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你要製服我的女兒,蕭遠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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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為了蕭家公主做點事情,盡一點微薄的力量,我蔡燕青死而無憾。我知道,身為加國的公民,我這樣做十分的大逆不道,但,我無怨無悔,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我甘願受罰。”在這一刻,蔡燕青說的坦然極了。

    她有一種直麵死亡的不懼精神。

    一天之前,她隻是感激顧馨竹,卻還沒有足夠的勇氣能讓自己變得如此勇敢和慷慨,可,看到了那些蕭軍,以及又在剛才聽到看到閔衛東的一番話的時候,讓蔡燕青想了很多很多。

    國君又如何?

    自私自利,從不想著自己的子民,別人替他平定了內憂外患,安撫了這片土地上的子民,他道還占了便宜又賣乖的倒打一耙子?

    是蕭老將軍給了他們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國君,難道要讓他們加國的子民,一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邊還要對國君匍匐跪拜?

    抱歉!

    那是幾百年前的封建製度。

    加國是海島移民國家,這個國家從有人開始居住到現在也不過三百年而已。

    加國的子民不信奉那樣的世襲罔替的製度,憑什麽!

    更何況,現在是和平年代,發達國家,君王王室也隻不過是一個形象代言罷了!

    平時享受優越待遇那是應該的,子民們也願意供著,可再讓子民去像古時代那般愚忠,怎麽可能?

    即便是忠,也是忠於蕭家,而不是你們潘家吧?

    就連你們潘家,所享受的皇室待遇,不都是蕭家給你們掙來的嗎?

    蔡燕青如此明目張膽的對蕭家對蕭墨蘊忠勇不屈的表現,讓拄著龍頭拐棍的蕭老夫人的顏麵盡數掃地。

    她氣的嘴唇發紫,渾身亂顫抖。

    一直在蔡燕青麵前不可一世的潘塞丹更是被氣紅了眼睛,她尖銳著嗓音的叫道:“蔡燕青,你真以為我們潘家被架空了,所以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欺君罔上是不是!你今天要是把我奶奶給氣出個好歹,我讓你全家都不好過!”

    全家

    這一句話,提醒了老太婆。

    她氣歸氣,但是終歸屬於老不死的行列,在心機方麵要比孫女老辣的多。

    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今天打電話以國君母親的身份把一個小小影視公司的精力叫過來原本是想讓她有一種受寵若驚的被重視感,然後讓她甘願為潘家效力。

    卻不曾想,請來蔡燕青實則是自取其辱。

    蔡燕青今天來到這裏的使命就是為了保護蕭墨蘊來了!

    老太婆含笑緩和的語氣問蔡燕青:“姑娘,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就是想為了保護蕭墨蘊那個在逃犯,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是不是?”

    “沒錯!我自知背叛國君有錯,所以甘願舍命。”蔡燕青知道,今天自己說了這樣一番實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了。

    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

    而且,心中還有一種激動。

    “一點都不害怕丟命?”

    “為信仰而死,我的心中很是充實。”此時的蔡燕青的內心真的有一種高尚感,她知足,真的是在隨地等待著。絲毫不懼。

    潘老太婆笑的更陰森了。

    猛然間的,老太婆拐杖朝遠處狠狠一擲,然後藉此狂怒發威,大吼一聲:“當我老太婆是死人嘛!我告訴你,我身子骨還硬朗,還能活幾年呢!”

    這樣的一番舉動,還真的就把蔡燕青和身後的少將閔衛東給鎮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裏老太婆,脾氣真夠火爆的。

    老太婆麵上閃過一絲冷笑,不容兩個人有思考的片刻,她便又一聲怒喝:“閔衛東!”

    “是,老婦人!”閔衛東條件反射式的給老太婆行了個軍禮。

    “我命令你,立馬把蔡燕青的家人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裏,她家裏都有什麽人?父母不在世了,還有一個奶奶,對,還有一個妹妹,妹妹已經成家了,並且有一堆可愛的雙胞胎兒女對吧?”老太婆這一陣子是聽孫女說的,孫女因為這陣子愛上了演戲,以至於一回來就會談一些有關演繹公司的事情。

    所以,老太婆知道蔡燕青家中的一些底細。

    果然

    蔡燕青的眼睛都瞪圓了:“老東西,你太卑鄙了!”

    “……這。”閔衛東也極為為難,剛才蔡燕青的一番話也說出了他的心聲,他的心裏也感慨萬分。

    可再怎麽感慨,他卻都是加國正規軍的一個上校軍官,終究老婦人是加國國君之母,他若在這個時候也和蔡燕青這樣公然反抗。

    真的會有造反的嫌疑。

    就在他遲疑的時刻,潘老太婆再一次高升怒喝:“閔衛東,難不成你也想造反嗎?”

    “末將不敢!”

    “那就馬上執行我的命令。”

    “是!”

    身為軍人,他有太多的無奈。

    縱然他在心中也很佩服蔡燕青的做法,可此時此刻,他也隻能先周旋下來來再說。

    “停!”蔡燕青一聲屈服的低叫:“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的家人?你要你說出來,我都照做,哪怕是把我下到油鍋裏滾。”

    “為了你的家人,真的甘願做一切事情?”老太婆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狡笑。

    “甘願!”蔡燕青的嘴唇鐵青,麵色發白,心裏對那接下來的刑罰,有著未知的恐懼,卻依然不屈。

    “姑娘你也不用害怕,你隻要幫我辦一件事,我便可以饒了你的家人。”老太婆突然換了下語氣來了。

    “什麽事!”蔡燕青狐疑的瞪著老太婆問道:“如果是讓我去殺蕭墨蘊,對不起,我不做,如果是讓我把蕭墨蘊告發到蕭老將軍那裏去,我也不會去做。”

    “哈哈!”老太婆狂傲一笑:“殺蕭墨蘊?她的父親自然會做這件事情,這些還真的不用勞煩你動手。”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這下,蔡燕青倒是不懂了。

    “替我傳話給那個大國來的軍官。就說我要把我的孫女許配給他。”老太婆此言一出,蔡燕青和潘塞丹兩人都瞪圓了眼睛。

    “奶奶,你,你真的要為我做主?奶奶你不覺得我是胡鬧?”潘塞丹幾乎是喜極而泣的聲音問潘老太婆道。

    “我孫女眼光好啊,雖然你是個一國公主,而他隻是個少將軍官,看上去像你屈尊吃虧了,可他是大國軍官啊,不一樣啊,奶奶我雖然身居府邸不聞世事,卻也偶有在外媒發布的舉國慶典上看到過那位大國最年輕的少將,那可是一表人才,配我孫女絕對相當,配一個將死之逃犯,就實在是太可惜了。”老太婆分析的頭頭是道。

    聽的閔衛東一臉懵。

    聽的蔡燕青心中直覺好笑。

    就那位大國來的程湛?

    盡管蔡燕青跟他隻有一麵之緣,可蔡燕青卻能看得出,那位樣貌一表人才,氣質蓋壓群雄的大國少將,就上午他那份淡然處理蕭軍的氣勢,就足以震撼在場之人。

    而那樣一位處變不驚的軍官,對自己的女朋友卻是有著無微不至的關懷,聽說他此次來加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來保護他的女朋友蕭墨蘊的。

    如此深情厚愛的兩個人,豈是能夠讓潘塞丹染指插手的?真是可笑。

    蔡燕青心裏這樣想著,表麵卻不能出言相懟,畢竟自己年邁的奶奶,自己的妹妹一家都會被自己連累到。

    “蔡燕青,你聽到沒!我奶奶都說了,我的身份,跟大國來的那位程湛程少將最般配!”潘塞丹極為誌得意滿的語氣提醒蔡燕青。

    “……”蔡燕青。

    頓了頓,她才如實說道:“我跟他們也不熟,我隻是跟蕭墨蘊的小姨略有熟悉,即便是那位大國少將願意見我,我跟他說了老婦人和公主的意圖,我也不能保證他肯……”

    不是不能保證,是絕對肯定咬定確定,程湛不會看上潘塞丹。

    “不需要你保證什麽!”潘老太太仿佛胸有成竹的說道:“你隻需要把丹丹是潘家的孩子,是加國一國之君的女兒,是加國真正的公主這樣的事實情況詳情告訴他,我敢保證,他一定會心動。”

    “我……”蔡燕青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去吧!當然了,這需要你略作潤色的遊說一些,如果事情辦成了,大國少將果真前來見我這個老太婆以及丹丹的話,我不僅僅不會傷害你的奶奶,你妹妹一家,以及你,我們整個加國都會給你記一大功勞。”

    蔡燕青無奈到倉皇離開了這所有著白金漢宮一樣富麗堂皇的府邸內,一路驅車來到了蕭墨蘊程湛他們下榻的酒店。

    這一邊,劇組人員,蕭墨蘊程湛,小姨顧馨竹,一幹人正對坐在冷士奎和餘啟明他們在酒店內臨租的小型會議室內。

    餘啟明和冷士奎這兩位年逾五十的老者正在不住的感慨。

    “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平生見的事情不算是太少,可今天那一對蕭軍人馬的做法,卻真的讓我感動不已,讓我感到這才是真男人。”日趨變好的冷士奎甚至於已經忘記了他此來加國的順帶拍戲的目的尚開啟邊已經暫停了呢。

    “誰說不是呢,這才是真正的軍人風姿吧。”餘啟明也身為感慨的看著蕭墨蘊:“蘊蘊,你在不幸中又能獲得一點慶幸,至少你爸爸的那些部下,全都是眼明心亮的,他們雖然明麵上在追殺你,卻一直都不是他們心中所願,他們誰都不願意傷害你。”

    “是呀。”身後和鬱鴻放站在一起的顧馨茹更是感慨萬分:“這一點我卻一直都沒看出來,我隻覺得是我們躲藏的夠隱秘,夠機靈,所以蕭遠清一直都不曾找到我們,現在想來,包括我送蘊蘊去機場,裹在大國影後的助理團裏逃亡雲江,蕭軍們或許都知道,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們。”身為當事人的蕭墨蘊此時此刻,心中的想法頗多,這麽多人陪著她來雲江,為她出謀劃策,已經讓她感動不已,而今有知道了爸爸所有的部下其實都在暗中幫助她。

    這說明什麽?

    說明那些人,那些蕭軍對爸爸的尊重和敬愛,已經不再時表麵上的敬畏程度,而是真正發自骨子裏的一種敬,一種愛護。

    憑什麽?

    肯定是爸爸一聲之中的人格魅力,徹徹底底的征服了他們,以至於,縱然步入老年的爸爸做了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們依然甘願忠誠於父親的身邊。

    而不是一味的愚忠。

    “我現在越來越想見到我爸爸了。”蕭墨蘊苦澀的笑著,看著在場所有人,從未有著一顆,讓她更想見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他的身邊十八年,都是他在嗬護她,照顧她。

    給予她如山一般的父愛。

    而她,卻從來不知道他的疾苦,不知道他心中的撕裂,不了解他的痛,隻一味的享受著他帶給她的強大的安全港灣。

    以至於到他追殺她的時候,她尤為的不明白,爸爸為什麽變成這樣暴躁易怒?爸爸怎麽把錢看得那麽重,因為哥姐們想要瓜分他的才慘他就要把親自養大的孩子統統殺掉?

    甚為不理解。

    一度憤恨。

    直到現在,她越來越了解真相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給予爸爸的愛,實在太少了。

    她想要給予爸爸一種安撫,來撫慰他那撕裂的傷口,哪怕獻上自己生命。

    就在蕭墨蘊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外有人敲門。

    會是誰?

    他們已經告知了服務員,不要送水果,送水之類的,不要來打擾他們,那麽一定不會是服務員。

    所有人都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

    蕭墨蘊更為緊張,不會是父親親自前來了吧?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顧馨竹起身來到門邊,清了清嗓子問道:“誰!”

    “顧小姐,是我,我是蔡燕青,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你們。”室外是蔡燕青極為急促的聲音。

    顧馨茹呼啦拉開房門。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蔡燕青急匆匆的進來,並沒有做太多的客氣,她隻一臉焦急的看著蕭墨蘊和程湛,極為誠懇的語氣說道:“少將大人,公主,請聽燕青一句奉勸,你麽不要再在加國了,趕緊回去,回大國。立刻。”

    “怎麽了?”蕭墨蘊看著蔡燕青,然後又看著蕭墨蘊,兩人麵麵相覷。

    “蔡經理,您別急,有話您慢慢說。”程湛聽得出來蔡燕青焦急的語氣裏有著對蕭墨蘊的擔憂,隨即問道:“是不是蕭老將軍那邊有什麽行動?”

    “那倒不是。”蔡燕青的回答讓在場人頗感意外。

    “是國君的母親,潘老夫人。”

    “國君?”顧馨竹反問了一句:“潘老夫人也參與到殺戮蕭家孩子這件事中來了?”

    “潘老夫人她……”蔡燕青說道這裏的時候,看著程湛和蕭墨蘊這一對璧人。

    因為剛才緊張的原因,此時此刻,程湛正將蕭墨蘊攬在懷中,極度保護的樣子,這讓蔡燕青看在眼裏,更覺得的兩人此情可長,憑什麽要讓潘塞丹來染指?

    “蔡小姐,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我和蘊蘊我們在來雲江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的。”程湛看到蔡燕青的難人之處,對她說道。

    蔡燕青無奈的笑一下:“恐怕你們做足了準備,也仍然沒想到,會出來這樣一檔子事兒,潘老夫人她要納程少將您為她的孫女婿。”

    “什麽!”程湛果然一驚。

    “她放屁!”蕭墨蘊也憤怒的說出這三個字來。

    “蘊蘊,阿湛,別激動,先聽聽蔡小姐怎麽說?”顧馨竹安慰蕭墨蘊和程湛。

    一室人趨於平靜,都靜靜的聽蔡燕青將她在潘老夫人那裏的詳情說了一遍。

    末了,蔡燕青極為懇切的對蕭墨蘊說道:“公主,我也隻是加國的一介子民,我能為您做的也隻能就這麽一點,趁著現在潘老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您和少將先回帝國躲避一段時間,而我得馬上回去安頓我奶奶和我妹妹一家……”

    “蔡小姐,謝謝您。”蕭墨蘊抓住蔡燕青的手,感激的說道:“蔡小姐,我不能連累你,你不需要回去安頓你的奶奶和妹妹一家人,既然潘老夫人給你了這個為國立功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

    後半句,蕭墨蘊說的很是輕鬆。

    蔡燕青都被她說愣了:“公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保命要緊,隻有現在保命,以後您才能有機會見到老將軍。”

    “我沒有說笑,阿湛本來也想去會會潘老夫人,也想跟加國公主交個朋友呢。”蕭墨蘊笑著說。

    “……”蔡燕青,眼睛都眨巴不過來了。

    這世上,還有把自己老公拱手送人的事情?

    “即便我拱手送人,那也得看看她加國公主有沒有福氣接得住,也要看看我的阿湛會不會多看他一眼。所以蔡小姐,你放心,就按照潘老夫人說的做,這樣你的奶奶是安全的,你也可以為加國立功,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阿湛來做。”

    蕭墨蘊的這番話說的極為淡定,她的眼神也很堅決沉著,看上去成竹在胸的樣子,這樣的她給予蔡燕青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強大的掌控感覺。

    蔡燕青突然覺得,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年僅二十二歲的蕭家公主,真的一點點都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出門從來不花錢,更是不知道柴米油鹽的價格的象牙塔裏走出來的女孩。

    麵前女孩,光看臉蛋極為年輕靈動,可那年輕靈動裏有存在著一種和她年齡極為不相符合的堅毅和果敢。

    這種果敢,像極了一個軍人。

    像極了她身邊的男人。

    其實蔡燕青沒有見過蕭遠清,如果見了之後,她發現,這個時候的蕭墨蘊,更是像極了她的父親。

    “真的嗎?”這一刻,蔡燕青其實很放心。

    “真的。”蕭墨蘊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微笑:“去想潘老太太複命去吧,就告訴她,明天阿湛就去國君官邸與她相見。”

    “好。公主進多保重。”蔡燕青臨走之前,依然不忘囑咐蕭墨蘊。

    “去吧。”

    “蘊蘊,見老太太,不如去見國君。”蔡燕青走了之後,顧馨竹不無擔心的對外甥女說道。

    蕭墨蘊肯定的搖搖頭:“我估計現在國君和國君夫人都在我爸爸的病房裏相伴,壓根就不知道老太太弄的這一出,聽剛才蔡小姐的語氣,老太太是護孫女心切呢。”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阿湛能更好的控製潘塞丹。”顧馨竹也將擔憂放在心底,然後點點頭道。

    語畢,顧馨竹極為抱歉的看著在場的人說道:“冷總,餘導,鬱上校,因為蘊蘊的事情,耽誤的你們取景都取好了,戲卻沒拍成,這樣吧,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反正現在大家也不用擔心蕭軍會找我們麻煩嘛。請你們吃了飯以後,我再帶你們加國轉一轉,加國雖然小,可也算得上舉世聞名的花園國家。”

    顧馨竹這樣一提議。

    大家也都覺得,既然暫時無法拍戲,不如先去放鬆一下,不過也謝過了顧馨竹的好意,都表示,要自由活動一下。

    顧馨竹沒有勉強大家。

    因為她心裏還有一點心事未了。

    會議室裏大家散場之後,蕭墨蘊和程湛便回了他們的房間,進門,然後在關上的一刹那,蕭墨蘊突然闖入程湛的懷中,將他抱的死緊,然後語氣極為吃味的說道:“明天去見真正的加國公主的時候,會不會把我這個山寨版的,占山為王的賊寇的女兒給拋到九霄雲外去?”

    “傻丫頭。吃醋了?”男人將她摟在懷中,寵溺的刮著她的鼻頭說道。

    “不行嗎!”女孩噘著嘴,語氣裏有著一絲委屈。

    到底是二十二歲的小姑娘。

    正是依戀男人,離不開男人,愛耍小脾氣愛使小性子的時候,本該是和男人的熱戀期,她又如此愛著自家男人,豈能有不吃醋的道理。

    能夠做到在會議室裏那般冷靜的安排著明天的一切,已經說明了她超然脫俗的大度,但,關起門來,沒有外人的時候,她自然是忍不住心裏的那點小委屈。

    想要對自家的男人發一發。

    “嘿嘿嘿。”男人笑的很奸詐:“小妮子,你可還從來沒有為了老公而吃過醋呢,這是頭一遭,看著你吃醋的小模樣,老公怎麽那麽高興呢!”

    “討厭!”深處小拳頭,砸在了男人的肩頭。

    男人的心口一酥。

    一個反轉便將女孩扣在了門上,死死的將她壓住,眼眸裏噴著兩簇火炙凝望著她,將她凝望的突然便不好意思了。

    想要掙紮一下,躲避他炙熱的眼神,但,自己的雙腕卻在他溫熱的掌下扣著,她動彈不得,心也同樣被他的眼眸給揪的突突的跳動。

    以至於,說話的嗓音都是極為的不自在,和不由自主的顫抖:“放開我。”

    停在他的耳畔內,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嬌。

    有道是,男人最愛聽女人的聲音。

    這是一種天性。

    程湛也不例外,與此同時他也聲音啞澀的說道:“就在這門上,好不好?嚐試一下什麽感覺?看看我能不能帶你飛?”

    “真的不要。好不好?”她也想,可這個時候,她更想和他一起出去玩一下。

    別人都在放鬆,而她自小在加國長大,來了這裏,卻還沒有帶著自己男人遊玩一番,享受一下那種熱戀中的情人手牽手閑散漫步的感覺。

    明天

    明天自己的男人就要去見那個加國公主,而自己呢?在一步步的等待父親對她下的天羅地網。

    即便是兩人都是信心滿滿,可誰又能保證,明天之後他們依然還會再相見?

    尤其是她,萬一落入父親的網中,被父親擒獲,被父親一聲令下要了她的命,那麽,這輩子,她就再也沒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談戀愛,閑逛,享受這樣悠閑的機會了。

    既然沒有明天,她就要抓住今天。

    女孩抬起軟弱的眸,看著自己男人,懇求道。男人一下子便被女孩這樣的神情給捕獲了,他溫柔的答道:“好。”

    這個下午,他們是一對處在熱戀中的戀人,手牽著手在星城的大街小巷散步,閑逛。

    更甚至每到一處有特色的紀念店,他們都駐足停留,買上一兩件紀念品。

    給對方帶上。

    而且,蕭墨蘊還會很正色的跟店家討價還價。

    討到一半的時候,店家突然發現:“咦,你不是蕭家公主嘛?”

    “嗯,是的呢。”

    “公主,您怎麽還敢露麵,快躲起來,要不要我給您開後門,您從後門溜掉?”店家十分關心蕭墨蘊的安危。

    “不用了店家,謝謝您,隻是,雖然您很關心我,可是您店裏的東西,我還是想要和您討價還價一番。”

    “可以可以,公主您真是長大了,您現在都學會討價還價了,就算以後逃出去,也能自理更生了,這樣我們這些子民也就放心了。”

    店家這樣誇著蕭墨蘊,蕭墨蘊便笑嘻嘻的看著程湛。

    溫柔的說道:“謝謝你,都是你教會了我這些。”

    初到雲江的時候,她也不會討價還價,經常性的買東西都會被人騙。

    不過那時候,好像自己也沒買幾件東西,後來的無論是衣服還是生活用品,以及大到房子,都是程湛送給她,並悉心的教會她怎樣生活。

    兩人買了不少的護送的信物,一路就這樣心情愉悅的閑情逛著,一點都不像是置身於危險境地的樣子。

    一條街街逛完,又去了另一條街的時候,蕭墨蘊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看什麽呢?”男人問道。

    “看,前麵是我小姨和鬱上校。”蕭墨蘊在顧馨竹和鬱鴻放的身後定睛看到,突然發現,小姨和鬱鴻放很般配,她看著他倆的同時,嘴裏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小姨今年三十八歲,鬱上校好像三十六歲吧?比我小姨小兩歲,現在都流行姐弟戀,就是不知道鬱上校家裏有婚配嗎?好像每聽說哎,按照鬱上校的人品,他要是家裏有了妻室,絕對不會跟我小姨走的這麽近的。阿湛,回頭你問一問遇上校,我想把我小姨許配給他!”

    “噗!”男人被小女人的話語給逗笑了。

    “說的跟你是你小姨的長輩似的。”

    “我和我媽媽就我小姨這樣一個親人,如果這趟我在加國回不去的話,我小姨沒人照顧多可憐,如果我小姨能有鬱上校這樣的好男人照顧我小姨,把我小姨帶回雲江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的話,對我媽媽,對我小姨都是一種安慰,這樣一麵她們以後因為失去我而痛不欲生……”

    女孩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以唇堵住了她的唇,夕陽的光暈下,兩人他神情的吻了她許久許久。

    待她無法喘息的時候,他才緩緩的放開她,然後極為沙啞說道:“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太自私了,你隻知道你媽媽你小姨如果失去你,會痛不欲生,那我呢?我怎麽辦?”

    “阿湛,你還有父親,還有秋姨需要你照顧,更重要的你還有柳柳,我想和你一起共存亡,可我不能這樣的自私。”蕭墨蘊感傷的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倆肯定會一起回雲江,我們都不會有事!”男人緊緊的將女孩湧入懷中。

    這夜,他遵循了白天的意念,她和從外麵回來剛一進們,他便將她按在門上,狠狠的要了她。

    這樣狂風一般的契合,令她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沉醉,她在他的麵前,像個可憐的小雛鳥兒,任由他擺布著。

    而她隻享受其中。

    一次,再一次。

    她精疲力盡,他卻依然百般努力,他抱著他的頭顱,無力的問道:“今晚你怎麽了?要不夠似的?”

    “想讓你懷上。”

    “為什麽?”她羞澀的別過了頭去。

    “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隔代親,你看潘塞丹的奶奶對潘塞丹,疼愛的甚至超過她的兒子,我想我那嶽父是不是也這樣呢?如果嶽父大人知道他又外孫子了,即將當外祖父了,看在外孫子的麵上,是不是就饒了外孫子的木器了呢?”

    “……”蕭墨蘊。

    這一夜,她和男人的仿佛有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親近一般,兩人不知道何時入睡,隻知道,一夜夢好。

    翌日

    兩人極為沉肅的一番分別之後,程湛便西裝革履的來到了加國國君潘塞拉的府邸。

    因這一次的前來不是官派,所以原則上將,程湛是沒有義務來拜訪這些不必要的應酬的,以至於即便這個時候,他依然是以私人的名義前來。

    在府邸門口報上了自己的私人名片之後,警衛瞬間引他近了內院。

    不得不承認,國君的府邸的確比棲廬公館,比程宅,比冷宅都要氣派的多。

    二十年前,他才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就經常聽到尚還在世的外公說起:“現在加國物資匱乏,就連加國國君都未必能吃上一頓飽飯,所以這個時候南下做生意會很賺錢。”

    外租是個商人,自然是在商言商。

    而他所能記住的就是,那時候的加國國君都吃不上一頓飽飯,然而,短短二十年,國君的府邸都已經變的這般氣派。

    很顯然,這得益於自己的那位嶽父大人。

    是他的到來,挽救了整個加國出了水火之中。

    這樣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不知不覺間便已經來到了府邸的正宮。

    太目望過去,大門口站著以為雍容華貴中透著一種威嚴跋扈姿態的老太太,以及一個女孩。

    老太太他沒見過,但,他能猜到是誰。

    而女孩,他昨天已經見識過了。

    他們的身後,占了一幹大約十幾二十個男女傭人。

    折氣派,真可謂是一國國君。

    看到程湛的達到來,老太太的臉上呈現著一種滿足的的不可一世感覺,而潘塞丹,臉上有喜悅,有羞澀,又抑製不住的激動,更多的是和她的奶奶一樣。

    有著一種虛榮感。

    “是大國的少將大人嗎?”老太太率先發聲問道。

    “鄙人程湛!”程湛微微頷首淺鞠一下,禮貌淺笑中近顯了不卑不亢:“因此次來加國實屬是辦理私人業務,而不是公派前來歸國與之交涉,以至於,鄙人沒有及時前來拜訪歸國國君,還請老婦人見諒。”

    “哈哈!”看到程湛如此的謙卑,老太太愈發的猖狂了:“年輕人,不怪你!”

    “多謝老婦人。”

    “年輕人,你覺得,我們加國的國君府邸如何呀?”老太太突然問道。

    “堪比白金漢宮。”程湛如實回答到。

    “那是自然!我自己也覺得呢,年輕人,我就這麽說吧,我們加國雖然是彈丸之地,甚至於二十個加國不抵一個帝國那麽大,可我們加國卻是富庶之地,這,你承認嗎?”老太太開始顯擺起來。

    “不僅我承認,這是全球都公認的。”程湛繼續如實回答。

    “那麽如此說來,我以我加國的一國公主,我加國國君的掌上明珠下嫁與你,應該虧不到你什麽嘍?”終於說到了正題之上。

    “……”程湛。

    抬目,他看著台上這個黑不溜丟,哪哪兒都不發育,卻唯獨一張嘴發育的腫脹猶如發麵饅頭似的女人。

    程湛的心裏便湧出一股巨大的惡心。

    他微微一笑:“帝國與加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並且無論子在貿易上,在各個方麵,都有著長期的合作來往,所以,從情理上來將,鄙人既然前來拜訪,自然是要與國君,與公主以朋友相交的。”

    “真的!”程湛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於潘塞丹來說,已經是進了很大一步了。

    “自然是真的,公主願意與在下做朋友,實屬在下攀交了。”

    “不攀交不攀交,我喜歡!”潘塞丹恨不能不顧及奶奶的在場,就想上去親程湛一口。

    看的她身後的傭人們都連連撇嘴。

    很明顯的,小姐一點都配不上大國來的少將,她這是想霸王硬上弓嗎?

    好像早起還挺外出采買的人說起,這位少將大人好像還是蕭家公主的男朋友,既然如此,那潘塞丹豈不是等於在搶蕭家公主的男朋友嗎?

    真是豈有此理!

    也不想想你們一家人能住在這白金漢宮一般的宮殿裏,靠的是什麽!

    欺人太甚!

    傭人都拿眼睛剜潘塞丹和她奶奶。

    程湛依然不卑不亢。

    並沒有在國君官邸逗留太久,程湛便借故離開,他知道潘塞丹心中正處於興奮和激動之中,他就是不給她這個宣泄的機會。

    就是要讓她無處可發。

    無處可發的時候,她會去找誰訴說?

    當然是她的父母親那裏。

    而她的父母親此時正在醫院裏陪伴蕭遠清。

    程湛前腳剛離開府邸,這邊潘塞丹便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在官邸裏又唱又跳,像個瘋子,官邸裏的傭人沒人理她,而奶奶又是知道全過程的人,以至於,她真的就如同程湛所想那般,無從宣泄心中的這份喜悅。

    於是乎,車庫裏提了車便一路狂開去了醫院,醫院內,住著蕭遠清的騙取自然是層層把守,但,看到前來探望的人員是潘塞丹的時候,那些警衛們便沒再阻攔她。

    蕭遠清所住著的那偌大的病房內,此時他的貼身警衛剛剛給他端上來晚飯。

    老頭兒一聲對於吃飯都很克製,晚飯他從來不多吃,而且吃的清淡,一碗用上好的珍珠香米熬製的稀飯,一疊爽口的小菜,一個八成熟的柴雞蛋。

    很簡單。

    但,對於蕭遠清來說,足夠。

    老頭兒吃飯的當兒,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國君潘塞拉夫婦。

    “老將軍,您晚上就吃這麽點不行,對您的身體恢複也給不了多少營養。”潘塞來略顯得謹慎的開口道。

    “習慣了都一樣,尤其是晚飯,最不能吃多。”老人的語氣,無怒無笑,一派自然,卻很不可測。

    室外,有人敲門聲。

    “誰呀?”警衛問道。

    “我是來看蕭伯伯的。蕭伯伯我是丹丹。”潘塞丹在室外撒嬌的說道。

    “丹丹。”蕭遠清的臉上依然無怒無笑,卻說了一句:“快進來。”

    潘塞丹立即推門而入,看到爸爸媽媽都在的時候,她很想將她今天斬獲了一員帝國少將軍官的壯舉告訴父母親。

    可,再傻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哄哄蕭遠清開心的似乎,至於她的喜事兒,等會兒蕭遠清休息了,她在將他們拉到室外告訴他們,讓他們高興高興也不遲。

    “蕭伯伯,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小賤蹄子的行蹤了。”

    “哪個小賤蹄子?”蕭遠清睿智深遠的眼神突然一凜。

    “蕭墨蘊!”

    潘塞丹撒嬌又邀功的語氣問蕭遠清道:“蕭伯伯,我要是把蕭墨蘊暴虐的讓她哭爹喊娘,然後再把她的人頭割下來讓蕭伯伯您開心一下,您怎麽獎賞我啊?”

    她的這話一出口,坐在旁邊正在和蕭遠清聊天的她的父親潘塞拉以及母親紛紛大驚失色。

    “丹丹!你胡說什麽呢!沒看到你蕭伯伯正在吃飯,蕭伯伯吃飯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你給我出去,在門外等著去!”潘塞拉怒喝女兒。

    “爸!你太不講道理了!蕭伯伯吃飯的時候,你和媽媽能在這裏陪著他,跟他說話,我就不行嗎?蕭伯伯都沒有趕我走呢,你倒是趕我了!蕭伯伯,你說我是我爸爸疼我,還是您疼我!”一番話,倒還真的有小女兒態。

    蕭遠清喝了一口清粥,擦了擦嘴問道:“你不放說給伯伯聽聽,你要怎樣暴虐蕭墨蘊?”

    “我先把她擒獲,然後打掉她一嘴的牙齒,將她頭發都撤掉,然後再敲斷她四肢,挑斷她筋脈,讓她痛不欲生,然後再弄死她。”女人狠起來,一點都不弱給男人。

    蕭遠清淡然一笑:“好啊,如果你要是能製服蕭墨蘊的話,我認你,當我女兒。”

    ------題外話------

    蕭爸爸是最為了解自己女兒的,所以,他說的其實是反話哈,他在靜等,自己女孩是怎麽暴虐某丹噠。蕭爸爸壞壞的在等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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