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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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一開始的十分之一罡風威力就將雲炎杉吹得差點肉身崩潰,因為他們跟著雲陽下巨淵之地的時候那麽輕鬆,他根本沒想到罡風真正的威力那麽強大,如果不是彩兒膽子小。把罡風威力降到最低,雲炎杉就是歪打正著撞上大難了。
後麵地事情隻是延續了第一次的苦難,每次雲炎杉隻要發現罡風過後能夠開口說話,能夠勉強掙紮著走動,他就會讓彩兒將罡風大陣的威力放大一些。然後又會以重傷收場。如此反複,雖然看似痛快無比,但雲炎杉這小子卻是從小知曉,沒有從天而降的東西,便是那石匠本領也得靠一鑿子一鑿子地敲打出來。
“老爺。這一次你可小心了。這次將罡風之陣的威力放到五成了。切記小心。”雲這個小屁孩兒扯著嗓子喊道,沈秋靈和東方寒還有那倆小屁孩兒每次見雲炎杉形同半死一般地撐過那罡風之災,都會心驚膽戰地擔心不已。沈秋靈看著這樣的雲炎杉心裏也是十分的擔心,但是她去知道,雲炎杉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他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強大,這樣他才能夠好好的保護他身邊的人。
“彩兒。你,你把罡風地威力放小一點。五成地罡風卻是太過危險了。”雲陽見雲炎杉形在全力運功準備抵擋接下來的罡風,便歪著頭湊到彩兒耳邊嘀咕道。
“可,可是老爺會怪我們的。”彩兒想著總不能欺騙小老爺的,不太願意地說道。
雲陽卻嚇她道:“他大爺的,你要是萬一把給老爺被吹死了,你就沒有老爺了。俺可不帶你出去,讓你在這裏過幾百年,幾千年地。要是萬一老爺被罡風吹壞了肉身,可就是你作了那殺手。”
“我,我……”彩兒淚汪汪地都快被小屁孩兒嚇哭了,想了想也隻好再次掐動控陣法訣,將大陣威力調了下,降到四成多一點兒地威力。“罡風的威力大約隻有四成了,再低的話老爺就會發現了。”
“嘿,彩兒你真聰明,你不說我不說,老爺也不知道。”雲陽放心道。
“老爺,來了。”
一陣轟隆隆地巨響過後,那些蟄伏在巨淵之地的火蛇們早已嚇破了膽兒,這一年來它們都躲在岩石縫隙裏,敢露頭地早就被那迅猛無比的罡風吹到天上去了。
“啊……”
雖然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嚐試,雲炎杉也運足了布衣神功,一道肉眼可見的黃光在他身體四周顯現出來,不過隨後光芒一淡,雲炎杉依舊毫無懸念地被吹飛了,慘叫連連。
雲陽可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他家老爺雲炎杉的肉身又被吹得撕爛開來,似乎比以前還嚴重,不禁唬道:“彩兒,你看,若是照你那五成威力,老爺怕是早死了。”
“好像真是那樣。小屁孩兒你終於對了一次。”彩兒也後怕道。
“變!”雲陽這才搖身一變,化成本體陰陽貂,隨即一下閃出巨淵之地,卻是將正落下來的雲炎杉接住,這才回了巨淵之地。
五天後,雲炎杉終於醒來了,雖然有東方寒和雲陽的法術幫忙,但修道之人肉身受損還是需要自己調養生息方能更上層樓,破而後立也需要自己付出努力,外人的幫助始終是外力。
“此次大難不死,果然有無窮後福,哈哈哈……”
這個時候的雲炎杉大笑出聲,望著左手手心的那個龜甲符,不禁大喜,那原本龜符上有九片龜甲,以前練到第一層的時候,第一片龜甲清晰可見,如今生裏來死裏去的折騰了一年時間,第二片龜甲已經清晰可見,看來是布衣神功到了第二層了。最後這一次罡風雖然極度危險,但也是雲炎杉布衣神功突破瓶頸的最大助力,萬裏之行止於最後一咫尺之地,雲炎杉今天雖然幾乎認為自己死了,但躲過了肉身隕滅之災後,布衣神功終於大進。
“彩兒,你速速開動陣法,讓老爺試一試這第二層的布衣神功。”雲炎杉大笑道。
彩兒說道:“老爺,爹爹說過,五成以上之罡風太過危險,剛才,剛才我們略有留手,五成以上,卻是不行的。除非像當日小屁孩兒闖進來的時候,便會觸動陣法威力……”
“原來如此,九天罡風之威想來也不是我如今能夠抵擋的,你便以五成罡風之力吹老爺就是了。”
“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實打實的五成威力罡風猛然吹過,連兩個小屁孩兒都還有些擔心,他們可不知道什麽布衣神功究竟是何來頭。
狂風過後。飛沙落地,東方寒和沈秋靈還有倆小屁孩兒再看之時,不由愣在當場,卻隻見雲炎杉衣衫不變地站在原地,剛才地五成力之罡風。居然絲毫沒有傷到他。
“老爺進步太快了。布衣神功究竟是何等神功?感覺好像就比我的肉身差一點了。”雲陽低聲自語道。“哎喲,他大爺的,彩兒,你掐俺作甚。”
“小屁孩兒,真不要臉。”彩兒吐了吐舌頭罵道。
三個人一陣熱鬧之後,沈秋靈才讓雲炎杉把陸孚靈放了出來,畢竟他們馬上就要準備出發離開這裏。雲炎杉把陸孚靈放了出來之後就又去查看了一下火山靈泉中的分身。那星雲道人現在依舊眉開眼笑的,隻要雲炎杉神識一動,就是遠隔千萬裏也好似本人一般。根本不存在任何忤逆或者一意孤行的可能。這才一年過去,分身還要在火山靈泉中以龍脈滋養四年時間。雲炎杉是等不得了,所以隻好先行離開,三年時間一晃而過,雲炎杉掐指算算,也不禁感慨道。
“一入道門深似海,大道期期何時聊。”
雲陽說道:“老爺,俺比你祖宗年齡還大呢,俺不是也沒長大,還在修行嗎。”
“啪!”雲炎杉一巴掌拍在小屁孩兒頭上,罵也不是,打也不是,隻是笑罵道:“等你長大了,你老爺我都估計被氣死了。”
“老爺,這裏地陣法都是天然而成,若是外人闖入,除了小屁孩兒這種變態之人,都會如同送死,我們這就離開吧。”彩兒有些等不及了。
“那些火蛇究竟有什麽用?”雲炎杉再次問道。
彩兒想了想,說道:“爹好像說過將它們馴化後,可以噴出一種什麽火,好像還挺珍貴的,據說可以用來煉什麽丹。”
“那你知道怎麽馴化它們?知道怎麽煉丹嗎?”
“老爺,我,我不知道。爹爹給的傳承裏麵,有些東西有時間限製,等我長大了,肯定就想起來了。”彩兒也被小屁孩兒帶壞了。
“又是長大了。”雲炎杉聽到這個就很是無奈,這倆小屁孩兒究竟啥時候能長大啊?估計自己飛升神界了,他們也還是這般大小,看來隻好放棄了。
“老爺,不怕。等我想起來了,我們回來把它們全部抓走就是了。”
“嗯,也罷,隻好如此。”
就在他們三個人還有說什麽的時候,東方寒和沈秋靈帶著陸孚靈就來到了雲炎杉他們的身邊,陸孚靈已經很久沒有覺得自己的師傅了,所以在看見雲炎杉的時候就飛快的跑到了雲炎杉的身邊說道:“師傅,孚靈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您了,那孚靈你有沒有想過師傅啊!”
孚靈當然好像師傅了,可是我卻什麽也見不到師傅和秋靈師母,師傅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在把孚靈關起來了,雲炎杉看著自己徒弟水汪汪的眼睛,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確實做的太過分了,既然把孚靈放在乾坤袋裏你們就都沒有想到把他發出來。孚靈這一次是師傅的不對,以後師傅這樣不好把孚靈關起來了,“哦!秋靈師母你看師傅他答應孚靈了,以後在也把孚靈關起來了。”雲炎杉看著陸孚靈開心的笑臉,就想到看來以後自己真的不能在象這一次這樣了。
六個人出了巨淵之地,卻是雲炎杉和東方寒、沈秋靈他們幾個站在當年下來的懸崖邊,不禁感歎萬分:“山中歲月一千年,世上萬般事,物是人非怕也是有些道理的。”
雲陽指著遠處一處隱現妖霧之山澗說道:“彩兒,別人是地頭蛇,你可是實打實地地頭鳥,這都要出門了,它們也不來送送你?”
“為什麽要讓它們送我?我們不熟地。”彩兒疑惑道。
“他大爺地,你氣死我了,不熟就不能送你了?送你乃是送禮,此等道理,還讓我教你嗎?”雲陽臭屁道。
“呃!原來是這樣。咯咯,讓我試試。”彩兒高興道,雲炎杉和雲陽受了二人影響,這小朱雀也變得貪戀別人地東西起來。
雲炎杉和東方寒、沈秋靈他們看著這邊的情況也是十分的無賴。
“啾啾”
彩兒一搖化成朱雀神鳥,飛到半空中,口吐人言說道:“本小姐今日便要外出遊曆,爾等措爾小妖還不速速前來送我!”
這一威嚴至極的神鳥號令,方圓千裏之地的群妖們,不論大小哪裏還坐得住,眾妖邪魔怪們都知道那巨淵之地藏著一個天大地人物,好像是什麽鳥修得道,今天居然第一次知道既然是朱雀,天啊,朱雀,別說對打了,人家一站出來就能嚇死自己這些小妖們一大群。
至於什麽送別之事,小妖們不懂,老妖怪們可是成了精的聰明,急忙邀三喝五地帶著各自珍貴無比地東西前來送行。這種瘟神級的人物,還是讓她出去遊曆吧。
“朱雀大人,此蛟龍神甲乃吾九龍嶺蛟龍一族世代相傳之寶物,乃是以曆代飛升之祖輩褪下之龍皮製成,還望朱雀大人笑納。”這九龍嶺的蛟龍一族倒是占了極大便宜,千萬年來飛升了不少,這每次褪下來的蛇皮龍鱗也一直沒有什麽大用,也不知哪一代出了個煉寶專家,居然將那些個蛇皮龍鱗之類的煉製成一件蛟龍神甲,這東西蛟龍一族也用處不大,說來令人難以置信,這蛟龍神甲雖然是九龍嶺蛟龍一族的傳世之寶,但最開始的本意就是為了做出來送人,沒想到今天居然送給了朱雀神鳥,蛟龍一族大呼值了,值了。
“羊角洞,黃精三支。”
“碧波潭,避水珠一顆。”
“飛鹿穀,疾風靴一隻。極品鹿茸若幹……”
“……人三支……”
“虎嘯峰,五千年何首烏一隻。”
收了不少禮,六個人這才上路,東西之多,六個人也來不及點清,陸孚靈出來的這幾日裏既然很快就和雲陽、彩兒他們混熟了,所以剛才他們三個收禮他們三個是來者不拒的,而且還這三個小兒什麽都不要,就把所以的東西都塞給了雲炎杉了,還說他離家的日子也不短了,空著手回去像什麽樣子,這樣不是太丟老爺和自己師傅的臉了嗎。
因為這雲陽、陸孚靈、彩兒這三個小屁孩兒早就商量好了的。
……。
遊子歸故裏,最是近鄉愁,往來三五裏,物是人已非。
十年的時間,自己居然離家十年了。雲炎杉站在路口上,望著遠處浸入煙雨中的平遙鎮,心裏感慨莫名。或許對別人來說,修道三年三十年也不算什麽,但對他來說,十年時間遠離親人,那是一段長的令他害怕的時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個時候的雲炎杉去想起了自己至愛雙親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和堂兄弟、堂姐妹。
“究竟修道為了什麽?一己之私長生欲?抑或大難不死活神仙?”雲炎杉站在那裏喃喃自語道,任那雨水衝在身上,那是一種濕濕的暖意,似乎,因為這雨水裏也含著故鄉的味道。十幾年前的他,隻是一個懵懂的孩子,十幾年之後的他,已經是縹緲宗弟子,來去如風,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蹦蹦跳跳,有事沒事做做好事,欺負欺負那些短斤少兩的奸商,嬉耍下那朝酒裏摻水的老酒倌兒,也許,現在的自己,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灑脫,不過,他卻是甚為懷戀。
“雲師弟,這裏就是你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的的祖籍之地了嗎?”東方寒問道。
“炎杉,老爺,師傅,這裏就是你的祖籍之地嗎?”沈秋靈和雲陽問道。就在這個時候雲陽悄悄的對彩兒說道:“彩兒,俺倒是沒有說錯吧,幸好當時改了一下,否則……”
“嗯,是咧。”點著頭彩兒說道。
“改變什麽?嗬嗬。”雲炎杉也沒在意二小在那打啞謎一般地說話,若是他知道二人私自將“司淩域”的龍脈給改了還不知道有個是悲還是喜呢!喜地是,自己的家鄉將會迎來更好的生活和修煉的靈氣,悲的是得到東西的越多,失去地定然也就越多:“是啊,這裏就你們是老爺長大地地方。雖然這裏的平凡了一些。但是這裏的民風淳樸,鄉鄰和睦,才是最為重要的是,還因為這裏有我的親人和朋友。”
“親人?孚靈的親人都已不在了,以後師傅和秋靈師母就在孚靈的親人了,東方師伯,雲陽、彩兒你們也是我的親人了。”
“親人?雲陽應該也有親人,倒是想不起來了。嘿。等我長大了……”
彩兒道:“嗯。爹爹飛升了,以後彩兒便一直跟著老爺和夫人了,老爺和夫人就是彩兒的親人。”
“對對。俺也是這般打算。”雲陽跳著腳兒高興道,沒有親人似乎也沒有讓他惆悵。
“你們三個人真是小淘氣。”雲炎杉和沈秋靈、東方寒他們都點點頭。這樣的三個小寶貝一般的孩子,讓他們怎會能不喜歡呢?
知道為什麽,雲炎杉總是對司淩域的雨情有獨鍾,尤其是那種淅淅瀝瀝下著地小雨,給他地感覺卻猶如最溫柔的女子在耳邊細細地碎語,叮囑著去路兮兮,嘮叨著來日漫漫,這雨,還是故鄉的最好。因為沈秋靈、東方寒他們兩個也十分的喜歡這裏,那種淅淅瀝瀝下著地小雨時霧蒙蒙的天氣,卻讓他們一下子就仿佛的站仙氣飄飄的仙境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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