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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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順著安寧河一路向南,雖然安寧河縣境的內安寧河已經是極為寬大了,但下遊地寧江才是真正寬闊如江海,據說這寧江是直通大海的。憑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的腳力,不過兩天功夫就到了洛帶鎮。

    望著腳下的將軍射箭碑,石碑上的箭頭分別指向四個方向,其中一個便是洛帶鎮,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知道到地方了。

    “哎……”

    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忽然聽到一聲愁苦無比的歎息聲,循聲望去卻見一老船翁剛剛停下了小舟,七八隻魚鷹垂頭喪氣地站在船舷上,也許是養熟了,這些鳥兒也不喳喳鬧鬧,老漁翁則是一邊依靠在船槳上,一邊抽著悶煙,垂頭喪氣地歎著悶氣。

    “這位老人家!晚生有禮了。”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走過去,雲炎杉去拱手問道。“這幾位道長,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啊?”老人家問道。

    “老人家,我們這是從上遊來,到下遊去。敢問此地可是洛帶鎮?”雲炎彬說道。

    “呱呱也許是見了生人,那魚鷹居然鬧騰了起來。”

    “畜生,鬧什麽鬧。捕不到魚,喳鬧的本事倒是強。”老漁翁斥道,隨即勉強地一笑,說道:“幾位道長,此地就是洛帶鎮。瞧你們這一身打扮,怕也不是什麽尋常人,此地最近不太…也沒什麽,不過如果你們沒什麽事,就別進鎮裏去了!”

    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也感激地笑笑,問道:“老人家,這寧江寬不下兩三裏,這些魚鷹也是正當壯年,為何會捕不到魚呢?”

    “哎,也不知道是誰造了孽,這寧江自從上個月開始,就捕不到魚了,一開始還能網羅些小蝦,現在一網下去,隻有水草……哎,這日子,沒法過了。”老人家瘦削無比的顴骨上,露出了更多的無奈,也許這個飽經滄桑的老者並不怕生活的艱辛,隻怕生活的絕望。

    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放眼望去,果然見那廣闊無比的寧江上一條漁船也沒有,岸邊倒是停著不少,一條大江卻連老漁翁都捕不到魚,直覺告訴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這洛帶鎮至少從這裏就能看出些不正常!

    “那敢問老人家,這洛帶鎮最近有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說賊亂匪禍之類?”雲炎杉問道!

    老漁翁聞言,眼裏露出一些忌憚,渾濁的眼神望了望著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卻是埋頭抽煙,也不答話。

    “老人家,我們隻是路過此地,想要借宿一宿而已。如此相問不過是擔心夜間安全,別無他意。”雲炎杉他們也知道每到一個地方,想要知道一些見不得人地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問那裏的老人家。

    老漁翁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旱煙,心頭煩悶,抽出煙杆子在船上梆梆地敲起來,半響才說道:“如果不想惹上禍事,晚上記得千萬不要開門,不論聽到什麽動靜!”

    “多謝老大爺。”,雲炎杉說道。那老漁翁也不和雲炎杉拉家常,一趕魚鷹,居然又不信命一般地下江捕魚去了!

    就在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走了不久便看到了洛帶鎮的鎮子大門,熟料兩個熟悉的身影卻一閃而過,倒是令雲炎彬微微驚訝。

    “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

    洛帶鎮,瀕臨寧江,整個小鎮沿江布列,早年寧江水產豐富,全鎮的村民生活衣食無憂,不少人家更是住上了高大的瓦房。偶有三兩家更是高牆大院、紅牆綠瓦。洛帶鎮一通水路,二通寧河縣,靠著安寧江這條水道也算是南來北往暢通無阻。蜿蜒幾裏寬的安寧江從鎮子麵前流過,帶來了生活的希望,帶走了饑荒。

    然而此時的洛帶鎮卻是另外一番光景。天色還隻是剛剛變黑,街上行人就沒有了,甚至那些原本搖船來往如梭的巷間小河上也再也沒有了動靜,整個小鎮變得出奇的安靜。

    “小二,小二……你關門作甚?難道這生意上門也不做了嗎?”東方寒一把卡住正在上著門板的客棧店小二,有些不悅地說道。

    “喲,這幾位客官,是小的眼拙,沒有看到您們。”這世上的人,若論眼色出眾者,這客棧和酒肆的店小二定然是其中佼佼者。這麻衣店小二謹慎地打量了一下雲炎杉他們,這才笑著他們迎了進來,隨手插上了最後一塊門板,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是打恭又是作揖讓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莫要怪罪。

    雲炎彬輕哼一聲,闊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玩弄著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蓋子,說道:“這天下之大,鄙人倒也走過不少地方,卻是未曾見過你這般的店小二。也罷,你若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也就不在乎了,不然定會投訴給你家掌櫃的。這似乎也沒到打烊的時間吧。”

    “這位客官,您這說的是哪裏話。也罷,雖然我家掌櫃也不會怪罪小地,但小的也願回答您的問題。”店小二識相地說道。

    “這天色剛黑。正是旅客入店之時,你卻草草打烊,為的哪般啊?”

    店小二東方寒看著玩味的神色,又看著其他幾個人沒有什麽反應,也有些摸不準了,就試探著問道:“這…不知客官你們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我們自然是要真話了!”

    店小二想了想說道:“幾位客官,實不相瞞,最近這洛帶鎮有些不幹淨,天色一黑,別說客棧關門歇業。就是那大街上也找不出來幾個人來。”

    “不錯,我們倒也聽人說了這洛帶鎮最近有些不幹淨的事情,卻是不知究竟有什麽不幹淨的,你現在到是給我們說說看究竟是什麽不幹淨了!”雲炎彬問道。

    店小二也許心裏也怕這些東西。這時找到一個可以傾訴地對象,自然是開口就說:“客官,這事兒啊都是出自外麵這條安寧江。本來好好的一條河,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出問題了。鎮子東頭的老漁張上個月下江裏撈魚,不知為何就再也沒有回來。這風平浪靜的天氣裏,老漁張也是幾十年的老水耗子了,怎麽會失足落水呢?”

    “你有些道理。”雲炎彬道。“可不是。一開始大家也就以為是那江裏地水鬼拉人去做了替死鬼,這可是有傳統的。”店小二似乎對這事還是有些害怕。這般敘述起來也是提心吊膽的,這才說道:“可是,後來連著三天,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見。大家從一開始地疑神疑鬼變成後來的驚心動魄。這些人可都是幾十年的老水耗子了,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南宮琪焓卻問道:“這風平浪靜的天氣,又沒有什麽大霧,有人失足落水,即便是水鬼拉人,也會留下蛛絲馬跡。你們可曾見到什麽可疑之處。”

    店小二搖搖頭,說道:“沒有任何動靜,那是一種,一種很奇怪的寧靜。”也許是學識不高,店小二摸了摸頭也沒想起怎麽形容,半天才支吾道:“就像,就像…據那些人說,出事的船在前一眼還是好好的,可不知什麽時候一看,上麵空無一人。隻有那些被驚得四處亂飛的魚鷹。空無一人的船。孤零零地漿,很嚇人的……”

    上官黎瑾也點點頭。如果說有什麽大喊大叫,求救之類的,這些鎮民或許還不會那麽害怕,反而是這種無聲無息的消失讓這些鎮民從心靈裏產生恐懼!

    慕容重琰:“這人消失了,總得有個說法,官府的人怎麽說的?後來呢?”

    店小二說道:“官府的人也來了,查來查去都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隻能是以無故失蹤處理。官府的人還發了告示,讓洛帶鎮的人盡量不要下江裏捕魚。官府都沒有能力處理了,我們自然更加無能為力。大家湊錢請來地驅鬼祛邪的法師們也铩羽而歸,說是洛帶鎮的人惹了安寧江龍王之怒,要捉人下去做仆役。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後來我們整個洛帶鎮的漁民都不敢下水了,隻有一個老頭天天堅持下江裏去捕魚,不知道為什麽他從來沒有出過事!”

    “呃?一個老頭,還是漁翁?是不是有一隻手臂長的旱煙杆子?”雲炎杉問道。

    “嗯,就是他,這老頭經常胡言亂語,我們問他他卻又什麽都不說,隻是說江裏有東西,要去撈起來。”

    “撈東西?是撈魚吧?”

    “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雲炎杉卻忽然想起什麽來,這才問道:“不對,小二,即便有人無故失蹤,你們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啊?”

    店小二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似乎極為難以啟齒,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可,可,可是…可是,半個月前,有人看到,看到那些失蹤的人又從江裏爬起來了!爬起來了……”

    店小二說到這裏不自覺地打著寒戰,似乎那是一件以他的能力極難形容的恐怖事件,隻知道非常恐怖,卻說不好出來那種詭異之處。

    “消失的人回來了,這是好事啊?你怕什麽!”

    雲炎杉自從在鎮子大門見了宇文成誌他們,就知道這事沒有那麽簡單,可剛剛來就發生地事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下午來到洛帶鎮地時候,他居然在鎮口遠遠地看到了何不為和宇文成誌二人,兩人的背影顯得極為倉促,而且明顯有些慌張。雲炎杉還在後麵喊了一聲也沒來得及讓他們聽到。

    雲炎杉他們也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詭異地急忙跟上二人,藏匿身形,一直到了鎮子南邊的叢林中。這是一邊靠近大山的地方,說是穀地不如說是沼澤,那何不為和宇文南都二人也不知如何走的,剛進了沼澤便不見了蹤影,不論雲炎杉他們怎麽找都找不到了。

    宇文成誌二人的出現讓雲炎杉感到了一些不尋常,這才進了洛帶鎮想要找個地方住下來,從長計議。

    店小二驚慌道:“客官,您有所不知,他們,他們不太像人!”

    “呃?”

    “沒到傍晚時分,它們就會從江水裏爬起來,但是它們又不會回鎮子裏來,它們會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似乎在召喚著什麽一般!”店小二有些心虛,接著道:“一開始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危害,直到有人去打招呼,問它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可是……”

    “它們動手了?”“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去招呼它們回家的人都是它們自己的家人,可是卻都被它們咬了。”

    “咬了?是僵屍嗎!”雲炎杉和沈秋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僵屍,因為在蝴蝶鎮給他們的記憶太深刻了,那個夜晚也是僵屍咬人。

    “僵屍?不知道。那被咬了的兩個人回到鎮子裏後,還沒有走到家裏,就在大街上出現痙攣倒地的症狀,更讓人恐懼的是接下來它們變得皮膚木化,臉上都是一個個大拇指大小的銅錢斑紋……客官,真的很恐怖,您說這樣我們還敢在傍晚開門嗎?”店小二說道。

    讓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皺了皺眉,雲炎彬問道:“那它們就沒有做什麽事情?有沒有其他的詭異之處?”

    “這個小的倒是不知了。小的還沒成家立業呢,怎敢出去亂看熱鬧。”

    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點點頭,這店小二不過是普通凡人,能知道這麽多也是道聽途說了,看來自己還要親自去查查才知道。

    “你給我開五間地字號房,沒有我們的招呼切記不能進來。呃,這是我們的路文牌。”慕容重琰、司徒維諾、南宮琪焓、上官黎瑾、雲炎彬、沈秋靈、東方寒他們免得擔心他,就幹脆給他看了他們的的路文牌子,算是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喲,原來是幾位道爺,小的失禮了,你們上邊兒請!”

    住下以後,他們幾個人都聚集慕容重琰和司徒維諾的房間裏,慕容重琰推開窗戶,剛才聊天的光景外麵已經是月華初起了。

    “奇怪,這本該生機勃勃的大街卻如同死人鬼路一般,怎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難道真的有什麽髒東西闖進鎮子來了?”雲炎彬自言自語道。

    當即雲炎彬盤膝坐下,神識放出去,小心地探查起來。

    一處沼澤地裏,兩個黑影正在焦急地爭辯著什麽。

    “不為師弟,你不用再勸我,我心意已決。”一個聲音說道。

    “成誌師兄,此時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先回去,這裏處處都透著詭異,繼續探查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霄蜃師弟,你難道忘了當日我們親眼看到那二人變化,全身銅錢斑紋,繼而神誌不清,最後居然徑直投江而去,難道你就不想早點幫鎮民們查出來嗎?”

    “成誌師兄,我何不為豈是貪生怕死之人,隻是那洛帶鎮上此時沒有任何同道照看,若是再生事端,你我豈不是罪人?不如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如此倒也妥當,好吧,啊……”

    就在此時,驟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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