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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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裝好人!”那魔將對著江蘺喊道,“看到我們這樣,你心裏高興著呢吧。”
“放肆!”江蘺眯起了眼。
“我放肆又怎麽樣?你還能殺了我?”那魔將看看楊清凡,楊清凡並不說話,一臉的淡然,心中的底氣更足了。
“好!”江蘺站起身,“那便……如你所願!”
說罷,他額間的黑色蓮花盛放,閃著熠熠的光,隨即他周身的魔氣暴漲,紅的發黑的衣袍還有銀白色的發無風自起,然後他忽的抬手一指,一道黑色的光束如閃電一般透過那魔將的胸口,那速度快到讓眾人都沒有看清楚,就連楊清凡都蹙起了眉頭。
那魔將看看自己的胸口,沒有一絲血跡,厚厚的鎧甲還是完好如初,隻是他張大嘴,好像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咽喉,喘不上氣。須臾他一身的鎧甲突然爆裂成粉,而那魔將也發出一聲痛呼,身體瞬間變成粉末。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停止了。他們見識過江蘺的仁德,今日還是第一次見識江蘺的殘暴,一指而已,便讓一個魔將屍骨無存,而且是魂飛魄散,直接結果了他所有後世。
“本君不喜歡計較,但是不代表能忍受一切的無禮!”江蘺森冷的聲音響起。“本君是想和各位好好相處,共同管理好魔族,但不意味著本君沒有脾氣。今日本君已然是魔主,若是在有人挑釁,本君也決不輕饒,本君的行事風格,你們可以去妖族好好打聽打聽,若還有不服的,盡管來!”說罷,江蘺一揮袖,頭也不回的直接閃身出了大殿,留在一眾人各種淩亂。而楊清凡更是抑製不住的目露凶光,他今日本來就是想試探一下江蘺的底線,隻是沒想到那個魔將做的太過了,怨不得他。不過江蘺的修為真的是讓他不由的心生畏懼,這樣的功力真的是太可怕了,還是不能硬來,他得以智取勝。
墨染一般的夜來了,顏色越來越重,吞沒天邊的微光。還未到五日,他便收到了白若冰的信,初初收到的那一刻,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他幾乎可以猜到她的答案,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希冀,希望她能夠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握著信的手不由的出汗,而他已經盯著信封看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像一個等待判決的犯人,渴望著知道結果,卻又害怕知道結果。終於他還是拆開信,信上是他熟悉的筆體,果然他太了解她了,他猜中了。他突然痛恨他對她的了解,曾經他愛上她是因為她的大義,她的氣度。如今他恨她也是同樣的原因。
聊聊幾個字:往事已矣,已盡人事、天命如此,強求無果。珍重!隻是他不知道,這幾個字白若冰寫了多久,淚水粘濕了多少份,又重寫了多少份。
江蘺一個人禦風疾馳,已經月亮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氣,隱入了雲裏,不敢露頭,眾多的星子無處躲藏,隻得閉上眼,緊緊巴巴的抱在一起,尋求一絲安全。
白若冰,白若冰,我愛了你多久,你就給我這麽幾個字。我當妖帝,我做魔主,你當我稀罕嗎?勞心勞力,每天在算計和防止被算計中過活,你當我願意嗎?我做些什麽不行,誰能奈何得了我什麽?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大義嗎?我拿你當寶,我如此為你,你卻是如何對我的?幾次三番的誆騙我,棄我如敝履,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可是麽?怒火在胸口蔓延,衣擺和長發張揚而起,魔氣在空中醞釀起旋渦,眉間的黑色蓮花綻放如烈火,他的整個人被裹旋在一片疾風之中,所過之處,樹上葉子紛紛掉落,淩亂的飛舞著向生它養它的樹幹做著訣別,雖然江蘺飛的高,但是矮小的小花、小草也未能躲過一劫,同樣身首異處。
嘭的一聲,房門被震開,裏麵正在縫製衣衫的飛霜嚇了一跳,身子一震,針也紮到了手指。
“嘶!”飛霜忍不住出聲,隻是聲音隻出來一半,便被江蘺接下來的動作鎮住了,江蘺一個旋身,已經將她帶到了床榻之上,而他正伏在她的上方。他定定的看著她,精致的臉近在咫尺,她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灼燒在她的臉頰上。他的眸子幽深而明亮,隻是其中隱藏了怒氣而更多的則是委屈和傷痛,她被他的眸子迷住了。
“願意麽?”江蘺開口,聲音清冷卻帶著些急促。
“呃……”飛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做我的女人,願意麽?”江蘺再次問道。
願意,她怎麽能不願意,她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隻是他從來沒有給她機會,對她疏離而守禮,她的心像要跳出了體外。她眩暈著,她愛他,夢想著有一日他能這麽對她,這一天終於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閉了眼,臉上升騰起豔紅的霞。雕花的大床上,紗帳散落,江蘺並不溫柔,胡亂的去扯飛霜的衣衫,使得她的領口敞了開來,淩亂的四散著,露出白皙的脖頸而優美的鎖骨。江蘺看著毫無反抗的飛霜,將手下移,胡亂的扯著她的腰帶,而飛霜的身子軟的如一攤春水,在江蘺的身下蜿蜒流淌……
隻是在激情和眩暈中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窗外那一抹消瘦的倩影,那女子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扶牆借以站立,女子的五官隱在夜色之中,但是卻隱不去那姣好的輪廓。就那一抹身影,那樣孤絕、那樣哀傷,那樣的無可奈何……
事實上白若冰後悔了,後悔發出那樣的信了,她能想到江蘺收到信時的哀傷,他的哀傷她承受不起,於是她不顧安危想來找他,想告訴他,她後悔了,她心中有他……然而她晚了。是吧,這世間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也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一但錯過了,哪怕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過了一生。很不幸,他和她是其中的一員,很不幸,她誰也怪不得,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為的,是她將他推開,重傷了他,也重傷了自己,痛,痛啊,痛的銷魂。
日上三竿,飛霜起晚了,榻上隻有她一人。頭痛欲裂,不光如此,渾身都痛。下意識的掀開被,一身素白的裏衣,飛霜還是羞的將頭埋入了懷中。
“怎麽可以這樣?”她呢喃著,抱著自己的頭,“真是太不知羞了!”俏臉紅了一片。
“聖女,還不起嗎?”丫鬟的聲音響起。
“起,起了。”飛霜連著做了幾次的深呼吸才堪堪下了地。
大殿中,小五前來傳話說江蘺身體不適,今日不上朝。事實上他也很擔心,江蘺從夜半十分就開始喝酒,不說話,不吃菜,隻是喝酒,不是用杯,而是用碗,一碗一碗的喝,一壇接一壇的喝,直到喝的人事不省,小五才將他扶回了寢殿,為他擦去一臉的水漬。他的主上,在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主上哭了嗎?是什麽能讓他這麽失態?不顧身在魔宮,管不了身邊是不是安全,便喝的酩酊大醉。
白若冰像是喝醉了酒,失去了一些記憶,如何回的洗塵殿她已經沒有什麽記憶了。她哭了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記得劃過臉龐的風很冷,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隻是還有幾道不知道哪裏來的血痕,到是為她毫無血色的臉頰添了幾分顏色。那種情況下,她隻身來回魔族,隻是臉頰上多了幾道血痕而已,運氣不錯,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吧,她自嘲。她,她白若冰不隻是白若冰,她還是蒼雲的護派尊者,是桓古的師妹,是師傅的徒弟,是守護蒼生的上仙……她不能任性,不能任性,一次一次她這麽告誡自己,然後在一次一次的推翻,去他的一切,她隻想做白若冰,做他一個人的白若冰……隻是,她還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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