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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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了,雲炎彬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還在東廂房中冥想。傍晚時分,沈秋靈的那副水卦到現在還讓雲炎彬還陷入迷惑中,這沈秋靈她隻是一個會武功的普通女子,為什麽會出現那種晦澀不明的卦象?自從去過了一次遇到了那次危機後,對於普通人的生死,隻要是近期會發生的事,都難逃自己那雙眼睛,去年遇到的那個匕悅鎮的陳老頭就是典型的例子。隻是自己不忍看穿多少人生死,一般也很少用那本事。傍晚時他也確實沒有看到沈秋靈的生死危機,那麽為什麽卦象會那麽淩亂呢?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正在雲炎彬沉思的時候,窗外又閃過一個淡淡的黑影,雖然很隱蔽卻逃不過李靈犀眼睛,看來傍晚時分監視自己的人還在。畢竟這蝴蝶穀就這麽大,那麽沈天傑想來是不會派人來監視一個在他眼中看不上眼的幾個小人物吧,難道這裏還有其他的內鬼?
如果現在就要出去窺探究竟,那麽還得想個辦法蒙蔽一下外麵的那個家夥才是。
就這個時候雲炎彬自己曾經在縹緲宗看過的那個小冊子,果然不出他所料,裏麵記錄的都是一些非常巧妙的道術,甚至絕大多數都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更沒聽說誰會用。自己當時就是在縹緲宗的藏書格中見過,就把一些珍貴無比的道訣給了記了下來,當然這個小冊子看起來就是一份殘篇,也沒有名頭,似乎是從什麽地方摘錄的,第一頁就寫了一句話:“懷璧其罪,好自為之。”
自己當對這個東西也想有個比較深的理解,“看來這一次還得用上這些道術才行。”因為雲炎彬曾經在縹緲宗看過的那個小冊子裏的記載了不少道術,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能用好些法術了,就像想是小冊子裏麵有些道術甚至可以移山倒海的法術,他現在都已經可以用了,雖然雲炎彬一直都很懷疑這些法術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的威力。
“陰陽幻化!”雲炎彬照著殘篇上說的,剛一施法便見身前桌邊一陣閃動,半響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閉門養神一般地坐在桌邊好像在入定一般。
“這,這麽神奇……”雲炎彬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神奇法術的威力,雖然他的身外化身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但說到持續的時間就大大不如了,畢竟道行還淺。
就在雲炎彬又打了一個隱身訣在自己身上,南宮琪焓就利用隱身術出現在他的麵前了,雲炎彬你準備好了嗎?我們應該出去了。就這樣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窗戶一穿而過,回頭一看,那個黑衣人還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隔著窗戶一小角朝裏望。
就在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正要離開,卻見到遠處又一個黑衣人行蹤飄忽,很快就到了身前。
“地字三號,有什麽發現沒有?”來人向那個正在監視東廂房的那些人問道。
“啟稟主管,他們屋裏沒有動靜了。”黑衣人看了看來人的令牌,應道。
“嗯,這件大事要緊不能馬虎了,仙長說了,對於任何一個外來的人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來人很快離開了,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快速的離開了東廂房,但是他們兩個人卻一直在想那個主管口中的仙長會是誰呢?或者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
這蝴蝶穀是極大的,外麵是連綿的莊院,裏麵還有一片遠遠望去黑洞洞的內穀,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去內穀,準備先去前院探探究竟。修為到了修氣後期,禦空飛行已經不是什麽太大的難事了,但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卻讓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不能在蝴蝶穀裏禦空飛行。
所以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就隻能悄悄搜索了半響,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不敢用神識去查探,這也是避免萬一被人發現,過來好一會兒他們兩個才找到了地方,這裏正是沈天傑會客的正堂。
“各位同道,此次天傑冒昧相邀,委實是那血棺之主太過欺人。想我蝴蝶穀曆來不問江湖紛爭,世上爭鬥也與我蝴蝶穀無甚關係,此番卻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唉……”沈天傑端著酒,心事重重地說道,下方倒是坐了十來個奇裝異服的人,不過個個都有一身本領,據躲在外麵門枋後麵的看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看來,這些人最起碼也有著接近先天之境的實力了。
“沈穀主你太客氣了。江湖上誰不知道這蝴蝶穀乃是避世之地,在座的人個個都是受過穀主大恩的人,知恩圖報自是當然。依我看,那血棺之主雖然橫行無忌,不過是沒有遇到強人,這次管叫他們有來無回。”一個身邊放著一把九環金刀的莽漢大聲說道,此人功力之高,怕也有那天殘地缺的實力。
“是啊,沈穀主向來有武林泰山之稱,那血棺此次決計討不得好去。”又一人說道。
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一看,那沈天傑果然斷了一臂,想來這就是他當年救那兩個什麽天殘地缺二人造成的吧。
沈天傑見眾人如此說,唯獨那天殘地缺二人默默不語,知道這裏知道一些內情的估計隻有自己三人,於是歎了一聲說道:“不管這件事情究竟如何,我沈天傑都不會讓你們各位空手犯險。因為此次血棺之災,諸位如果能夠幫著我蝴蝶穀扛下自己事情來,那麽我沈天傑也絕非吝嗇之人,到時候我沈天傑也定會一大禮相謝的。”
“哈哈,不知沈穀主所言的大禮是什麽?”一個苗族漢子說道,此人臉麵奇醜,想來是毒門高手。
沈天傑見眾人也都有些好奇,就是這天殘地缺二人也是兩眼放光,也就說道:“諸位可曾知道,這天下間,什麽樣的人最厲害?”
“天下間最厲害的人?想來大半都在這酒席之間了吧。”一個老師太說道,眾人也是一陣附和,確實這些被邀請來的人,都是許多江湖傳聞中的高手,不少人甚至是被傳為早就死了。
“這恐怕到是未必吧!”天殘老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什麽?”眾人齊齊驚道。
沈天傑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指著自己一條斷臂說道:“不瞞各位同仁,我沈天傑一輩子在這個江湖上卻是從未敗過的,隻有這一條斷臂,乃是實實在在敗於人手。”
“什麽?”其他眾人也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酒盞,等著沈天傑解說。
沈天傑卻說道:“想當年我沈天傑也和大家一般,對於許多民間傳聞不屑一顧,自負天下無敵。當時的蝴蝶穀穀主尚是家父,我學武有成後執意行走天下。十級二十年間走遍大江南北也算是順風順水,正待回穀之時,這一次才是我遭遇最大的一次大劫難。唉,如今方才知道天下間能人異士何其之多,吾等學武之人,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眾人聽著沈天傑這麽說麵色也是大變,他卻不知道這沈天傑為什麽說出這種話,卻見到天殘二老的老大站起來說道:“當年我兄弟二人號稱天地二俠,一時間難免傲氣不已。一次偶然路過那中原之地的萬劍山脈,遇到兩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因一言不合生了爭執。也怪我兄弟二人無知,雖不欲傷人性命,卻也是一番好生的譏諷。
不料那二人勃然大怒,其中一個弟子居然施展出了江湖中絕跡千年之久的劍術,以十步之遙,劍氣傷我二人。我兄弟二人大駭之餘,隻道此次必死無疑,那後生哪裏使得是什麽武功,倒是和那些戲台子上的神仙之流頗為相似。就在我兄弟二人哭求無用等死之際,沈大哥也正好路過那裏,這才有了那一番好鬥。”
這些話一次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在天殘地缺二人眼裏是萬萬不能敵的兩個神秘人,居然能和沈天傑來場好鬥,這沈天傑的實力究竟有多高啊。門枋上的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是一驚,那中原之地的萬劍山脈,不就是修真世界中的萬劍門在這世俗的一個駐地嗎?這莽莽群山千裏之大居然讓這幾凡個人遇到了,還出言諷刺,倒黴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錯。當年沈大哥一身本領早已非吾等能比,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也是大驚不已,好像還說什麽武林螻蟻居然能和禦劍術什麽相鬥。可惜那二人委實太過厲害,這才讓沈大哥……”
沈天傑去再一次接著說道:“沒什麽丟臉的。當年若不是仗著我沈家祖傳的月華長空舞,當時我也不過是送死而已。最後拚著斷了以臂,這才帶著天地雙殘二老離開,不過從此我三人都成了傷殘之人吧了。”
這堂中十來人現在都是震驚無比,這種事如果換一個人說,他們是鐵定不信的,但是現在卻換了沈天傑和天殘地缺二人親口說來,這讓他們不信也不行了。
沈天傑說道:“各位也無須太擔心,想來那萬劍山脈的二人已經過了先天之境。而且,非常湊巧的是,我蝴蝶穀也有辦法,能夠讓人堪破先天之境!血棺雖然厲害,最多不過一兩位先天級的高手,集眾人之力,想來不是沒有勝算。若是贏了,這突破先天之境的功法訣要,想我沈天傑也定然毫不吝嗇,借予各位在這穀中參悟一年。”
這先天之境是個傳說,武林中最可能突破了先天的也隻有這個沈天傑,這時候再得到天殘地缺二人的認可,看來這事是真的了。眾人好不激動,仿佛在先天之境的突破之法麵前,生死根本不重要了,而且在他們想來血棺之主不一定有多厲害,人嗎,總是有僥幸心理的。
這個時候門外的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此時於是激動無比了,因為他們居然聽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東西——月華長空舞,這個號稱是縹緲宗一代高人清蝶仙子飛仙之時留下的那個道門奇功有關係了,但是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個蝴蝶穀呢?如此看來,這裏蝴蝶穀一定和我們縹緲宗或者是那位清蝶仙子本人有著天大的聯係。
“諸位,十三天後就是約定之期,為了以示誠意,我沈天傑先將先天之境突破之法的上卷借予諸位參悟,隻是諸般規矩,還望各位遵守。”
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見也沒有什麽再多可以窺探得了,也就準備到蝴蝶鎮上去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上官黎瑾他們幾個人會合,看樣子這裏的酒宴沒有兩個時辰是完不了,等他們都完了他們再回來看看就是了。
出了蝴蝶穀,鎮子裏已經是掌燈時分了,不時有打更的更夫路過,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靠著隱身之法和自己高深的修為,就悄悄的開始搜尋起鎮子裏可能的疑點。
“咦?”就在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剛剛剛要走過一家客棧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著便服的人急匆匆地進了客棧,雖然很快,但是他們依然可以看到了那人胸口的一把小劍,難道真是萬劍宗的人?
於是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就小心翼翼地跟著那個人進了客棧,然後跟著那人到了一處上房中,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就用隱身術那個跟進去了。
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凝神屏息的看著裏麵的動靜,英文他們不知道要緊有人跟著他們進來了,所以說起話來肯定也會肆無忌憚地說的,因為他們不會相信有什麽普通人能夠瞞過他們的神識,甚至是同道也幾乎不可能。
“大師兄!我回來了。”
“怎麽樣?下午見到的那個小子,有沒有什麽異常?”
“按照大師兄吩咐,我讓蝴蝶穀的那位二老爺派人看著呢,一直沒什麽動靜,估計就是那些人就是一些普通人吧。”
“也許是我看錯了,下午我們出去的時候,我總覺得那那幾個人看了我們一眼,也許是我太多疑了。”
他們的對話卻讓雲炎彬和南宮琪焓他們兩個人也是一驚,那個被稱為大師兄居然能從他們有意的遮掩中的一個眼神就感覺到些東西,那麽人家的修為至少都有化神期了。這種高手,怎麽會跑來這世俗的蝴蝶穀來呢?不會是來喝酒吧?
“辰震師兄,那個幾個人倒是什麽大人物不值得我們費多大勁,隻是那些個江湖人口中的血棺,你看是不是要派其他師弟去查一查?萬一是魔教的人,我們也好早些對付。”
“這趙胡,就是當年萬劍山脈遇到沈天傑之後,當時並也不以為然,可是後來你我二人閉關二十年後,卻忽然想起當年這沈天傑所用的那種步法高明至極,甚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一定是道門奇術,而且隱隱間能聯想到一個巨大的作用。”那位萬劍門的辰震卻是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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