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加國梟雄,蕭父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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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披在頭上,顯得她有一種成熟舒婉的氣質,女人的皮膚瓷白猶如象牙,一雙內雙且明淨的眸子給人一種通透精明卻不令人生厭的感覺。
女人身材瘦高,走路幹練,一身精致看臉的裝束更是將她襯托的無比修挺精致。
“你是?”鬱鴻放遲疑的搭話問道。
“先生對不起!”顧馨茹不願意和鬱鴻放多說什麽,此時此刻,她隻想將外甥女的照片拿到前台去問清楚一下。
“顧馨竹小姐,是你嗎?”鬱鴻放又問道。
顧馨竹猛然抬眸,警覺的看著鬱鴻放,質疑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這裏是星城最有名的國際酒店,不要妄想在這裏亂來!”
“我是蘊蘊的朋友!”鬱鴻放立即說道。
“什麽!”顧馨茹雙眼一閉,眉頭緊蹙,略微無奈的說了一句:“她終究真的還是來了加國!這麽不聽話!”
“雲江那裏,蘊蘊已經幫她爸爸翻盤了。蘊蘊之所以這麽急著來加國,是因為已經四天都聯係不上你了。”鬱鴻放急切的解釋著。
他一邊解釋,一邊抬眸向外觀望,他最為擔心的是,門外仍然還有跟蹤者。
“就因為她幫她爸爸翻盤了,所以才弄出這麽多事端來!”顧馨竹帶氣的說道。
“什麽情況?”鬱鴻放知道肯定有他和程湛以及蕭墨蘊不知道的情況,看了看外麵,確定真的沒有剛才那個男人的第三個外聯的時候,鬱鴻放才放心的對顧馨竹說道:“顧小姐,跟我上樓吧,蘊蘊在樓上呢。”
“我憑什麽相信你!”顧馨竹的警惕性非常高。
“好。”鬱鴻放立即掏出手機打給了蕭墨蘊:“蘊蘊,你猜我在門口遇到了誰?”
“我小姨?是我小姨嗎?”蕭墨蘊不傻,鬱鴻放這麽問她,她一下子便猜到了肯定是小姨來了。
“是……”鬱鴻放還沒說話。
手機已經被顧馨竹奪走了:“你個死孩子!為什麽這麽不聽話,讓你不要回來,不要回來,你怎麽不聽我話,你現在在哪裏?我非打死你不可!”
“小姨你還活著?嗚嗚嗚。”蕭墨蘊對顧馨竹對她的謾罵絲毫不理。隻嗚嗚嗚的哭,說著馬上就要衝出去,被程湛擋住了。
“蘊蘊!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你這樣哭著跑出去,會引起酒店內的騷動,鴻放會把小姨帶上來的,我們馬上就見到小姨了,你冷靜。”
蕭墨蘊這邊激動的同時,那邊顧馨竹一邊口中罵著蕭墨蘊一邊已經扯著鬱鴻放的手臂說道:“快,帶我去見蘊蘊,她在哪裏?”
鬱鴻放心中酸楚難耐。
這可能是世間最為赤裸裸的,口是心非的愛。嘴上罵著最難聽的話,心中卻是焦急萬分。這樣一個看上去有著溫婉知性氣質,和她的姐姐有著五分相似的女人,在麵對親人,在心急如凡的這一刻,也有可能變成一個潑婦。
一切都源於,她擔心著親外甥女的生命。
兩人幾乎是小跑的,不小一分鍾,鬱鴻放便已經將顧馨竹帶到了蕭墨蘊和程湛的門前。
沒等敲門,房門轟然被拉開。
門內,門外。
兩個人,四雙眼睛,都飽含了淚水。
“小姨,嗚嗚嗚。”蕭墨蘊一下子便撲了上去,一把摟抱住顧馨竹:“小姨,你還活著,嗯嗚嗚嗚,你還活著,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手機也關機,為什麽?我都快擔心死了。”
如此的關愛,卻沒有換來顧馨竹同等的擁抱,她狠命的一把扯開蕭墨蘊,輪起手上的包包,就砸向蕭墨蘊的胳膊:“我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讓我省心!我死不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用你管,你回來幹嘛!我是那麽容易死的嘛,你咒我死呢是吧?你為什麽要回來!你個死孩子!”
“小姨,嗚嗚嗚。你打死我吧小姨,你打死我我也要回來,我不能把你一個留在加國,我聯係不上你了,我一定要回來找你,還有我爸爸,小姨,我爸爸太可憐了,我要見我爸爸,嗚嗚嗚。”
蕭墨蘊哭的像個小學生,她跪在顧馨竹的身邊,雙臂抱著顧馨竹的腿,像個做錯了事情受到媽媽懲罰的孩子。
顧馨竹的身後是鬱鴻放,蕭墨蘊的身後是程湛,以及盥洗室裏還扣押著一個男人,室內的三個男人,都看著這一對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兩位親人在這裏哭嚎和廝打。
誰也沒有去拉開他們。
兩個大男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紅了眼圈。
看到蕭墨蘊哭倒在地抱著自己的腿,顧馨竹心如刀割,她將坤包扔了,一把抱著蕭墨蘊,一會兒摸摸蕭墨蘊的臉,一會兒摸摸她頭,心疼的無以複加:“有沒有打疼你啊?告訴我你哪兒疼,你快說啊?”
說話的同時,淚珠子跟暴風驟雨似的向下掉。
這就是母愛。
沒有好聽的言語,有的都隻是責怪,可就這狠厲的責怪,卻透露出了這世間最為珍貴的母愛。
在這一時刻,程湛陡然間明白了,為什麽蕭墨蘊一個從小失去母親的女孩,在剛一來雲江的時候,哪怕是遭受追殺四麵楚歌,性子卻依然那麽活潑可愛,一點都不像是雙親不健的那般。
原來,她有一個給了她無微不至關愛的小姨,她的小姨已經將她缺失的母愛全部彌補了。
在這一刻,程湛也終於切身體會了,臨倆加國前的那兩個晚上,為什麽蕭墨蘊已經把父親的事情靠後,而最為重要的是尋找小姨的下落。
那是因為,在她的心中,小姨地位甚至於超過了父親,超過了她在雲江的母親。
終究從小大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彼此相互擔心對方性命的爭吵和哭泣,叫人怎能不動容?
“小姨,我不疼,一點都不疼,小姨你為什麽要關機,為什麽要失蹤,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好擔心你,你為什麽要搬家啊小姨,你快點告訴我。”蕭墨蘊當然是感覺不到小姨對她一頓打罵下的疼痛,她隻想知道小姨為什麽搬家,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下的又搬家又失聯。
“蘊蘊,你起來,先平靜一下,讓小姨慢慢的說,小姨來道我們這裏,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人傷害到她了,你再不用擔心了。”身後的程湛終於發話了。
顧馨竹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將近一米九,身材修挺緊實,眼眸犀利冷厲,但麵容又極為剛峻有型的男人。
看上去像三十歲左右,他的眼眸裏盡是關心蘊蘊的神色。
“小姨。”程湛再一次恭敬的叫道,盡管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紀,但按照年齡來算,顧馨竹應該比他大十歲左右,年齡應該在三十七八歲。
隻是,她們顧家姐妹天生就生的美,皮膚細嫩,再加上顧馨茹終身未婚,她的身材也是十分翹挺,一點都不像將近四十歲年齡的婦女那般走了形。
顧馨竹依然在愣怔中。
這邊蕭墨蘊已經擦了臉上的淚,扶著顧馨竹坐到沙發上對顧馨竹說道:“小姨,這是阿湛,我在雲江遇到的我終生的愛人,你知道的,他是程家人。”
到現在蕭墨蘊還記得小姨跟她說的那句話:“不要遇到程家人。”
也是前段時間她才明白,小姨之所以說不讓她遇到程家人,不是因為蕭家跟程家有多少的仇恨,小姨是怕程家人恨蕭家人。
再把這種恨加注在蕭墨蘊的身上。
而蕭蕭遠清,他最恨的人卻不是程輔庭。
而是韓啟山。
“阿湛。”顧馨竹喃喃的叫道,心裏有種一種前所未有的安慰:“你比我在視頻裏看到還要好。”
“謝謝小姨。”程湛恭敬的說道。
“小姨你坐,我先給您倒杯水,你喝了水平靜一下再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至於蘊蘊來加國,您完全不用擔心,我怎麽把她帶來加國的,我就能怎麽保證她的安全。”程湛一邊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為顧馨竹去倒開水了。
這邊,蕭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鬱鴻放說道:“鴻放兄,你進來,坐在沙發上。”
鬱鴻放微微含笑走了進來,看著顧馨竹,禮貌的說道:“顧小姐,我沒騙你吧?”
“這位是?”顧馨竹看著鬱鴻放,問道。
“我們一個劇組的,我拍的那部劇的男一號,這次我來加國,本來是想以拍戲為掩護在加國進行打探一番的,卻沒想到,我剛一來,剛進入我們家的那個小院,就被人盯上了,小姨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兒?”蕭墨蘊從程湛的手中結果水杯,遞給顧馨竹。
然後,她和程湛和鬱鴻放紛紛坐在顧馨竹的另一邊,靜等著顧馨竹娓娓道來。
“大約在十天以前吧,星城這邊突然傳出一小波外媒消息,說你在雲江惹上了軍政界的人物,然後在雲江生存不下去了,所以你已經暗自遣回加國來了。”顧馨竹看著蕭墨蘊說道。
“什麽!”蕭墨蘊不可置信的問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程湛也緊蹙了眉頭。
鬱鴻放疑惑的說道:“十天,那時候韓啟山已經落網了,而她身邊最為得力的助手趙茜也被蘊蘊親自裁殺在深山區,韓啟山的老窩是阿湛親自帶人去端掉的,難道還有漏網之魚,而且潛逃加國來了?還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讓媒體推送外媒消息?”
聽到鬱鴻放這樣分析,程湛立即否決:“不可能是韓啟山的人。”
蕭墨蘊有太多的疑問,繼續問顧馨竹:“小姨你慢慢說,是不是這樣的消息,引起了我爸爸的對你的轟然追殺?”
顧馨竹點點頭:“真不愧是你爹那個老東西的閨女!不過你說對了一半,這則消息一經傳出,你爸爸的確大批的派人搜查你,而且二十四小時派人追蹤我,但,他卻從來不動我一根毫毛,糟老頭子就是個怪物,能對自己的子女下那麽狠的手,卻從來不追殺我這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說道這裏的時候,顧馨茹麵上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看在程湛眼中,竟然有一種心疼在裏麵。
“我知道什麽原因。”蕭墨蘊暗淡的說道:“是因為媽媽,你是媽媽唯一的親人,媽媽犧牲了她自己保全了蕭家那麽多人的性命,我爸爸自然是殺誰都不殺小姨你。”
顧馨竹苦澀的笑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道:“就在他在加國做地毯式搜索的你的時候,突然有人給了蕭家大堡寄了一封快遞信,信上竟然對你父親說什麽?你們想都想都想不到。”
“說什麽?”蕭墨蘊問道。
“信上說,他們已經抓到了你,隨時都可以處死你,然後拿這個像你的父親邀功,問你父親要懸賞的錢財。說隻要你父親給他們一個億,他們就會親自把你的人頭割下來,送給她,以完成你父親弑殺你的願望。”
“什麽?”蕭墨蘊突然哭了,她顫抖的聲音說道:“我爸爸他,他答應了是不是?他答應了委托別人殺了我的然後給人一個億的條件是不是?”
淚,嘩啦啦啦的向下流。
父親如果親手殺了她,她不覺得傷心,如果父親已經厭棄她厭棄到竟然委托別人把她殺了的話,那她的心,會一滴滴的向下滴血。
“小姨知道你想什麽,恰恰相反,你爸爸一聽說有人要殺你,立即火冒三丈!竟然無論去哪裏堵截你,都親力親為,還一再的將話散播出來‘我蕭遠清的女兒隻能我自己殺!任何人都沒有殺她的權利!’”
聞聽如此,蕭墨蘊竟然笑著哭了:“我爸爸真的是這樣說的?”
顧馨茹卻越來越悲痛的說道:“那些人卻絲毫不顧慮你父親的放話,而竟然更快的將消息散播出來,說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殺掉,並且設法告訴了你父親,殺你的地址。”
“騙局!”蕭墨蘊脫口而出道。
“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是個騙局,可一世精明的老東西,竟然真的去了。”顧馨竹難過的說道。
身旁的鬱鴻放開口了:“誰都知道是個騙局,老將軍或許也知道是個騙局,可是騙局又能怎樣?萬一是真的呢?萬一女兒真的被殺了呢?他賭不起,隻能任由被騙。”
“我爸爸,是不是出事了?”蕭墨蘊哭的更凶了。
顧馨竹點點頭:“一生之中,都沒能有誰近的了他身,卻在那一刻,他被人暗中中傷。”
“我爸爸是不是……”蕭墨蘊不敢問出那兩個字,沒有勇氣問出那兩個字,她的舌頭都在打卷,整個身體都因為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而顫抖著。
如果父親真的因為她而去世了,那父親這一輩子也太冤屈了,她不要!
她不要!
狠狠的抓住程湛的胳膊,細潤的她都將程湛的胳膊抓出淤痕來。
顧馨竹卻說道:“幸好他身邊的近身警衛員推了他一把,那一梭子沒有大眾心髒,而是射入肋骨之中。”
“我爸爸還活著?”蕭墨蘊由害怕轉為驚喜。
“活著。”顧馨竹歎息一聲說道:“但,隨之也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你為了反殺他,呃設的陷阱。”
“王八蛋!”蕭墨蘊突然將小姨沒喝完的一杯水給摔了。
她在客房了瘋狂的吼:“是誰!到底是誰!在破壞我和我爸爸的關係?”
“蘊蘊,別激動,先聽小姨說完。”程湛安撫蕭墨蘊的情緒。
“你爸爸被送進了星城最好的醫院星洲公立醫院以及特護病房裏醫治,他的身邊不僅有他訓練出來的警衛把手,更是有加國國君親自床畔照樣,目的就是不希望你的父親有什麽閃失,畢竟如果你父親有什麽不測,整個加國都會出於動蕩時局。如此以來,別說是我,就是和你父親沒仇的人都難以接近他,更何況是我,我想去親自麵見他,告訴他你不在星城,你仍然在雲江在為他的事情四方奔走,你機會就要為他沉冤昭雪了,可小姨我見不到你爸爸。”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馨竹的連連歎息:“不僅我見不到你爸爸,你爸爸的要殺你的決心更深了一層,與此同時,我卻在我家門口發現了有人注視我,不是你爸爸的人,你爸爸的人都很規矩,很有舉人風姿,而這些人不像,他們在偵查方麵一點都不專業,卻對雞鳴狗盜偷雞摸狗之事十分在行,不知什麽時候,我的手機竟然被他們安裝了跟蹤器,起初我不知道,後來是因為我總覺得手機聲音絲絲拉拉作響,我才發現異樣,那陣子幸好我每每給你打電話,你推說你忙,我想著那些跟蹤我的人應該還不至於對你的行蹤太過了解,於是,我果斷作出決定。”
“搬家,關機?”蕭墨蘊終於明白了小姨為什麽失聯的原因。
“對!我本來打算再觀望一段時間,偷偷看看這撥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然後在想辦法主動聯係你的,卻沒想到,還沒等我做到那一步,你卻已經來了加國,蘊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落入了他們的圈套裏了?”顧馨竹憤憤的說道。
“圈套?”蕭墨蘊蹙眉問道。
顧馨竹的語氣依然憤恨:“我也是昨天才剛知道的,因為我搬家之後,在我家不遠處的一個拐角點裝了一個你們很難發現的精密探頭,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跟蹤監視我,結果我在探頭裏看到那個那個男的,就是蘊蘊和阿湛設計抓走的那個男的,他在給別人發短信,字我雖然沒有全部看到,但意思我卻懂了。”
“什麽短信?”蕭墨蘊不由自主的問道?
“說終於把你等來了。這是昨天!昨天發的短信!蘊蘊,你還沒來,人家就已經知道你們要來了!”
顧馨茹以一種很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蕭墨蘊說道:“蘊蘊,告訴小姨,為什麽那麽沉不住氣,非要來加國,小姨不用你擔心的呀,小姨能照顧好自己,小姨這輩子還想再見你媽媽一麵,小姨不會輕而易舉就死掉,你根本不用擔心小姨!你這樣以來,豈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你爸爸現在又在療養中,我們連那夥人到底是什麽來路都不知道,懂嗎孩子?”
蕭墨蘊愣怔的看著程湛。
以為自己做的萬無一失,還打了前來拍戲的幌子,結果尚未出發,這邊就已經被認給盯上了,到底是誰?
難道是韓啟山的舊部?
直覺告訴程湛,不可能!
“小姨,別擔心,我們既然來了,就要把事情弄清楚。”程湛終於開口說道,然後他看了一眼盥洗室內,被他反綁著的男人,然後問鬱鴻放:“鴻放兄,外麵沒在有跟蹤的了?”
“暫時沒有,也或許是因為看到這個人久久沒有出去,所以不敢露麵了,待會兒一審不就知道了?”鬱鴻放也看著盥洗室的男的回答道。
“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男的倒是一副很有氣節的樣子。
“殺了你多便宜你?一會兒給你看個騙子,很刺激的,裏麵都是一些刑罰手段,到時候你看完了,你自己從中選擇一項,我這個人還是比較開明的,你說呢?”程湛冷笑說道。
男人頓時嚇白臉:“你,你們想知道什麽?”
“這麽快就變節了?”程湛冷笑。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詭異,卻又被程湛給撲捉到了:“不要試圖編造謊言蒙騙我,你的同夥,那位租住顧小姐房屋的男人也已經被我抓到了,我需要的口供,當然是你們倆一模一樣,一旦又不一樣的地方,你們來同樣都得受罰。所以,不僅僅你要對我說實話,你也要祈禱你那位同夥,對我說實話!”
“你……”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唉聲歎息了半晌,才娓娓說道:“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和我的同夥其實是鋼甲海峽上的一夥不成氣候的海盜,因為這幾年海域被控的嚴格,混的快沒飯吃了,前幾天突然有個大國富商找到我們,說讓我們散播一下蕭家公主來到星城的消息,隻要被蕭將軍知道這個消息就行,然後我們散播出去了,他們給了我們一筆錢,說做的很好,又讓我們做第二件事。”
“殺我父親?”蕭墨蘊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們哪有那麽好的武器設備,有的話,早就不用混的跟要飯的似的了。”
男人沒好氣的嘟囔了一頓,那位大國的富商告訴我們:“這幾天蕭家公主真的要從大國回星城了,讓我們密切關注一下,隻要蕭家公主一出現在顧小姐的公寓外麵,就讓我那位兄弟立即打電話給他,然後還讓我兄弟拍了蕭家公主的照片散播出去,這不,我那兄弟還沒來得及完成這些事情,手機就被飛賊搶走了,我還以為是真的飛賊呢,原來你們是有備而來。”
“就這些?”程湛問道。
“我指天發誓,我知道的真的就這些,相信我那位兄弟招認的應該也是這些,蕭家公主,你們在大國是不是得罪什麽大人物了,要不然他們怎麽知道你們的行蹤知道的這麽詳細?”這個時候,廁所裏的男人倒是坦然了,或許是因為坦白了的原因。
再說了,他也的確沒幹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此時此刻他隻想快點把自己摘清楚。
“跟你聯係的什麽樣的人?”程湛問道。
“個字不高不矮,偏瘦,皮膚有點黑。我隻知道這些。”
程湛在腦海裏想著這樣一個人的人物特征。
突然,他腦海裏閃現了一個人來。
怎麽會是他?
他是什麽動機?
雙手禁不住攥拳。
繼而,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確定了你說的就是實話,不過你要想活命,還得委屈你一陣子。”
“隻要不殺了我,或者讓我受到酷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男人恨不能跟程湛磕頭。
“阿湛,你想到是誰了?”鬱鴻放問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因為我想不出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可真是活膩歪了!”程湛的臉上越來越冷。
心,也更冷!
本想顧念很多舊情。
看來,以後沒必要了。
就在這個時候,盥洗室男人的手機響了,男人六神無主的看著程湛和鬱鴻放,問道:“我要不要接通?”
“他用了變聲器?”程湛問道。
“用了,聽不出來他的聲音,但我們的聲音他能聽到。”
“接吧。他要問你我們到了沒有,你就說到了,這會兒手機馬上就沒電了,進去充下電,立即照片發給她。”程湛這樣安排男人道。
“嗯嗯,知道了。”男人接通電話,電話中果然猶如男人說的那般,電話的那一端再問男人蕭墨蘊到了沒有,如果到了的話,把蕭墨蘊和程湛的照片拍下來。
男人在這一邊也按照程湛的意思回答過去。那邊很快掛斷電話。
“接下來怎麽辦?”男人問程湛?
“你同夥不是已經拍下了我和妻子嗎?手機一會給你,你發過去就行了。”被程湛的手下掣肘的男人,此時正在星海酒店的外麵羈押著,手下們都在候命。
程湛一個電話打過來,其中一個手下便拿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機過來了。
照片很快發了過去。
這些事情辦好之後,程湛也分析了情況:“雲江那個沒露麵的男人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就是想讓蕭老將軍一怒之下把所有的恨都加注在女兒身上,一舉擊殺女他的親生女兒。那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阿湛,到底是誰?”蕭墨蘊迫不及待的問。
“我隻是懷疑,還不敢確定,所以暫時先不告訴你,聽話,別問了。”程湛輕摟著蕭墨蘊說道。
“嗯。”蕭墨蘊知道程湛有程湛的打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這些事情商定完畢,蕭墨蘊才又看著顧馨竹小姨,有些艱澀的開口說道:“小姨,我知道你挺煩我爸爸的,但是,我,我想見我爸爸。”
“見他幹什麽!一個冷血的老東西!”
“不!小姨,我爸爸太可憐了,他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蕭墨蘊剛剛幹涸的眼淚,又哭了。
“小姨能不知道你爸爸最可憐,可小姨想見他都見不上,你怎麽見他?”顧馨竹陪著蕭墨蘊流淚。
“遠遠見一下有沒有方法?爸爸她不是住在醫院裏嗎?我們去醫院,我可以在哪裏待上一天,他總要出來曬曬太陽什麽的吧?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躺在病床上,實在不行我去爸爸對麵的病房,遠遠的和他隔窗相望,我隻看他一眼,就一眼,你想辦法啊小姨?”
看到苦苦哀求的外甥女,顧馨竹終於悠悠的說道:“有個方法,能看到他。”
“真的?”蕭墨蘊喜出望外。
顧馨竹點點頭:“明天,小姨帶你過去。”
“小姨你從那個地方見過我父親是嗎?你其實心裏並不是那麽討厭爸爸,是嗎?”蕭墨蘊看著小姨問道。
“是你爸爸供我讀的大學,供我吃穿用度,把我當親人一樣,他對於我來說,像兄長,向父親,要不是這幾年,他的脾性變得越來越壞,連你都要追殺,我也不至於和他鬧翻,帶著你離家出走。”顧馨竹幽歎說道。
“我爸爸脾氣變得壞是有原因的,小姨你沒回加國你不知道,那個韓啟山他做了多少壞事,還有冷禦軍,那是我爸爸二十年的兄弟,卻對我爸爸做了那樣的無情的事情!這種事情幸虧是放在我爸爸身上,要是換成別人早已經心性成魔,指不定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我爸爸隻是追殺他自己的孩子,又沒有追殺別人!”說道這裏,蕭墨蘊簡直就是一種極為護短的心態。
“小姨知道,小姨都知道,都明白,要不然小姨也不會因為見不到你爸爸,而卻想辦法找到那個能遠遠的看到你爸爸的地方了。”
“小姨告訴你一件事,冷禦軍死了。”
提到冷禦軍,程湛眼神裏怔了一下,突然提醒蕭墨蘊道:“蘊蘊,現在天已經黑透了,我們帶小姨吃個飯,然後晚上好好休息一番,小姨,你不能再回去了,現在就住在酒店,鴻放兄,麻煩你再去給小姨開個房間。”
“好。”鬱鴻放答應一聲便出去開房去了。
這個夜晚,顧馨竹沒有再離開星海酒店,而是住在了新開的房間內,當然了蕭墨蘊也沒能和程湛住在一個房間,而是小姨兩個人聊了一夜,姨甥倆哭了笑笑了哭。
關於程湛,關於柳柳,關於媽媽,關於碧雲,關於程家。關於冷禦軍,關於冷家,以及關於韓啟山。
事無巨細,說了很多很多。
卻依然不覺得困。
翌日,他們起的很早很早,顧馨竹帶著程湛和蕭墨蘊兩人一路坐車來到星海醫院對麵的一處高樓大廈內,進入電梯,上到十六樓,然後來到一間門外,顧馨茹這才說道:“你爸爸每天早上都是這個時間段由警衛照顧起床,然後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從這間窗戶處用望遠鏡看過去,能看到晨起的你爸爸……”
顧馨竹的話尚未說完,蕭墨蘊已經快速的去她手裏拿坤包,顧馨竹無奈的笑了:“這孩子,你還得再等個五分鍾,你爸爸才能出來,你急也沒用。”
語畢,她不慌不忙的從坤包裏掏出望遠鏡,遞給蕭墨蘊。
縱然明知道大概還要再等個三兩分鍾,蕭墨蘊卻也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了窗口,拿起望遠鏡望過去。
那一端,是醫院裏的十六樓向外延伸的曬台,有花有草,唯獨,沒有人。
三兩分鍾而已,蕭墨蘊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般,等的她額頭都冒了汗珠子,就在她覺得真的等了一個世紀的時候,望遠鏡的能看到的那一端,清晰的出現了一個人日漸變老的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的身形。
“爸爸,嗚嗚嗚。”蕭墨蘊哭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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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能累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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