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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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無憂與蘇北漠兩人一起離開,一直到離開,蘇北漠的眼神始終沒往葉傾這邊看上一眼。

    葉傾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頭疑惑又覺的泛賭。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一覺醒來感覺全世界都變了?蘇北漠為什麽會從宗無憂房裏出來?她記得睡前,明明這個男人還抱著她,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那是她睡熟之後,這個男人又去找了宗無憂?

    不管怎麽樣,他現在被帶去宗人府,那宗人府那種地方,雖然葉傾沒有進去過,但聽別人提起過,那是皇家宗族子弟,或者世家名門子弟判罪受罰的地方,進去之後,怕是就無法完整的出來了。

    葉傾反應的這一瞬,蘇北漠與宗無憂早就沒了人影,她追去隻來的及看見男人一閃而過的雪白衣袍。

    “蘇北漠!”葉傾喊了一聲,卻沒聽到任何回應,她追出去幾步,又心想宗人府那種地方,即使她追過去了,肯定也是進不去的,到時也是隻有在大門前幹等的的份,還不如現在想想辦法,爭取能想辦法把他從那種地方酒出來。

    流音和楚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兩人帶著安兒去了哪裏,葉傾如過出去找他們,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最後也不一定能找到,她想了想,去了葉婉娘的房間,把事情大致和她說了一遍,“娘,如果流音他們回來,你就說小侯爺被皇上下旨帶去了宗人府,讓他們想辦法。”

    流音他們跟隨蘇北漠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一些人脈和勢力,聽了這話,他們一定也明白該怎麽做。

    葉傾說完就往外衝,葉婉娘在身後一把將她拉住。

    “傾兒…。”葉婉娘看著她,猶豫一會,道:“等安兒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娘?”葉傾不解,“為什麽?”

    “你不是說一年後你也要離開的嗎?”葉婉娘道:“反正你和小侯爺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你不愛他,他也不愛你,既然遲早都要離開,不如我們就趁現在走。”

    “娘,可是現在小侯爺被帶去了宗人府,他生死未知,我就算要走,也不能現在走。”葉傾道:“不管怎麽樣,這一段日子在國公府我們還是勞他多番照顧,總不能在他身處危險的時候一走了之吧。”

    “傾兒!”葉婉娘的態度突然變的堅決起來,“他如今自身難保,很有可能我們還會受他連累…。”

    “娘?”葉傾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葉婉娘嘴裏說出來的,“他為什麽會被帶去宗人府?就是因為他拒婚抗旨!他是為了我,才拒絕了與宗無憂的婚事,因此才得罪了太後娘娘,皇上也才遷怒與他,我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棄他於不顧呢?”

    “他是國公府裏的小侯爺,他身份那麽尊貴,皇上又待他很好,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的。”葉婉娘說著,幹脆已經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傾兒,你就聽娘的話吧,我們離開這裏,隨便去哪裏都好,隻要離開這裏。”

    “總之,我不會現在離開!”葉傾堅決道:“至少我要確定他是安全的!”

    葉傾轉身出了門,葉婉娘在身後看著她,眼神淒淒,神色哀傷中帶著一抹決絕,“傾兒,娘是為你好,你和小侯爺是不能在一起的啊!”

    …。

    葉傾能想到可以幫她的人隻有韓沐陽,蘇豫現在不在府中,東院根本就指望不上,因此她一路出了西院,直接朝著大門奔去。

    隻是還未出門,她便遇上了顧凝霜。

    “你這個掃把星!”劈頭蓋臉的,顧凝霜上來就是衝她一通亂罵,“你這個害人精!如果昨天你讓無憂進門,不就沒這麽多事了嗎!小侯爺哪裏還會遭這些罪!”

    “小侯爺出事你不是應該高興嗎?”葉傾冷眼看她,“而且,我想小侯爺有如今的這番遭遇夫人您應該也有一份功勞在裏麵吧?否則,怎麽不緊著去救他?反而還有閑心在這裏與我扯皮?”

    “我哪有本事救他?”顧凝霜冷笑,“我有心無力。他得罪的是太後娘娘,違抗的是聖旨,誰能救的了他?”

    “要是此刻遭罪的是蘇南歌,我想夫人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去救吧?”

    “南歌是我的寶貝,他是什麽?能比嗎?”顧凝霜麵無表情的道:“我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我隻希望他不要牽連到我們國公府!”

    “那就請夫人讓一讓,你不救,我救!”葉傾繞過她,徑直朝前走,顧凝霜在她身後冷笑連連,“救他?就憑你?你最好拿麵鏡子照照自己,也太過把自己當一回事!可笑!你連宗人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夫人廢話何其多,葉傾沒有時間與你多費唇舌!”葉傾腳步較加快,肩膀上卻是一疼,有人死死抓住了她。

    “你竟敢和夫人如此說話!”顧凝霜身邊的貼身丫鬟顧心抓著她的肩膀扯住了她,“你什麽態度?你以為你是誰?趕緊給夫人下跪道歉!”

    葉傾心中急切,又擔憂蘇北漠的安危,偏偏這丫頭拉著她的死死不放,還口口聲聲出言不遜,“別以為你嫁給了小侯爺就是府裏的女主子了,也不想想你是怎麽進門的?連個見證人也沒有,老夫人還有國公爺誰也沒有承認你,皇宮裏更是一個人也沒來,你…。”

    葉傾懶得聽她廢話嘮叨,一手揮過去,袖中寒光一閃,顧心尖叫一聲,剛想大罵,一陣灰色的迷煙騰起,糊了她一臉。

    “啊——”

    眼睛上傳來火辣辣火辣辣的疼痛,顧心尖聲大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啊!”

    “葉傾!”顧凝霜見此大驚失色,連聲大喊葉傾的名字,可哪裏還見的到她的身影。

    “夫人,心兒什麽也看不見了!”顧心哭喊著,“夫人您救救我啊!”

    顧心胡亂摸索著,胡亂抓住了顧凝霜的手,“夫人,你得為心兒做主啊!”

    顧凝霜看著她一雙眼睛上染了一層灰蒙蒙的粉末狀的東西,知道肯定是葉傾剛才所為,隻是沒想到她下手又快又很,竟然在一瞬間就把顧心給傷到了,他們一點便宜也沒沾到。

    “沒用的東西!”顧凝霜心煩意亂,“你別大喊大叫了,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多謝夫人!”顧心大喜,抓著顧凝霜的手臂問道:“夫人,您一定能把心兒治好的是不是?”

    顧凝霜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怎麽知道能不能治好?誰知道那葉傾給你下了什麽毒!”

    顧心大哭道:“夫人,心兒不想瞎啊!”

    “聽天由命吧!”顧凝霜丟下她往東院而去,“這個葉傾,竟然還會用毒!果然得了那霍招搖的真傳!和她一樣陰險!”

    ……

    葉傾身影,早已經出了國公府的大門,她雇了輛馬車,飛速朝著西郊韓府而去。

    她的手伸向自己懷中,其實也並不是毒,蘇北漠給她的那本毒術秘籍她還沒來的及看,那粉末隻是她之前為了自己的安全摘了迷迭草曬幹了磨成粉,與甘露花粉摻和在一起做成的草藥,可以讓人短暫失明,隻需用清水洗幹淨,休息一晚上第二日便會痊愈,不會傷及人的性命。

    隻是今日這一出,已經讓葉傾下定了決心,以後長路漫漫,她光靠廚藝與醫術安家立命還不夠,自己能養活自己不假,但是妨不住別人對她的算計,她一定還要學一門保命的本事,她無心害人,但是若然別人想要害她,她總要有辦法應對才是。

    看來,蘇北漠給她的那本毒術秘籍,她要盡快學起來次啊是。

    馬車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韓府大門外,隻是很湊巧,韓沐陽恰牽了馬出來,正與她撞了正著。

    “葉傾!”韓沐陽沐陽見是她,驚喜莫名,“我正要去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

    “我們進去再說!”韓沐陽領著她走進院內,邊走邊道:“江月夜已經來了,昨晚他們已經…。事已經成了,葉傾,現在就等你幫我姐姐清除體內的餘毒了。”

    “要一連七日才可。”葉傾道:“他們隻有昨晚嗎?”

    葉傾話問的含蓄,韓沐星身上的蠱毒是從將月夜身上過渡來的,一定要與他連續行房七天才可將她體內的蠱衝全部激活,葉傾放可下藥將這些蠱毒引出殺死。

    韓沐陽神色僵了僵,有些不太自然,“隻一日。”

    葉傾歎了口氣,“那邊把明月公子留下來,務必讓他與沐星姐姐行房滿七日才可,你告訴你姐姐,不要不好意思,不要害羞,這可是活命的機會。”

    韓沐陽點頭,神色間有些憂慮,葉傾看出來,問道:“有什麽困難嗎?”

    “江月夜是我從太子宮中強行帶來我府上的。”韓沐陽道:“太子已經知曉,但因昨日是他大婚,他無暇分身,我想今日他一定會派人過來。”

    葉傾覺的很是奇怪,“江月夜是在為太子做事嗎?他是太子的親信?怎麽還能勞動太子殿下親自過問他的事?”

    韓沐陽沉默半天,道:“你當知道江月夜之前在紅袖坊是什麽身份吧?”

    葉傾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紅袖坊的第一絕色,聞名江北城的男倌。

    韓沐陽道:“我姐姐之前一直籌錢想把他從紅袖坊裏贖出來,奈何他與紅袖坊簽的是死契,紅袖坊的主事每每都拿這張死契說事,說隻有他死了才能真正脫離紅袖坊。我後來也想用自己的身份壓製他們,逼迫他們放了江月夜,奈何紅袖坊的水深的很,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他們一點也不畏懼我的威脅,反而還反過頭來威脅我,所以到最後,一年又一年過去,江月夜一直無法脫離紅袖坊的控製,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太子把他贖了出來。”

    葉傾聽完之眉頭深鎖,“太子和明月公子…。”

    韓沐陽看著她點了點頭,“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

    葉傾心頭猛然一跳,一時無言。

    想起那個清風明月一般的男子,即使身在汙濁之地,也隻是賣藝不賣身,始終保有一顆清高孤傲的心,比之外麵那些名門公子不知道高尚多少,卻沒想到,如今竟然…。

    “太子把他拘禁在了自己身邊?”

    韓沐陽道:“如今看來,確實是。”

    葉傾眉頭蹙的更緊,如此看來,江月夜是被太子金屋藏嬌了?她不由得便想到了孟嫵柔,昨天他們才剛大婚,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太子的這些事,八成是不知道的。

    “對了,你剛才說找我有事,是什麽事?”韓沐陽問她。

    葉傾道:“小侯爺被冷公公帶去了宗人府。”

    韓沐陽大驚,“為何?”

    葉傾將事情的經過與他說了一遍,聽後,韓沐陽神色頗為沉肅,他道:“拒婚抗旨確實是大罪,可太後娘娘也確實強人所難,哪有在人家成婚的當下,臨時通知別人還要娶另外一個女人的?小侯爺生氣也是自然的。依著皇上對小侯爺的寵愛成都,該不會把這件事鬧的這般大才對,怎麽還會鬧到了宗人府去?”

    葉傾道:“因為有人在太後娘娘身邊煽風點火,雲樂長公主自昨日進宮起,一直呆在太後娘娘身邊。”

    韓沐陽明了,雲樂長公主是太後娘娘嫡親的女兒,宗無憂就是她的外孫女,她當然見不得自己最寵愛的小外孫女受半點委屈。

    “韓大統領,以你的身份,可以進宗人府嗎?”葉傾問。

    韓沐陽道:“可以。”不等葉傾再問,他又接著道:“你放心,我這就去宗人府一趟,替你打探一下小侯爺的消息,不過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姐姐了。”

    葉傾放下心來,“勞煩韓大統領了,你姐姐就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叫我沐陽吧。”韓沐陽衝她笑了笑,又安慰道:“你放心,皇上對小侯爺一向很好,一定不舍得傷害他的,估計也就是給他一個教訓,不會有什麽事的。”

    葉傾道:“謝謝你。”

    韓沐陽又笑了笑,轉身離開。

    葉傾先去廚房為韓沐星熬了藥,又為她準備了些吃的,便走去了她的房間。

    院子裏,一人滿身霜華負手而立,他身前,站著兩個黑衣人,看不清樣貌,隻覺滿身肅殺之氣。

    “你們回去告訴太子爺,韓姑娘是因我而傷,她的命我一定得救。”江月夜神色冷淡,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明月公子,太子爺說,今日務必讓我們帶您回去,韓姑娘那裏,太子爺會找最好的大夫來為她診治。”

    “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她。”江月夜眉目間一抹冷色劃過,“太子爺之前對我做過什麽他應該很清楚吧?從他給我吃了歡情蠱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料到會發生什麽,如今韓姑娘得的這種病,除了我,別人都治不了。”

    “明月公子要如何救她?”有人道:“您又不是大夫!”

    江月夜道:“你們回去把我的話給太子重複一遍,他自然清楚。不然,韓姑娘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好好好!”那兩人嚇的臉色發白,連連道:“我們這就回去向太子爺說明白,明月公子,您可千萬別想不開!”

    “滾!”

    “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兩條身影迅速閃過,院中再次回複寧靜。

    “讓你見笑了。”

    葉傾端著藥碗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明月公子。”

    “真是難為你了,如今還願意和我說上一句話。”他的聲音聲音一如從前,始終淡漠而從容,而葉傾卻能從中聽出淡淡的哀涼與自棄。

    “我為什麽不願意和你說話?”葉傾見他一直不願意轉過身來麵對自己,便走到了他身前去,一抬頭才發現他一副蒼白慘淡的臉容,“你…。”

    葉傾快速出手搭上他的脈搏,明月公子掙紮了片刻,見她執著,便就作罷了,任由她診脈。

    凝神聽了片刻,葉傾鬆開他,看著他歎了口氣,“你身子夠虛的,隻一個晚上就這樣了?”

    江月夜:“…。”

    葉傾端著藥碗往廚房走,“我去給你燉一碗補湯好好補一補,你還有六個晚上呢,這身子,也太虛了。”

    江月夜:“…。”

    “葉傾。”眼看她馬上就要走掉,江雨夜開口叫住她,“我聽說小侯爺被帶去了宗人府是嗎?”

    葉傾轉頭看他,“明月公子耳朵很是靈驗。”

    江雨夜道:“我沒有惡意,隻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如今的宗人府,是歸太子管轄,皇上已經把掌控權給了他。”

    葉傾一驚,“你的意思是?”

    “太子與小侯爺有私怨。”江月夜道:“如果小侯爺一旦進了宗人府,隻怕會凶多吉少。”

    葉傾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了,沐陽已經進宗人府去打探消息了。”

    “如果你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江雨夜自嘲一笑,“在太子那,我還能說上幾句話。”

    葉傾點頭,“等沐陽回來以後,看情況我再找你。”

    葉傾伺候韓沐星吃完藥,又喂了她一碗山藥粥喝,可她一直流淚,怎麽勸都不肯睡,葉傾知道她心裏想著江月夜,又怕她一直哭會傷了身體,隻好起身去院子裏找那個男人。

    江月夜正站在院子裏抬頭看月亮,一個人立在那,孤單又冷清。

    “為什麽不進去陪陪她?”葉傾在他身後道:“她一直在哭。”

    “我與她之間,已經再無可能,進去也是徒增煩惱。”江月夜道:“我已經髒了,再配不上她。”

    “可是沐星姐姐她不在乎啊。”葉傾走到他身邊,“她不嫌棄你就好。”

    “可是我嫌棄。”江月夜轉過身來,一雙幽深的眸子在夜色裏看著讓人發怵,“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這一副身體,真的肮髒至極。”

    “你……。”

    “葉姑娘!”院內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韓沐陽的聲音大聲傳過來,“小侯爺已經回國公府了!”

    “什麽?”葉傾又驚又喜,“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把他放回去了?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韓沐陽道:“我聽宗人府的人說,小侯爺是完好無損的從正門走出去的,毫發無傷。”

    “那太好了!”葉傾神情激動,一雙眸子波光盈盈,“我回去看看他!”

    “葉傾…。”

    韓沐陽還想說什麽,葉傾已經跑了出去,他便吩咐人去叫了馬車,囑咐下人一路把葉傾送回去,千萬護好她的安全。

    “你看上去似乎憂心忡忡。”江月夜看他微蹙的眉頭,問:“有什麽事?”

    韓沐陽看著大院門口,眼神裏帶了幾分擔憂,“我聽人說,小侯爺是和宗無憂一起回去的。”

    ……

    葉傾迫不及待的回了西院,院子裏,流雲楚風還有安兒都在,她一進來,三人的目光便全都盯在了她的身上。

    “小侯爺回來了嗎?”葉傾一進門便急切的問道:“他沒受傷吧?”

    “他哪裏有受傷。”楚風摸了摸鼻子,聲音不太自然,“他好的很!”

    “他在哪裏?回房了嗎?我去找他!”

    “姐姐!”安兒一把拉住她,恨恨道:“他沒回自己的房間!他無了宗無憂的房裏!”

    “……”葉傾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麽?”

    安兒憤憤的看著西院中間靠左的一間屋子,“他和那個宗無憂一起回來的!還一路說說笑笑的,一回來兩人便進了宗無憂的房間,都這會了,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來!”

    楚風嘀咕道:“這大半夜的,兩個人在房裏也不知道幹什麽……”

    “楚風!”流音嗬斥一聲,“胡說什麽!”又轉向葉傾,“你別瞎想,小侯爺興許是有事與宗小姐商量,應該一會就出來了。”

    “商量事情需要大半夜的商量嗎?”安兒道:“我這麽小都知道避嫌了,何況他一個侯爺!而且,他昨日才和我姐姐成婚,今日就…”

    “好了安兒,他回來就好。”葉傾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房門,“至於他在誰的房間裏,不是我該關心的。”

    葉傾淡淡道:“忙了一天,我困了,大家散了吧,都去睡吧。”

    她率先走去自己的房間,突聽身後吱呀一聲門響,一人走了出來,那人看著院子裏的他們,先是以愣,繼而笑著道:“你們都在呀?怎麽還沒睡?”

    “宗小姐不是也沒睡嗎?”楚風陰陽怪氣的說道。

    宗無憂捂著嘴輕笑道:“小侯爺說有些害冷,我出來給他拿床被子,一會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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