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陸家的好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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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北公路上,一輛疾馳的邁巴赫借著蒼茫夜色超速行駛,像一隻叢林中竄出來的野獸,身形矯健如梭,好似路口攝像機稍有怠慢,它就會轉瞬即逝。

    “少爺?”

    張叔很久沒開過這麽快的車了,他一邊將油門朝著120邁踩逼,一邊從後視鏡裏觀察著男生的情況。

    車廂上明亮的燈光照耀著內飾由黑色花崗岩點綴出的金色圖案,映出一層層細潤光澤打在男生白皙猙獰的麵龐上。

    即使已近冬末,天依舊冷的刺骨,可此時張叔明明已經關了空調,男生麵上的汗珠仍不斷的凝聚滾落。

    他一把扯開了身上的衣服,羽絨服和毛衣橫七豎八的躺在天鵝絨地毯上,一片淩亂。

    男生眼睛緊閉,薄唇微張,就連脖頸下露出來形狀清晰動人的鎖骨處也一片緋紅,鼻間不停發出粗喘的呻吟聲,“亮亮……亮亮……”

    這般充斥著濃濃情—欲的嗓音,不用說,張叔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明少爺去和月亮小姐約會,怎麽會弄成這樣子回來?

    “少爺,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

    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由於夜色淒清,人丁稀零,毫不猶豫的,張叔握緊方向盤闖過了紅燈。

    不到十分鍾,勁炫銳利的邁巴赫停在蕭山區長安門大街的一家私人診所麵前——方氏康健王(男科診所)

    診所門口,早有一名儀表堂堂的白大褂醫生和幾個護士推著便攜式救護床等候。

    “方醫生。”

    張叔一下車,就匆匆忙忙開了車門,方紹風走過去,幾名護士訓練有素的到車內將人抬下來。

    陸景雲體內的藥性似乎完全發揮了作用,麵龐流汗不止,嘴裏重複呢喃著兩個字,那裏腫的不像話。

    “嘶——”

    幾名美女護士將他從車上抬下來時,紛紛驚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病床上的男生,擁有著精致絕倫的臉龐,雋秀挺拔的身材,眉目英挺,體滾燙如火,加之此時被迷藥蠱惑發出性感撩人的魅惑喘息,簡直要命啊。

    要說是哪個巨星被下藥了她們都信。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推進去。”

    方紹風帶上脖子上的銀絲眼鏡,手放在他的腰間,隨著移動床到病房,一路上檢查著他的狀況。

    “腫脹症狀異常,曉美,準備注射一劑罌粟堿。”

    “好。”

    “方醫生,我家少爺他有沒有事?”

    張叔急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一把抓住方紹風的手。

    方紹風覷了一眼神誌不清的男生,唇角微揚,但暫時忍住了。

    他小子也有今天。

    “沒事,你先去把罰單交了吧。”

    張叔,“……”

    “你們也都出去吧。”

    方紹風帶上消毒手套,轉臉對今天擠進來格外多的護士道。

    眾護士,“?!”no,我們是不會出去的,我們要保證病人的……下半身健康!

    “快出去吧,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

    方紹風輕笑一聲,這群心懷不軌的小姑娘,當他真不知道她們心裏都在想什麽。

    平時診所裏來的都是那裏出問題的中年老大爺,一個個溜的比兔子還快,唯恐避之而不及。

    今天陸家大名鼎鼎的少爺來了,一個個積極的排成隊在外麵守著,現在又拚命的朝病房裏偎。

    其實讓她們看了倒不要緊,就是這個生性冷清殘戾的大少爺要是清醒過來知道了,非得把他打成八級傷殘不可。

    一眾護士被方紹風強行趕了出去,個個那個不樂意勁的。

    方醫生簡直太過分了,居然想獨占大少爺聖潔美好的肉體!

    張叔看著方紹風自信卓然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

    方紹風A醫大畢業的時候,就到了渝州市唯一一家三甲醫院實習,在神經科遇上了當時的夫人,因為天賦可嘉,成為夫人手底最得力的學徒。

    可是後來,不知他哪根筋搭到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男科去了,特意到國外留學,實習期間也蒙受了不少老爺故交的照顧。

    後來學成海歸,年紀輕輕的便能獨挑大梁,因為不堪忍受一些老醫生獨斷專行的理念,家族給開了間診所,本來隻是給繼承人任性一番。

    沒想到,隻三年不到,方氏康健王便成為了渝州市唯一一家規模不大,卻人人交口稱譽的男科診所,門庭更是未有一日稀鬆。

    張叔一出診所,就有兩名交警騎著摩托車追上了上來,見到他後,麵露譏諷。

    “還以為是哪個年少輕狂的富二代開的車,大叔,寶刀未老啊。”

    張叔,“……”

    **

    檢查治療一直持續了三四個小時,期間,張叔接到了陸啟生和沈清璃的電話,詢問少爺放假事宜,為防主人擔心,他幹脆扯謊,告訴老爺夫人,少爺在家一切安好。

    方紹風從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張叔第一時間迎了上去,“方醫生,少爺怎麽樣了?”

    方紹風摘掉眼鏡,從曉美手裏接過一杯水抿下,搖了搖頭,嘴角噙著笑。

    “放心,血常規,CT和海綿體造影都查過了,根源沒問題,問題是吸入了過量致幻劑和催—情—劑,導致了藥理和生理性勃起,現在病人情緒安撫了很多,不過身體損失了不小精力,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年輕人嘛,沒有什麽是一覺解決不了的。”

    “……那就好。”

    張叔長籲,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

    “致幻劑,不會對少爺的腦袋有影響吧?”

    “沒那麽離譜,都是暫時性的,醒了就好了。”

    那小子那麽精,有點影響才能正常點。

    “不過……”

    方紹風放下紙杯,話音陡轉,張叔的心驀地又提起來了。

    “他指定的我?”

    “嗯。”

    方紹風笑了笑,陸家有私人醫生,絕對的權威,而這小子能想到讓他來看,實在是最精明的選擇,能在這麽迷糊的情況下保持理智的人,也就他了。

    “沒什麽,他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刺激?您不是說少爺吸入了致幻劑和迷藥?”

    “nonono,我的意思是除了磕了藥,還有沒有……女人?”

    “!”

    一句話落,張叔立馬警惕的搖了搖頭。

    “沒有。”

    少爺交代過的,關於月亮小姐的事,絕對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老爺夫人都不例外,這個方家主心骨,天生風流蘊藉,口無遮攔,又和夫人關係甚好,說不定轉身就能把這事抖出去。

    “你啊,還不如這小子信任我。”

    方紹風好笑的搖了搖頭,翻開病例,開始記載。

    他還在上學的時候,每每去陸家,就喜歡和這個性子天生清冷矜貴的大少爺玩,無奈智商壓製,每次都被反耍,明明他大他將近十歲,卻每次在師傅麵前麵子都被折的下不來台。

    自從他學了散打,就更過分了,不僅不教他,還喜歡拿他當靶子。

    自己學了男科後,他雖沒說什麽,但他總感覺,他看他的眼神裏總帶著點王之蔑視。

    沒想到,他也有落到他手裏的這一天。

    不過,大少爺口中的這個‘亮亮’到底是誰?為什麽每喊一聲,海綿體就腫一圈,這威力大的。

    聽名字,像個……男的?

    師傅一直擔心他不喜接近女孩子,身邊倒總圍著一群小男孩,會不會彎掉,難不成……真彎了?

    還為了那個男孩子嗑藥?

    思及此,方紹風的筆一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那尺寸、耐力,要是還需要嗑藥,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再說也根本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等下,關鍵好像是他……真彎了?

    “方醫生,今天的事……”

    “你放心,他專程指定我,就是不想讓師傅知道,保護病人隱私是我的職業道德。”

    方紹風抬起頭來笑笑,他發現自己挺了解這孩子的。

    “那就好。”

    張叔趁著他記錄,跑進病房看了一眼,看完後,又滿臉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方醫生,大少爺他怎麽……怎麽還立著?”

    “沒事,這藥性得一點點下去,等一會就好了。”

    誰叫他念著一個男孩名不鬆口,保不準腦子裏在想什麽好事呢。

    “啊?”

    張叔仍是不放心,這男人擎著這麽久,能不辛苦嗎?

    方紹風安慰道,“放心,我在歐洲還見過連續舉著兩天多的案例呢,這才多久。”

    “……”

    張叔被他堵的語塞,好半天才道,“那是外國人啊。”

    方紹風挑了挑眉,“大少爺這尺寸也毫不遜色啊。”

    張叔,“……”

    “開個玩笑而已。”

    方紹風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閱根無數,敢給你保證,陸家這絕對是出了根好‘苗苗’,以後開枝散葉,人丁興旺全指望他了。”

    張叔,“……”

    ——

    水岸林邸。

    月珍為了給月亮補一補身子,一早便到菜市場買了些新鮮的海產和大骨頭,在廚房裏劈裏啪啦的忙碌了起來。

    月亮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穩,一是擔心陸景雲的病情,二是手臂和雙腿疼痛難忍,索性淩晨一、兩點的時候,接到了張叔的電話,回報她一切安好,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全是打碼的景象。

    一早,鼻尖飄來久違的飯菜香,月亮頂著兩個黑眼圈,順著香味摸索到了廚房,就差一頭栽進月珍做的椒鹽明蝦裏麵了。

    “哎呦,小月怎麽醒了?不多睡會?”

    “香。”

    “你呀,饞的,在學校都吃些什麽沒有油水的東西?”

    月珍將她從餐盤中揪出,拿著一瓣橘子堵住她的嘴。

    月亮被酸的麵目全非。

    “西紅柿炒蛋、酸辣土豆絲。”

    她沒說陸景雲會時不時的看心情給她進補大餐,各式各樣、色香味俱全,米其林五星大廚的標準。

    大概是因為昨天消耗了太多體力,晚上也沒心情吃飯,所以現在餓死鬼投胎似的。

    月亮又偷偷撚了根蝦須子出來吃。

    “待會媽媽給你換藥,別亂動啊。”

    “嗯。”

    月亮伸手指了指冒著肉氣騰騰的燜鍋,“這是什麽?”

    “給你燉的大骨頭湯,人家不是說吃啥補啥嗎?你呀,腿可不能出問題,哪有男人喜歡小短腿的。”

    月亮,“……”

    “對了,昨晚問你,你死活不肯說,學校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都驚動警察了?”

    “沒什麽。”

    “就是抓到一個變態。”

    “變態?”

    月珍滿臉凝重的看著她,“你呀,下次少多管閑事,別人都裝不知道,就你瞎逞能,那變態咱能惹得起嗎?萬一發起瘋來,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月亮揉著膝蓋,望著炊氣四繞,圍著素帶圍裙,鼻尖出汗的月珍叨叨叨訓斥著,無端笑了,“媽,你今天好像親媽啊。”

    話落,月珍頓了一下,繼而賞了她一個爆栗,“你這個白眼狼,我哪天不是你親媽了?再說一句,我把這些都端下去喂樓下小黑!”

    “嘶——”

    “疼死了,下手不能輕點啊,剛說過你像親媽。”

    月亮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出了廚房。

    ‘噔噔噔……’

    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叩門聲。

    “小月啊,外麵好像有人敲門,你去看看是不是隔壁的王阿姨聞見香味來蹭飯了。”

    “嗬。”

    月亮嗤笑一聲,什麽王阿姨。

    “你好,是月亮同學吧?我們是來就昨晚眠風一中發生的案子,做一趟尋訪。”

    門外,兩名頭戴警帽,身穿鮮亮齊整藏藍色製服的警察,手裏拿著本子,嚴肅而不失禮貌的朝她微笑。

    “請進。”

    月亮像是早就料到了,伸手請他們進來。

    “我說她王阿姨啊,你這鼻子可真……”

    月珍拿著未幹的勺柄樂嗬嗬的就走出來了,見是警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喲,可真會掐著飯點過來。”

    警察,“……”

    女人不悅的重回了廚房,將門狠狠關上,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些什麽。

    “要是孩子他爸在,看你們還有膽子上門查……”

    月亮給兩名警員倒了茶,其中一名細心的發現她的腿有些異樣。

    “這是警官證,你看一下,下麵我們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請你據實回答,不知道可以回不知情,無需猜測或者編造。”

    “嗯。”

    “第一,昨夜七點二十五分,我們蕭山區警局分局接到一起有關老師誘—奸學生的報案,可到了案發現場,情形一片混亂,學校辦公室、走廊裏的監控均被掐斷,犯罪嫌疑人緘口沉默,隻能依靠人證。

    據現場兩名目擊證人說辭,他們是跟著你一起到的犯罪現場,稱你是第一知情人,還有一名受害者,是否屬實?”

    警官話落,目光炯炯的看著月亮,他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按理說,一般經曆了這種事的人,心裏難免會恐慌,更別提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她不僅沒有情緒,反而語氣淡淡的將他們推理出的結論,全部打翻。

    “沒有,昨天晚上,沒有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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