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我的大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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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寶的心裏,他老爹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威猛,像一座大山,永遠都不會倒,可是當宗政述倒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他頓時明白了什麽叫做驚惶,發自內心的一種驚惶。
樂采薇和元寶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宗政述扶在一旁的椅了上,弄得滿手都是血,宗政述那身袍子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與蒼白的臉色形象了鮮明的對比。
元寶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師父,我爹是不是要死了?我以後是不是就沒有爹了?成了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了。”
樂采薇瞪了他一眼,“閉嘴。”
她一臉冷靜的給宗政述把脈,脈像虛浮無力,內力也空了,好像生命隨時都要散去一般,樂采薇沒想到宗政述的情況這麽的嚴重,嚴重到讓她措手不及。
她突然沉沉道:“去找雲紓安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元寶抬眸看她,嗡嗡道:“雲紓安看我爹不順眼,又是我爹的情敵,他不會幫忙的。”
樂采薇衝他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這麽多,趕緊找他過來。”
元寶一臉的慌亂,看著沉睡不醒的宗政述,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匆匆跑了出去找雲紓安。
外麵的寒風更加的凜冽了,吹過光禿禿的樹梢,如寒鷹嗚咽,雲紓安那神色冷冷的,眼底是化不開的冰山。
歸元站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呼吸著,生怕一不小心惹得雲紓安的不悅,害苦了自己。
之前宗政述暈倒,采薇便讓元寶過來找主子,主子進去之後,也不知道采薇和他聊了一些什麽,總之出來的時候,主子的臉色就一直不好,采薇也沒有回微月院,而是呆在了元寶的微宛。
微宛和微月院隻差一個字,歸元有時候在想,這是巧合還是刻意?
豫州城樓,柳長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他心下一沉,氣憤異常的跑出了屋,屋外寒風陣陣,風銷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可想而知,昨夜是怎樣的一場激烈的混戰,不知道宗政述是不是還活著?
他走向營地,便看到營地裏紮起了白幡,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他一臉茫然的走在營地裏,迎麵碰上穿著一身白袍孝服,垂頭喪氣,一臉悲傷的言緒。
言緒看到了柳長風,趕緊行了禮:“太子殿下!”
柳長風見言緒微微弓起的身體,渾身上下散發著悲傷頹廢的氣息,疑惑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言緒聲音裏透著幾分顫抖,“昨夜敵軍襲城,太子殿下離開之後,軍中無人指揮,大將軍聽聞,病榻之中驚坐起,便穿上了鎧甲,帶著病弱的身體與敵軍對戰,敵軍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如此精良的武器裝備,大將軍傷寒未好,舊疾又複雜,最終抵不過敵軍的重重攻擊,最後……”
說到這裏,言緒的聲音哽咽了,雙手捂著臉,像一個老娘們似的哭了起來。
柳長風眉宇擰成了一團,冷冷的看著言緒。
言緒捂臉哭得泣不成聲,“大將軍啊,你怎麽就這麽重情重義,現在弄成這樣,你讓我們可怎麽辦啊。以後豫州軍群龍無首,豈不是成了一盤散沙。”
秦飛握著長刀披著一身麻走了過來,看到言緒那模樣,頓時心下顫,沒想到軍師居然還是戲精啊,很有當演員的潛質,這情緒說來就來。
柳長風言緒隻顧著哭,隻好不耐煩的問秦飛:“到底是怎麽回事?宗政述呢?”
秦飛低著頭,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盡量的將聲音放低,讓人感覺到悲痛之意,“大將軍昨夜帶病指揮的時候,被敵軍的流箭所傷。天亮沒一會兒便去了。”
“真的?”柳長風嚷得都破音了,臉上是藏不住的欣喜之意,見言緒和秦飛一臉怨恨的看著他,他趕緊藏起臉上的得意,輕咳了一聲,露出悲痛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來,“都怪孤不好,若不是孤一時貪杯,也不至於讓宗政將軍帶病指揮,這件事情是我的病,我一定寫奏折上報父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攬到孤的身上,孤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你放心,就算沒有定北侯,豫州軍也不會散,更不會給敵軍可乘之機,孤一定會定北侯好好的接手豫州軍的。”
你想得美!秦飛聽了柳長風的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真恨不得拔劍給砍人家腦袋一刀,沒想到太子戲精起來,比言軍師不會遜色。
言緒蹲了下來,雙手還在捂著臉抽搐著,他的肩膀顫抖著,好像受了最嚴重打擊,再也爬不起來一般。
“秦副將,你能不能先扶我回去先,我實在是太難受。實在是太痛心了。大將軍不在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呼吸不來了。”言緒將頭埋著,說話從嗡嗡的透出來。
言緒真怕秦飛控製不住情緒,真和太子殿下給幹起來,你說一個小小的副將哪裏幹得一國太子?這不是找死嗎?要死不死在戰場上,死在小人的算計裏,豈不是很不值?
秦飛趕緊過來提起悲痛欲絕的言緒:“軍師,節哀!”
言緒的整個身體都伏在秦飛的身上,哇哇大哭,“我的大將軍啊!”
柳長風忍不住處心底的雀躍,差點就笑出聲來,不過他馬上又恢複了理智,不對啊,明明宗政述壓根就沒在營地裏,說宗政述舊疾複發,又染上風寒的事情分明就是假的。
柳長風愣愣的站在風口,腦門兒被這塞北的寒風吹得一陣陣的發涼,看著遠處揚起的豫州軍軍旗,陷入了沉思。
按理說言緒和秦飛都是宗政述身邊的左膀右臂,這種事情應該不會亂說,再說了整個豫州軍營裏都彌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息,就連站崗的士兵都在偷偷的抹眼淚,看起來那種悲傷不像是假的。
柳玉盞參加完除夕晚宴,便入宿在浮世山莊裏,第二天吃完早餐過後,才隨著各家的夫人和小姐們坐著馬車離開山莊,一離開山莊,她便直奔著軍營而來,一進軍營便聽到了一個讓人覺得五雷轟頂的消息。柳玉盞不信這個邪啊,非要跑去見宗政述的屍體,否則她是不會相信的。
大將軍的靈場設在一個靠北的帳篷裏,帳篷外麵掛著白幡和燈籠,哀樂緩緩的從帳蓬裏傳過來,柳玉盞那張豔麗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發瘋似的朝著靈堂跑去。
柳長風正好看到了柳玉盞,一把將她給拉住,“皇妹,你幹什麽?”
柳玉盞眼底泛著不甘心的光芒,一把甩開柳長風,“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宗政述這麽厲害的一個人,誰也不可能將他殺死。我要去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他。”
柳長風覺得有道理,跟上了柳玉盞。
帳蓬被拉開,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靈場,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放在中間,言緒從塞外小民族請的巫師正在奏著哀愁不已的音樂,柳玉盞並沒有急時的撲過去,而是一臉冷靜的走過去打量著那具屍體,屍體上穿著的鎧甲是宗政述的沒錯,衣服上的配飾也是他的。
屍體被燒焦,有股焦臭味撲鼻而來,柳玉盞急急的掩著鼻子,冷冷的說道:“為什麽看不清麵容?”
一旁的白澤抬起滿是淚水的臉,說道:“都怪屬下不好,沒有將信息送到大將軍的手裏,導致大將軍落到如此的下場,敵軍的那些裝備武器實在太過於精良,還有火弩,火弩的射程遠,射中率高,他們還有火球彈,大將軍原本中了箭,倒在了地上,後來又猛然來了一顆火球彈,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模樣子。完全看不清楚大將軍的模樣了,可是我這知道這就是大將軍,我一直看著他倒下的。”
柳玉盞一臉疑惑的盯著那具看不清楚麵目的屍體,瞬間轉跑出了靈堂,衝到外麵吐得稀裏喉啦的。
柳長風跟在柳玉盞的身邊,伸手輕拍著她的背,聲音冷沉,“宗政述死了。”
“上報父皇了嗎?”柳玉盞冷冷的問道,她不相信宗政述會死,可是這麽大的事情,整個豫州軍都除了一片死寂般悲傷當中,又不像是做假,如果說宗政述還活著,隻是他們設的一個局的話,那麽宗政述到底想做什麽?
柳長風疑惑道:“皇妹,你這情緒不對啊,怎麽一點兒也不悲傷和悲痛?”說到底宗政述也是你喜歡了好多年的人,為了她你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累,誰又能清楚?
柳玉盞咬牙,冷冷而道:“別說宗政述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死,本公主也會把他的所有東西全部都帶走。”
柳長風愣了愣,“你想拿他什麽東西?”如果宗政述那個軍權的話,定是我的,其它的他也看不上。
柳玉盞冷冷而道,“尊嚴地位,等他死後,我讓他一無所有。”
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打擊,柳玉盞那目光陰冷狠毒,她得到不到東西,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讓他有好結果。
兄妹倆已經開始在算計宗政述死後應得的一切了。那原來的麵目也漸漸的暴露了出來,柳長風是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豫州軍的主人,對底下的人態度能看得出來。
柳玉盞看上宗政述,對靠近宗政述的女人全部都動了殺手,如今宗政述不在了,宗政述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想到這裏,她的眼底閃過一道怨毒的寒光,若有所思道:“聽說宗政述的兒子還活著啊。”
柳長風一驚,“他那病雞的兒子還活著?”
柳玉盞冷冷一哼,“可不就是嘛,聽說還活得好好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柳長風不解,若是宗政述的兒子還活著的話,那麽承襲的事就會落到他兒子的手上,宗政述在豫州軍裏這麽多人,底下的將士都把將當做主子,若是宗政述的兒子還活著,言緒和秦飛他們對待他的兒子,定會像對付他一樣,到時候皇帝了會因為宗政述的死而感歎,到時候把那些原本應該宗政述的一些榮耀全部都給他兒子。
柳玉盞冷笑,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自然是有心之人告訴我的。”
江湖上的聽風閣能打聽天下你所想知道的任何消息,柳玉盞在外闖蕩,又加之本身人就很聰明,有錢又有地位,要打聽點東西十分的容易。
柳長風若有所思:“若是他兒子也沒什麽,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子而已,縱然有言緒他們協助長大,也成就不了什麽,等他長大之後,豫州軍裏的一切都已經撐握在孤的手裏的了。孤也沒什麽好擔心的。”等他有了軍權,就有足夠的實力對付丁太師他們,柳長風一直都覺得若是等他登基,丁太師定會把他當成傀儡皇帝,到時候江山遲早都會掌握在丁太師的手中。皇後是丁太師的妹妹,對於娘家有勢的事情,在皇後看來是件好事,對於太子登上皇位是個必不可少的助力,當初若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強大的娘家,這後宮隻怕不止出生柳長風這麽一個皇子。
但是柳長風卻不這麽想,江山是柳氏的江山,還輪不到一個丁太師一個臣民在這裏指手一腳,想幹什麽不幹什麽,他縱然表麵上對丁太師恭敬有加,實在卻因為皇帝的耳儒目染下,對丁太師恨之入骨,他在想等他得到兵權的第一時間裏,他一定要的丁太師的麻煩,在登基之前就得到丁太師手裏的勢力。
柳玉盞倒是沒有柳長風那麽大的野心,她隻是想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除掉一切她看不眼的。
柳元瑾呆坐於城樓,目光幽幽的看到了柳長風和柳玉盞的身影,他那雙睿智的眸子裏閃爍著明亮的精亮,淡淡的開口:“你說他們兄妹倆在商量什麽呢?”
一旁一個清瘦的暗衛,低頭不語,我不清楚,我隻是覺得像宗政述這種男人,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天下大亂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二公子要故意的玩出這麽一出,弄得眾人都人心惶惶的,而且弄這麽大陣勢,生怕敵人不知道宗政述掛了一樣。
柳元瑾端起旁邊的酒壺灌了一口,寒風烈酒,喝完說不盡的舒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說我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會做什麽?”
暗衛還是不說話。
柳元瑾那淩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朝他看過來,暗衛將頭垂得更低了,似乎在躲避著柳元瑾那審視的目光。
柳元瑾一臉疑惑的摸著腦袋,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突然一個踉蹌差點兒差在了地上,幸好暗衛扶住了他,柳元瑾一臉苦惱的說道:“我昨夜受了傷,聽說受傷不能喝酒,你說我現在喝酒了,是不是有生命危險啊?”
暗衛冷冷的言道:“公子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怕是等回京的時候,你那身上的疤痕都長沒了。”
柳元瑾突然咳嗽起來,“哎呀,我真的要死了,我感覺我喘不過氣來,你趕緊去給你找大夫過來。”
暗衛皺眉,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倒也一顆藥丸寒到柳元瑾的嘴裏。
一股燒焦得不能太焦的味道彌漫整個味覺,除了口感,其他也沒什麽優點,入口即化,口味焦糊,柳元瑾頓時瞠目結舌,指著那暗衛,說道:“你……你……”你這個禍害怎麽回事?居然跑到這裏來了。
暗衛那聲音變了回來,是一個沉婉的女聲,女子一臉鄙視的看看他,緩緩而道:“你要是喝酒喝死了,我就佩服你,如此奇葩的死活,我一定要例入全國十大死法之一的百科全集裏。”
“許嫻!”柳元瑾咬牙切齒,額心青筋直跳,許國公的長女,從小被送上山,一直沒有回來,後來許府的老夫人過世,她才回來了。
柳元瑾伸手過來揭她臉上的人皮麵具,一邊伸手,一邊一臉嫌棄,“趕緊把臉上那層給揭了,醜死。”
許賢拍開柳元瑾摸向她臉的手,一低頭,把臉上那塊相貌平平的男人容貌給揭了下來,出現一張清麗可人的臉,杏眼高鼻,櫻桃小嘴,圓圓的下巴,雖說不是絕色佳人,卻也是清雅美人。
“你怎麽會跑這裏來的?”柳元瑾問她,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臉,說道:“雖說你這易容的工夫不錯,但是你那煉藥的技術實在是太差,跟從前一樣,不管做什麽吃的,都能把它給整焦糊了,簡直是廚房殺手外加煉丹殺手。”
許賢白了他一眼,“我就算是偶爾會沒注意到火侯,但是有些藥效也必須要熬得久才能發揮藥效,你管它燒沒燒焦呢,隻要能發揮出藥效就好了。”
柳元瑾一臉的嫌棄,他剛剛吃了她一顆藥,現在整個味覺都是一股子焦糊的味道,那含糊的味道居然能蓋住他剛剛喝過酒的酒氣,對於這樣的藥丸,柳元瑾也表示很服。
“你什麽會來這裏?”柳元瑾目光銳利,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八卦因子又活躍起來了。
許賢神秘道:“我啊受了師門之托,要帶給在外的師叔帶個話。”
“你師叔?”柳元瑾看著許賢,想起她剛剛戴著人皮麵具時的樣子,怕是這小子的師叔應該也是一個同她一樣,說不定就是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
“對啊,”其實吧,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許賢想了想又道:“你知不知道樂平公主?”
“那朵毒花,誰不知道。”柳元瑾皺眉,一想起柳玉盞那樣子就十分的生氣。
“上半年她找我,問我要了一些藥,然後就跑到親邊來了,還扮成了男裝進了軍營,我剛剛還看見了她。”
“她半年前就進了軍營?”柳元瑾雙眸裏泛著明亮的清光,臉上寫著八卦兩個字。
許賢道:“可不就是嘛,為了追一個人男人,就跟我要了一副人皮麵具和一些變聲的藥。我見她如此的癡情,便幫了她,前陣子,遇上了她身邊的暗衛,說她要找我,我就過來看看。”
柳元瑾一臉的欣喜,說道:“這可是重大新聞啊,若是讓皇上知道她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隻怕皇家的顏麵都被她給丟盡了。”
許賢見他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冷冷一哼,說道:“柳二,你少打破沙鍋問到底,小心知道得太多,被人殺了滅口。”
“我不就是進宮陪陪太後,和太後聊聊天的嘛。”太後最喜歡聽他談論宮外的事情了,柳玉盞做了這樣的事情,太後一定相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賢無奈的搖頭:“柳二,你若是哪裏被人打死了,沒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嘴啊,欠收拾。”
不過柳玉盞有點這麽大的勇氣跑到軍營裏來追個男人,許賢倒還是挺佩服她的勇氣的,隻不過就是太過於任何妄為了,如果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樂平公主為了一個男人,呆在軍中好幾個月,軍中可全都是男人,一國公主的清白被損,皇室的威嚴掃地,皇帝肯定的不會放過她。
許賢一巴掌拍在柳二瑾的肩膀處,說道:“你還是好好的管住自己那張八卦的嘴,別哪裏被人找死了,死在荒郊以外,屍骨無存。”
“呸,你個烏鴉嘴。”
“你還是悠著點吧,我這次過來也是巧合,聽說師叔在豫州境內,我過來找她,否則我還不一定會出來呢。”
到於樂平公主追男人的事情,也是許賢無意之間說出的口。
樂采薇擰著冰水泡過的帕子放在宗政述的額上,一連好些天了,宗政述一直沒有轉醒的跡像,而且還發起了高燒,一連夜了兩天了,她用了不少的方法,那燒反反複複的。
一旁的元寶一臉擔憂,“師父,我爹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還沒醒,一口氣就這麽吊著,萬一哪天一口氣不上來,怎麽辦?”
樂采薇正心煩著呢,宗政述在戰場這麽多年,身上大傷小傷多不勝數,很可能是從前受了大傷,舊癡複發,而現在又有新傷。
“姑娘,有人送你一封信。”天冬拿著一封信函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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