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北辰血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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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愔仙尊與仙帝相識大概要追溯到千年前。”。
月初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順便示意雲書也坐下來慢談。
“一千年,他們認識的時間還真長啊!”。月初喝了口熱茶,回應道。
“仙帝那時還不是仙帝,塵愔仙尊也不是仙尊,他們同於雲巔求學。當時仙界呼聲最高的四大公子,同期都在雲巔求學。”。
“仙界四公子,除了仙帝,塵愔哥哥,還有兩位是誰啊!”。月初玩弄手中的茶杯,思慮一番。
雲書微笑,單手撐著右臉緩緩道來,“當時仙界的四大公子排名第一的當然是塵愔仙尊,其次是謝文解。”。
月初微驚,回憶一番謝文解的模樣,隨後又讚成地點了下頭。
“那第三是仙帝,第四是?”。前三位月初不難想到,第四位確實沒想過是誰。
“第四是現北辰國國主齊影。”。雲書答道。
“這四公子當時關係怎樣?”。月初拾起桌上一顆泛青的果子,慵懶靠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關係,用兩個字來說叫糾結。”。
“糾結?是不和睦嗎?”。月初有些好奇,仙界四公子前三名看著也挺和睦的。
雲書笑道“不是不和睦,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較糾結。當時他們之間的情感可是成了仙界矚目的焦點。”。
月初越發感興趣,她倒了兩杯茶,遞給雲書,兩人毫無君臣之束,倒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姐妹。
“既然當時仙界有四公子,那就對應的有四仙姝。四仙姝中有兩仙姝成了這段感情糾結的女主角。”。
“我猜了位寒淨煙,另一位不知道是誰。”。月初嫣然笑道。
“尊後猜對了,寒淨煙當時是仙界眾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她不僅長得貌美,性格也好,優雅溫婉,蕙質蘭心,又有一手好廚藝。當時她沒和塵愔仙尊成一對,還成了仙界一大遺憾。”。
雲書撐著頭感歎了句,突然覺得一道熾熱的目光掃來,她打了個冷顫,似乎說過了,她嘿嘿一笑繼續道“另一位仙姝就是仙帝的妻子仙瑤仙後。當時,仙帝喜歡淨煙仙子,淨煙仙子又愛慕塵愔仙尊,文解仙尊喜歡仙瑤仙後,仙瑤仙後喜歡仙帝,齊影國主好像也喜歡淨煙仙子,塵愔仙尊好像誰都不喜歡。”。
月初理了理雲書給她的信息,這感情不是一點的糾結,而是很糾結。
不過她心裏有些不厚道地偷樂,還好他家夫君當時誰都不喜歡。
“那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尊後是想聽結果還是過程。”。雲書確認問了句,要是她都講完,估計得講過幾天幾夜。
“結果吧!”。月初幹脆答道。
“後來,仙帝成了仙界一界之主,塵愔和文解各自成了仙界兩大仙尊……”。
“這個我知道,講別的!”月初提醒了句。
“其實該坐上仙界界主之位的是塵愔仙尊,隻是塵愔仙尊不願娶仙瑤仙後,就讓給了仙帝。”。雲書又一次感歎道。
月初不解疑問了句,“仙界界主不是該傳嫡子或自己的孩子嗎?為何該是塵愔哥哥的。”。
雲書解釋道“老界主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唯一的女兒仙瑤。仙界四公子塵愔仙尊呼聲最高,自然就成了老界主看重的女婿。”。
“這樣啊,我還以為仙帝是老界主的嫡子了。”。月初笑道。
雲書也捂袖偷笑了下。
“月初在聽什麽?聽得這麽開心。”。
一道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入耳,嚇得雲書立馬從凳子上站起,對他倆做了個禮,便蓮步退下。
月初心喜轉身,還未走過去,便被他拉坐於懷裏,揉了幾把她的酥肩。
“塵愔哥哥你怎麽回來了,這一柱香的時間都還沒到。”。月初好奇問道。
“為夫這不是思妻心切嗎?沒有月初的地方,為夫半刻都不想多待。”。
塵愔輕掐了下月初嫵媚的小臉,目光中戲謔之意漸起。
“沒有夫君的日子,月初也覺得無聊。”。月初也學著塵愔說情話。
那知自己這是在玩火,月初隻覺自己的長發散落,酥肩微涼,整個人瞬間隻剩輕薄的內衫避體。
“塵愔哥哥!”。月初一陣慌亂,要命,她家夫君怎麽隨時都可以狼性突發。
“月初之前不是要吃為夫嗎?為夫讓你吃個夠。”。塵愔魅笑,溫唇落於月初頸間,泛起一陣冷顫。
她身體淡淡的薔薇香,暖昧至極。溫存感一路向下,月初的腦子一片空白,手死死抓緊塵愔的衣袂,這樣的姿勢怎麽看都太撩。
埋頭呼吸間,她神情懼變,她猛烈推開他,離他三尺遠,快速變了件衣衫穿好。
“你不是塵愔哥哥,你是誰?”。月初眼紅,怒眼望著眼前邪魅與塵愔一樣容顏的男子。
方才親熱間,她埋頭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入鼻的不是清冷微暖的蓮香,而是男人久經風月的魅香。
“嗬嗬嗬,怎麽,連你夫君都不認識了。”。男人勾唇魅笑,眨眼閃到月初身邊,拾起她,將她狠狠扔到床榻上。
月初吃痛欲坐起,還未直身,她的雙手便被男人熟練地扣於頭上,周身僵硬,動彈不得。
月初眸間冷沉,默念一訣,嫣月紅淩變了把緋紅的利劍,從背後刺穿男人性感微露的胸膛。
利劍穿心,卻無半點掛彩。
“嗬嗬,我說過,你我相通,你的靈力殺不死我的。”。
眼前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盯著身下的月初,他的容顏順變,變回那個邪魅狂狷的澤冶。
月初猛怔,他是澤冶。
月初死命掙紮,遇到他,她隻能拚命的逃,她打不過他,也殺不死他,在他麵前,她就如一塊透明的琉璃,她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不要動,我的妖後,我一向對不從的女人可是很感興趣,要是待會把你弄疼了,為夫可是會心疼的。”。
澤冶另一隻手劃過月初的臉頰,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像似在看盤中的獵物。
“不要碰我,你滾,你到底想要什麽啊!”。月初怒吼道。
“想要什麽,這不是嗎?還要我說露骨點嗎?說我想要你!”。澤冶俯身咬上月初雪白乖巧的耳垂,語氣間盡是風流之意。
月初閉上眸子,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當澤冶的手捂上她小腹時,她猛然睜眼,心恐懼起來。
“不要碰他,你要什麽,我給你便是,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澤冶冷笑,輕輕撫摸月初的小腹,“我不殺他,隻是要利用他而已。”。
月初想要說什麽,澤冶滾燙的唇便覆了上來,將她的話活活了憋回去。
月初隻覺得小腹灼疼,一股外來強大的靈力強行注入腹中孩子的體內,接著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身體像被割成一絲又一絲,痛到絕望。
等疼痛慢慢消失,月初恢複理智,蒼白濕透的臉憔悴無比,卻絲毫影響不了她勾人心魂的容顏。
澤冶放開她的唇,快速閃下榻,盯著床榻上目光呆滯的月初,笑道“你放心,我沒有傷他,隻是讓他變得更強大了。”。
月初慢慢坐起身來,目光空洞,冷道“你是怎麽進來的,塵愔哥哥下的結界你根本就不能破。”。
“湯泉池,你用我賜你的妖力催動你頸間玉柱時,我那一瞬便進來了。隻是你那夫君沒察覺到罷了。”。
“那這麽說,你出不去了!”。月初冷冷望著澤冶,從床榻上站起來,手中嫣月紅淩靈力充沛,化成一把匕首。
她將匕首橫在頸間,有血滲出,落在被子上,血薔薇瘋狂生長。
月初自然知道方才澤冶對她做了什麽,她現在腹中的胎兒已經不在是個正常的胎兒,而是一個怪物,一個邪靈。
她三魂無魄,天生邪靈的載體,怎麽會沒人利用。
“你想自了,哼!你沒有勇氣。”。澤冶冷笑道。
月初閉上眸子,手中匕首用力,她死了,他也活不了,那就一起死吧!
“嗬嗬,你死了,我也會死,你腹中的胎兒也會死,你的塵愔哥哥也會死。一死四命,多壯觀,隻是可惜了他用百年的壽命換你一天壽命的深情,你卻要置他於死地。”。
月初睜眼,心猛然顫了下,不解望著澤冶。
“你說什麽?”。
“已經夠清楚了,還死嗎?你敢死嗎?哈哈哈,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景淵的死確實與仙帝有關,隻是不是他殺的,而是他今天出嫁的寶貝女兒姬凰殺的。”。
月初手中拳頭握緊,眸中寒意瞬間將整間屋子霜凍三尺。
“爺爺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會害爺爺。”。
“嫉妒與貪欲,可以使人不惜一切代價得到自己想要的。姬凰最敬最親的恩師知蕘可是一直想除去你。當然你有塵愔相護,她動不了你,殺你至親之人,便足以讓你活得痛苦。”。
月初緊握頸間的玉柱,落淚哭道“爺爺,說到底還是月初害了你。你放心,這筆帳,月初很快就會算清。”。
話落,月初消失在殿內,澤冶勾笑,跟隨月初離開的方向,也消失與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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