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傳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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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兩方人馬打了起來。
沐玄遠目光冷然盯著眼前這一群戴著惡鬼麵具,身穿黑鬥篷的殺手,他們究竟是誰,又想對時淩一做什麽?
無論什麽目的他也不會讓他們將時淩一帶走。
“我說了,將時淩一交出來。”
為首的黑鬥篷人沉著聲音朝著沐玄遠開口。
沐玄遠聞言,冷冷的揚起嘴角,薄唇吐出三個字,堅定無比。
“既然你不將人交出來,那麽,今晚我們就血洗屠鳳教。”
鬥篷人聽到沐玄遠的拒絕,說出的話也嗜血狠辣。
一聽這話,沐玄遠冷笑,那還有什麽可說的,打吧。
兵器在夜下發出鐺鐺的聲音響。
兩方對陣,死傷也無數。
沐玄遠看著自己身邊被殺死的下屬,眼神冰冷起來,揮劍朝著那鬥篷人砍了過去。
而那鬥篷人身手更加靈活,躲閃間又將襲來的屠鳳教教員一掌揮斃。
就在這兩方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時淩一這會也陷入瓶頸裏。
內功心法她雖然已經看熟,沐玄遠也告訴她如何修煉。
但,不知道為何,之前明明很順利的,到後來,越來越困難。
時淩一皺起眉頭,再一次的運轉內力,可卻是感到丹田處一股凝滯。
這是怎麽回事?
時淩一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強行運功,當初,原主不就是因為練邪功的時候急於求成結果就將自己給搭進去。
想到原主,時淩一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本秘籍,那裏頭的招式心法也如同電影般在她麵前一一的閃過。
時淩一立刻照著這秘籍運轉,而就在這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原本緊閉的眸子睜開,本該清澈的眸子卻是閃過一絲暗紅。
暗夜冥來的時候,見這後山處沒有人守衛便知道那些人都到前頭對抗入侵者了。
也不知道時淩一練得怎麽樣了?還順不順利。
自己這個時候打擾她,會不會讓她受到影響。
習武之人最忌的就是中途被打擾。
自己可不能讓她出事。
至於其他的事,交給沐玄遠就行。
起碼,要等到時淩一自己出來為止。
想著,暗夜冥便準備在門外守著時淩一。
而這會,時淩一也已經從地上站了起身,她的眼眸比之前更冷淡幾分,氣質也更加不同。
她朝著門口方向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門外站著的暗夜冥,同時也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廝殺聲。
雖然這距離稍微有點遠,但是練了武就是耳聰目明,哪怕是很遠的地方也聽到聲音,因此也就知道這屠鳳教出事了。
“有人闖進來了嗎?”
時淩一的聲音冷淡,那雙如星般的眼眸在夜下如同寒星般冷冽。
暗夜冥點點頭,其實他才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他隻擔心時淩一而已。
“你練的可還順利?”若是受到影響出了岔子,那麻煩可就大了。
時淩一點點頭,朝著暗夜冥走去,目光卻望向不遠處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是誰闖進來了?”她可記得這屠鳳教可到處都是機關,那些人怎麽闖進來的?
“一群戴惡鬼麵具的鬥篷人,他們,要抓你。”
那些人會是誰呢?
他在江湖上闖了多年也沒聽到關於鬥篷人的事情,除非這個組織太過神秘,又不然就是剛剛冒出來的。
暗夜冥心裏的想法沒有說出來,卻也好奇他們為什麽要抓時淩一。
而時淩一原本還疑惑,在聽到這前一句就都明白過來。
那些人竟然跟著她來到屠鳳教。
她還以為他們放棄了,原來還沒有死心。
“走。”
時淩一話一落,足尖一點,一襲白衣飄飄如同一道光影劃過。
看著她的速度,暗夜冥眼眸微窒,好快。
看來,她的武功又增進了,自己,若是跟她交手怕已經無法過上幾招吧。
自己這師父要輸給徒弟了。
但他也不後悔。
隻是,沒有武功,自己還有什麽辦法將她留在身邊,又如何保護她?
難道,自己隻能憑一個師父的頭銜嗎?
暗夜冥站在原地,眼神變化難測。
而此刻,這打鬥廝殺聲依舊沒有停止。
兩方人誰也不退讓。
沐玄遠在一劍斬殺一名鬥篷人後看著自己身旁死傷無數的下屬,眸子都是憤怒,竟然殺了他那麽多人。
這些人,他統統都不會放過。
時淩一來的時候沐玄遠已經在跟鬥篷人交手,而看那樣子,沐玄遠顯然落了下風。
沐玄遠的武功應該不弱,但那鬥篷人顯然更勝一籌。
他,快要輸了。
時淩一的腦子裏剛浮起這一個想法,便見沐玄遠挨了鬥篷人一掌。
一口鮮血噴濺而出讓他臉上的麵紗也染上點點血色。
“教主。”“教主。”
見沐玄遠受傷了,其他的教眾一急連忙衝了上來。
沐玄遠朝他們擺了下手,艱難的從地上起身,這一掌,雖說不致命,可也讓他受到重創。
這人,不簡單。
“沐玄遠,你受傷了。”
時淩一見到這一幕也是衝了過來一臉擔憂的開口。
在看到時淩一,沐玄遠皺眉,這個時候她怎麽來了,難道暗夜冥沒讓她離開嗎?
“走,這裏不管你的事。”
聞言,時淩一也是皺起眉。
這些人分明就是來找她的,怎麽不關她的事。
想到這,時淩一眼裏閃過抹歉疚,“他們是來抓我的。”
“我說了,走。”
沐玄遠伸手擋在時淩一的麵前,惡狠狠的開口。
他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抓住她的。
看著沐玄遠明明受傷卻還擋在自己麵前,時淩一的心有些複雜,明明跟他無關,他又何必為自己而受無妄之災。
時淩一想著突然伸手點住沐玄遠的穴道。
“你這是做什麽?”
沐玄遠的身體動不了,隻能皺著眉頭朝著時淩一吼道。
時淩一讓一旁的屠鳳教教眾帶沐玄遠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對上鬥篷人。
“你果然在這裏。”
黑鬥篷人聲音低沉的開口。
時淩一看著麵前戴惡鬼麵具的鬥篷人,唇角嘲諷一勾,“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究竟是誰,一次兩次的追殺我。”
“想知道,你就跟我們走一趟。”
跟他們走,怕沒離開幾步就被殺吧。
時淩一可沒有那麽天真,更何況,他們殺了屠鳳教那麽多人,自己就那麽跟他們走豈不是將這沐玄遠給得罪了。
“想讓我跟你們走,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時淩一可不是那種乖乖束手就擒的人。
想要抓她,那就先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
聞言,那鬥篷人麵具下臉色陰沉下來,聲音也危險無比,“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
鬥篷人動了,速度極快,他的身手顯然比之前的鬥篷人還要高,至少時淩一已經看出這人不簡單。
但現在的時淩一也不是之前空有武功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她體內兩股不同的內力已經能夠開始融匯在一起,而武功更是詭異莫測。
一旦對上,更是火光四射。
周圍的人都停止了打鬥,看著時淩一跟鬥篷人交手,越看越是驚歎不已。
那鬥篷人的武功有多高,親自跟他動過手的沐玄遠最清楚。
但現在,見時淩一跟他交手,不僅是速度,還有力量完全是不分上下,而且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不簡單呀。
雖然之前就已經看出時淩一的內力都有很大的長進。
可是,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才隔了多久,應該都沒半個月吧,她的武功已經到這程度。
看來,分開那日子她一定遇到什麽奇遇了。
沐玄遠想著的時候,這戰鬥也呈現白熱化。
時淩一一掌揮向鬥篷人,而這會鬥篷人也是伸出手抵擋。
噗。
鬥篷人猛地朝後退去,麵具下的眼睛閃過抹驚愕。
“主子。”
見鬥篷人似乎是受傷了,他的下屬都跟著圍了上來甚至也要出手。
但鬥篷人隻是抬起手阻止,別有用意的看了眼時淩一冷哼一聲開口,“時淩一,我還會來找你的。”
話落,身形一轉,飛躍而去。
而見自己主子離開了,其他鬥篷人也沒有停留也跟著離開。
夜,再一次的恢複平靜。
若非地上都是屠鳳教教眾以及鬥篷人的屍體,任誰都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夜晚。
屠鳳教死去的教眾很快就被帶下去埋了,至於那些鬥篷人,時淩一原本是想要掀開他們的麵具看他們是誰的,但是被沐玄遠給阻止了。
原因是怕髒了時淩一的手。
想到這些人也殺了不少屠鳳教的人,時淩一也就不管讓他們處置了,反正都隻是屍體罷了。
在將一切處理妥當,天都已經亮了。
陽光灑落大地,落了一地的金黃,地上已經看不見昨夜的血色,一切幹淨的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但時淩一知道,屠鳳教因為這事已經重新設置機關。
畢竟機關被破了,也代表不安全了,他們也要為他們的安全再加上層層的鎖。
時淩一在屠鳳教的人帶領下來到沐玄遠的房間,此刻,他剛好擦過藥,在聽到下屬的匯報就讓時淩一進來了。
沐玄遠的房間,很幹淨,也很雅致,就如同他的人一樣。
他的房間裏,有繡著蓮花的黑褐色屏風,精致的瓷器,桌子跟椅子,甚至是房間裏的玉鼎都是極其精致的。
一進房間,她便聞到那玉鼎裏飄散出來的淡淡梨花香,這種香,能夠養神。
看著那嫋嫋的白煙,時淩一看向此刻正攏起衣服的沐玄遠,聲音裏也帶上一絲關切,“你的傷可好些?”畢竟對方也是受了自己牽連,自己也不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無事。”
沐玄遠淡淡的開口,從床上站了起身。
時淩一見他還戴著麵紗,雖然是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聽他的聲音就知道這傷也不清。
不過,他都那麽說了,自己還能硬脫他的衣服查看一番嗎?
房間裏,一下沉默下來。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時淩一又跟沐玄遠不是很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還是沐玄遠打破沉默。
“那些人,你是怎麽招惹上的?”
聽到這話,時淩一也是皺起眉,她緩緩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認識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追殺自己?
沐玄遠其實不是很信,但見時淩一迷茫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看來,她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但他們又為什麽要時淩一的命呢?
她難道不是一個普通大戶人家的女兒嗎?
為什麽有人想要她的命?
這很奇怪。
而且那些人還都不普通。
這就更加詭異了。
“你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嗎?”
沐玄遠再一次的問了出聲,人也來到時淩一的麵前。
時淩一還是搖頭,她的眼裏有疑惑,也有不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已經追殺過一次了,不過被我逃了。”她也想不通呀。
“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金陵的殺手。”
一陣沉默過後,沐玄遠的聲音也在房間裏響起。
“金陵?”
突然聽到這陌生的名字,時淩一絕美的臉上都是疑惑。
見她這樣子沐玄遠就知道時淩一是真的不知道。
他跺著步走到窗戶麵前,回頭看向不遠處的時淩一,見她正望向自己,緩緩的開口,“金陵,那是一個國家的名字,它曾經也是一個大國,跟飛月,楚國花國並立為四大國。”
“但後來,這個國家發生內亂,沒多久就滅亡了。”
“而隨著這國家的消失,金陵國的一支神秘組織也跟著消失。”
沐玄遠的聲音很清冽,聽著他說話就如同聽到流水的聲音,很容易便讓人陷入其中。
而此刻,時淩一也是為這金陵國的消失感到遺憾,但同時,她也明白沐玄遠說的神秘組織很可能就是那些鬥篷人。
但那樣,疑惑就來了。
若他們真的是金陵人,又是屬於那支神秘組織,他們為什麽要殺自己呢?
時淩一提出這幾個問題,卻也是沐玄遠想不通的。
時淩一的身世早在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查過了,她從出生就在飛月國的偏遠小城,母親姐妹一個個貪婪又冷酷,她也活得很艱辛。
多年來也沒見誰想要她的命。
但現在那些人出手,究竟又為何?
沐玄遠也想不通。
時淩一沒有在沐玄遠的房間待多久便離開了。
那些人是誰其實對時淩一來說也不是很重要,但,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沐玄遠突然宣布的一個消息讓她震驚了。
他,竟然將教主之位,傳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