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你們兩個把我當什麽？”戈爾往椅子上一癱，擺起大爺的譜來。

    “尚多內·戈爾！”肖瑾辰連名帶姓地叫他：“你特地學了漢語來中國，應該不想這麽快被你家族的人找到。”

    他清楚戈爾是多麽聰明的人，常年遊走在世界各地，即使沒有特意去學，他依然掌握了多種語言，但是從短暫的交流中，他發現他專門花心思學習了漢語，那他來中國一定是有目的的，並不是一時興起。

    戈爾一聽“尚多內”這個姓就煩，在E國，尚多內這個姓是尊貴的象征，帶著這個姓的人不是皇室成員就是頂級貴族。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要給自己冠上這個姓，可是這在他眼裏都是束縛自由的枷鎖。

    介於軟肋被人拿捏著，他不情不願地開始調監控。

    “哎，你叫戈爾？”沐曉莘爬到桌上和戈爾套近乎“你漢語學了多久，說得挺不錯嘛。”

    “別提了。”戈爾一邊操縱著電腦，一邊抱怨：“你們國家的語言和文化也太難了，我學了整整一年。還有你們那曆史那麽長，文化典籍又那麽多，我差點背到氣絕。”

    “你隻學了一年，還背了中國通史？”沐曉莘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戈爾。

    戈爾不以為然地勾勾嘴角：“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們有很長一段曆史都是胡編亂造的，盤古女媧什麽的隻能說是神話，不該算到曆史裏。但也有很多記載很有意思，比如那個南朝梁武帝和山中宰相陶弘景，他們肯定有基情。還有那個理學先驅朱熹，他明明就是個禁錮女性自由，貶低女性價值的人渣，你們還奉為聖人。不過我蠻喜歡近代史裏的那個曾國藩，他的《冰鑒》很有價值。”

    沐曉莘撐著下巴聽得目瞪口呆，她可能遇到了個假的歪果仁。一年學到這個程度，這是人類的大腦嗎？

    “哎，戈爾，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沐曉莘好奇地往前湊了湊，神態十分恭敬。她一向比較崇拜學霸。

    “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對我們國家的文化這麽感興趣？”

    “為什麽？”戈爾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向肖瑾辰：“你問他，我學漢語的目的和他學催眠的目的一樣。”

    肖瑾辰：“……”

    他好想現在就把這損友送回他的東洋老家。

    “錄像調出來了嗎？”肖瑾辰上前轉過電腦，對他們的談論話題不予理睬。

    沐曉莘也斂了嘻哈的神色，把注意力轉到監控錄像裏。

    畫麵裏，潘瑩拿著一個粉色的化妝包從學生工作室出來，一路經過很多實驗室，轉過拐角，走向洗手間。

    拐角有個監控盲區，常理來說五秒就能越過這個區域，而潘瑩卻在這個區域消失了是四十多秒才出現。

    “拐角有個微生物實驗室，裏麵恰好在培養痤瘡丙酸杆菌。”肖瑾辰將一張實驗樓的分布圖遞給沐曉莘。

    沐曉莘跌坐在椅子上，如墜冰窟。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潘瑩的所作所為，但是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為什麽？”沐曉莘喃喃自語地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她這樣做總要有個理由。

    肖瑾辰靜靜站在她身後，等待她自己消化這件事情。

    “你的臉原來是她弄的啊。”

    戈爾自己琢磨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操著一口剛學的京腔吐槽：“這女人也忒蠢了，居然認為監控拍不到就沒人知道是她幹的，這智商怕是個負的二百五兒。”

    說著忽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問沐曉莘：“要我幫你黑她電腦嗎？買一台黑一台，天天讓她修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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