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公然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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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嗚嗚嗚。”
潘塞丹一下子便撲倒老婦人懷中:“明明我才是公主嘛,我才是加國公主,可那些士兵,那些該死的士兵像是沒有看到我一樣,竟然紛紛給蕭墨蘊下跪,奶奶從小到大我一個真正的加國公主,都向蕭墨蘊的影子一樣,加國人隻知道加國有蕭墨蘊,卻不知加國有潘塞丹,嗚嗚嗚。如今蕭墨蘊已經成了死刑犯,她親爹都要追殺她,那些士兵還是那麽擁戴她,奶奶,我一定要嫁給那個軍官,那是大國的軍官,如果我能嫁給他,以後我們就不用依靠蕭伯父生存了。”二十四歲的潘塞丹在奶奶這裏,一邊撒嬌一邊哭泣,哭的像個孩子。
哭的委屈極了。
“我的乖孫女,我們潘家的命怎麽這麽苦苦?奶奶已經不指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的父親奪回我們潘家的江山,奶奶隻想我的孫女能生活的快樂一點,能夠像個真正的公主,可即便是這樣,她蕭墨蘊竟然還這麽欺負人,就連那些士兵都欺負你?真的當我們潘家沒人了嗎?”老太太的聲音裏有著一種蒼老的毒辣。
“乖孫女,別哭,奶奶立馬打電話文明情況!”老婦一邊安慰孫女,一邊起身,住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來到客廳的座機旁。
“老婦人,您要做什麽?”她的身後,是兩名穿著製服的傭人,身在國君府邸做女傭的,文化素養各個方麵都不低。
兩名女傭剛才聽到老婦人和自家孫女對話的時候,心裏都十分的憤憤不平,這世上竟然有這樣不知廉恥的祖孫倆。
可身為潘家的傭人,她們又是懂的不能做吃裏扒外的事情,即便是這樣,其中一個傭人也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打電話著急閔少將,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老婦人對傭人語氣極為嚴厲。
“老婦人,我們出去采買的時候,經常聽到一些閑言碎語。”傭人將話說了一半,然後抬眸看著老太婆。
“什麽閑言碎語?”老太婆眼眸陰厲的看著女傭。
“他們都說,舉國上下的子民都在想方設法護著蕭家公……蕭墨蘊。老婦人,我說句不該說的,其實蕭老將軍追殺蕭墨蘊實在是他們的家務事,不是國事,您這樣打電話給閔少將……”
卻不曾想,女傭的一番話沒說完,就被老太婆打斷了,她抬起拐棍敲著地板,又戳著女傭的說道:“我做什麽事情,打電話給誰,難不成還要你一個女傭在這裏管著我?我們潘家再不濟,在是別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窩囊主,我也是國君的母親!我也是一國老太君!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傭來對我指手畫腳!”
“老婦人您誤會了,我,我隻是覺得您年歲大了,不宜激動,您要以您的身體為重。”傭人連忙對老太婆陪著不是。
“香蘭你起開!”潘塞丹也跟著嗬斥女傭。
“是,小姐。”
“叫公主!”一腳踢在被叫做香蘭的女傭身上。
“公主。”香蘭敢怒不敢言。主要也是覺得這一對祖孫著實可憐,不願意跟他們計較罷了。
香蘭退下之後,潘老夫人便一個電話打給了加國正統部隊的一個少將軍官閔衛東,召集他立即前來。
掛了電話,她又看著自家孫女:“你說你今天是在拍戲的現場遭受這樣的恥辱,難道你拍戲的那家影視公司經理不知道你是加國公主?”
“知道。”潘塞丹想到蔡燕青就來氣:“可她對蕭墨蘊也是尊重有加。”
“你打電話把她叫過來,我要當麵問問她,到底是加國的公民,還是蕭墨蘊一個在逃犯的子民!”
“好的奶奶。”潘塞丹很樂意蔡燕青來她們府邸一趟,別以為她隻是她們影視公司的一名小藝人,其實她們家的府邸比蔡燕青那個破影視公司豪華氣派多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蔡燕青不敢不來。
她雖然明麵上看不上潘塞丹,但該有的尊重還是有的。
蔡燕青和閔偉東幾乎是一前一後來到國君府邸之內的,不得不說,這國君的府邸的確氣派,富麗堂皇真的猶如皇宮一般,人人都說蕭家大堡是整個加國最為氣派的豪宅,蔡燕青不知道蕭家大堡的內部結構,但今天卻見識了國君府邸。
那種氣派和豪華程度,在她看來真的不次於白金漢宮了。
終究是一介平民,在夫人的麵前,蔡燕青還是靠後,由閔偉東先恭敬的對潘老夫人鞠躬然後問道:“老婦人,您召喚末將有何吩咐?”
“閔少將!”老婦人一聲斷喝。
嗬斥的身後的蔡燕青打了一個戰栗。
“到,夫人!”閔衛東恭敬的行了個軍禮。
“我就問你一件事。”老太太開門見山的說。
“夫人您請問,但凡末將知道的,絕對會知無不言。”
“那我問你,我今天聽丹丹說,咱們國家所有的士兵,其實私地下都是不聽蕭遠清的命令,都是在保護著蕭遠清那個不孝女的是不是?”老太太質問的眼神看著閔衛東。
“……”閔衛東。
“回答我!”
“夫人,這是蕭家的家事,我們外人不好參與,再說了就追殺他的子女這件事上,蕭老將軍並沒有動用我們加國的武裝力量,他用的都市他自己的雇傭兵。夫人您是知道的,蕭軍和加國國軍從不氣衝突,二十年來一向相安無事。”閔衛東照實對潘老夫人匯報道。
“閔文東!”老婦人冷笑著看著閔偉東,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就問你!如果蕭遠清要是調派你去追殺她的女兒,你是不是也會和他的雇傭兵那般,舍不得下手?”
“是的夫人。”少將軍官是個正統的軍人,她不想在任何人麵前說謊話,打誑語。
“為什麽!”潘老夫人抬起渾濁的眼問道。
“因為,不想讓老將軍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想讓他有一天真的把自己的子女都殺光了,而後才後悔心痛而死,那對他來說,太殘忍,老將軍這幾年性格是越來越暴戾,我們不能公然違抗他的命令,所能做到的也隻有半遮半掩的幫著她的子女們逃脫。”
一番話,說的躲在身後的蔡燕青以及兩名女傭都頗為動容。
老婦人更為震怒:“你個賣國的東西!你吃的誰的俸祿!”
“加國財政撥款俸祿。”閔衛東如實說道。
“嗬嗬嗬!”潘老夫人一番冷笑,繼而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呢,還以為你會回答,你吃的是蕭遠清的俸祿呢!”
“……”閔衛東。
輕緩的歎息道:“末將永遠銘記,我吃的是加國俸祿,所以末將也……”
他的話沒說完,便再一次被潘老夫人打斷,她竟然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閔衛東說道:“既然知道你吃的是加國的俸祿,那你就應該不要忘了國恥,而不是一味的跟了姓蕭的去了,姓蕭的,那可是個把我們整個加國都占據了的竊國賊啊!閔少將!”
身後
兩名女傭,已經蔡燕青三人相互看著,彼此對視,無奈的輕笑。
蔡燕青親眼看到了潘塞丹是怎樣當眾侮辱蕭墨蘊的,在蕭墨蘊和潘塞丹的較量中,她也是親眼能夠分辨出倆人的區別的。
說白了,潘塞丹和蕭墨蘊麵對麵對峙,那還真的就是個小盜匪對峙軍人世家的子女。
蔡燕青是受過顧馨竹的恩惠的,更是見識了蕭軍們對蕭墨蘊的愛護,而且,她還親眼見到了大國那位少將將軍是怎樣保護蕭墨蘊的。
這次,她都看在眼裏,心境也極為觸動。
所謂家國天下。
身為加國的子民,任何人都有挺身而出的義務。
想至此,蔡燕青有了一種勇氣,突然挺身而出,麵對潘老夫人麵不改色的說道:“老婦人!有句話我想直言相告!”
“有話你就直說!我老太婆不是那麽專治到不給人說話的人!”
“二十年前,那時候我也還不到十歲,我記得整個加國都民不聊生的,我爸爸被海盜抓走頭顱都給割下來,我媽媽被加國境內的割據軍閥搶走淩辱致死,留下我跟著我奶奶,天天要飯都吃不到熱乎的,經常吃不飽,因為那時候沒跟人都生活在苦難當眾,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每個軍閥都為了自己能多割據一點地盤而不顧百姓的死活。”
說到這裏的時候,蔡燕青看了下潘老夫人。
她將頭扭過去,一言不發。
蔡燕青冷笑,繼續說道:“那時候,不僅僅內憂,還有外強,那些海峽裏的海盜,以及邊陲小島上的強盜,那個不是對我們加國虎視眈眈的,那時候的加國的子民每天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眾,每家每戶,就沒見又全乎一家是三口的,不是缺爹就是少娘,有的更是爹娘都沒有了,一家就剩下幾個孩子,年齡稍大一點的大姐還得麵臨著被強盜搶,被兵痞糟蹋,被各種惡霸勢力糟蹋的命運,試問老婦人,那時候,您?在什麽地方?身為一國之太君,國君的母親,那時候的您,有沒有想過加國的子民是怎麽活過來的?”
蔡燕青的語氣頗顯得咄咄逼人,但老太婆終究是國君之母,什麽樣的大世麵沒見過,麵對蔡燕青這樣的逼問,她依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哪裏能管得了那麽多的子民的死活?”
“對!”蔡燕青接了個過來:“您是一個婦道人家,您管不了,您也沒有義務來管子民的死活,但,蕭老將軍管了,是他的到來,平定了加國內部所有的惡勢力,然後又不惜整個蕭軍之力對抗外患,對抗海盜,徹底的拯救了整個加國的子民,不僅如此。”
頓了頓,蔡燕青繼續說道:“還給真個加國的正規軍隊帶來了良好的風氣和軍姿,致使加國的正規軍也變得驍勇善戰,如此以來,才能夠讓加國在短短的二十年內,變成周邊海域首屈一指的強國。否則的話,憑加國一個彈丸之地,二十年前又是那樣的內憂外患,豈不是早就被人瓜分了,試想一下,被瓜分了的加國,還有您老婦人的存在嗎?”
“你!”潘老夫人被蔡燕青的這番話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扶著奶奶的潘塞丹也氣急敗壞的指著蔡燕青:“蔡燕青,你不想活了嗎?”
蔡燕青看都不看潘塞丹一眼,因為不屑於。眼前這個自封真正的加國公主的女孩,論年齡她比蕭墨蘊還大兩歲。
可,無論是從精神麵貌,從大局,從懂事,從各個方麵她都無法和小她兩歲的蕭墨蘊相提並論。
她有的隻是公主病的嬌氣罷了。
蔡燕青打心眼裏輕視潘塞丹。
那眼神裏滿滿都是:“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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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所以碼字的時候,一個情節都講不完,明天補上,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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