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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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在院子裏麵代表天神原諒阿娜爾罕,不是全部的原因都是看在阿娜爾罕對於愛情的執著和願意為了巴哈爾可以一力承擔今天所犯的罪過,讓他真的很感動,而是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讓阿娜爾罕發現心底所埋葬的良心,希望以後就不要在為難奴日汗了。
如果他真的追究了阿娜爾罕的過錯,這樣並不能讓阿娜爾罕消掉心中的怒火和不甘之火,就算他和巴哈爾能救了奴日汗這一次,就不代表他和巴哈爾真的可以永遠保護奴日汗,誰知道阿娜爾罕會不會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會用其他方式把奴日汗挫骨揚飛呢?
他可不相信阿娜爾罕真的會因為巴哈爾這次受傷,就能讓阿娜爾罕從善嗎的?他可不相信阿娜爾罕真的可以放心心中執著。
如果阿娜爾罕能放下手中執著,今天她就不會成為巴哈爾的妻子。
整個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阿娜爾罕在對村民的確做到了村長夫人職責,但是這種職責是維持在巴哈爾對她好的程度上。
整個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村長夫人最在乎的人就是村長巴哈爾是否愛她,疼她。
隻要村子裏麵的人見到村長夫人一天都是樂嗬嗬的,對待人和事情平靜近人,那麽就代表村長巴哈爾對待村長夫人一定很好,如果有一天他們看到村長夫人惡狠狠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村長對村長夫人不好。
整個的村子裏麵人都已經找到這種規律,他相信跟阿娜爾罕做了將近十幾年的夫妻的哈巴兒不知道吧!
隨著日子一長村子不管男女還是老少都認為村長和村長夫人恩愛有加,村長巴哈爾因為十分喜歡自己這位妻子,所以才願意把這位村長夫人疼到心尖上。
村子裏麵妻子和母親當做夫妻恩愛的模仿去教育新婚丈夫和才剛剛結婚的兒子,應該怎麽去疼愛自己的妻子。
其實真實原因是村長也被迫的,為了讓村子裏麵祥和和繁榮一片,為了村子裏麵村民少糟一點村長夫人的禍害,所以才有了大家看到夫妻恩愛,兒慈子孝一幕。
這一切如果不是巴哈爾有一天要喝醉,讓他陪他喝酒,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知道這件事情。
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瞬間,他簡直的驚訝,都不由有點同情起巴哈爾。
後來巴哈爾那天喝醉了,就在他家休息了,為了不讓阿娜爾罕擔心和多想。
還專門去了一趟村長家,告訴了阿娜爾罕的巴哈爾的喝醉了,正在他家休息,明天早上由他親自送回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阿娜爾罕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還懷疑他和巴哈爾兩個人相互串供,懷疑他的是假的,還用侮辱性詞語來教訓他,完全都沒有把他至高無上巫師身份放在心上。
最後阿娜爾罕還跟他去一趟家裏麵,見到已經喝醉的巴哈爾的確是老老實實躺在自家床上呼呼大睡著,阿娜爾罕才笑著跟他道歉著,請求他懲罰她,順便明天早上帶著巴哈爾一起回去。
從那天開始,他已經完全相信巴哈爾在喝醉的時候,所說的真心話,也在暗中觀察著阿娜爾罕,果真就如巴哈爾喝醉的時候說得一樣。
巴哈爾那天酒醒了過來後,也已經完全那天晚上喝醉酒的事情。
他看見巴哈爾是真的忘記了那些事情,也沒有在跟巴哈爾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見到巴哈爾如此喜歡奴日汗,可以說連命都沒有要,所以也就順手牽羊的救了奴日汗,算是給奴日汗一種變相補償。
不過現在必須要相盡辦法保住奴日汗這條命,按照阿娜爾罕性格和脾氣真的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奴日汗的。
巴哈爾沒有立即回答巫醫的話,因為他知道巫醫這些話說的很對,所以他必須想要一個很好辦法既可以保護奴日汗又可以讓他和奴日汗時常能見到一麵。
仔細想了一會兒,想了想去還是覺得巫醫所出注意是最好的,仔細想了起來,又讓他沒有辦法做到,先說說他自己,讓他假裝對奴日汗沒有任何輕易,他真的做不到,再說對待奴日汗也很不公平。
“巫醫,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巴哈爾抱有一絲最好的希望問著巫醫。
巫醫無奈搖了搖頭:“現在真的想不到最好的辦法,其實我想法是想讓你當著阿娜爾罕和全體村民麵前裝作對奴日汗一點情誼都沒有。”望了一眼巴哈爾,繼續說道:“我看奴日汗今天所受的傷,估計要修養半年還能逐漸康複起來的,這半年你可以放心的把奴日汗交到我手上,我保證會保護好奴日汗。”為了讓巴哈爾能相信他。
他可是用巫師最好儀式對巴哈爾做出了承諾。
巫醫發完誓言後,站起來繼續說道:“其實這半年奴日汗在我家修養,你可以在阿娜爾罕和村民麵前裝作對奴日汗一點情誼都沒有,但是你可以悄悄的去我家治療受了心傷的奴日汗。”
他跟巴哈爾聊了那麽多,仔細一想,真的讓巴哈爾在村民和阿娜爾罕還有奴日汗麵前做出一副背情棄義的男人形象出來,奴日汗心中新傷加舊傷真的也很不利對身體恢複,想來想去能把奴日汗心病醫好的人隻有巴哈爾一個人。
巫醫也把這樣做的不良後果告訴了巴哈爾,不良的後果就是巴哈爾以後在村民眼中就是一個背情棄義的壞男人,估計以後村民會在後背用一些難聽的話來戳他脊梁骨。
“我不在乎村民用什麽語言和態度來詆毀我,我主要是擔心奴日汗心裏麵是怎麽看我的。”巴哈爾在聽完巫醫所說的辦法,還是有些擔心會傷害到單純善良奴日汗,變得猶豫不決了起來。
巫醫望著擔心和猶豫的巴哈爾,哀歎的一聲:“現在想保住奴日汗,也就隻要這個兩全其美辦法,要不然真的把阿娜爾罕給逼急了,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想出其他的辦法來折磨和傷害奴日汗。”
巴哈爾聽完巫醫的話,也知道巫醫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跟阿娜爾罕整整在一起生活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所以他十分了解阿娜爾罕的脾氣,也知道阿娜爾罕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奴日汗。
現在讓他最想不通的事情就是為什麽巫醫要這樣幫助他?現在的巫醫跟以前公事公辦的巫醫完全是不一樣。
以前村子裏麵也發生過這種事情,那個時候巫醫按照村規處理了那個勾引村長的女人,那個女人脫光身上衣服,綁在火架上麵活活燒死了那個女人。
以前哪位村長見到心愛的女人死在眼前,受不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瘋了。
瘋掉的前任村長在村子沒有待上幾天,就離開了村子,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巫醫要違反村子的村規來幫助他?難道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好處嗎?
“你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好處?”巴哈爾試探性的問著眼前巫醫。
巫醫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巫醫的笑聲:“我知道你心中到底是怎麽想,在想我為什麽要這種不留餘力幫助你是嗎?”
“是!”巴哈爾回答道。
巫醫收起了笑聲,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其實你們看到的一切事情都不是真的。”
巫醫知道如果不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巴哈爾是不會放心把奴日汗交給他。
原本他心裏麵還想可以不用提當年的事情,就能得到巴哈爾的相信的話,最好如此,現在看來他好像是估計錯了。
巫醫看著受傷巴哈爾緩緩說出了當年的真相:“其實當年我並沒有把這個女子燒死,當時在知道那件事情後,我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是罪大惡極的,我也覺得這種處罰太嚴重,再加上前任村長深夜在家裏麵找我,希望我能網開一麵,其實我早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可有不好為了一個女人跟村民和村裏幾百年流傳下來村規對抗,我和就跟前任村長商量半天,才想到用假死和假瘋來隱瞞村民,那天晚上燒死的人隻不過是一個假人而已,人家現在跟心愛的人在城裏麵開了一家藥鋪,偶爾我去城裏麵辦事,也會去城裏看望他們一下的。”為了讓巴哈爾相信自己:“不相信,你那天去城裏麵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相信依照巴哈爾的脾氣,在聽完他的解釋後,肯定會親自或者喊一些在城裏生活的朋友調查一番,才能放心把奴日汗交給他。
巴哈爾在聽完巫醫的解釋,簡直是不敢相信,他們這些人居然會被巫醫整整騙了二十多年,他真的不敢相信當初那個女人和前任村長並沒有死,巫醫的嘴巴也太緊了。
巴哈爾在巫醫講起以前的時候,就一直在注意著巫醫的眼睛,的確沒有看到巫醫眼睛又什麽閃爍的光芒。
從這一件事情就可以斷定巫醫所說的事情和話,不是假的。
“那麽我就奴日汗交給你了。”巴哈爾經過再三考慮,終於答應了巫醫的想法:“那麽我就把奴日汗交給你了,等奴日汗醒來,替我狀告她一句‘心如匪石,不可轉也’!”
“我一定會把這句話告訴奴日汗的。”巫醫衝著巴哈爾保證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量讓阿娜爾罕把心中怒火給消除,我相信對付阿娜爾罕的事情不用我仔細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巴哈爾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巫醫得到了巴哈爾的保證,也滿意點了點頭,說回治療腿傷的事情:“你這個腿傷沒有什麽大礙,幸虧阿娜爾罕反應及時沒有把刀砍到骨頭,不過你腿部傷口很深,在治療的這段時間千萬下床知道嗎?”
“知道。”巴哈爾看了一眼暴露在外麵腿部傷口:“我腿上這個傷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動?”
巫醫一邊收拾著桌子上麵東西,一邊說著話:“我的保守估計最少兩個星期你的傷口才可以慢慢愈合,最少一個月再能完全康複下地走路,最多連個月吧!”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幾包藥的,差點把這件事情都沒有了。
巫醫把搗藥的研磨器放進藥箱後,拿起放在桌子上麵幾包藥,走到巴哈爾身邊囑咐了半天,什麽藥先放進小石瓶,什麽藥後放進小石瓶裏一起研磨打碎,每日的用法的,全部對把巴哈爾交代了一邊。
巫醫把全部的事項跟巴哈爾交代完,又抬起頭望了望外麵已經微微昏暗的天空,知道是時候該回家了。
巴哈爾見到巫醫背起了藥箱,做出了要走的樣子,不放心的再次提醒了巫醫一次,一定要把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轉告給奴日汗。
要走的巫醫對著不放心巴哈爾點了點頭,就打開門離開了屋子。
屋子外麵,村民見到天空的天色和太陽一分一秒在變化著顏色和位置,天都快要黑了,站了一下午的他們,實在是站不住了,全部人都座在石磨的台子上。
村民望著已經在院子中央跪了一下午的村長夫人,都不由覺得敬佩和同情,期間他們害怕村長夫人身體承受不住烈日的溫度,幾次上前讓村長夫人起來,說巫醫一定會盡全力醫治好村長的。
可是每每上前勸說都被村長夫人給拒絕了,中間他們見到村長夫人因為整個人都在烈日下暴曬著,所以額頭上麵全部都是汗珠,濕潤的嘴唇也變得幹裂了起來。
在中間他們抬了一碗水給村長夫人,村長夫人也拒絕了。
就這樣,村長夫人從中午一直跪倒現在,望著夫人虔誠的樣子,真的讓他們無法相信今天用鞭子打奴日汗,甚至用刀劃奴日汗會是同一個人。
座在石磨台上的村民聽到有輕微開門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都看向屋子中間那一扇緊閉的門,過了一分鍾,果真看到緊閉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所有的人都從石磨平台站了起來,趕緊走向房間門口,圍住了要走出來的巫醫,你一句,他一句詢問著村長的情況。
跪在院子中央的阿娜爾罕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也努力睜開被汗水打濕的雙眼,放下了平坦在胸前祈福的雙手,使勁全身力量想從地上站起來的。
可是因為她長久的跪立,讓她雙腿暫時性的沒有了力氣和知覺,很難從地上站了起來,左腳輕輕一使勁想站起來,沒有任何知覺雙腿一軟,覺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走出來的巫醫一邊回答著村民的關心,眼睛一直注意著跪在院子中央的阿娜爾罕,看著阿娜爾罕一個人倔強想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惜雙腿因為長時間跪立已經是沒有任何知覺,全身血液流通不順暢,想要一個人站起來完全是不可能,就看見阿娜爾罕昏倒在了地上。
“你們去把村長夫人扶進房間裏吧!”巫醫望著遠處昏倒在地上的阿娜爾罕。
“啊!”
所有村民聽到巫醫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一時間沒有明白巫醫話中意思,為什麽要讓他們扶村長夫人進房間,村長夫人不是正跪在院子中央嗎?
有個別村民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巫醫,見到巫醫的眼神好像一直在注視著前方,好像在看什麽東西。
所有圍著的村民看到這一幕,趕緊朝院子中央跑了過來,喊了幾聲,村長夫人也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村長夫人真的是體力不支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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