晟被第一次的爆炸崩的老遠,還沒等走回去就發生了第二次的爆炸,他的臉上被碎片刮傷,一道口子血淋淋的。

    見狀,關麥旭急忙跑出去,把司徒晗堯帶走。

    顧晟回頭看的時候剛好看到關麥旭往回走的身影,他想叫人去抓他,可是這滿地的傷兵,就算有站得起來的,這會兒也都被炸的耳鳴,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顧晟來不及想,就像抓住這個拿他當猴耍的家夥,顧不得其他人,他直接從正門衝了進去。

    迎麵遇上從樓上下來的關麥旭和司徒晗堯。

    看到司徒晗堯,顧晟眼眸一怔,“是你?顧熙呢?”

    司徒晗堯冷眼看著他說:“知道什麽叫為民除害嗎?”

    聞言,顧晟眉頭一緊,臉上的傷隱隱的疼著。

    司徒晗堯上前一步,關麥旭警惕的拉住他的小手,“小司徒,你別亂來。”

    司徒晗堯頭不回的推開他的手,走到顧晟麵前,“你找我爹地嗎?”

    顧晟瞪著他,“他人在哪?”

    司徒晗堯招了招小手,“你蹲下,我告訴你。”

    料想這一個孩子也不糊做出什麽,顧晟沒有防備的蹲下。

    突然,司徒晗堯小手一伸,抵住他的眉心,瞳孔一縮,顧晟頓時頭腦一片空白。

    他慢慢的收回手,顧晟卻呆呆的蹲在那一動不動。

    關麥旭急忙走過來把他抱到一邊,“祖宗,你幹了什麽?”

    司徒晗堯回頭朝他笑了一下說:“我跟夢阿姨學的,她說我可以在危險的時候用。”

    關麥旭這會兒哪裏還有心情去問他學了什麽?

    他看了一眼呆愣的顧晟,趕忙抱起司徒晗堯就往外走。

    “你這小子,今天闖了大禍了,明天你老爹回去有的收拾了。”

    司徒晗堯乖乖的被關麥旭抱進車裏,看到街上那些人渾身狼藉,司徒晗堯笑容滿麵的,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坐在車裏,看了看自己的小手。

    關麥旭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你那小爪子有什麽好看的?”

    顧熙把這小子交給他之前再三囑咐要看好他,現在好了,不但沒看好,還鬧出這麽大動靜。

    ——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再三交代過要低調,不要惹事,怎麽會弄成這樣?”

    這些人都是聽從命令行事,出門找人回來卻一身傷已經夠倒黴的了,沒人再願意出頭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抗。

    顧晟是被人抬回來的,人已經暈過去了。

    人人都說顧梁的兩個孫子沒出息,顧家後繼無人,這話擱誰誰都不願意聽,但是怎麽辦,他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明明他有兩個孫子,但是在外人眼裏,這兩個廢物有還不如沒有,連個丫頭都比不上。

    現在看看他們兩個,一個在池塘裏凍著,一個昏了,顧梁就差被他們氣死了。

    顧長啟想望子成龍,可每次到最後結果都會變成恨鐵不成鋼。

    早知道他這麽不爭氣,出去找個人都能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他何必把他一起帶出門?

    猶豫顧晟暈過去了什麽話都不能解釋,他在外麵幹的那點事全都被扒了出來。

    什麽仗著自己是暗夜的人淩辱別人,仗勢欺人,招搖過市,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暗夜的存在就是保護世上的人,顧晟做的那點事,算是丟盡了暗夜的臉。

    這件事瞞肯定是瞞不住了,現在隻能祈禱他醒過來之後給自己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說辭,讓大法師不要罰的太重,免得連累到所有人。

    ——

    關麥旭回去之後給顧熙打了個電話,把司徒晗堯做的好事一字不差的跟他們說了一遍。

    但是最後他對顧晟做了什麽,關麥旭卻不清楚,他想說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說的明白。

    顧熙聽著關麥旭的話,意思無非就是小家夥出手了,顧晟沒撈著好處。

    想著這顧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被收拾一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他回去告狀,被一個五歲的孩子打傷這麽丟臉的事,他怕是自己也說不出口。

    ——

    顧長啟派人去了顧熙的軍營,別說見到人,就連大門都沒有走近就被哄走了。

    顧熙做事倒是不怕心虛,明目張膽的趕人,連點偽裝都不做,顧長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躲在這。

    原本他是回來想找顧槐或者顧長音,讓他們想想辦法,派人去軍營把他找回來,誰知道就除了這樣的事。

    現在別說是他不確定人在軍營,就算是他確定,他又有什麽臉去找大法師?

    第二天,臨近中午顧熙一家三口才從外麵回來,然而,顧晟還是沒醒。

    顧長啟和陳嫻一夜沒睡,不過這一夜又有幾個能睡踏實的?

    陳嫻一早看過顧寒之後就在門前等,見到他們回來,一宿沒睡的陳嫻有點急火攻心,上前就攔住了他們。

    “顧熙,你是瘋了嗎,你想殺死我兒子是嗎,顧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司徒葵依偎在顧熙的懷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熙冷冷的說:“瘋了的人我看是你,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陳嫻指著後院的小池塘說:“你聽不懂?你把我兒子壓在水裏一天一宿,他命都快沒了,你憑什麽這麽對他?明明是這個女人勾引他的,你現在卻反過來讓我兒子受這樣的苦,你憑什麽?”

    看著那憤怒的指尖指向自己,司徒葵縮了縮眸子,“喲,你這話聽起來像是有憑有據,是他自己跟你說我勾引他的嗎?證據呢?還有,我是怎麽勾引他的?”

    那雙眼,帶著些許的淩厲,陳嫻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麽本事的低等辰力者,麵對司徒葵的直視,她不免有些心虛。

    顧長啟要想拉住陳嫻之前有的是時間,可他卻沒有,而是等她發泄完了之後才虛情假意的去把她拉走。

    他看了司徒葵一眼,而後又看向顧熙,“這件事不管是誰對誰錯,我們都認了,顧熙,你快點吧小寒放出來。”

    他認了,顧熙還不打算認呢。

    “聽你們這個意思,好像已經肯定了是小葵理虧,我這個人不喜歡占誰便宜,既然你們這麽委屈,就把證人叫出來,我看看到底誰能證明是我的女人勾引了你們的兒子,如果真有這人,我不介意先殺了他再說話。”

    聞言,顧長啟臉色一僵,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朝屋子走了進去。

    顧長啟有點心慌,趕忙拉著陳嫻一起跟上。

    屋裏,顧槐和顧梁坐在那,一屋子緊張的氣息光是聞著都覺得刺鼻。

    看到顧熙回來,顧長音連忙叫住他,“你這一晚上去哪了?”

    顧熙沒有回答他的話,看著他反問道:“找我有事?”

    “。…。”

    他們找他有什麽事難道他不知道嗎?

    顧槐重重的歎了口氣,“顧熙,去吧顧寒放出來。”

    身後的腳步聲緊隨而來,顧熙微微側頭,說:“剛剛有人說是小葵勾引顧寒,今天若是沒人把證據擺在我麵前,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除非,你們自己有辦法。”

    一聽這話,顧梁也顧不上顧熙還沒有走遠,蹭的站起來,指著顧長啟兩口子罵道:“你們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們是想還是你們的兒子嗎,什麽叫勾引?誰勾引的誰?你們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有人能出來證明?我怎麽就養了你們這幾個廢物,這件事我不管了,兒子是你們的,你們想讓他死,光是我一個人著急有什麽用,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顧梁一激動,一陣眩暈。

    顧長音連忙扶住他,“您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顧長啟夫婦倆不說話,這一錯再錯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人能挽回什麽了。

    陳嫻看了一眼站在樓上的人,目光中有怨氣也有後悔。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你們了,放過顧寒吧,是我說錯話,是我不對,我隻是急昏了頭,求求你們,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按照顧熙的性格,她說出那些話就要承擔後果,她就算跪死在這他也不會動搖半分。

    司徒葵停住腳步,顧熙看了她一眼。

    司徒葵轉過身,看著跪在樓下的陳嫻,“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們的兒子為什麽接近我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現在反過來把這麽大一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你們真當我是吃素的?知道顧家為什麽會後繼無人嗎?就因為你們的腦子都長在腳底下,我若是個呆子,商會怎麽會容得下我?比笨,可真沒人能比過你們。”

    ——

    下午,顧晟醒了。

    顧長啟上去就是一巴掌,顧晟坐在床上,捂著自己的臉,一臉懵逼。

    “爸!”

    “廢物,讓你出去找人,你就給我惹是生非,你弟弟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去做那些招搖的事,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顧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臉上的傷口沒有愈合,感覺到痛,他卻不知道為什麽。

    看了看周圍,為什麽他會在他的房間裏,他不是在外麵找人嗎?

    聽著顧長啟的話,顧晟心虛的不敢看他,他想不起來昨天都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卻記得自己耀武揚威的事。

    “爸,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我什麽都沒做,我,我不是在照顧熙嗎,為什麽會在這?”

    “你還敢說?”

    顧長啟再次揚起手,這一次巴掌卻沒有落下。

    看著他臉上的傷,顧長啟氣的半死,“你昨天像死豬一樣被人扛回來,整個京都因為你,現在到處都是指責暗夜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對暗夜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如果引起民憤,暗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現在暗夜沒有少主,一旦他們民反,所有的軍隊被動容,我們除了死,沒有其他路可以選,顧晟,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點腦子,這麽大的人了,能不能別總是讓我操心?”

    顧晟垂著眸子半晌,突然抬頭看向顧長啟,“是誰?是誰出賣了我?”

    “出賣你?你做的那些事用的著別人出賣嗎,你以為出了暗夜,所有人都是傻子?”

    顧晟搖著頭,肯定的說:“不會的,我教訓的那些人都是跟我有過節的人,我自報家門,他們不會敢反抗,一定有人出賣了我,一定。”

    見他還是這樣冥頑不靈,顧長啟擰緊了眉心,歎著氣,“有這時間你還是跟我說說打傷你們的人是誰把,你帶出去的人幾乎全都帶傷回來的,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聞言,顧晟一愣,“傷?”

    顧長啟拿起一旁的鏡子丟到他身上,“你該不會是連自己怎麽受的傷都忘了吧,你要是傻了就傻的徹底一點,別在這讓我看著礙眼。”

    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傷,那麽明顯,顧晟卻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弄的。

    他受傷了嗎?

    他是怎麽受傷的?

    為什麽他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

    “你做了什麽?”

    顧熙沒頭沒尾的突然問了這麽一句,司徒葵不知道他是在問誰,看了他一眼。

    顧熙看著司徒晗堯,沒有指責,純屬好奇。

    “你對顧晟做了什麽,昨天關麥旭後麵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司徒葵正在給小家夥換衣服,昨天出去一趟弄的渾身髒兮兮的,她看著顧熙問:“為什麽這麽問?”

    顧熙走到窗邊,點了支煙,“顧晟昨天一直在找我,今天一早就沒有出現,全家人都在,唯獨他不在,你不覺得奇怪?”

    聞言,司徒葵想了想,而後看向司徒晗堯,“豆包,幹什麽好事了?”

    司徒葵在他的小肚子上捏了捏,司徒晗堯咯咯咯的笑了幾聲。

    “沒幹什麽,就是試了試夢阿姨教我的。”

    司徒葵挑了一下眉梢,“你的意思是,你清了他的記憶?”

    司徒晗堯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試驗,不知道成不成功。”

    顧熙站在那看著他們,搖了下頭,以表無奈。

    這小子跟她一樣,心血來潮什麽都會做。

    司徒晗堯穿好衣服,轉身看了顧熙一眼說:“爹地交給我的一點都不厲害。”

    “不厲害你還傷了那麽多人。”

    “才不是。”司徒晗堯昂著頭,“第一次沒有傷到人,後來我把關麥旭給我的微型炸彈放進去了,所以才會這樣。”

    聞言,顧熙擰了擰眉,沒說話。

    這孩子能力是有了,但是辰力不足,想必是因為這樣才不能把威力發揮到最大。

    司徒葵看了他一眼說:“看來我該去找龍屠想想辦法。”

    “他還小。”

    顧熙的意思是想說,他這麽小的年紀,即便沒有那麽厲害,夠保護自己就好了。

    司徒葵笑了一下說:“是不大,但是我不介意他變強,你覺得呢?”

    ------題外話------

    【推文】

    《邪妃撩人:王爺休想逃》作者:凡雲玲

    篝火旁,南屏笑問:“威王可知,我此來的目的?”

    北冥傾絕冷然道:“北國江山,為你所想謀。”

    “錯了錯了,我此來的目的……隻為你。”她嫣然笑歎,眸含深情,讓辨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

    北冥傾絕被她抵在樹上時,還在想要不要殺了這個惑人心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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