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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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今天村長夫人怎麽一鬧,整個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以後關於奴日汗的事情都會是一根長滿芒刺的樹根,一旦觸碰了這跟樹根就會被樹根上麵所長滿刺的樹根,紮成千瘡百孔的。
他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知道這件事情厲害關係,而且他重新就不是喜歡傳別人八卦的人。
“巫醫,巴圖爾叔叔,請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今天所看到事情對外人說半句話的。”哈裏克抬起頭鄭重對巫醫和巴圖爾承諾道。
“恩。”巫醫滿意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邊的巴圖爾也很滿意看著哈裏克,柔聲問道:“你先去村口集合,我回家收拾一下東西給去村口跟你們會合。”
哈裏克得到了巴圖爾回答,就轉身趕緊離開了巫醫家裏,沒有在巫醫家多待一分鍾。
巴圖爾和巫醫站在房門口,目送著哈裏克離開,就轉身走進了屋內。
巴圖爾看了一眼在澡盆裏麵泡藥的奴日汗,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巫醫,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巫醫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巫醫看到了巴圖爾眼中的不放心,對巴圖爾承諾的說道:“放心,我已經答應巴哈爾會照顧好奴日汗的,你也放心吧!”
巴圖爾聽見巫醫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也放心的離開了巫醫家。
巫醫把巴圖爾送到了院子門口,見到巴圖爾消失在拐彎處,才回到了屋內。
回到屋內的巫醫繼續觀察著奴日汗泡藥後有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在澡盆中泡藥的奴日汗還是有點知覺的,在身體泡進藥液當中,有點不舒服皺了皺細細的眉毛,很快身體上麵不適就被一陣一陣清涼舒服的感覺所代替,慢慢也繼續睡著了。
站在浴桶旁邊巫醫見到奴日汗臉上的神色好了很多,知道浴桶裏麵藥液已經取到了很好的療效,隻要每天泡夠一個小時,身上的傷口就會自動愈合。
巫醫看著草藥的療效很不錯,又見到期間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又想起這段時間奴日汗估計每天都要用這幾種藥材來治療,所需要的藥材肯定不夠。
巫醫見到奴日汗現在沒有什麽事情,就走出了屋內,來到院子裏把曬好草藥抬了進來,把奴日汗這段時間所需要的草藥先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
時間一晃,十幾天的光陰就飛快流逝了。
一絲陽光照射進屋內,照在床榻上麵,已經昏睡了十幾天的奴日汗的睜開了雙眼。
醒過來的奴日汗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活著。
躺在床榻上的奴日汗微微動了一下身體,想從床榻上座起來,可是身體隻要微微一動就痛的讓她無法座起來,身體隻要輕輕的一動,就好像有千百萬針刺她的身體一樣疼,她知道這個疼是身上的傷口疼。
“醒來了。”巫醫手中抬著熬好雞湯走了進去。
躺在床榻上,無法動彈的奴日汗偏頭看向說話的人,望見說話的人是巫醫,心裏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想趕緊座起來可一動彈身體就疼的厲害。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她再次醒來會在巫醫家裏,難道巫醫已經知道她和巴哈爾的事情,她記得她在奄奄一息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她記得好像也是這位巫醫下令的,那些村民才敢把她從木樁上麵解救下來,接著她就昏了過去,剩下的事情也不知道了。
“你還是睡著好好休息吧!”巫醫走到床榻前,按住了要座起來的奴日汗,把手中雞湯放在一邊桌子上麵:“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的,如果有惡意我為什麽要廢那麽大的力氣和藥材救活你呢?”巫醫看出了奴日汗眼中疑惑和害怕。
奴日汗聽到了巫醫的話,心裏麵還是的有點害怕,畢竟眼前這個人是村子的巫醫,巫醫在村子裏麵有著很高的地位,她真的不敢在這位巫醫麵前放肆,而且她還是一個有罪之人。
巫醫見到奴日汗還想從床上座起來,也隻好上前扶起要起來的奴日汗,把頭上放在牆上給座起來的奴日汗靠在上麵。
奴日汗見到巫醫的舉動嚇得推手輕輕推開了巫醫,慌張的說道:“罪人不敢讓巫醫攙扶。”說完,奴日汗嚇著跪在了床榻上麵,跪著的身體也變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你不是什麽罪人。”巫醫望著跪在床榻上麵可憐兮兮的奴日汗,也不在靠近,輕聲對著奴日汗說道:“你先起來吧!我救了你,不是為懲罰你的。”巫醫最後了一步,跟跪座在床榻上麵奴日汗保持著一定距離。
他心裏十分清楚奴日汗在懼怕著什麽,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讓奴日汗相信他什麽,不過現在最主要目的就是讓奴日汗平坦在床榻上麵,奴日汗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這樣長久跪座在床榻上麵,會連累奴日汗肚子裏麵孩子,本來奴日汗腹中孩子已經很虛弱,在加上母體同樣虛弱。
這樣一直保持長久跪座的姿勢,很容易會傷害到孩子,
巫醫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關係,也如實告訴了跪座在床榻上的奴日汗:“奴日汗,其實你根本不用害怕我什麽,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你,當初在村長家,我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給村長夫人,讓村民把你從木樁上麵解救下來的,你說是不是?”
跪座在床榻上麵的奴日汗在聽見巫醫的解釋,也想到了當初在村長家發生的事情,身體也不在顫抖,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巫醫,心裏真的不是什麽滋味。
她到底應該相不相信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其實巫醫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就是如果他要傷害和按照村規處置他她的話,巫醫又何必冒著得到村長夫人去解救她呢?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奴日汗平靜的說道。
巫醫歎息了一聲,座在凳子前座了下來“其實我救你,有兩個原因。”話鋒一轉問起奴日汗當天的事情“當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你也不要在跪著了,趕緊起來吧!”看著跪座在床榻上麵奴日汗,才想起奴日汗腹中還有孩子,跪久了以免傷害怕肚子裏麵的孩子。
奴日汗望著眼前慈眉善目的巫醫,又從巫醫眼中沒有看出沒有什麽傷害的意思,整個身體也放鬆下來,依照巫醫的意思重新躺在床榻上麵。
奴日汗輕輕開口回答著巫醫的問題:“當天發生的事情我全部都記得。”這一輩子她可能不會忘記當天發生的事情。
奴日汗想起了當天發生的事情,眼眶不知覺紅潤了起來,默默流下了眼淚,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流了下來,滴在了奴日汗相互交握雙手。
巫醫座在凳子上麵默默不語望著眼前的一幕,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我們先不說,你先把雞湯喝了。”巫醫覺得這個情況不是時候說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說完,巫醫站起來走到床榻邊,把放在床榻尾部上麵桌子上還有點餘熱雞湯端到了奴日汗麵前。
奴日汗伸手擦幹淨臉頰上淚痕,跟巫醫很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再伸手從巫醫手裏接過了雞湯,看著碗中泛著油花的雞湯,突然從肚子裏麵泛起一絲惡心來,差點沒有把碗中雞湯灑在被子上麵。
巫醫也看見奴日汗不適,伸手接過奴日汗手中的雞湯,放在一邊,趕緊抓住奴日汗的手臂,把自己手指凡在奴日汗手臂號著脈象。
奴日汗見到巫醫速度很快,把她手中的雞湯端了過去,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抗,她的手腕就已經在巫醫手中,一時間不適應動了動,見到根本奈何不了巫醫,心裏麵也知道巫醫是不會傷害她,就任由巫醫替她號脈。
奴日汗深深一呼吸,就聞到了飄蕩在空氣當中雞湯味道,心中再次不由泛起了惡心來,感覺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著她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隻要聞到油膩的東西就不知覺想嘔吐啊!
巫醫安靜號脈,用手指感覺著奴日汗脈象,又偏頭看了看被腹中孩子折磨的奴日汗:“哎!這個臭小子一有了精力,就開始折磨娘親,以後這個孩子生下來肯定是要折磨大人的。”號完脈笑著說道。
躺在床榻上麵的奴日汗完全聽不懂巫醫到底在說,睜著一雙什麽都不知道的大眼睛看著巫醫。
巫醫望著奴日汗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笑著對奴日汗說道:“你已經懷了巴哈爾的孩子,這個孩子可真命大,你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你肚子這塊肉還安然在你肚子裏麵。”
“什麽?”奴日汗聽到巫醫的話,一下子就受了刺激,臉色蒼白:“巫醫,你到底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懷孕呢?”她和巴哈爾再有過一次,距離那次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怎麽可能怎麽快就懷上了。
她才剛剛被村長夫人教訓了一頓,如果被村長夫人知道她這個時候懷了村長的孩子,村長夫人會使出什麽手段來對付她和她腹中孩子。
隻要她一想到當天村長夫人那個狠毒的手段,就不由讓她十分心驚,她真的沒有想到一向在外界和她眼中善良賢惠的村長夫人也變成一個狠毒夫人,這個孩子來的可正不是時候。
“你知道你心中在害怕什麽,你放心我已經對村子裏麵的人說了,說你要在我這裏養傷一年左右才能康複,說在你養傷期間不能見人,已經謝絕了一些村子來探病的人。”巫醫把他和巴哈爾商量的結果告訴著奴日汗。
他在知道奴日汗懷孕的事情,有個晚上他趁著阿娜爾罕沒有在家,被阿娜爾罕父母帶回了家裏麵,知道隻有巴哈爾一個人在家裏麵。
他覺得正式一個很好機會去巴哈爾家裏,跟巴哈爾商量這件事情,於是他就找了一個奴日汗情況穩定的日子,先悄悄的把巴圖爾喊道家裏麵,替他暫時照顧一下一直沒有想來的奴日汗。
那天等天完全黑了下來,村子裏麵小道幾乎沒有人的時候,偷偷摸摸去巴哈爾家商量這件事情。
巴哈爾家裏麵如今隻有巴哈爾和過來照顧巴哈爾的哥哥和姐姐,阿娜爾罕經過這件事情也被得到通知到來看完的父母還有兄弟,依巴哈爾欺負阿娜爾罕為原因強製性把阿娜爾罕帶回了家裏。
阿娜爾罕的父母心裏麵還在盤算著讓傷好以後的巴哈爾親自去隔壁村把他們的乖女兒阿娜爾罕接回來,這樣不僅在他們村子裏可以揚眉吐氣,還可以給巴哈爾一個教訓。
正在養傷的巴哈爾也知道阿娜爾罕父母心中那點小詭計和虛榮心,就沒有阻攔阿娜爾罕做法,反正他巴哈爾心裏和經曆做這些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
阿裏木江在事情發生沒有多久,就被巴哈爾以上學年紀已到就尾著阿爾罕和哈裏克兩個人去了城裏讀書。
所以現在村長家隻剩下了巴哈爾和巴哈爾的哥哥和姐姐在家。
早已經習慣了阿娜爾罕和阿娜爾罕父母的小詭計和虛榮心,要不然當初就不會帶著的村子一幫幫親戚跑來他們村子裏麵逼婚。
他趁著夜色偷偷摸摸進了巴哈爾家裏,正好那天巴哈爾沒有早休息,正在書房裏麵跟來照顧他的哥哥和姐姐說出那天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
他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伸手輕輕敲響了緊著房間門,又在外麵等了一一會兒。
緊閉的房間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他就趕緊走進屋內。
現在回想起五天前發生的事情,都覺得他那樣做真的太丟麵,堂堂一個巫醫居然像一個做了什麽壞事一樣賊,要偷偷摸摸生怕村子裏麵一些好事之人知道這件事情,再次多嘴傳到阿娜爾罕耳朵裏麵,給在自家裏麵養傷的奴日汗招來殺身之禍。
同樣也回想起五天當他把奴日汗懷孕好想笑告訴巴哈爾,巴哈爾表現出來興奮,如果外人不知道真實的情況,見到巴哈爾興奮和激動樣子,肯定認為巴哈爾是第一次做父親,才有這種表情。
這些情況看來奴日汗和奴日汗腹中孩子在巴哈爾位置真的很重要,然後巴哈爾興奮過後,就伸手從身上取下了一塊玉佩來。
隨著玉佩取下來,離他們就越來越近,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玉佩是代表族長的玉佩,這塊玉佩世代由族佩戴的,他們都被巴哈爾這個舉動弄得很奇怪,都不知道巴哈爾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和村長的哥哥還有姐姐都站在原地,幾雙眼睛始終盯著那塊被巴哈爾從脖子上麵摘下來的玉佩,然後就見到玉佩放在他的眼前。
他是眼前的事情弄得莫名其妙的,已經是完全不理解巴哈爾這種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巴圖爾淡笑看著眼前都覺得莫名其妙三個人,開口對著他說道:“這塊玉佩代表什麽,你和哥哥還有姐姐都知道,我現在把這塊玉佩給奴日汗和奴日汗未出世的孩子。”說完,就強勢抓著他的手把玉佩放在手中。
他那個時候真的是騎虎難下,因為就算他心裏麵有千中萬中不想去接巴圖爾手中拿著的玉佩,可是奈何他根本就不是巴哈爾對手,就算他在使勁強製自己不伸手,但是始終抵不過巴哈爾的力量,最後還是放棄掙紮,任由巴哈爾把手中玉佩放在他手上。
他當時的握著手中那塊玉佩,真有一種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起來,這塊玉佩是族長才能佩戴,一旦誰擁有這塊玉佩就代表了他有處理村子所有事物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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