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司長歌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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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在湖麵上航行,周圍,除了一望無際的湖水什麽都沒有。

    司長歌看著前方,眸光幽深。

    “長歌,外麵風大,你也不怕生病?”

    船艙裏,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隨之走出一個相貌不凡的男子。

    “無礙。”

    “長歌,現在到花國還需要幾天,你該不會想一直在外麵站著吧?”更何況,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時淩一。

    這句話,宮謹沒有說出口。

    “幾天,太慢了。”

    在知道時淩一有可能就在花國,司長歌一刻都等不了。

    而聽到這話,宮謹很無奈,雖然知道他的焦慮,但,——

    “長歌,這兩國距離太遠,就算再心急也沒有辦法。”

    他也想快點到花國,可是,那也急不來。

    “讓船家加快速度。”

    宮謹聞言,一臉頭疼起來。

    這要怎麽加速呀,又不是馬車?若是馬車,那要累死多少匹馬?

    宮謹看了眼一臉冷峻的司長歌,知道自己說什麽他也不會聽進去便隻能按他說的去辦。

    而司長歌,依舊站在船甲上,任由冷風吹拂。

    很快,在司長歌一再的催促下,船在第二天到達花國臨邊。

    宮瑾一下船,也顧不得形象的撐著牆吐了起來,待感覺好了些,這才用手巾擦拭了下嘴邊的汙穢,讓下屬端來茶水漱下口衝淡嘴裏難聞的味道這才走向什麽事都沒有的司長歌。

    “長歌,你用得著這樣嗎?”他都快難受死了。

    宮瑾吐過之後雖然覺得好了許多,但一想到那胃搖晃的感覺,宮瑾的臉色還是很不好。

    司長歌沒有看宮瑾一眼,而是望向四周,聲音低沉的開口“我們到花國了嗎?”

    宮瑾聞言,點了點頭,他們已經到花國的土地,隻要半天時間他們就可以進城。

    想到那麽多天都在船上,還受暈船折磨,宮瑾看著眼前的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花國,那也是一個很美的國家。

    尤其是到處可見鮮豔的花朵。

    這些花,點綴著周圍的環境,讓人看著心情舒暢。

    司長歌跟宮瑾兩人的容貌太過招人,尤其是司長歌,兩人做了一番偽裝這才進城。

    司長歌跟宮謹都打扮成普通的商人,混入人群裏,打探消息。

    司長歌雖然氣質偏冷,但,他也是裝什麽像什麽,而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出色的商人,其實也不用怎麽偽裝。

    有些人,哪怕是容貌普通,但很容易便讓人相信,這,就是他的魅力。

    而像宮謹那樣出生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成為他的朋友。

    畢竟,對他們那種人而言,朋友的意義可是很不一樣的。

    一種是互利互惠,一種是真心相待,司長歌便是後一種。

    因此,宮謹便在這時候陪他來花國。

    花國,依舊是人來人往,哪怕是即將開戰,花國的百姓依舊過著以往平靜的生活。

    而之所以如此平靜,那還是因為他們有花國兩大戰神保護。

    一個是大將軍令朝漠。

    一個便是他們所敬仰的攝政王花臨淵。

    不管外界如何形容花臨淵,他也一直做有利百姓的好事,而且,還有一張極其俊美的臉。

    世人都是看顏值的,像這樣好看能力又強的人,他要做什麽他們自然是支持的。

    更何況,若是能攻下其他國家,壯大他們的國土,那也沒什麽不好。

    因此,這戰打不打,他們都不是很在乎,更不會人心惶惶。

    司長歌跟宮謹來到一家酒樓暫且休息,聽著酒樓裏的人議論,因為這段時間他們都在湖上,也不知道這些。

    花國,竟然要跟西摩國打起來。

    但,為什麽呢?

    花國的花臨淵也不像是那麽好戰的一個人,突然挑起戰爭,這其中又有什麽原因呢?

    宮瑾也是好奇,在跟司長歌對望一眼便立馬會意過來加入議論之中,而很快,他就得到自己想要的。

    攝政王的妻子前陣子遭來自西摩國的人綁架,還受了傷,隻因為她的夫是攝政王才因此遭到那樣的磨難。

    這樣的情況下,攝政王又怎麽可能不為自己的妻討回公道。

    更何況,他們可是知道攝政王對自己的妻子有多寵的,就算她身份不明,他也將她寵到骨子裏。

    那麽寵愛妻子的攝政王,怎麽可能會吞下這口氣,自然是什麽都要討回來了。

    他們也沒覺得花臨淵這做法有什麽不對,若是換成他們,他們也要打。

    “長歌,或許,這個人不是一一呢。”

    宮瑾來到司長歌的身邊,說著這話,心裏還是有些猶豫的。

    若是,時淩一真的變了心,司長歌千裏迢迢的找來又有什麽意義呢?隻會徒增傷心。

    可是,他心裏也覺得時淩一不是那種輕易變心的女人。

    否則的話,在當初,他刻意的引誘她也該動心了。

    雖然,這其中也有宮瑾不願承認自己魅力不夠的因素存在。

    但他就是覺得時淩一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

    他不至於連那點眼力都沒有。

    司長歌沒有說話,微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麵前的茶杯,明明是一張普通之際的臉,但這動作由他來做還是優雅如斯。

    “長歌,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宮瑾見他沒回答,忍不住的又問了一句。

    “我要見她。”

    不管她是不是一一,他也要自己親自見上一見。

    他,要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已經變了心,是不是真的放棄他了。

    想到她放棄了自己,司長歌的心一痛,他微微的閉了下眼,再睜開,那雙琉璃般的眼眸滿是堅定。

    而對此,宮瑾還能說什麽呢。

    也隻能是陪著了。

    隻是,攝政王的妻,哪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而攝政王府,如今更是固若金湯,想要進去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因此,兩人都在等著機會。

    而這一等,便是一夜。

    夜,剛剛降臨。

    時淩一做了一桌好菜,好酒正在房間裏等著花臨淵。

    而花臨淵也沒讓時淩一等太久,在菜剛端上沒一會人就來了。

    他一身淡紫色錦服,穿著深錦色披風,一頭墨發垂落梳到一旁,俊美如同仙人般的臉在房間燭火映襯下格外的動人。

    尤其是他此刻的眼神,溫柔而纏綿。

    這世上,怕是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這樣深情的凝視。

    時淩一朝著到來的花臨淵展顏一笑,她本就五官絕美,而今天還是刻意打扮,更是美麗絕倫。

    絕美的臉,迷人的微笑,讓男人的心也跟著一動。

    “一一,你好美。”

    花臨淵走了上前,輕輕吻了吻時淩一的臉頰,帶著磁性的嗓音開口。

    時淩一在他親了自己一下後,一臉認真的開口,“臨淵,今晚可是你的生辰,你忘了。”

    聞言,花臨淵愣了下,他的生辰?

    花臨淵細細回想了下,的確,今天是他生辰,隻不過,他一向不在意這些,而且平時政務繁忙,也就忘記了。

    可她,卻記得自己的生辰,還給他慶祝。

    “我問過小皇帝,他告訴我的。”

    雖然小皇帝年紀小,但也是一個很有心的人,對他皇叔的生辰也是一直記得。

    一聽到這話,花臨淵眉目更顯柔和,那小鬼,還算有些良心,沒將他皇叔的生辰給忘了。

    “一一,這世上,除了我母妃外,你是第一個給我過生辰的人。”

    這一個第一,分量絕對不輕。

    “臨淵,以後,你的每一個生辰我都會陪著你。”

    時淩一看著花臨淵,一臉認真的保證。

    而這一個保證,聽在花臨淵耳朵裏,猶如動人的音符。

    他的嘴角,揚起抹迷人的笑,那雙眼裏,更是閃耀著醉人的光芒。

    時淩一替花臨淵倒起酒,夾菜,溫柔而又貼心。

    花臨淵伸手接過時淩一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下。

    而時淩一自然是不會讓屬於他們的夜晚就這樣度過,她,想要了解花臨淵的一切。

    花臨淵是先帝的幼子,當今小皇帝的皇叔,他本可以自己登基為皇,但他沒有,而是選擇了扶持。

    他跟先帝,雖然年紀相差甚多,但,兄弟之間的感情卻非常的好,比起其他兄弟為了皇位的你爭我鬥,他們兩人的感情也就更顯珍貴。

    因此,在他兄長過世後,他還是將他的兒子扶持起來做了皇帝。

    也是因為,他皇兄的兒子,跟他在世的時候很像,那容貌,幾乎是一個摸樣刻出來的。

    待過上十幾年,那在他眼裏還是小鬼頭的小皇帝會變成跟他父親一樣是一個出色的帝王。

    為此,他願意替他掃清所有的障礙。

    或許有人認為他傻,不過,他本就沒有當帝王之心。

    時淩一多少知道他們的關係的,隻不過,她沒想到,她一直覺得有野心的男人,竟然從沒想過當帝王。

    這,是不是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樣呢。

    不過,能聽到他告訴自己他的過去,他的一切,時淩一還是很開心的。

    因為,那代表他信任自己。

    酒,不知不覺間已經下了肚。

    看著臉上染上淺淺胭脂的花臨淵,時淩一有些看入神,雖然她準備的酒不是很烈,但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隻不過,看他喝醉的摸樣,還是很好看的。

    “一一,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花臨淵醉了,拉著時淩一的手,要她的保證。

    時淩一點了點頭,跟他的手交握在一起,臉上都是認真。

    “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不離開。”

    花臨淵又追問了一句。

    “不離開。”

    花臨淵滿足了,靠在時淩一的身上,沉沉的閉上雙眼。

    而看著醉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時淩一的眸光柔和,伸手將人從椅子上扶了起來到房間裏的床上躺下。

    她坐在床邊,看著花臨淵沉睡的臉,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待自己的好,無聲的歎了口氣,但那雙眼裏,卻無比的堅定。

    有些事情,她必須去做。

    而一旦開始,那就不可能後退。

    時淩一不會後悔,也不會允許自己後悔。

    月,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風,輕輕的吹拂,讓這黑夜透出一絲的寧靜和祥和。

    世間萬物,陷入沉睡當中。

    也有人此刻,輾轉難眠。

    客棧裏,一間房的燈還亮著。

    而此刻,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一片漆黑的街道,眸光深邃。

    一一,那個人,會是你嗎?

    你是不是還活著?

    又是不是已經忘記他了。

    司長歌的心,很不安,也很複雜,一方麵,他希望時淩一還活著,另一方麵,他也不願意相信時淩一已經背叛他。

    雖然,他們已經和離。

    但是,在他心裏麵,她還是自己的妻主,他也隻認她一個。

    可若是,她已經有了重新喜歡的男人,那他,該怎麽辦呢?

    是離開,還是坦然麵對。

    之前,是因為自己擔心時淩一的下落,擔心她會出事。

    因此,什麽都沒在意,也沒想太多。

    可現在,自己距離她已經很近,那一直被忽略的問題也都跟著冒了出來。

    若她,已經變了心,那他,該怎麽辦呢?

    他一直以來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主納夫,哪怕自己故作的大方,那也是因為建立在自己身體不好的前提。

    可是,在跟時淩一日漸的相處,感情的加深,他越發無法忍受她跟其他人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

    可是,愛一個人難道不希望對方也隻愛自己嗎?

    他不想跟他父親一樣。

    若非為了完全父親的承諾,他一世都不會成親。

    可他成親了,也愛上他的妻主。

    但,他沒想到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

    原本,他隻希望能這樣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活一天,賺一天。

    司長歌收回思緒,看著天邊懸掛的圓月,想到時淩一,想到他們在一起的每一點,每一滴,心裏溫暖的同時,又感覺到悲傷。

    一一,你的心,可是變了。

    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司長歌一夜不眠。

    宮瑾找來的時候,司長歌已經卸下自己的偽裝,露出那一張如同嫡仙般俊美無雙的臉。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太張揚了嗎?

    “宮瑾,我們去攝政王府。”

    宮瑾這還沒開口,便聽到這一句,當下皺起眉頭疑惑的開口,“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