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戰爭起他來了
字數:9334 加入書籤
夜,一片漆黑。
攝政王府內,卻如同籠罩上一層烏雲,沉甸甸的,讓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感覺到壓抑。
而此刻,房間裏,禦醫換了一個又一個。
花臨淵坐在床上,看著此刻床上昏迷著的時淩一,眼裏盡是擔憂。
他伸出手,握緊時淩一的手,在聽到禦醫的匯報後便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房間裏,很快便剩下他跟時淩一兩人。
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自從在山穀裏把重傷的她給救了回來,她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想到在山穀裏看到她的情形,花臨淵的心還在痛。
花臨淵看著時淩一的手,原本白皙的手腕上,此刻,還殘留著被繩子勒出來的紅痕,而她的身上,還有被鞭子傷過的痕跡。
雖然,有禦醫們研製的藥,等過段時間她的身體就能好起來,但,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他沒有保護好她。
竟然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花臨淵的心裏充滿了自責。
“一一,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他知道那些人是誰,來自哪裏,他,會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的。
花臨淵在時淩一的耳朵邊一臉鄭重的承諾,那雙如墨般的眼眸裏盡是狠意。
這仇,他會替她報。
但,他要好好的謀劃一下。
正想著,便見原本昏迷的人兒睫毛動了下,花臨淵心下一喜,連忙開口呼喚起來,“一一。”
時淩一緩緩的,睜開仍然有些迷茫的雙眼,在看清身旁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嘴角慢慢的揚起,“臨淵,你果然來救我了。”
花臨淵握緊時淩一的手,在時淩一柔嫩的臉頰上輕吻,聲音溫柔,“一一,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聞言,時淩一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開口,“不,你來了就好。”
看著時淩一絕美卻蒼白的臉,花臨淵想起自己在山穀裏看到她的情形,根本不想回憶第二次。
“一一,你放心吧,那些人,我不會放過的。”
他已經抓了一個活口,那人也經不起酷訊將什麽都招了。
他妻子所受的苦,他會一樣一樣的回報給他們的。
他花臨淵,可是很記仇的。
時淩一輕輕的點頭,任由花臨淵握緊自己的手,微微一笑的開口,“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讓她失望。
因為時淩一身上還有傷,花臨淵也沒讓她跟自己說太多的話,而是讓她躺著好好休息。
而他隻是去了廚房替時淩一熬了點粥。
她身上有傷,也隻能吃粥了。
時淩一醒了,宮裏的小皇帝也得到消息,天天往攝政王府裏跑。
而在床上躺了幾天,時淩一現在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宮裏的東西就是好,她身上的傷都基本痊愈了,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天,陽光正好,小皇帝一下朝便跑來攝政王府,剛好看到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時淩一,連忙朝她跑了過來,連周圍的呼喊聲都置若罔聞。
“小皇帝,你慢點。”
時淩一溫柔的看著跑了過來的小皇帝,聲音裏滿是無奈。
小皇帝看著麵前笑容絕美又溫柔的時淩一,連忙拉住她的手,一臉不悅的開口,“皇嫂,你怎麽起來了,為什麽不好好休息?”
聞言,時淩一有些無奈,“我已經好了,再躺下我可要發黴了。”
小皇帝雖然還是不放心,但見時淩一一臉的堅決,隻能放棄。
“小皇帝,陪我走走如何。”
小皇帝求之不得呢。
攝政王府內,到處都有可暫做休息的亭子。
小皇帝對這攝政王府,比對自己的皇宮還要熟悉,根本不用下人的帶領就帶著時淩一來到一座湖中亭裏。
亭下,是一片碧藍色的小湖,而湖水中,養了一群色彩豔麗的錦鯉。
錦鯉在被喂食,一下子簇擁起來,一條條魚尾在遊動中發出呼啦的水聲。
看著湖中的錦鯉,小皇帝一下被吸引視線,也自己喂起魚來。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時淩一坐在亭子裏,看著喂魚食的小皇帝,也看著湖裏那一尾尾的錦鯉。
“皇嫂,你知道嗎?”
喂過魚食,小皇帝一臉認真的望向時淩一開口。
聞言,時淩一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小皇帝,雖然沒有問出聲,但她知道小皇帝是憋不住的。
而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皇嫂,這天,怕是要變了。”
雖然,他跟時淩一的關係親密,但是,作為皇帝,有些話他也知道是不可以說的。
但,時淩一那麽聰明的一個人,輕輕的點明就通透。
她自然聽的明白。
她皺起眉頭,低聲開口,“你是說,要打仗了?”
“皇嫂,你知道之前抓你的是什麽人嗎?”
小皇帝一臉的嚴肅。
時淩一輕搖了下頭。
“那些人,來自西摩國。”
“西摩國?”
時淩一疑惑的皺起眉,也問了出聲,西摩國不都是女子為尊嗎,可那些都是男人。
“皇嫂,哪個世界的人都不能小瞧,不管男女。”
見小皇帝一臉認真的矯正自己的認知,時淩一憋著笑點點頭應了一聲。
而後,她想到一事開口,“小皇帝,你告訴我,你皇叔他,該不會真的跟西摩國打起來吧。”他這兩天一直那麽忙,該不會就是為了戰事吧。
小皇帝雖然覺得不能說,但,見時淩一一臉的焦急而且,這事也瞞不了多久就點了點頭。
西摩國,的確會是他們花國第一個要攻打的國家。
原本,他們也不想要戰爭,但是,西摩國的人都欺負到他們的地盤上來,那也就不能怪他們了。
“小皇帝,打仗可是要師出有名。”若不然,可是會招天下怨的。
“她們傷害本攝政王的妻,這難道還不夠嗎。”
小皇帝還沒有開口,一道低沉的嗓音已經傳了過來。
看著出現的花臨淵,小皇帝連忙喊了一聲皇叔。
而花臨淵的目光卻隻留在時淩一的身上,一臉的關切,“你才剛好,要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時淩一無奈,“我已經好多了。”
想到小皇帝說的,時淩一頓了下,皺起眉頭開口,“臨淵,你真的要打這一仗嗎?”
仗,當然是要打。
他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
隻不過,要怎麽打,如何打,需要的隻是一個由頭而已。
時淩一顯然明白自己成為戰爭的理由,那眉頭忍不住的一皺,而見她皺起眉頭,花臨淵那修長的手指便輕輕的點了上去。
“不要皺眉。”他不想看到她皺起眉頭。
花臨淵溫柔的輕撫她的眉宇,神情認真。
“臨淵,我不喜歡打仗。”
花臨淵也不喜歡,但是——
“一一,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我想將它奪下來,送給你。”愛一個人,就是要寵,寵到她離不開自己,寵到讓她明白除了他沒有人更愛她。
愛她,那就送她一個國家。
不得不說,花臨淵是一個很會攻心的陰謀家。
這樣的話,無論什麽女人聽到都會心動。
時淩一也確實是心動了,她看著花臨淵那俊美的臉,認真不帶半點玩笑的眼神,伸手,輕輕的擁抱對方,將自己的臉依靠在對方的胸膛上,而那雙時時給她安全感的手臂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她抱緊。
看著說著說著就抱起來的兩個人,小皇帝也是很無奈,但他也不是沒有眼色的,早在他們抱起來的時候就偷偷離開了。
打擾皇叔恩愛,那可是比什麽都嚴重。
亭子裏,兩人相擁著彼此,畫麵溫馨而美好。
也從這天起,花臨淵更加忙碌起來,這仗,非常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而花國要跟西摩國開戰,很快就傳遍其他各國,也傳到西摩國女皇的耳朵裏。
西摩國女皇今年已經快五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好戰的女人,但,上了年紀,又過了多年安穩生活,她已經習慣了安逸,一聽到開戰,她差點就要從鳳椅上跌了下來。
“打仗,為什麽要打?”
殿上的朝臣此刻聽到這一句,也是麵麵相窺,這要她們怎麽說?
而女皇也沒等她的臣子開口就已經從鳳椅上站了起來,焦急的來回走,“這花國的花臨淵,那可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家夥,我們西摩國哪裏得罪他了,他不打飛月,不打楚國,打我們做什麽?”
“回稟女皇陛下,臣倒是知道。”
一名朝臣聽到這,站了出來,慢吞吞的開口。
而見那說話慢吞吞的朝臣,西摩女皇已經快按捺不住暴躁了,“快說,別慢吞吞的。”
“臣聽說,前陣子楚國送上一批美人。”
這事,西摩女皇也知道,然後呢,這跟他們攻打西摩有什麽關係?
見女皇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他朝中大臣也都跟著出主意了,“不如,我們也送上美人。”
“或者是貢品。”
西摩的女皇,以及大臣,她們早就習慣了安逸,歌舞升平的糜爛生活,打仗什麽的,能不打就不打。
而若美人跟財寶就能解決,那何樂而不為。
“我們西摩國的女人一個個的,壯得跟牛似的,你以為那花臨淵看得上?”西摩女皇雖然老了,也昏庸,但還沒糊塗到那地步。
她很清楚送美人絕對行不通。
誰願意要一個像男人的女人。
她們西摩國的女人大多是高壯,雖然也有身形纖細的。
但,她們的長相也擔不起美。
一聽到這話,殿上的眾臣也明白這條路行不通。
那,就隻有呈上貢品了。
可是,西摩國有什麽奇珍異寶能夠讓花國心動?
西摩女皇覺得自己應該到自己的庫房找一找。
隻要能讓那魔王放棄打仗,她什麽財寶都不要了。
“母皇。”
西摩女皇正想回自己庫房找寶貝,便聽到這一句,轉頭望去,看到那長相俊秀的年輕女人,疑惑的開口,“怎麽,你有好主意?”
“啟稟母皇,兒臣的確有一個辦法。”
“二殿下,你有什麽主意那就快點說呀。”
殿上大臣都跟著催促起來。
“母皇,我們不送美人,也不送寶物。”
一聽這話,眾大臣都是皺起眉頭,一個個你望我,我看你的。
女皇聲音更是沉了下來,“我們什麽都不送,難道要跟他們打?”
“對,就跟他們打。”
二殿下一臉認真的開口。
而她的話一落,其他人都跟著開口,“那怎麽可以,不能打。”
“是呀,不能打。”
朝上,一片嘈雜。
一方主張開戰,一方主張求和。
而聽著她們的議論,西摩女皇的頭都跟著隱隱作痛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母皇。”
二殿下還想開口,便被女皇阻止。
“行了,待朕考慮考慮。”
話落,便起身離開。
“母皇。”
二殿下想要追出去,卻被攔住,看著自己的皇姐,二殿下皺眉開口,“大皇姐,你怎麽不跟著我勸母皇。”
“怎麽勸,你就那麽想打仗?”
大皇女語氣也不好,皺著眉頭神情冷漠。
見狀,二殿下也是一臉的無奈,“大皇姐,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跟我針鋒相對嗎?”
“誰跟你針鋒相對了,本殿下也很認真,打仗的事你還是別想了。”
“皇姐,難道你就看著我們西摩國被他們花國欺負?”
二殿下實在想不通她們的想法,那花國明擺著就想吞並她們西摩國,可是,她的母皇,朝中大臣卻都貪生怕死。
眼見兩位皇女就要吵起來,殿上還未離開的大臣都開口勸。
大皇女也怒了,“西遠宣,你想將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打碎嗎,想想百姓。”
話狠狠的一扔,大皇女拂袖離開。
二殿下這眉頭皺得更緊,也更氣憤,難道她不是為了百姓嗎?
這仗都要打起來了。
“不行,我要找母皇。”
二殿下咬咬唇,還是下了決心。
而在二殿下前去找西摩女皇,大皇女這邊,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與此同時,一艘小船也航行在湖麵上。
風,有些大,而船甲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
風,吹起他的衣衫,亂了他的發絲,給他帶來一股縹緲的氣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