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屠鳳教被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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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冥的突然發病,反而讓時淩一跟他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一些。
隻不過,他的病也是很麻煩。
暗夜冥自己心裏也清楚,因此,在時淩一開口後,房間裏一陣沉默。
“你不是有辦法嗎,現在可以開始了。”
時淩一朝一旁的沐玄遠望去,她已經答應他的條件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沐玄遠聞言,還沒有開口,原本還想著事的暗夜冥出聲,“淩一,你想做什麽?還有他是誰?”這話莫名多了一絲敵意。
一聽這話,時淩一就知道自己忽略了些東西。
雖然他們同是一派魔宗裏出來,但到底也沒見過麵,時淩一簡單對兩人做了介紹,便跟暗夜冥說起他走火入魔的事情已有對策。
暗夜冥是清楚自己身體的,因為之前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內力多少有些受損。
隻是,這個男人有什麽辦法幫他?
而且,又有什麽目的?
暗夜冥望向沐玄遠的目光充滿了警惕跟不信任,而對他這態度,沐玄遠也早預料到了。
他的聲音,如同徐徐流暢的溪水般響起,“一般來說,走火入魔的人是很難救的,而若是要救,隻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辦法?”
時淩一皺起眉頭疑惑的開口。
而暗夜冥也是望向他,眼神仍然帶著質疑。
“第一個辦法,廢了他的武功。”
沐玄遠的話一落,別說時淩一皺眉了,就連暗夜冥自己也怒了。
廢了他的武功,這男人是想死吧。
察覺到暗夜冥的殺氣,時淩一連忙阻止,隻是看向沐玄遠的神情不是很好,“第二個辦法又是什麽?”
沐玄遠像是沒察覺到暗夜冥的殺氣在房間裏踱步走了幾下,麵紗下嘴角勾了勾,“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找人疏通他的內力,修複他受傷的經絡,隻不過,這個人的內力武功起碼要比他還要高,否則的話就會遭到反噬。”
這兩個辦法,無論是哪一個都行不通。
難道,真要廢了他的內力武功嗎?
“其實,我覺得你們可以選第一個,雖然廢了武功跟成廢人差不多,但起碼還能活著,總比最後瘋癲死了更好不是嗎。”
沐玄遠覺得自己的提議很不錯,隻是,看他們兩人的神情明顯都接受不了。
他聳了聳肩,反正他的辦法也已經告訴他們了,要怎麽做,如何決定就看他們自己了。
“好了,你們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沐玄遠說著轉身,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開口,“放心,沒本座的命令,沒有人敢靠近這屋子。”所以他們做什麽都沒有人會打擾。
聽懂沐玄遠的言下之意,房裏的兩人都各自有了想法。
沐玄遠離開房間,還很體貼的將門關上。
而他這一走,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氣氛莫名的多了一絲詭異。
時淩一看著暗夜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還以為你從此以後都不理我。”他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他這一發病反而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
這算不算是好事?
“你畢竟是我師父,一日為師,作為徒弟又怎麽可能對師父置之不理。”
聞言,暗夜冥低低的一笑,那張俊美妖嬈的臉上如同會發光一般很是迷人。
“你總是口硬心軟。”
“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麽辦吧,總不能真廢自己武功。”
時淩一轉移話題,不帶什麽情緒的說道。
看著她,暗夜冥心裏也有決定。
從房間裏出來,時淩一看著門口不遠處的紅衣教眾,以及他們間站著的青色身影,眼眸閃了下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沐玄遠。”
“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沐玄遠說著回過頭,在看到時淩一,雙眸微咪了下。
總感覺她跟之前又不同了。
看著她一襲月牙色長裙,五官精致而絕美,氣質如寒梅般高貴冷傲,明明還是之前的模樣,可才過來兩個多時辰就變得不同。
這是為什麽呢?
沐玄遠隻是微蹙了下眉想了下便明白過來,“他把武功都傳給你了?”
聞言,時淩一想到不久前的一幕,眼神也是複雜。
她也沒想到他會幹脆的將畢生武功都傳給自己。
這樣一來,她身上就有兩股內力了。
“他也是魔教中人吧。”
沐玄遠說這話其實已經是肯定,因為他的招式跟自己有些像,所以也不難猜。
時淩一也知道瞞不過他的,此刻,天正晴朗,風也清爽。
時淩一伸手將被風吹亂的發絲撩到耳後,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也是風情萬種。
“魔都,跟屠鳳教的淵源作為教主的你可知曉。”
沐玄遠自然是知道,身為屠鳳教教主,前任教主傳下來的一切他都知曉。
隻是,她為何如此問?
沐玄遠皺了一下眉,立刻就明了。
該不會裏麵的人就是魔都的人吧。
這樣一想還真有可能。
那人一身的邪氣,若說他不是魔教中人他還不相信。
“你能跟我說說魔都跟屠鳳,屠龍兩教之間的事情嗎?”
反正現在也沒事,暗夜冥在傳授她武功內力後也需要調理,她也是確定他沒事才離開,現在她也的確是好奇才問。
聞言,沐玄遠沉默了下。
他負手而立走向前方,朝時淩一示意了眼,時淩一頓時了然跟上,而跟隨的人隻是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屠鳳教的風景很好,處在高聳的山峰,雲霧繚繞如同仙境。
看著眼前的風景,跟沐玄遠站在一起,聽著他清越的聲音訴說那一段恩怨情仇。
而這段複雜糾結的關係裏,竟然來牽扯兩國帝王。
難怪,難怪會起這屠鳳,屠龍的名字,原來還因為這一個原因。
時淩一久久都沒有說話,眼裏還有些許感歎。
“現在你可明白。”
本來這些他是不可以跟時淩一說的,不過一想到她已經是自己教裏的人,那麽說給她聽也不算是犯了忌諱。
時淩一點點頭,她現在算明白他為什麽要讓自己殺了飛月國女皇,還以為他隻是真對赫林月不滿,原來是因為這上一輩的恩怨。
時淩一正感慨,便突然覺得不適,眉頭一皺。
怎麽回事,突然間覺得難受?
而一旁的沐玄遠見她神情不對,臉色也跟著一變。
“坐下來,調整氣息。”
時淩一聽言坐了下來,而沐玄遠隻是坐在她身後替她運功。
“時淩一,靜下心來跟我念。”
沐玄遠一邊替時淩一運功一邊開口。
而他的聲音在此刻如同帶上安撫的力量,讓時淩一開始躁動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你體內兩股內力相衝,那暗夜冥竟然將這都傳授給你。”
沐玄遠在收回手後調理氣息朝著時淩一沉聲開口。
時淩一沒有說話,但這時候沉默也相當承認。
沐玄遠無聲歎了口氣,聲音也帶上不悅,“這簡直是胡鬧。”
“我沒事了,多謝。”
感覺到體內那翻騰的內力漸漸平息,時淩一在鬆了口氣後朝沐玄遠道謝。
“還沒事,你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時淩一不知道走火入魔是什麽感覺,但有那一刻她腦子裏有股瘋狂的破壞欲。
原來,她差點就入魔了。
“我這裏有本內功心法,很適合你,待你能夠將兩股內力運用貫通,那你的武功就又進一步,當然,我這是為了讓你更加順利的完成任務。”
時淩一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在聽到最後一句默默的咽了回去。
“你暫且先留在教裏,任務的話,等你學會內功心法再說吧。”
聞言,時淩一下意識的想拒絕,她還有很多事耽誤不得。
“你若是出事了,那你想做什麽都做不了,就這樣決定吧,更何況,那個人你也不打算理了嗎?”
沐玄遠看出時淩一的不願先一步出聲,說的話也讓人無法反駁。
時淩一想了下,也不得不承認沐玄遠的話有道理。
若是自己急功近利,那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內功心法練熟,那樣的話對尋找藥引也有幫助。
“我知道了。”
時淩一看向沐玄遠,神情也沒之前的浮躁。
見她冷靜下來,沐玄遠麵紗下唇角微微的勾起。
而這天起,時淩一便留在屠鳳教開始閉關練功。
暗夜冥知道後也沒有打擾她,而是選擇靜靜的等待。
不過,那沐玄遠還真不簡單。
也是,能成為屠鳳教教主又怎麽會是簡單的人物。
不過他願意拿出自己教裏的內功心法也是難得了。
黑暗的房間,四麵都是牆,周圍也是一片靜悄悄的。
時淩一讓自己靜下心,腦中回想著沐玄遠的指導一步步的開始運用內力。
那本內功心法她已經看過一遍,很奇怪,明明隻是看過一次可是她卻已經將裏麵的招式全部記住,現在,她隻要靜下心。
時淩一臉上的神情淡然,吐納吐氣間,周身運轉起一股雄厚的內力。
而在時淩一閉關的時候,屠鳳教卻是被人闖入了。
沐玄遠對暗夜冥的來曆很感興趣,而暗夜冥隻是太無聊了,畢竟時淩一閉關他也不能打擾,閑來無事也就跟沐玄遠陽奉陰違。
暗夜冥雖然是將武功內力都傳授給時淩一,但那不代表他就沒有武功了。
他還年輕,又不是油盡燈枯,雖是將內力傳授,命卻是保住。
廳裏,暗夜冥跟沐玄遠兩人靜靜的坐著,喝著茶,雖然心裏擔憂時淩一,可兩人誰也沒開口,而是都盯著對方。
暗夜冥可不覺得沐玄遠是什麽好人,也總覺得他有什麽目的,不管怎麽說還是盯著他比較好。
沐玄遠倒不怎麽在意,麵紗下的神情自若,看著暗夜冥的紅眼也起了一絲好奇。
他那雙眼,也不知道是天生的紅瞳,還是因為練武的原因。
“暗公子,你的眼睛可是天生的。”
沐玄遠的話一落,廳裏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暗夜冥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看他的眼睛,自小他就是因為眼睛被親生父母拋棄,遭人厭惡,視為妖怪。
若非他的師父撫養,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
而多年來,除了他師父,也就隻有時淩一不在乎他這雙異於常人的紅眸,在她的眼裏,看不到厭惡,也看不到恐懼。
也因為如此,自己才會想收她為徒。
或許時淩一以為自己是心血來潮,但,自己之所以收她做徒弟,其實也有這一方麵的原因。
若她被自己抓住的那時候露出厭惡恐懼的表情,大概自己隻會想殺了她。
而現在,他的眼睛被另一個人提起,他的臉色也跟著變得陰冷起來。
“跟你無關。”暗夜冥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任誰都能看出他眼裏透出的冷意。
沐玄遠暗暗嘖了聲,不就是問了一句嘛,竟然生氣了。
沐玄遠剛想要開口,便看到廳外衝進來的下屬,眉頭一皺,聲音不悅的開口,“怎麽了,冒冒失失的?”
“教主,有人闖進來了。”
聞言,沐玄遠危險的咪起雙眼,竟然有人敢闖他們屠鳳教,有意思。
“所有人戒備,迎敵。”
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闖進來。
“是。”
下屬領命迅速的退下準備。
“你們的機關被破了嗎。”
一旁聽著的暗夜冥聲音涼涼的響起。
沐玄遠沒有說話,他對自己的機關很有自信,那些人,既然敢闖,那他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你還是先看好時淩一,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有任何的分心。”
沐玄遠說著人就往廳外走去。
而暗夜冥,微眯起眼眸,冷冷的揚起嘴角,這不用他說他也知道。
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他可不能讓時淩一出現岔子。
想著,暗夜冥便朝後山的方向而去,時淩一就在那處閉關。
而此刻,屠鳳教,打殺聲四起。
火,將黑夜照亮。
廝殺聲卻是不斷。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膽敢闖屠鳳教。”
沐玄遠盯著麵前的一群鬥篷人,危險的眯起雙眼冷聲開口。
黑衣鬥篷人手持著刀劍,聲音從麵具後透了出來有些沉悶,“將時淩一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他們,竟然是為了時淩一。
而看他們的樣子,隻怕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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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呢,為什麽都沒有,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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