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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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高高的懸掛天際。
篝火旁的大樹底下,時淩一看著朝她走來的幾個男人,危險的眯起雙眼。
他們,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看著他們那一雙雙淫穢的眼睛,還有那伸過來的手,時淩一被綁在樹後的手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
繩索將她的雙手磨破,血也將繩索染上暗紅色,但這一切時淩一都不在乎。
他們,休想碰自己。
看著那隻即將碰到自己的手,時淩一掙紮起來躲開,而那幾個男人顯然以為時淩一已經是他們的獵物,並沒有將她的掙紮放在眼裏。
而隨著繩索的一鬆,時淩一在被碰觸之前就已經能夠自如行動了。
時淩一的雙手一得到自由,那這幾個男人的命運就注定了。
而與此同時,在攝政王府內,易容成時淩一的媚兒也在經曆一場恐怖。
她還從沒看到過長相那麽俊,手段卻那麽狠的男人。
不,她不是不知道這男人在外的手段。
隻是,她以為,她會是那例外。
因為,她對自己的易容術非常有信心。
以前,她就是憑借這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騙過無數人,偷盜無數錢財。
但,為什麽,一向從未出過意外的自己卻會在這男人的身上翻了船呢?
她,難道裝得不像嗎?
媚兒在被揭穿身份的時候,還是很不敢相信,她怎麽就失敗了呢?
究竟哪裏出了差錯?
媚兒怎麽也想不通?
她看著此刻坐在廳裏首位上俊美如天神,可又冰冷的男子,用屬於時淩一的聲音開口,“夫君,我是你娘子呀,你怎麽,怎麽會認不出我呢?”
媚兒的雙手早被花臨淵扭斷,否則的話她這會已經將手搭在花臨淵的身上,也因為雙手還疼著,她才沒忘記自己正假扮的身份。
無論如何,她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花臨淵微眯起眼眸盯著此刻裝成時淩一模樣的女人,到了這時候了她還不承認,還挺能忍的。
“你是不打算招了?”
花臨淵最恨別人的欺騙,但他更恨那人裝成他在意的人來騙他。
雖然,她剛出現的時候,他真以為他的一一回來了,但,她一開口說話,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的一一。
也因為知道不是,也就明白他的一一出事了。
“一一她從不喊我夫君的。”她隻會喊他臨淵。
聞言,媚兒一楞,額頭上冒起冷汗。
花臨淵從椅子上站了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媚兒,低聲開口,“你可知自己為什麽會失敗?”
“我,我不明白?”
媚兒臉上已經是冷汗淋漓,嘴唇顫抖著可卻還強忍著。
好可怕,這個男人。
“你不用明白,也沒有機會了。”
花臨淵抬了下手,很快便有人端了一盆水進來,用著幾乎是粗暴的方式將媚兒臉上的易容洗掉,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一一。”而誰若敢用她來欺騙自己,那麽,他會讓那人知道什麽是地獄。
易容被強迫洗掉的媚兒早就失去動彈的能力,驚恐萬分的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她完了。
癱軟了身體的媚兒隻能什麽都交代了,但,在看到花臨淵那如神明般俊美的臉,又想到自己被廢掉的雙手,她突然也想看到這男人絕望的眼神。
她可是很清楚她那些夥伴的性子,女人一落到他們手上可沒少受一番欺辱,就連她也多次陪他們兄弟幾個,像時淩一那麽美的女人,這會,估計早就被他們給玩殘了吧。
想到這,媚兒的嘴角揚起抹詭異的笑。
而在花臨淵出門尋找時淩一的時候,時淩一這會也是急著想要往回趕。
但,樹林太大,夜晚路漆黑又難走,時淩一本身方向感就有點問題,這會,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看著麵前又是那幾棵樹,時淩一蹙起眉頭,她剛才,是不是才往這裏經過?
難道,她根本就沒離開過這樹林?
時淩一想了想,低頭看向地上,找來些石頭將它們堆在一起,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出差錯了。
她拍了拍手裏的泥土,轉頭朝另一個方向走,但,沒走一會,她發現自己又回到原地,而地上不久前擺放的石堆就是證明。
這下時淩一終於是確定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怎麽可能?
這片樹林是怎麽搞的,走半天都走不出去。
時淩一有些累了,靠坐在一棵大樹下暫且休息,之前被繩索捆綁而磨傷的手也都用布條纏上,但這會都滲出些血絲,隻是時淩一並不在意。
她仰起頭,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月,想到花臨淵,他,會被假的一一給蒙騙嗎?
若他,被騙過去的話,那自己要怎麽辦呢?
時淩一想著,一股困意卻是朝她襲來。
不知不覺間,時淩一竟然睡著了。
睡過去的她,似乎不知危險正朝她靠近,在她感覺到刺痛的時候睜開眼睛,卻看到一條紅色的小蛇飛快離開的身影。
時淩一皺起眉頭看向自己的腳腕,此刻那上麵已經留下兩個紅色的小孔。
大意了。
時淩一咬了咬牙,一手扶住身後的樹幹,勉強的站了起身,眼前,一片白霧蒙蒙,而不知走了多久,腳下,不知踩到什麽,身子一歪,完全不受控製的掉落。
這下,人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國度,那俊美如嫡仙的男人猛的睜開雙眼。
一一。
他又夢到一一了。
司長歌伸手,按住自己的心髒,為什麽,他的心會突然的心悸?
而這,跟當初一模一樣。
那時候,一一也出事了。
難道,一一她,發生什麽嗎?
她,是不是還活著?
還是說,隻是自己的錯覺呢?
他寧願是錯覺,寧願相信他的一一,他的妻主還活著。
想到宮瑾帶來的消息,就算不是很確定,就算隻是名字相似,他也要自己一探究竟。
司長歌看著逐漸亮堂的書房,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緩步朝著門口走去。
此刻,院子外,盡是陽光撒落的金黃。
這陽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但一想到不知身在何處的時淩一,司長歌的心也是一緊。
他想要離開飛月國,必須先去做一件事。
想到這,司長歌便讓人準備馬車。
他必須進宮一趟。
此刻,皇宮裏,正上完朝的赫林月一聽到通報,立馬就朝禦花園裏趕。
司長歌竟然會找她?
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以前,她是怎麽求他都不願進宮來的。
除了身體的原因,便是為了避嫌,而現在,他卻進了宮,而且還是來找她。
赫林月心中大喜,而在她興衝衝的趕到禦花園的時候,便看到那在陽光下正跟人交談仿若嫡仙的男人。
司長歌一進宮,司長空也知道了,也趕來了。
他清楚自己的兄長,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進宮,而他在這時候進宮,難道是有時淩一的消息了?
一想到他可能有時淩一的消息,司長空立馬就趕來了。
而還沒說幾句,便聽一聲通報。
女皇也來了。
司長空隻能將那些話都咽下,朝著聲音方向望了過去。
看著走來的女皇,司長空朝著她福了福身,而女皇的目光卻都被一旁的司長歌給吸引住。
對此,司長空已經習慣。
隻要有他兄長在,他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以前,他或許會有嫉妒,會傷心難過。
但,一旦情消磨了,不在了,又怎麽會傷心,怎麽會嫉妒。
他現在在意的,隻是時淩一。
但轉而一想,又覺得自己真是悲哀。
為什麽自己每次有好感的女人,喜歡的女人都喜歡自己的兄長呢?
這,是他們司家人的宿命嗎?
想到不久前也進宮來看過自己的司羽辰,雖然他隱瞞的很好,但,他在宮裏這兩年可不是白待的,他又怎麽可能隱瞞得了自己。
一向高傲又很自負的男人,卻在他麵前一而再的提起一個女人的名字,他怎麽會看不出。
隻是,也因為看得出來,他才更覺無奈。
因為她,他要拒絕一門好的婚事,拒絕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
而那女人,還未必喜歡他。
這真的值得嗎?
而這事,放在他身上,他隻會深深的隱藏。
他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他努力而來的,他不能失去眼前的富貴,尊名。
因為,在他的麵前,還有兄長,還有整個司家,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而失去一切。
因此,對時淩一的在意,喜愛,隻能成為他永遠的秘密。
而這份秘密,他隻會帶到死亡。
但或許,他能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自己兄長的眼睛。
隻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長空,你也在。”
赫林月在司長空出聲以後才注意到他,有些意外的開口說道。
她這話,讓聽的人有些心涼。
“陛下,長空一直都在的,隻不過陛下沒注意罷了。”
司長空對這種忽視本該已經習慣,但此刻,卻還是忍不住的刺了赫林月一句。
而赫林月,也察覺到自己說話的不妥,聽到他的話,敷衍的笑了幾聲就轉移話題。
對此,司家兩兄弟早就習慣。
“你要離開飛月?”
赫林月一聽司長歌的來意,頓時皺起眉頭。
司長歌的身份不比其他,想要離開國家必須取得印章,否則想踏出飛月也難。
司長歌以前身體不好,但他也離開過飛月,赫林月知道他離開是為了生意,雖然,她並不希望他一個男人出門在外做生意,但司長歌從來就是一個有主見的,她控製不了他也就隻能由著他。
而現在,他還要離開飛月,可這次離開卻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為了時淩一。
赫林月的神情很陰鬱,聲音也沉了下來,“長歌,你身體不好,找時淩一的事情難道需要你親自去嗎?”赫林月停頓了下繼續開口,“更何況,你又怎麽知道去哪裏找她,若是她已經不在了呢?”
赫林月的態度早在司長歌的預料當中,司長歌既然能來找她自然是有備而來。
隻不過,她說的話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而司長歌冷慣了,哪怕心情不悅臉上也不顯。
可赫林月卻是越說越來氣,她冷著聲音開口,“長歌,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們可是和離了,那就是陌生人,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要離開自己的國家,值不值得?”
明明已經和離,為什麽他還要在意?
他們成親的時間,甚至都沒有他們認識的長,結果呢?
他又何嚐在意過自己?
司長歌一聽到這話,那雙如琉璃般的眼眸冷得徹底,而一旁的司長空也想到什麽,臉色也變了下,但好在此刻兩人都沒發現。
禦花園內,氣氛壓抑的可怕。
周圍伺候的宮人們聽著他們的爭論一個個都低著頭,假裝自己什麽都聽不見。
在宮裏,不該聽,不能聽的最好裝聾,那樣起碼活的長些。
“這是怎麽了?”
而就在這壓抑的情況下,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朝聲音方向望去,便看到穿著一襲紫衣的俊美男子從遠處款款走來。
他怎麽來了?
赫林月心裏還不悅著,看到出現的紫音,臉色也不是很好。
紫音在看到赫林月,以及司長歌跟司長空兄弟,連忙上前福了下身。
“陛下,紫音不知道陛下在這?”
紫音相貌出色,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溫柔柔的,讓人一下便心生好感。
此刻,聽到這話,赫林月眼眸閃了下,卻也沒生他的氣,宮裏的男人那點伎倆她清楚的很,也樂得他們為自己而使出心機。
隻是,他現在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紫音顯然也明白,便福了下身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後,司長歌也準備離開了,他來,其實也是通知而已。
“長歌,她都背叛你了你為什麽還不放棄?”
赫林月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點比不上時淩一,為什麽他能原諒她,甚至為她奔走,而她呢,他為什麽就不能原諒?
司長歌沒有回答,因為沒有必要。
看著他頭也沒回的離開,赫林月臉上的神情陰沉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