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白若冰道，“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事。”

    “冰兒，我不知道你在顧忌什麽，但我明白，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如果說以前我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能為你去做，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隻問你，離開我的這段日子，你快樂嗎？”

    “我……”白若冰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她為了他哭了無數次，病了無數次，去昆侖喝的酩酊大醉的事情，“還好！”她咬著牙道。

    “你對生活的要求真不高，”江蘺打趣她，“生病算過的好？躲到昆侖算過的好？”

    “你怎麽知道！”白若冰瞪他。

    “嗬，真讓我猜對了。”江蘺道。

    “這你也猜得到？”白若冰狐疑。

    “想猜不到也難，那日雪姬來找我，說你知道了紫歌有孕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哪有失魂落魄！”白若冰狡辯道。

    “好，好，沒有，是英姿颯爽的走了好嗎。”

    白若冰瞪他，不在說話，哎，她確實是失魂落魄。

    “後來，我派出了好多人，人界、妖界全找了，蒼雲也問了，就是沒有你的消息，我便猜想你有可能是躲到哪個仙門中去了。後來突然說你同莫掌門定親了，我便想著你弄不好是躲到昆侖去了。”江蘺道。

    “冰兒，這世上是有許多難事，但不是所有的難事的都是死扣，都解不開。你說跟你在一起的人會受盡磨難、不得善終，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也不能放棄，因為我知道，放棄了你對我來說就是受盡磨難、不得善終。你看初月師姐為了和那個凡人相守，願意剔了仙骨；我也從默默無聞走到了今天；就連千年來無解的齊家詛咒現如今都解了，這些看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都是現實。我們為什麽不能努力、努力呢？在一起會痛苦，不在一起也不好受，與其這樣還不如在一起，至少還有幾日快樂的時光不是嗎？”

    白若冰看著他，一直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冰兒，你說話，你別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我心裏沒底。”江蘺急道。

    “帝君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心中也有沒底的時候麽？”

    “對你，我從來都沒底，搞定你比那些事情難多了。唉！”江蘺忍不住歎息。

    “我……不想連累到別人。”白若冰的聲音有些弱。

    “我不明白我們在一起為什麽會連累別人，但我們這個樣子一樣會讓別人我們揪心不是麽？你這次不就累及了莫掌門嗎？”

    白若冰瞪他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

    “是，是我的錯。”江蘺認錯的態度極好。

    “你……讓我想想再說。”

    “好，你想。”江蘺難得痛快，到讓白若冰有些詫異了，剛剛他還不同意呢，隻是江蘺接下來的話讓她又無奈了。隻聽江蘺借著道：“你就在這裏想，我看著你想。”

    “你！唉！”白若冰歎氣，“你別這麽磨人，別這麽逼我。”

    “我不逼你？你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布了這麽久的局，連終身大事都搭上了，我得看緊了。”

    “唉？這件事你別往我身上推，你不是為了請君入甕嗎。”

    “這可不是，這事的起因確實是因為你，我想試試你，所以才想找個女子來配合我刺激你一下，但是在這期間卻發現了紫歌隱瞞了封家私生女的身份進入宮中的事情，我對這一點有所顧慮就仔細的查了很久，才發現封家父女的美人計。所以我將計就計，直接選了紫歌，後來的事情你便清楚了。”

    “這麽說來，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還發現不了你身邊有這麽大一個隱患。”白若冰道。

    “我真是想謝謝你，你差點讓我布了這麽久的局功虧一簣。”

    “是麽？我怎麽覺得你是想過河拆橋？”

    “立後那日，你激飛霜來我新房鬧，差點就露陷了你知道嗎？”

    “是嗎，看來還挺驚險，說來聽聽。”

    “你怎的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呢？”

    “我為什麽要愧疚？你毀了我的聘禮，我攪了你的洞房花燭，不是很公平麽？”

    “行，你說公平就公平。那日我安排那男子來陪紫歌就寢，剛躺下紫歌就來，還好我動作快，否則就穿幫了。”

    “嗬，我倒是好奇了，紫歌那樣難得一見的美人投懷送抱，帝君怎的便宜了別人？”

    “你以為我不想？”江蘺看著她笑道，“家有悍妻，委實不敢！”白若冰瞪他，沒有反駁，若她反駁了不就說明她承認是他家裏的悍妻了麽？

    江蘺看著她，鄭重的道：“放心，我，從前隻有你，現在隻有你，以後也隻有你。不要在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我了，我受不了的，你不知道，那時我一碰你，你就……”江蘺頓了下，“你反應那麽大，我其實真的很冤枉的。”

    白若冰還是不做聲，她的有些煩亂，頭腦中好像滿滿的，卻又好像空空的，隻是喃喃道：“那還不是你自找的。”

    “怎麽就是我自找的？你不要我，還不許我碰別人，你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什麽時候不許了？我從未說過。”白若冰瞪眼，力證自己的清白。

    “是，你沒說，但是你做的已經非常明顯了。”

    白若冰不置可否。

    “冰兒，你還有什麽可猶豫的？你否認不了，心中是有我的！”

    白若冰別開眼，不敢去看他星子般閃著光芒的眸子。

    “你別想不承認，”江蘺將她的頭擺正，撫著她的臉，提高了嗓門，“你堂堂一個上仙，蒼雲的護派尊者，連這一個簡單的事實都不敢承認麽？”

    白若冰拍掉他的手道：“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我不是飛霜。”

    “你真的不如飛霜！”江蘺也加重了語氣，惹的白若冰瞪他。他知道對付白若冰這種人，一味的好說好商量沒有用，適當的也得來點強硬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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