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高手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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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應江,元寶覺得他那酒鬼師兄實在是沒多大的關係。
應江酒醉醒來之後,被誤會成了殺人犯,他很懵,特別的懵,明明他隻是嗜個酒而已,沒有嗜殺的習慣,而且以他這手段,殺人還用得著弄得滿地都是血嗎?
應江坐在天牢中,發起了呆,天很冷,天牢的地板更冷,他一大把年紀了,哪裏受得了這種苦,便爬在天牢的欄杆處大吼大叫:“蒼天啊,大地啊,美女啊,大爺啊,親娘啊,快放我出去啊,我酒品很好,非常的好,酒後隻睡覺,睡覺也很安分,不踢被子,不磨牙,不流口水,不打屁,更加不會打人,也不會殺人啊。”
看守犯人的衙役走過來,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敲在欄杆處,冷道:“給老子閉嘴,看你一個糟老頭,居然會醉酒殺人。”
“冤枉啊……”應江慘叫連連,剛剛被木棍打到手了,痛得他縮回了手,一看手指都腫了。
“師叔啊,救命啊。”應江離開的陰詭門幾十年了,也沒個朋友,也就最近才認識了樂采薇。
樂采薇師從前任掌門問素,問素除了醫術超絕以外,對於解剖斷案之事也非常的有研究,若論治病治人,問素更喜歡解剖。
陰詭門有一個傳說,便是問素年輕的時候就敢給一個腦瘤患者做開顱手術了,而且那個做完開顱手術的人後來活了很久。
樂采薇對解剖也有十分的狂熱,她曾經給一隻兔子做過換心手術,當然也成功了,這件事情一直都被放在門派的實踐理論教學上當成了教學典範。
應江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是樂采薇,希望樂采薇能夠看出來,那個士兵不是他殺的,他殺人隻需要用蠱就行了。而且應江用自身的身體作為容器,養了一隻本命蠱,那隻本命蠱不僅要用他的血肉來溫養,更重要的是嗜酒,關鍵那隻本命蠱還能保命。
“差爺,求求您讓我見一見我師叔。”她一定能夠救我的。
衙役一聲輕哼,“你這糟老頭再亂叫,老子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還師叔,你都一把年紀了,你師叔肯定比你更老,說不一定都老得走不動了,讓他來求你?我看你是喝酒不僅殺了人,還喝壞了腦子。”
要想讓人相信應江他師叔是一個小姑娘,這件事情吧,有點困難。
隻當這老酒鬼酒喝多了,連腦子都給喝沒了,智商也喝沒了。
元寶和歸元躲在門外,看著那個已經封鎖了的院子,院子裏用白布蓋著一具屍體,天熱,寒風吹過,吹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一隻蒼白毫無血色的手掌,看起來挺瘮人的。
歸元平日裏沒少見主子殺人,倒也沒覺得什麽,他看了一眼元寶,元寶居然也麵不改色,不僅麵不改色,還兩眼放著陰光。
“怎麽,看見一堆肉還想去叼不成?”怎麽感覺小元寶這眼神特別像狼看到肉呢?歸元再看看一旁的樂采薇,樂采薇那架勢已經開始磨拳擦掌了。
歸元覺得這一大一小可能有些不太正常,正常人看到屍體都應該害怕到全身發抖才對,就像那個北越使臣團裏的那個正嚇得臉色蒼白,全身似在打著擺子般的胖官員。
樂采薇抱臂盯著封鎖的現象,淡淡的說道:“我怎麽感覺不像是隻死了一個小小的士兵這麽簡單呢?”
歸元道:“不得不說在北越人的眼裏,人的性命還是很重要的,你看不過是死了一個小兵,在場的北越人都是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感覺跟沒見過死人似的。”
元寶那略帶稚嫩的聲音,緩緩而道:“或許他們少見多怪也不一定。”
樂采薇瞪了他一眼,手指點了點元寶的額心,說道:“你覺得是這樣?”
“我騙歸元的呢。”元寶白了歸元一眼,那眼神簡直看歸元在看一個傻子。
歸元很受傷,皺眉,心底有著濃濃的不忿,冷冷一哼。
元寶道:“說不一定死的那個人,不隻是小兵這麽簡單,師父,你覺得呢?”
不管怎麽樣,跟著樂采薇走南闖北,懟過土匪,見識總是要有點的,再說元寶這段時間跟在雲紓安的身邊,由雲紓安親自教導,出席過不少的豫州官場會議,也參加過不少的宴會,雲紓安本就冷冷的,透著一股冷鬱的寒氣,一副生人勿近的狀態,但是帶著個活潑可愛的元寶在身邊,能緩和一下他給人帶來的那種陰冷之感。
樂采薇托著下巴,淡淡而道:“你們看到了沒有,白布掀開的一角露出來的那隻手,手掌很幹淨,沒有一絲老繭,而且指甲勻稱,皮膚雪白如玉,分明就是一隻養貴處優的手。你說一個小兵能過著養貴處優的日子嗎?”
歸元聽樂采薇這麽一說,定睛一看,還真是那樣子,他愣了愣,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若有所思道:“如果說死的這個人不是一個普通的隨行小兵,那又會是誰?總不會是一個大人物吧。”
元寶拍了拍歸元的肩膀:“你的想象力不錯。”
歸元鬆了一口氣,“不是什麽大人物就好。”
元寶又道:“不過你的猜想是對的,你不會置疑自己的判斷,任何時候都應該相信自己。”
歸元臉色一沉,“此次帶隊的是北越的丞相鄭漢,還有北越禮部的幾個官員,隨行有一百多個北越士兵跟著,護送其安全到達大曆國,他們到達豫州城外兩百裏外便有豫州軍前來接應,然後直接由定北侯護送入京,所以這一路上使臣團的官員們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過那些隨行跟過來的北越軍隊本身就是負責保護使臣團的負責的,隨時犧牲都有可能。
“師父?”元寶見樂采薇在發呆,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樂采薇說道:“他們說應江醉酒殺人,應江不會功夫,更不會使劍,那死者卻是一劍直接穿胸而過,瞬間就斃命的,應江那老酒鬼,可沒這這實力。看來我得去牢裏看看應江才行。”
應江當晚喝醉了酒,躺在凶案現場,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發覺到哪裏不對,或者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樂采薇被攔在天牢門口,元寶和歸元覺得吧,這事兒得找雲紓安去走走後門,否則壓根就進不了。
元寶一臉憤憤的盯著攔住他們的白澤,“知道我是誰嗎?你敢不讓我進去?”
白澤麵無表情,老子當然知道你是誰?但是老子就是不說認識你,怎麽著吧,他不卑不亢的說道:“侯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天牢。”
“為什麽?”樂采薇蹙眉。
白澤看樂采薇的目光怨念十足,樂采薇被他盯得心生煩躁,回瞪了他一眼。
看什麽看,仗著你眼大如牛是不是?
白澤被樂采薇盯得心底發毛,想起樂采薇整他的事,那是既恨又懼,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主子說天牢裏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狂魔,為免他傷害無辜,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這什麽借口?歸元想著應江那樣子,連隻雞都掐不死,還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狂魔?就算是喝了酒,也壯不了應江那狗膽。
元寶走到白澤的麵前,眼底有威嚴之色,“現在小爺我就是要進天牢,你若不讓我進去,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澤嗬嗬一笑,“老子不信!”
樂采薇咬牙:“宗政述在哪裏?”
白澤對於樂采薇敢直呼宗政述其名之事,真是一點兒也不驚愕,“侯爺正在北越的丞相商議重要事宜,任何人都不得見。”
想見我家主子,你想得倒美,誰不知道我家主子特有原則,特別嚴肅冷酷的一個人,一見到你這狐狸精就找不著北,智商極速為負。
樂采薇歎了一口氣,清豔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精光來,她托著下巴盯著白澤,“白澤,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脫光衣服在驛館外麵的大街上跳大神?”
白澤眸色一黯,瞬間就想拔出腰間的刀砍向樂采薇,但是作為一個有教養的有原則的屬下,白澤知道自己一旦對樂采薇有什麽不敬,回頭等待他的可能就是軍法了。
哎,這男人啊,總是被女人坑,還心甘情願的。
白澤發怔的那一瞬間,發現眼前已經沒了樂采薇的影子,他左右而顧,對身邊的手下喝道:“他們呢?”
那幫手下還在迷糊,畢竟剛剛聞到了一股讓他們產生美好幻覺的氣味,還沉迷於幻覺當中。白澤自上回著了樂采薇的道之後,對樂采薇一直都是小心警惕的,倒是沒想到剛剛怎麽就恍惚了一下。
樂采薇已經放倒了天牢一路的看守,走到了應江所關著的地方,應江此時正抱著欄杆哭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別提有多傷心了。
他抬頭,滿臉鼻涕眼淚胡子邋遢的麵容出現在樂采薇的麵前。
樂采薇皺眉,露出一臉嫌棄,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離應江三米遠的地方,連正眼都沒留給他。
應江見到光采薇,那簡直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個要都趴在那裏,那張老臉已經被欄杆擠得扭曲,然後整個腦袋就從欄杆裏擠到了外麵,夾在那裏,應江那哭嚎聲一停,查覺到不太對勁,將腦袋往回抽了抽,然後嚎得更大聲了,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麽要這麽坑我?把我腦袋都夾住了。
歸元被應江那滑稽的樣子給逗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摔,太搞笑了。
元寶看到應江那狼狽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樂采薇道:“師父,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就他這智商,被人冤枉殺了人,也正常。”既然蠢成這樣,還不如就此被冤枉死了算了,活著多累啊?
樂采薇淡淡開口:“我覺得也是。”這貨絕對不是我師侄,我沒這麽蠢的師侄。
一大一小轉身便走。
應江的腦袋被卡在欄杆縫裏,此時一臉的痛苦,趕緊喊住樂采薇,:“師叔,不要啊,你別走,你怎麽能忍心看著我受傷害?”
“忍心啊。”元寶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們很認真的能忍心看到你這個。
應江頓時嚎得更厲害了,樂采薇冷哼:“閉嘴!”
哭嚎的聲音驟停,應江那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是被冤枉的,師叔你可一定要替我討回個公道。”
樂采薇說道:“把你去了凶案現場之前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我。”
應江說道:“當時我喝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好像是叫什麽王子殿下這之類的話,後來我酒喝得多,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被關在天牢裏了,還說了殺了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這個樣子能殺人嗎?沒被人殺已經算是不錯了。”
樂采薇點了點頭,扯了一把元寶,轉身便走。
應江愣住,衝樂采薇的背影急道:“師叔,你可一定要替我作主啊。”
樂采薇已經走了好幾步,背對著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知道了。”
應江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事吧,怕是小師叔心底已經有了底,否則不會這麽談定。
樂采薇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衝應江道:“好好的呆著,否則出了任何的變故,我是保不了你的。”
應江趕忙點頭,雖說吧,作為乞丐這日子過得苦了些,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他覺得他還是活著最好,不必要的時候不想動用自己的蠱術,萬一暴露了身份,肯定會要被清理門戶的,畢竟當時他是偷偷的帶著蠱經逃出門派的。但是吧,這事不能跟樂采薇說,應江趴在欄杆處,一臉的頹廢的模樣,讓人看著感覺那就是一灘爛泥。
宗政述和雲紓安麵對麵的坐著,此時桌上茶香縈繞,雲紓安執起茶杯,目光冷冷,神色十分的淡漠。
一個穿著豫州軍軍服的小兵將溫好的酒放在宗政述的麵前,宗政述拿過酒,朝小兵擺了擺手,小兵識趣的退了下去。
宗政述自上回傷好之後,便沒見過樂采薇了,不是不想見,隻是既要進京,又接了護送使臣團的任務,好多的人盯著他,他不能與采薇走得太近,畢竟自己的前幾任夫人都是因為一個定北侯夫人的名聲死於非命的。
宗政述不說道,雲紓安覺得自己也沒什麽話要跟他說,如果不是皇命難違,他肯定不會跟他坐在這裏。
當初在雲夢城時,兩兩對峙,雲紓安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他沒想到宗政述會如此卑鄙的利用采薇,讓他投鼠忌器。
宗政述喝的是酒,而雲紓安喝是茶,明明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空氣裏的針鋒相對卻讓人明顯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
宗政述將酒盞放桌上重重一放,劍眉緊皺眉,如銳利的眸光朝雲紓安望過來,如虎狼般淩厲冷冽。
雲紓安那陰鬱的眸子一直都是陰沉的,臉上的神色也很平靜,兩兩相對,一個如猛獸淩厲凶狠,一個如毒蛇沉靜陰冷,誰也不讓誰。
熟地站在雲紓安的身後,感覺到四周濃濃的寒意,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神色都變得高度緊張起來。
高手對決,不用一招一式,一言一語,用的是靈魂的博弈嗎?熟地顫抖得撓了撓脖子,脖子有點癢,哎呀媽呀,太癢了,太瘮人了。
突然白澤大步的走了進來,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看了一眼雲紓安,又看了一眼宗政述。
“說。”宗政述言道。
白澤哦了一聲,被現場的氣氛感染,連心底都有些發悚,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采薇姑娘闖入天牢見了殺人犯。”
宗政述那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底有複雜的光芒,京中的局勢不知如何,他還沒有完全不的把握在回京之後護采薇和元寶的安全,所以當采薇和元寶出現在雲紓安身邊的時候,他並沒有說什麽。
至少呆在雲紓安身邊比呆在他的身邊要安全一些。
雲紓安又何嚐不知道宗政述到底尋的什麽心思?想讓他養夫人和孩子?當他傻嗎?不過采薇和元寶嘛,以後不管是誰的夫人和兒子,肯定不可能是宗政述的。
宗政述利用雲紓安保護自己的妻兒,卻沒深究自己的妻兒以後是否還能回到他身邊的事情,因為他一向自信且霸道,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都拜過堂成過親的夫人,就算是跟了別人,隻要他不同情,他也是白搭。至於源芢那小兔崽子,能得到雲紓安的助力,倒也沒什麽,他樂見其成。
兒子丟了沒關係,反正可以再生一個,夫人可不能丟,宗政述瞟了一眼雲紓安那神色,果然見他眼梢微微的動了動。
裝什麽逼呢,宗政述不能容忍,聲音低醇且威嚴十足,“雲大人!”
雲紓安抬眸,一臉冷淡回望過來,“采薇和元寶都是我府裏的人,他們擅自行動算我平日裏疏於管教,我在這裏向定北侯表示歉意。”
誰他媽要你的道歉,我夫人和我兒子惹了事,要你一個人外人在這裏瞎幾吧的道歉?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宗政述那臉色微微的難看,咬牙,沉沉的說道:“本侯說的不是這個事情。”
這個自稱,是想用權威和身份壓人嗎?雲紓安一點也不在意,若有所思的放下手中的茶盞,“那侯爺說的是哪個事情?”
你就裝吧,整日裏陰陰沉沉的,真不知道采薇為什麽會跟著他在一起?若采薇跟著柳二,他還感覺心裏不那麽憤恨。
不過雲紓安覺得宗政述看不慣自己,無他,完全是出於各方麵的妒忌。對於一個各方麵都比他優秀的人來說,是誰都會妒忌的。
宗政述不屑柳二,那是因為柳二不如他,而他針對雲紓安,肯定是因為旗鼓相當,甚至更勝一籌。
“使臣團裏死了一個隨行的小兵,把使臣團裏所有的官員都嚇壞了。”宗政述目光如狼,朝他望過來。
雲紓安輕聲一笑,“那說明那小兵的身份不僅僅隻是一個小兵這麽簡單,侯爺打算怎麽處置那個殺人凶手?是送回京中由陛下處置,還是先斬後奏?”
不管是哪樣,宗政述此次的麻煩可真是惹下了。
宗政述道:“此次護送是由你我一起的。”這意思很簡單,出了事你也得負上一半的負上一半的責任。
雲紓安不緊不慢,從從容容:“我隻是負責禮儀這一部分,而安保方麵,陛下可是交由侯爺你來負責的。”
所以出了安全事故,第一責任人肯定就是你。
白澤和熟地兩人夾在中間,都感覺到空氣裏濃濃的針鋒相對的硝煙之氣。
兩人這般,算是推卸責任嗎?怎麽能這樣呢,說到底都是二人在護送,出了事故都是兩個人一起負責的。
宗政述皺眉,神色冷冽淩厲,“現如今北越的使臣團隻讓我們嚴懲殺人凶手,至於那個死者的身份,在旁人的眼裏也隻是一個隨行護送使臣團的小兵罷了。”
雲紓安低垂著眸,修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垂下淡淡的陰影,他唇角微勾,“侯爺說得是。”
然後三兩句話的交流,兩人就把矛頭一致外了,畢竟都是一根繩子上的栓著的毒蛇加猛獸,這反應能力還是要有的。
兩人這意思很簡單,你們北越死了一個小兵讓我們追究殺人凶手,我們給你們找到了,現下就關在牢裏,是送往京中交由陛下處置呢還是直接處理,你們北越可以隨便提。
但是兩人皆知道這北越小兵被殺之後,使臣團的各官員反應如何,怕是不會這麽簡單。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雲紓安聽了宗政述那甩手將責任推還給北越的話,眸色冷冷的,並沒有說話,反正這個事情吧,大家心知肚明便可。
宗政述見雲紓安那陰沉的性子,頓時惱火,做人嘛,就應該坦坦蕩蕩的,就算要算計人,也大大方方的算計,明人不做暗事,像你這樣子,跟藏在暗處隻會偷窺算計的毒蛇有什麽區別?若不是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我肯定不會讓采薇和源芢跟在你的身邊。
------題外話------
作者:你們莫總搞不清男主是誰,男主很明確的好嗎?那個沒有被我寫死的就是男主。
柳二:我得去找人算個命,看看壽命如何?
毛毛拔刀:……
安安拿鞭子:……
元寶:我還小,肯定比他們活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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