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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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就看見他拿出三麵玉牒,又取了一炷鬆香,張口一吹,那鬆香便無風自燃。跪於魔祖神龕之位前。念念有詞:“魔祖法力無邊,信徒血祖道行淺薄,欲借法伏敵,還望魔祖成全。天地陰陽反轉為靈,魔祖翻覆乾坤,故有……”

    一陣奇怪無比,聞所未聞的咒語禱言之後,插香跪拜,血祖將那三麵玉牒埋入神龕上前香爐的煙灰裏,又是一陣舞法作咒。最後才撩起袖子,右手如刀一般劃向左臂

    “哼!”血祖一聲輕哼。左臂一個偌大地傷口汩汩地流出本體精血,全數浸入那香爐灰裏。

    “劈啪

    諸法皆畢,卻見一道閃電忽然破空而來,也不知為何剛好擊中那香爐,隨即三道白光升起來停在半空中,卻是三道發光的玉簡。

    ”魔祖神通無邊。“血祖大喜,有了這三道魔玉符篆,別說那些九派弟子,就是醉仙穀內穀那個最大的烏龜殼,這次也休想逃掉。

    血祖再一拜。三道魔玉符篆便飛到了法壇的案桌上。懸空而立。

    ”請魔祖神符!化血魅三千!“

    血祖一拜,一道魔玉符篆便飛起。暴起一道精芒,隨即那血缸中猶如炸開了窩一般,成群結隊地血色影子一窩蜂地飛出來,伴隨著地是鋪天蓋地的淒厲吼叫聲。

    ”叮叮血魅聽令。“血祖掏出一個鈴鐺,隻是一搖,那些個血魅仿佛聽到了最可怕的聲音,在空中痛苦的扭曲起來,叫聲更是淒慘至極。

    ”速速前去拿人!“

    血祖鈴聲剛落,那些鋪天蓋地的血魅全數衝天而起,一個個地都朝著醉仙鎮飛去。出來一人,卻是那玉仙洞的玉青子,望著頭頂一呼啦飛過去的遮天蔽日一般的血魅,早已經嚇得兩腿打顫,倒也不是他實力不濟,相反還是個高手,最起碼也有分神中期的實力。可真正讓他懼怕的是招來這些血魅地人,那鐵定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我們先躲起來,看看那些正派之人如何抵擋。“這蛇妖也是極聰明,而且有玉仙洞老祖宗傳下來地隱身符,一時半會兒也不怕血魅之類的,也就偷偷摸摸朝蝴蝶穀而去,想看熱鬧。

    九派弟子正在廣場上養神待戰,幾個帶頭弟子齊齊地睜開雙眼,神色凝重無比地望著天際,隨即便聽古劍楠大吼道:”敵人來了,速速應戰。“

    果然,眾弟子也發現遠處正有鋪天蓋地的血魅朝這醉仙穀飛來,不過瞬間就到了蝴蝶穀外。

    ”砰……“

    一聲聲猶如重錘敲擊的聲音響起來,九派弟子都目瞪口呆地望著半空中,那裏似乎有一道透明的牆擋住了無數的血魅。然而,血魅悍不畏死,一個接一個地撞上了護院的天地陰陽避邪陣,那叫一個慘烈,血魅們不知死為何物,卻也在消散前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厲吼叫聲。

    ”不能讓他們衝進來。大家立刻動手。“

    不用誰說,九派弟子齊齊地飛到半空,開始對付起這些鋪天蓋地的血魅來。血魅越來越多,陣法總有受不住的時候,這血魅與各派記載中地血魅都有些不同,每個血魅炸開後都會爆出一絲黑光,似乎要汙染什麽東西一般。何不為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些血魅即便死了也要侵蝕陣法,果然是陰邪無比。

    逍遙派弟子個個拿出法寶,有地是瓶兒,有的是葫蘆,有地是皮囊,這八九個弟子也盡是精英弟子,禦使法寶也是極熟。隻見他們念咒施寶後,一個個指頭大小的雷珠便從法寶中飛出來,照著血魅就開始炸起來,用的卻是逍遙派的逍遙聚雷術,借助法寶的力量,匯逍遙之雷,破敵殺人。這其中古劍風實力強悍,不但以法寶放雷,更是以手虛空急抓,兩三下便是一扔,又是一陣雷爆。

    玲瓏宮地弟子也有手段。以宇文南都為首的弟子,個個取出或是笛子,或是琴簫,或是扇子之類的法寶。照著那血魅一扇,真元一鼓蕩起來,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攻向那些血魅。那宇文南都一把逍遙山,每扇一次便又上百隻形如羽箭的真元刺飛過去。每一根真元化成地羽箭都能殺死一隻血魅。

    玉煙派弟子就文雅許多。除了大部分用劍,禦劍破敵外,文如漁和方若水都有一根帶狀法寶,估摸著就是那玉煙派的玉煙浮光帶。血魅雖多,但被那玉煙浮光帶一絞,十來隻血魅便化作血水不見。

    雲炎杉和黑白將軍本來也要衝在前麵去廝殺,但是辰震卻悄悄拉了拉他們:”前麵情況不明,你們若冒然頂上去,豈非不要命了?何況後院有那許多無辜平民,不如您和這黑白將軍還有我遠遠壓陣。也能照拂許多不是。“

    雲炎杉一想也對,就禦使起自己的劍對付起那些血魅來。他和這黑白將軍還三個人個人的功力不凡。

    以他看來,自己地仙中期的實力。不一定能對付那老魔頭。但是卻可以盡力庇佑後麵這些平民,應該是足夠了。

    ”不行。實在太多了!何不為,快,快用你那寶貝。“宇文成誌深知何不為根底,也就大聲吵道。

    何霄蜃哼哼嘰嘰,罵道:”我太可憐了,每次都是我倒黴。“

    他也不拖延,掏出葫蘆,仰頭就喝,那葫蘆裏也不知道裝了多少酒,反正就見他一直在那喝,直直喝了快半柱香。

    ”霄蜃師弟,你快一定,我們快擋不住了。“古劍風知道這些血魅無孔不入,隻要自己等人殺不完它們,陣法一破就能長驅直入,麵對麵地打鬥,自己這些人都還算高手,可遇到這些無影無蹤地血魅,辦法就不多了。而且,越是後麵的血魅越厲害,往往一飛劍下去,居然把一條血魅斬成了兩條,它們卻繼續撲過來。

    ”啊!“

    何霄蜃扔掉酒葫蘆,一下飛騰到半空,眾人才發現他那肚子已經鼓起有水桶那麽粗了。雲炎杉卻更加奇怪了,不知這個何不為是練的什麽歪門法術,自己也和他有過交談,感覺這人很有意思。

    那何霄蜃在半空中狂吸一口氣,肚皮再次漲大,卻是猶如風車一般大小了,隨即便聽他大吼一聲:”咕嚕

    一道衝天大火從何不為口中噴射而出,也不知是何手段,那酒火瞬間便燒到了外麵的血魅,一大片一大片的血魅稀裏嘩啦地往下掉。

    “砰!”

    何霄蜃也直接朝下掉去,眾人忙著對付血魅,也沒人接住他,隻聽他要死不活地說了句話後,就昏過去了:“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哢嚓”

    眼看血魅越來越少,眾人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隨即便見那些殘留的血魅直接竄了進來,眾人這才知道天地陰陽避邪陣破了。

    眾人大驚,一看才發現一個玉煙派的女弟子居然被一群血魅抓住了,隨即那些血魅一閃便影入其他血魅中去,聲音也越來越遠,就在他們因為那個女人就這樣被血魅抓走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突然出現把那個人救了還殺了那一群血魅。

    “九師妹!你什麽樣了。”方若水哭喊著,師…。師姐……師姐我沒事。

    最中雲炎杉還是沒有忍住認黑將軍出手了,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些九派弟子若論道行與打鬥,那都是很高地,至少比大部分修道之人強,但遇到血魅這種詭異的東西,沒當場送死已經是靠了這天地陰陽避邪陣了,現在陣沒有了,自然是禍亂臨頭地時候了。

    “啊命!救……”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又一個弟子被抓走了,不過還是很快就被黑將軍救回來了,這次卻是逍遙派的人了。

    “爾等太過欺人。啊!”

    逍遙派的古劍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聲大吼連眼眶也崩裂出血來,飛到半空,手指簸張,仰天大吼一聲,念咒道:“妖魔無道,逍遙雷罰!”

    也不知他使了何法術,隻見蝴蝶鎮上空的煞雲都一下裂開了一條縫,隨即便見一條粗大的神雷直接落了下來,當空炸開,滿空的血魅齊齊地發出振聾發聵的慘厲聲,半響過後,居然無一剩餘。

    “古師兄!”

    又多了一個掉下去的,這次倒是被人接住了,不過,辰震和雲炎杉都忍不住對望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這古劍風挺厲害的。

    血魅雖然去了,可古劍風和何霄蜃也喪失了再戰的能力,躺在那裏居然像要死不活地人一樣。

    “辰震師弟,成誌師弟,除魔之事要靠二位掌旗了!”

    眾人把因為施密咒而受到重創地古劍風和何霄蜃送到後院,接著回去準備防備妖魔,卻沒看到那古劍風眼角閃過一絲得意,哪裏是平日裏義薄雲天的樣子。如果是辰震在這裏,肯定會大驚,因為那眼神和他是何其相似,都有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地猥瑣。

    雲炎杉看著這人滿臉毫無戰意的眾人,不禁暗道:“看了就想了的事情就隻有自己來做了?”

    九九煉魂血陣中的法壇上,血祖怒哼一聲,就高高懸起來,這才在那魔玉符篆前再次跪下:“請魔祖神符,助陰陽神貂!”

    第二道玉符再次暴起,一陣精芒過後,那陰陽貂如同吃了靈丹妙藥一般,嗖的一下腳底生雲,朝那蝴蝶鎮上去了。

    都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醉仙鎮上,九派弟子除了剛剛撤回到後院的兩人外,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便又齊齊地望向天上遠處。也許這一晚上受得驚嚇,比他們數十年的經曆還多。

    “那,那是什麽?”

    一個弟子忽然指著陰煞雲中,眾人隨著方向望去,隻見一個偌大的白色物體好像在那陰煞雲裏麵遊泳一般翻騰來翻騰去的,乍一看,好似一頭白色的水牛在河裏戲水,然而卻比水牛嚇人,因為它周身都冒著黑白二色的詭異閃電。

    辰震站在最後麵,他的臉色也在第一時間就嚇的慘白了,嘴裏低聲念道:“是它,是它來了……”

    因為雲炎杉本來離他最近,急忙拉過他,低聲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陰陽貂,就是它活生生地吞了五千人的屍體,連,連魂魄也不吐。這血棺教居然真的是我在那漠北見過的邪派,這次生死難逃。”辰震幹咽了一口氣,嚇得有些不自在了,再次勸道:“冥帝,你,你是不是會,會一門隱身術?”

    這個時候的辰也是一愣,知道瞞不過他,也就說道:“不錯。你想?”

    “你,你試試,看能不能躲過它的攻擊。等一下鈴鐺隻要一響,這陰陽貂定然下來捉人,或是生吞,或是抓回去獻給那魔頭。”辰震有些怕極,說話都不成串了。

    “即便你我保得性命。那些平民和九派弟子怎麽辦他們要什麽辦法?”雲炎杉質問道。

    辰震去說道:“您若不如此,大家都得死。那陰陽貂兒對沒有修行過地人興趣不大,除非那魔頭指使它吃人,最倒黴的。就是我們這些修道的人。您若能救他們,那我辰震無話可說,你若不能救,又何必強出頭送死呢?”

    雲炎杉卻說道:“等一下你等著他們站到我的後麵,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但是你們必須保護那些平民的安全。

    冥帝您對不對有什麽方法可以對付那個陰陽貂,雲炎杉卻沒有在跟他說什麽,就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找出了一件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一座小小的,黑包的塔,冥帝隻是我們東西,這是我成為北方冥帝的時候天道賜下的一件法寶叫做“封魔塔”。

    那這個封魔塔對那個陰陽貂有什麽樣的做用啊!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封魔塔的做用是什麽,雲炎杉看著辰震懵懂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什麽都不知道,也是這個封魔塔從來就沒有在世人的麵前出現過,他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了。於是雲炎杉就對辰震說道:“這封魔塔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它可以封印所以的魔,難道你沒有覺得這個什麽陰陽貂的身上有很大的魔氣嗎?”冥帝您是說那個什麽陰陽貂它可能就是魔物。

    就這個時候辰震讓宇文成誌和文如漁他們所以的弟子都集中到雲炎杉背,因為他們現在隻有保護好這些平民就可以了,那個什麽陰陽貂交過雲炎杉來對付就可以了。就在宇文成誌和文如漁他們所以的弟子都集中到雲炎杉這邊之後,雲炎杉就用封魔塔給那個什麽陰陽貂和血祖他們布置了一個幻陣。

    所以在法壇上的,血祖還不知道他現在靠近的一切都隻不過是雲炎杉製造出來的吧了!所以現在的血祖還望著正在陰煞雲中嬉戲地陰陽貂,不由滿心歡喜,隨即右手掏出鈴鐺,左手執了令旗。令旗一舞。鈴鐺一響。

    “叮鈴兒,先喂你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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