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他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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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站在門外的巴哈爾,看著被露水給打濕的頭發,瞬間明白了,巴哈爾肯定是在外麵找了艾則孜整整一夜。
他讓已經找了整整一夜的巴哈爾趕緊進來,讓滿身是露水的巴哈爾進來喝一杯熱茶。
誰知道巴哈爾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走進院子裏,客氣的話都不說,直接問他艾則孜是不是在他這裏。
他能說什麽呢?誰讓人家是艾則孜的親生父親,也隻能帶著的人去找正主。
身為正主的艾則孜很沒有良心早早已經睡了過去,手中還抱著奴日汗在艾則孜小時候給他做好留下來的小布老虎。
巴哈爾見到艾則孜安然無恙,胸腔裏麵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落了地,要離開的時候,見到艾則孜調皮的把身上的被子給踢開,推開屋子的門,走了進去,細心的為艾則孜把身上被子蓋上。
巴哈爾才放心從屋內走了出來。
正好他煮的以防感冒的茶也煮好了,好心的端了一杯給巴哈爾。
巴哈爾看了一眼巫醫,沒有說話,從巫醫手裏接過了那杯感冒茶,一句都沒有說,一仰頭就把杯子中感冒茶給喝掉了。
巴哈爾把杯子交還給巫醫,然後說了一句:“以後我就把艾則孜交給你了,明天我會把他的東西給你送過來。”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了巫醫家。
巫醫的院子裏,隻剩下巫醫一個人在冷風中淩亂著,整個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耳邊一直回響著一句話‘以後我就把艾則孜交給你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準備讓艾則孜長久住在這裏嗎?
等巫醫完全反應過來後,直接在院子生氣的直跳腳,罵了幾句髒話,才罷休走進屋內。
巫醫走進屋內後,很快也想通了,誰叫他欠了奴日汗和巴哈爾的情呢?又想起奴日汗那封留給他的信,看起來照顧艾則孜的職責,他是跑不了了。
第二天,他還在夢鄉中,就被一陣敲門的聲音給吵醒。
他從床上做起來,穿好了衣服,不停打著哈欠,打開緊閉著房間門,就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出於本能閉上了眼睛,好一陣子在適應過來。
耳邊的再次傳來敲門聲,他有氣無力靠在門框上,衝著敲門的人說道:“不要敲了。”說完,步履闌珊朝門口走去。
他打開了緊閉著的房門,首先看到摞在一起有一座山一樣高的東西,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抱著有一座山一樣高東西的人是村長家仆人,望著被仆人抱著的東西,也明白了過來,還沒等仆人自報家門,就讓仆人走了進來,讓仆人把東西放在他的房間裏。
仆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他聽見巫醫讓他把二公子的東西搬進屋內,心裏麵雖然很疑惑,為什麽巫醫一句多問的話都沒有問他,就讓他二公子的東西放進屋內。
雖然心裏很的疑惑,但是他知道這句話是不能說,隻能低著默默做著事情。
站在門口的巫醫瞧見外麵還有一車的東西,也很識相退到一邊,讓仆人可以暢通無阻,看見停放在門外滿當當的推出,真的有些感歎。
這些來巴哈爾對艾則孜的疼愛,他也是有目共睹的,巴哈爾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艾則孜,其實從巴哈爾看艾則孜眼神中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在通過艾則孜來看奴日汗。
他看著停在門外的小推車,巴哈爾是把所有好東西都搬了過來。
巫醫見到仆人從屋內走了出來:“隻有門口這些東西嗎?”
仆人聽到巫醫在問他的話,停下了腳步,尊敬的回答著巫醫的話:“還有東西,等會我們老爺會親自送過來的。”
“哦!知道了。你繼續搬東西吧!”巫醫就轉身走到水井邊,沒有在打擾搬東西的仆人
仆人見到巫醫沒有任何話可以說,就繼續完成手中的事情。
巫醫則是把放在水井邊的水桶丟了下去,重新打上一桶滿滿的水上來,把半桶倒在鍋裏麵燒水洗臉。
仆人足足搬了半個多小時,才把推車上麵的東西一件不落搬進了屋內,仆人再跟巫醫告別了。
巫醫這邊也洗漱了幹淨,見到仆人已經離開,等巴哈爾才來是兩個時辰後,想到這裏,也關上的門。
如今已經是日上三竿,睡到側屋的艾則孜也差不多醒了,他還要用很多時間去做通艾則孜的思想工作。
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瞬間覺得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做,以後隻怕他的日子會更加熱鬧,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他心中想法。
他把手中空空如也,沒有一絲重量的水盆放在地上,看向到現在都沒有打開房間門的側房,歎息了一聲,走向緊閉著的房間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敲響了房間。
房間裏,艾則孜正睡得很熟,在夢中聽到有人敲門,才悠悠醒了過來,慢慢睜開還是十分困得不行的眼睛,慵懶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從床上座了起來,緩一下還是不清醒的腦袋,再次聽到敲門的聲音,慢悠悠穿上昨天晚上脫掉了衣服,腳步不是很穩的走到房門前,伸手打開了房間門。
打開房間門,一抬眼就見到巫醫站在門前。
艾則孜開啟嘶啞的聲音:“巫醫,你那麽早找我幹什麽?”
休息了一整晚的艾則孜早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還以為他是在自己家裏。
巫醫微笑看著還沒有清醒過來的艾則孜,說道:“我親愛的大少爺,現在已經日上三竿,已經是中午,肚子餓不餓,趕緊起來,我去做飯給你吃。”
艾則孜被巫醫怎麽一說,混沌腦袋也徹底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外麵院子,又轉身看了看屋子裏麵擺設,才反應過來,在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艾則孜很失落衝著巫醫點了點頭:“恩,昨天晚上我父親過來找過我嗎?”
站在門口的艾則孜聽到艾則孜的問題,又想起巴哈爾在臨走前特別囑咐他的話,最後笑著衝著滿懷希望的艾則孜搖了搖頭:“沒有,你喜歡吃什麽東西?”
艾則孜滿心失落隨便衝著巫醫說道:“隨便。”
巫醫望著眼前極其失落的艾則孜,也不忍心把巴哈爾後來對他所說的話,講給這個還不住七歲小男孩聽,可他知道巴哈爾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巴哈爾不會違背當初在他承諾對奴日汗信中所說的事情做出來承諾。
唯一能讓巴哈爾必須要怎麽做的原因,最大原因應該是阿娜爾罕已經對眼前的艾則孜已經下手了,巴哈爾為了不想讓阿娜爾罕在傷害到艾則孜,也隻能把艾則孜送來他這裏來,讓他暫時替他照顧艾則孜。
“艾則孜,我想跟你說句話。”巫醫想了半天,還是準備把巴哈爾的決定告訴艾則孜:“你父親準備把你交給我,在你成年之前必須要住在這裏。”
艾則孜扶著門框的手顫抖了一下,很快也接受了巫醫的話,淡淡的說道:“我的東西是不是已經被父親搬來的。”
他當時聽到艾則孜平靜的話語,都不由佩服這種樣子的艾則孜,他以為艾則孜在知道這件事情,會鬧上一番,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可結果是艾則孜出奇的平靜,他真的懷疑艾則孜是不是小孩子。
同樣也讓他想到八年前巴圖爾把代表族長的玉佩交給艾則孜的事情,在那一秒鍾,他真的覺得巴圖爾沒有看錯人,眼前這個男孩在經過一段時間教育,肯定會成為他們村子一等一男子漢,麵對這種事情都能表現不哭不鬧的態度來,以後艾則孜真的是前途無量,村子交代他的手裏也是對的。
“恩,你的東西已經被仆人搬到我的屋內。”巫醫開口說道。
“知道了,等我睡夠了,我自會去你房間把東西搬過來的。”說完,艾則孜眼睛朦朧一副沒有睡關上了門。
就這樣,艾則孜平靜在他這裏整整生活了十幾年,直到他長大成人,期間艾則孜到了要去城裏讀書年紀,巴哈爾也早就聯係了城裏最好的書院,可是巴哈爾來家裏把這件事情告訴艾則孜,艾則孜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他和巴哈爾這個時候在注意表麵平靜的艾則孜,其實在心裏麵深處是很排斥巴哈爾的,這種排斥是發自心裏深處,後麵才發現艾則孜對巴哈爾的不滿和恨意一直藏在深處,如果不是在這次爭執中表現出來,他和巴哈爾永遠都不會知道吧!
從那一次他真的發覺艾則孜做什麽事情都藏在內心深處,很少察覺到他心中到底怎麽想,心裏麵隱隱約約能感覺道艾則孜身上有著非比尋常的氣度和氣息。
艾則孜隱藏的非常好,甚至隱瞞過了跟艾則孜長期生活的他,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表現的出來,這種氣息連身為父親的巴哈爾都懼怕,他就在心裏麵就更加奇怪,為什麽艾則孜身上會帶有這種特殊的氣息。
不過巴哈爾始終拗不過艾則孜就沒有讓他去城裏麵的書院讀書,而是專門請了教書書生上門教書,艾則孜也很平靜接受了巴哈爾這個要求。
這位教書醫生是巴哈爾以前在私塾中的學長,幾次考試都名落孫山,在加上歲月饒人,人都已經到了中年,還是始終考不中國考,也隻能打消了考試的念頭,回到家鄉當了富人家教書先生。
巴哈爾把教書先生請到了家裏後,每個月教書25天,剩下的時間就是艾則孜的休息時間。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8年,艾則孜也到了去都城考試的年紀,可是艾則孜始終跟著巴哈爾對著抗,巴哈爾叫他去都城的參加三年一次的國考,艾則孜偏偏不去。
這可把巴哈爾給氣的差點沒氣昏過去,最終巴哈爾也想開了,也在沒強求艾則孜。
艾則孜沒有去參加國考,反而一天到晚埋在他的書房裏麵看他從各個地方搜集來的醫術,他真的太奇怪,隻有巴哈爾看到艾則孜這種樣子,沒有覺得艾則孜有什麽不正常,反而還挺高興,起碼有東西讓艾則孜是感興趣的。
比起巴哈爾的高興,他心中是更加疑惑,巴哈爾一點都不了解眼前這個兒子,他變得有點擔心起來艾則孜是不是從什麽地方聽到了不幹不淨的話。
艾則孜已經長大,也有自己秘密自然而然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把什麽心裏的事情主動告訴他,他也隻能在暗中觀察著艾艾則孜。
一晃時間過去了2年,2年後,他從一些八卦的村民口中了解到了艾則孜一些感情上麵的事情。
從今天看來村民有些傳言是真的,就是艾則孜或許真的對阿依古麗動了真情,要不然也不會不顧他身體老邁牽著他就跑到了阿依古麗的家。
站在阿依古麗房間門口的兩位村民定眼一看,發現的確是巫醫來了,快速上前迎接巫醫和艾則孜走進來。
巫醫看到向這邊走來的兩位村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把我著急的請過來。”
因為外麵的當殘局早已經被外麵的村民全部收拾了。
所以巫醫和艾則孜一路走過來,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看到村子裏麵所有的村民都在阿依古麗家裏,也知道肯定是又有不法之徒在打玉石的注意,具體阿依古麗出了什麽事情是完全不知道的。
一位村民衝已經是饅頭白發的巫醫,尊敬的行了一個禮,再說到:“請巫醫救救我們的聖女,聖女在跟那些劫匪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劫匪在後背砍了一刀。”
巫醫聽著村民稟告,也是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亮著油燈屋子:“這個屋子裏麵有誰在?”
另一邊站著的村民開口回答著巫醫的問題:“屋子裏麵有村長還有一名來曆不是很清楚一位年輕男人。”
巫醫聽到村民的話,再次詢問道:“隻是後背被匪徒就砍傷了嗎?”
如果僅僅是阿依古麗後背被盜匪砍了一刀,巴哈爾絕對不會火急火燎把他喊過來。
村民也不知道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剛才聽那個年輕男人說聖女好像中毒了。”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巫醫。
“到底中了什麽毒,你們知道嗎?”艾則孜擔心不等巫醫開口,就率先開口詢問著眼前的村民,眼睛充滿了擔心時不時向上仰看去燈火通明的房間。
“我也不知道。”村民把幾分鍾前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艾則孜。
艾則孜聽完村民的話,眼睛睜大了起來,盯著窗戶看:“你說那個年輕男人要給阿依古麗脫掉衣服檢查?”包含著怒氣的說道。
兩位村民衝著艾則孜點了點頭:“是的,現在村長還在房間裏跟那個年輕男人商談著,弄不好……。”
艾則孜沒等兩位村民說完,一想到房間裏麵,他心愛的女孩被另一個男人脫了衣服,雖然知道是給阿依古麗檢查後背的傷口,但是心裏始終不好受。
艾則孜在也不能忍受心中滔滔的怒火,放開了氣喘籲籲,走路都還需要人的攙扶的巫醫,快速走向了關著門的門口,伸手敲響了緊緊關著的房間門:“村長,巫醫已經來了。”
被艾則孜放開巫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瞬間覺得雙腿軟了下來,差點就跪到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兩位村民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弄不好他早就被摔成狗吃屎。
他心裏麵有一股的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來,艾則孜就是一個典型有了女人就忘記師傅的人,他無奈的在心中哀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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