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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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炎杉也沒想到,陰陽貂不要命之下居然直接開溜,也不管那個一直在法壇上搖著鈴兒,作著邪法的血祖,一路帶著李靈犀就衝破了陰煞雲,然後兩口撕破天地陰陽避邪陣,直接衝出了蝴蝶鎮,瞬間就跑的沒影了。留下一個血祖在那裏跳腳狂罵!
“師,師父,現在該當如何?”血靈謹小慎微地跪拜道。
“幹什麽?混賬!給我好好地看管起來,本尊要去追那孽畜。”
血祖勃然大怒,這陰陽貂雖然非常厲害,但是他對那家夥向來都沒有什麽必然的約束手段,當年師父臨死之時,也不過是告訴他,此物最為通靈,隻要搖響密授的鈴鐺,它就能聽命於自己。可現在別說聽命,連影兒都沒了。
雖然天大地大不知道去哪裏追,但好歹那也是師傅遺物,而且乃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怎麽能說不見就不見了?當下也不再管,留下血靈看守大陣,先去把那個孽畜追回來再說。
蝴蝶鎮的裏的人一陣迷茫後又是一陣僥幸,如果不是那雲炎杉走火入魔大發神威逼走了陰陽貂,現在自己等人估摸著已經死了。當下趕快收攏人手,療傷的療傷,布陣的布陣,尤其是那古劍風,殺貂不成反被咬,眾人驚歎那陰陽貂飛劍難傷之外,也不禁為這為逍遙派的二弟子感到悲戚,少了一隻手啊,如果不能經過飛升時地重塑仙體。那可就一直少下去了。
就在雲炎杉和陰陽貂離開的是他就讓黑白將軍留下來保護沈家人的安全了,因為他或者有一點不放心那些人,所以才留下黑白二位將軍的。
現在不說蝴蝶鎮如何養精蓄銳等待再戰,卻說雲炎杉與那陰陽貂,倒是一陣好跑。
陰陽貂乃是一等一的靈物,知道抓住自己尾巴的那人乃是打不得碰不得。哪裏還能靠著一身凶橫傷他?本能告訴他,跑,跑就是唯一的辦法。
出了九九煉魂血陣,陰陽貂腳底生雲。在蒼穹上拉出一條白光。猶如仙人遁光一般,拉著雲炎杉就滿天跑。有時甚至故意上下翻飛繞圈子,想要把李靈犀給摔下去。它現在倒是威猛了,雲炎杉即便全力現在也是也拉不回它的了,更別說再把它掄圓了轉圈子地扔。也就仍由它拉著。
“你這廝,定然會有力怠之時,到時候看我如何收拾你。”
這下倒好,一個陰陽貂是拚死拚活地要把雲炎杉給摔下去,然後才能逃之夭夭;一個是死活拉著不放,反正又不用出力。隻要死死地拽緊了,那就當是禦劍飛行了。
“孽畜。你也莫要徒勞那般無用之功,我定然不會放手。你傷害一幹修道同門也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吸人生魂,傷害無辜,我今日若是放了你,你他日定然故伎重演。”
雲炎杉迎著風,大聲怒斥道,那陰陽貂果然不凡,自己剛罵完,居然能感覺到它地身子發抖。不是飛行中的抖動。而是實實在在地顫抖。
雖然這個世俗世界的神州也是極大的,陰陽貂雖然拉著雲炎杉跑了小半天。也不過是在蝴蝶鎮方圓轉圈子,但此時的神州,窮山大澤,凶山惡水無數,除了官道直通地地方是人煙聚集之地外,其他地方倒是多為人煙稀少之處,自然就是深山大澤,各種奇妙。
這血棺教血祖在半夜子時作法,前後耽擱一些時間後,再加上陰陽貂帶著雲炎杉亂跑一氣,現在居然已經大天亮了。
雲炎杉隻覺得陰陽貂絲毫不覺得累,小半天跑下來,光是萬仞高山,他就見到了不下幾百座從眼皮子下越過,暗道這畜生如果照準一個方向跑,怕是要不了半天功夫就能從這裏跑回清源派。比起禦劍術是快多了,就是雲炎杉現在這個本領施展仙術和禦劍之法也趕不上它的速度。
不禁感慨,這東西傷人無形,吸人生魂就不說了,居然連逃跑都能如此飛快,要是任由它到天下去逛一圈,怕是連那些掌門長老什麽的也難以收拾它吧,除非能剛好抓住它的尾巴。雲炎杉倒是大體猜到了它為什麽寧願跑,也不回頭咬自己對付自己,看來這小東西有些門道。
大難多日,今日男的舒暢一番,雲炎杉不禁笑罵道:“你這小畜生,你小爺我今天就不放手,我看你朝哪跑!”
陰陽貂似乎通人言,雲炎杉一說,它的身形居然稍稍一頓,等雲炎杉再看之時,居然到了一處從未來過的大山中,此地是何處,甚至是東是南是西是北,雲炎杉也不知道了,他現在也不知道這畜生究竟跑了多遠。
“那太陽之星初起之處想來是東邊,此地難道是南邊?”雲炎杉以目測日,說道。
放眼望去,此處大山連綿好幾百裏,在朝陽的映照之下,山澗裏明明四處飄散著靈氣,但往往在那靈氣一側又多有陰毒瘴氣,此地居然是一個如此禍福相依的地方。難怪居然沒有一個門派在這裏開山立派。隻是估計藏了不少陰毒邪教之人。
其實雲炎杉猜測了,這下麵的群山中別說修道正派,連修道之妖邪也幾乎沒有,確實是天下神州幾個異數之一。
透過雲霧,雲炎杉隱隱見那山地之間奔走著一些還未開化靈智地猛獸,比之外麵都要大上許多,老虎如牛,野牛如小山,便是那飛禽之類,也別別處大上許多,而且一看就更為凶猛,隻是這陰陽貂一來,下方萬般走獸飛禽居然盡皆逃散,或是奔入山澗,或是躲入洞穴。
此地的詭異一時間吸引住了雲炎杉,連陰陽貂地的異狀也沒發現。
此時陰陽貂居然回頭望著雲炎杉,見他回過神來,居然開口道:“他大爺的,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
“嗯?”雲炎杉大驚,這妖物在說話?而且最令他奇怪的是,這聲音不過三歲小兒之音,卻用著一種奇怪的嗓音在罵著髒話。
“他大爺的,你快放了我,是我在說話。”陰陽貂汗的更大聲了,可不論怎麽聽,都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稚嫩。
“你這畜生能說人話?你,你還敢罵小爺我?”
“人話算什麽?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陰陽貂。他大爺地。”陰陽貂那哼哼嘰嘰地小孩兒聲音,聽起來倒是讓雲炎杉少了一些怒氣,如果不是想到它之前的凶厲,估計自己還會笑出聲來。
“放屁,我便沒聽說過什麽陰陽貂,陽陰貂。”雲炎杉反駁道,一副打死不放手地樣子。這下好了,一個妖物能說話不說,還能罵人,而且明顯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反反複複就是那一句他大爺的。
“你快放了我,不然,不然……”陰陽貂的小兒聲音帶著生澀,連威脅聽起來也不像。
“你莫要多說,不放,我就是不放。”雲炎杉嘴裏說道。
“他大爺的,那,那我可就要撞了啊?”陰陽貂不安道。
“撞也不放。”雲炎杉想道,我拉著你尾巴,你怎麽撞我?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鬱悶了。
“孽畜,你,你竟敢如此……啊……”突然的一下子讓雲炎杉隻覺得眼前一花,那陰陽貂神鬼難測的速度這下發揮到極致,卻沒有再四處亂飛,而是照著一處萬仞高峰就直接地撞了過去,隻是一個閉眼的功夫,雲炎杉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這陰陽貂別看說話聲音像三歲小兒,可做事居然這麽猛。
一貂一人瞬間就陷入萬仞高峰中,居然還沒停下來,那陰陽貂速度太快,衝擊力太大,居然直接將那萬仞高峰砸了個對穿,如果雲炎杉不是有仙身的話,單是這一下就能死在陰陽貂的屁股後麵了。陰陽貂是皮厚肉厚,卻沒想到吊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那廝更是皮厚肉厚,自己的仙身這下正好派上用場了。
“小畜生,你使勁撞,小爺我就不放手。”現在的雲炎杉有了心理準備,也就隨它撞,反正有了準備之後,運功作法,布衣神功效果也更好,大不了當練功,疼就疼了,反正不是一個人疼。
“啊,痛死我了,氣死我了。”那陰陽貂小兒聲音散發著怒氣,隨即再次高高飛起,又衝下去,轟隆一聲,第二座山的山尖又被撞了個對穿。
雲炎杉倒是覺得這陰陽貂如同個小孩兒一般,除了陣陣劇痛外,看著它一次次地撞山居然也挺有意思的。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
“你爺爺的,繼續撞,小爺我不放手。大不了一起死。”雲炎杉去笑著說道。
因為他居然發現這個陰陽貂似乎智力並不太高,想不通這抓著自己尾巴的人怎麽有那麽大的命,前前後後撞了十來座山了,居然還死活地賴在自己後麵,也不多想,這次繼續撞山,目標卻是大山峰,也不再是山尖了。當下狂吸一口氣,那本來小牛般大的身體變成了十來丈大小,接著就朝山峰衝過去。
“啊……”雲炎杉也是一陣吼叫,驚現連連,這次那陰陽貂居然學乖了,也不直接帶著雲炎杉穿山了,而是橫著裝在山峰上,眼看一座百來丈粗細的山峰頂端就被它齊腰撞斷,雲炎杉也直接砸爛了無數岩石,還差一點就被甩出去了。
“你爺爺的,你小爺我就是不放手。”雲炎杉也是狠勁上來了,鼻子一噴氣便將撞出來的滿嘴滿鼻子血噴掉了。
“你,你氣死我了。”陰陽貂的聲音永遠是那麽小兒姿態,這下怒氣連連,再次飛高,想都沒想就再次朝著另外一座山峰撞下去,剛才一陣猛撞,它實力不如從前,也受了傷,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輕鬆。
一人一獸就開始在這個陌生的群山中,上演一出怒砸群山的好戲來。
此時天已近晌午,那神州南地一處連綿大山中,仍舊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轟然作響的隆隆響聲,每一次都是那麽驚天動地,但凡響一次,那些躲在山澗洞穴裏的飛禽走獸都會忍不住顫抖一下。如果這些飛禽走獸有靈智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外麵兩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吃飽了撐的,已經在那裏撞了大半天了。
“哇大爺的,你欺負我。”陰陽貂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躺在雲端哭哭啼啼的,一個三歲小兒的聲音,還真有那麽一些被欺負的味道,如果不是雲炎杉知它根底,估計也會被那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到了。
“去,小爺我可不會上當,哎喲,你要撞繼續,大不了我兩人一起死在這裏。”撞了半天山,雲炎杉也發現了,這陰陽貂也不是那種愣頭青,更不是無堅不摧,全力之下,大半天撞下來,也是全身帶傷,要知道如果是別人拉著它撞山,那不一定能傷它,可現在的問題是,是它自己衝上去撞啊,每次都恨不得把雲炎杉給摔掉,可惜沒有一次如願。
“嗚嗚嗚哇哇大爺,你欺負我。”陰陽貂氣喘如牛,孩童嗓音中也確實帶著很大的委屈。
這個陰陽貂不知從哪裏學會了這句罵人的話,反反複複每次都要那麽罵,搞得雲炎杉都沒有感覺了,罵道:“去。你這小畜生。要不是你死活要吸人生魂。我還懶得理你呢!一口一個大爺地罵老子,你以為小爺我好欺負啊。”
陰陽貂也被逼急了,罵道:“哼,這次我。我可不留情了。”
於是就拉著雲炎杉又開始跑,越跑越靠近這千裏群山的中央,隻見那裏似乎有百十座連環大山,陰陽貂也不多說。高高飛起。然後以幾乎遁光的速度再次向其中一座好幾萬仞的高山撞下去。
“這廝真要拚命啊。”雲炎杉去死死咬住牙,半響一聲巨響之後,果然一陣比先前厲害許多地疼痛傳來,睜眼剛要罵,卻發現眼前的大山完好無損,剛才似乎是撞上了陣法。
“這裏居然有陣法?”雲炎杉沒想通,剛才也不過是覺得這裏的百座連環巨山山勢雄偉,頗為壯觀,如今再看這百座巨峰居然隱隱成一個陣勢。
陰陽貂也被撞暈了,三歲小兒的心性和脾氣讓它比雲炎杉還不如。開口就罵道:“他大爺地,連山也欺負我。”
也不停留。這次居然直接朝天上升,也不停留,雲炎杉都漸漸地感覺到罡風地跡象了,不禁有些害怕,這小子不會是想把它自己也交代在這裏吧?要知道一個人即便天下無敵,可真正能傷他的往往就包括他自己。如果這陰陽貂真想撞死在這裏,也不是不可能,當然自己估計也逃不掉。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這陰陽貂似乎被什麽東西限製了能力。
這次可是前所未有的恐怖。近乎從那臨近罡風的天上撞下來。陰陽貂也嚇得嘴裏發出嗬嗬嗬的怪聲,但依舊不願停下來。
“小屁孩兒。你真想撞死啊?”雲炎杉大罵,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風灌進來,雖然修道之人不懼風雨之物,但也有個極限的。心裏不禁暗自猶豫,萬一這小子最後要撞上去,自己是放手還是不放手。放手的話怕它是使詐,不放手又怕和它一起萬一被撞死了。
“賭一把,死不了。”這個時候雲炎杉的牛脾氣也上來了,順著他脾氣來什麽都好說,比如那辰震,如果逆著脾氣來,那好吧,現在的雲炎杉就是榜樣,死活抓著陰陽貂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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