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先幫你在學校看看，如果有消息我再告訴你。”

    “謝謝。”

    李子茜很高興，轉眼看到剛才幫她解圍的外國男子走了過來，禮貌地向他點點頭。她似乎覺得他有點麵熟，好像以前見過。

    “你們認識？”戈爾看著沐曉莘和李子茜。情緒已恢複正常。

    看沐曉莘點頭，戈爾湛藍的眼眸中充滿驚喜地感歎：“六度空間理論太神奇了！”

    他原以為中國這麽大，要找到他的女神要花好長時間，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

    “什麽是六度空間理論？”沐曉莘困惑。

    “你可以通過至多六個人，就能認識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你想認識的人。”肖瑾辰在一旁解釋。

    “那我想認識股神巴菲特。”沐曉莘抬頭滿含期待地看著肖瑾辰。

    “嗯”肖瑾辰點點頭：“你想吧，你的思想你決定。”

    “……”

    戈爾在T恤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有些緊張地向李子茜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戈爾，是……”

    說到這裏，他一頓，抬頭看了眼肖瑾辰和沐曉莘，繼續說：“是曉莘的朋友。”

    顯然李子茜和沐曉莘的關係更好，他這樣說能更近一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肖瑾辰麵無波瀾，對這種見色忘友的情況見怪不怪。

    大家都是這種屬性，也就不會相互嫌棄了。

    沐曉莘哼笑一聲，沒拆穿他。

    根據李子茜的留學背景和戈爾的反應，她大概猜出李子茜就是讓戈爾一見鍾情的中國女孩。

    肖瑾辰顯然也看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沐曉莘的頭頂，心裏有些感慨。

    沒有緣分，這世界很大，兜兜轉轉一輩子都擦肩而過；有了緣分，這世界就很小，抬眸轉身都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還好他們是有緣的。

    “你幹嘛？”沐曉莘按住頭頂的手，抬頭看向肖瑾辰。能不能不要總是用這種親昵的動作撩她？

    “抱歉。”肖瑾辰很自然地收了手，眼底淡然：“逗狗留下的習慣。”

    “……”好想咬他……

    —

    回到向家，沐曉莘當晚做完案子的收尾工作，反複校對沒有什麽問題後，將所有資料發給李長斌。

    洗漱完躺在床上打開微信，裏麵有好幾條江皓白發來的信息。

    “曉莘，在嗎？當時我有急事，很抱歉沒有及時回複你的信息。”

    “沒關係的，你弟弟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我理解。”

    “那明天要一起去看電影嗎？”

    沐曉莘想了想，回複道：“明天早上要去醫院拆石膏，要不我中午請學長吃飯吧，上回是你買的單，這回說什麽也該我請你了。”

    剛發出去，沐曉莘正要返回，消息框裏跳出一條消息。

    “OK，那你到時候打電話給我。”

    沐曉莘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回複了個“好的。”，跟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關了手機看著天花板發呆。

    白天監控錄像裏的畫麵一直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放，或許她應該找個時間和潘瑩好好談談。

    如果是別人這樣算計她，她會以牙還牙地報複回去。但是潘瑩不同，大學三年，朋友三年，她自問從來沒有愧對過她，到底是什麽促使她做出這樣的事？

    —

    第二天，沐曉莘去醫院拆了石膏，拍片子觀察恢複得不錯，打了固定支架就可以不用拄拐正常走路。

    沐曉莘出了骨科順道去住院部看沐雲曄。

    來到病房門口，裏麵傳來林清茹恨鐵不成鋼的斥責聲。

    “為什麽要改掉誌願？你學了美術以後誰來繼承沐家的家業？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沐雨翎奪走你的一切？”

    “媽，我對商業不感興趣。”

    “好，你不感興趣。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繼承不了沐家產業，以後你治病的錢從哪裏來？”

    “反正也治不好，早死也是一種解脫。”

    “小曄，你不是答應過媽媽要積極配合治療嗎，為什麽又放棄了？”

    ……

    “怎麽不進去？”沐曉莘正聽著裏麵的對話，身後響起沐振升的聲音。

    沐曉莘轉身跟沐振升打了招呼，跟著他進了病房。

    進門，林清茹看到她立刻迎上來：“莘莘，快幫媽媽勸勸你弟弟，他偷偷參加了藝考，非要學什麽美術，學那東西將來有什麽用？”

    沐曉莘沉眸看向沐雲曄：“我剛在門外聽到你說治不好，早死是一種解脫，那是什麽意思？”

    她一直知道沐雲曄身體不好，可是不知道他還對她隱瞞著病情。

    沐雲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複自然，十分開心地說：“姐，我被A大美術係錄取了，以後可以和你上同一所學校了。”

    沐曉莘轉頭看向林清茹：“阿姨，小曄是不是有什麽病瞞著我？”

    “沒什麽大病。”林清茹神色不自然地解釋：“小曄身體就不好，我讓他積極配合醫生調理身體，他總是不聽話。”

    沐曉莘知道他們是刻意要對自己隱瞞真相，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關於專業的分歧，她對林清茹勸說道：“其實上大學後除了本專業還可以申請第二專業，如果小曄喜歡美術，可以將金融申報為第二專業。二專在畢業證上和一專沒有差別，隻是同時修兩門比較辛苦。”

    “媽，我二專申報金融，你就答應讓我學美術吧。”

    林清茹看向沐振升，是想要妥協的意思。沐雲曄的性格她清楚，認定了什麽就絕對不會改變。

    沐振升點頭答應。讓沐雲曄上大學並不是想讓他學到什麽，隻是要個能對外公開的文憑。現在讓他配合治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莘莘，你的腿恢複得怎麽樣了？”林清茹這才注意到沐曉莘的腿打著固定支架。

    “挺好，基本可以正常走路，再過一個星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以後要當心。”林清茹拉起沐曉莘的手：“你這樣子讓我們放心不下，不如搬回來住吧。正好小曄也被A大錄取了，以後可以讓司機一起送你們去上學。”

    “姐，你搬回來吧？”沐雲曄滿目期待地附和。

    －－－－－－題外話－－－－－－

    六度分割定理指出，你可以認識任何人，中間間隔不超過六個人。所以又叫小世界理論，告訴蘇蘇，你們想認識誰？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