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紙上談兵,報國無門(首訂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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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曉莘貼著瓷磚的臉轉了個方向,繼續道:“萬一我控製不住自己,對暈了的你做點什麽,那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荀今輕笑,苦中作樂,開玩笑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會對你負責。畢竟這種事女孩子比較吃虧。”
“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沐曉莘急促噴灑著灼熱的呼吸,渾身酥癢難耐,大腦越來越暈沉。濕衣服貼著皮膚,像萬蟻齧咬一樣難受,特別想脫了所有衣服。
這種感覺太難熬了,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讓她幾近奔潰。
她懷疑自己在這樣下去會欲火焚身而死。到底是誰幹的缺德事,為什麽要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算計她?
門外,荀今也好不到哪裏去,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身體難耐地摩擦著牆壁,意識模糊間,已經解開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荀今嘶啞著聲音問沐曉莘。
他知道自己是被連累的池魚。這種設局下藥,捉奸在床的老套戲碼,多半是因為情感糾葛。他隻是來這裏參觀畫展,絕對跟他沒有關係。
“我也不知道。”沐曉莘大口喘息著,努力克製自己想要脫衣服的衝動。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對方這麽做的目的很明顯,是想借此讓肖瑾辰誤會她。
而肖瑾辰這時候又恰巧跟洛菲出去了,結合之前在飯桌上聽到的那席話,這事多半跟那個洛菲有關。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仔細琢磨又覺得不是她。
洛菲的氣質高貴優雅,舉手投足都是名門淑媛的氣質,根本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難道跟那個潛逃的跟蹤狂有關?那個人一直跟著她到底是為了什麽?
沐曉莘越想,腦子越混沌一片。她現在寄希望於肖瑾辰身上。希望他能早點回來找她,能發現房裏不對勁的情況。
萬一沒發現呢?這痛苦和煎熬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沐曉莘雙手摳著牆壁,大腦全是旖旎的念頭,恨不得用頭去撞牆。
現在必須要做點什麽讓他們的大腦保持清醒,否則有一個失控,另一個幹柴烈火一點就著。
“荀醫生……你還好嗎?”沐曉莘試探著問,門外麵已經很長時間沒聲音了。
“還可以。”荀今嘶啞的聲音帶著顫音,可見忍的辛苦。
“你有女朋友嗎?”沐曉莘打算隨便找個話題聊聊,好讓雙方都保持清醒。
“沒有。”
“你人這麽好,為什麽還沒有女朋友,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沐曉莘說的倒不是恭維話,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荀今都表現得很紳士謙遜,即便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他也沒有生出一絲歪斜的念頭。
“暫時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我比較相信緣分和感覺。”
“那你可別喜歡上我,畫展遇到你隻是意外,跟緣分沒關係。”
“放心,我對你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今後隻要有你的地方我都會躲得遠遠的。”荀今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回想起來,今天是他主動過去跟沐曉莘打招呼的。
也是奇怪,他並不是自來熟的人。可是畫展遇到沐曉莘後,卻下意識地主動上前攀談。
明明隻有幾麵之緣,他卻對她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親近感覺。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吧。
“你多大了?”荀今突然想問知道沐曉莘的年齡。
“你不知道問女性年齡是很沒禮貌的事情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荀今頓了頓,嘶啞的聲音略微低沉:“我有個妹妹,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
“你妹妹?”沐曉莘雙腿發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索性趴在地上,對著門縫問:“她一定很漂亮吧?”
就荀今的顏值來看,他妹妹一定長得很好看。
“不知道,我沒見過她。”
沐曉莘沉默下來,因為她聽出荀今在提起他妹妹時語氣裏隱含著悲傷的情緒。
如果有個妹妹卻沒有見過,要麽是從小就走失了,要麽就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不論哪一種,這個話題都不應該再繼續下去。
“一個人在想象裏活了十幾年,到現在,我常常恍惚是真的存在個妹妹,還是說隻是自己虛構出來的。”
沐曉莘沒有問,荀今卻主動開口說下去。
不知為什麽,在這種難捱的時刻,他覺得說出憋在心中十年的秘密會讓身體好受一些。
“六歲那年秋天,我母親意外懷孕。當時是不允許生二胎,但是母親堅決不放棄已經孕育出的生命,我父親也支持母親生下孩子,所以還沒出生就想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荀朝,朝陽的朝,若是女孩,也叫荀昭,昭華的昭……”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沐曉莘忍不住問:“後來呢?”
荀今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壓下幾欲破體而出的狂熱欲念,繼續娓娓道來。
“我們全家都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我以為我會多個弟弟或妹妹。可是,母親生產那天,醫生卻告知胎位不正,臍帶繞住了胎兒脖子,小生命還沒出生就已經死了。我母親為此產後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你妹妹如果還活著,她應該差不多和我一樣大是不是?”
“不,那個醫生當年撒了謊,後來助產的護士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偷偷告訴了我們真相。”
說到這裏,荀今低啞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恨意:“當年我妹妹並沒有死,她和我一樣是RH陰性血。那個醫生將我妹妹高價賣給了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組織,當做器官容器蓄養。”
“你說什麽?”沐曉莘震驚地反問,迷離的雙目出現短暫的清明。
居然會有這樣駭人聽聞的交易,為了錢把人當做器官容器倒賣。要多喪心病狂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一直相信她還活著。”
荀今說完沉默了下來,短暫的壓抑過後,一陣更猛烈的欲念從下體升起,衝擊著脆弱的神誌。
門內,沐曉莘也蜷縮成一團在地上輾轉翻滾,神經已經緊繃成一條隨時會斷的線。
即便被藥效折磨得欲生欲死,兩人都沒有一絲越矩的念頭。
電梯到了21層,肖瑾辰來到沐曉莘的房門門前,準備按門鈴,又想著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看到他的短信。畢竟她是那種一秒就能進入夢鄉的小豬頭。
躑躅半天,終於決定還是不要敲門了。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肖瑾辰抬步走向自己的房間,編輯了一條晚安的消息發給沐曉莘。
點擊了發送,信息一直處於傳輸狀態,最後提示發送失敗。
肖瑾辰腳步一頓,這才注意到手機信號十分微弱。
而且越靠近沐曉莘的房間信號越弱。返回到房門口處,信號完全消失。
手機的定位係統,GPS現實沐曉莘手機的位置就在附近。所以,她沒有回他消息是因為沒有信號?
一個國際化的七星級酒店怎麽會沒有信號?而且小範圍內沒有信號一般是安裝了信號幹預屏蔽器。
肖瑾辰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於是匆忙按響沐曉莘的門鈴。
按了許久,卻沒有人應。用力敲門也沒有回聲。如果睡著了,就是再累再困也不可能睡這麽死。
房間內,沐曉莘和荀今早就聽到了門鈴聲。可是藥效已達到極致,兩人都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回應。
沐曉莘拚盡全力打開浴室的門,想要回應,出口的聲音卻又細又軟,成了令人想入非非的嬌呼。
荀今雙目猩紅,看到浴室門開了連忙閉上眼,急促地喘息著:“別叫了,求你……不要再發出任何聲響。”
這種情況下,女性獨有的綿軟音質無疑是烈性的催化劑。他覺得自己隨時會奔潰。
沐曉莘扶著牆看著玄關的方向,十來米遠的距離,此刻卻像是天地鴻溝一樣難以逾越。
而且,就算她走到門邊也無濟於事,門是朝外鎖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門外按門鈴的人知道房間裏有人。
想到這裏,沐曉莘極力忍耐著走向沙發。雙腿像是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如千萬細針紮著,又癢又麻。
此刻,她深刻體會到了美人魚將尾巴化成人類的腿時遭受的痛苦。
沐曉莘挪到沙發邊,拿起遙控器打開牆上的液晶電視,翻了一個比較熱鬧的體育節目,將聲音調到最大。
門外,肖瑾辰聽到了房間裏有聲音,確定了情況有異。
短暫的思考後,他快步走到消防栓前取出滅火器,對準門把手,一下又一下用力砸下去。
門是高端的電子鎖,他可以直接破譯密碼,但是那樣比較費時間。他現在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房間內,沐曉莘聽到砸門聲,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下裏,任由自己癱軟在沙發上。
五分鍾後,房門被暴力砸開。
肖瑾辰一眼就看到了麵色潮紅,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的沐曉莘。
一陣涼意從頭灌到腳,不知是因為內心的對已發生事情的懼怕,還是因為房間裏過低的溫度。
“肖瑾辰……”沐曉莘嘶啞著嗓子低聲輕喚還在愣怔的人,細弱蚊蠅地哭訴:“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
“發生什麽事了?”肖瑾辰抑製住聲音裏的顫抖。大步走到沙發邊,極力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
“我……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發燒,好難受。”沐曉莘不知道該怎麽跟肖瑾辰解釋這個尷尬的事情,隻能換一種說法。
“我帶你去醫院。”肖瑾辰說著起身去浴室拿毛巾,轉頭後才看到浴室門口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是下午畫展遇到的那個荀今。
他的情況和沐曉莘差不多,肖瑾辰明白兩人是中了催情的藥。
“打暈我,這是個誤會,回頭再跟你解釋。”荀今滿含期待地看著肖瑾辰,終於能解脫了。
肖瑾辰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沐曉莘,用詢問的目光要她一個解釋。
任誰在看到自己女朋友衣衫不整地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都會衝動質問,他已經克製得很好了。
沐曉莘此刻哪裏還顧得上解釋,心裏戒備一放鬆,自製力立馬奔潰。迷亂地閉著眼,開始伸手拉扯內衣。
肖瑾辰眸光黯了黯,轉身大步走入浴室拿了浴巾出來。路過荀今時,俯身撿起煙灰缸抬手砸下,幹脆利落,沒有半點手下留情。
不管是不是誤會,他都不該出現在沐曉莘的房間。
返回沙發邊時,沐曉莘已經把自己處理得差不多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躺在那裏,無意識地扭曲摩擦著身體。
肖瑾辰歎了口氣,上前用浴巾包好赤條條的人,伸手探摸她額頭的溫度。
其實,剛進門看到她這幅模樣的時候,確實很生氣。但是冷靜下來後發現,她是在他出現後才開始失控地扯衣服,在那之前,盡管很難受,她都一直忍著。
他清楚她現在的煎熬,也知道減輕她痛苦的辦法。
可是,天時地利人和,他卻下不去手。
雖然他是很想和她做親密的事,也為此鑽研了好久,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第一次,至少要征求她的同意,在她神誌清楚的情況下進行。
肖瑾辰單膝跪在沙發邊,兀自做著心裏鬥爭。
而沐曉莘感受到挨近的人,綿軟的嬰嚀了一聲,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去。
“我好難受。”沐曉莘攀著肖瑾辰的脖子,睜開迷離的眼,低低哭訴:“打暈我吧,我真的好難受。”
“我下不了手。”肖瑾辰心疼地看著沐曉莘,理了理她蓬亂的短發,終究還是低頭深吻下去。
比起動手打她,還是用溫柔的方式吧。他並不是保守的人,沒必要恪守陳規。
肖瑾辰將沐曉莘抱到自己的房間,到最後那一步時,他有些緊張地問:“你準備好了嗎?”
可能是關鍵時刻刺激到神經,沐曉莘出現短暫的清醒,她看著額頭冒著豆大汗珠的人,似哭似笑地點點頭,用主動的行為來代替言語。
但是,肖瑾辰作為紙上談兵的趙括,不到五分鍾就敗下陣來。
畢竟是第一次,沒經驗又很緊張,沐曉莘糊裏糊塗不知配合,隻一個勁亂動,使得第一回合報國無門
肖瑾辰扶額,這種事情居然比哥德巴赫猜想更難踐行,還好沐曉莘意識不清楚,不然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於是,開始的時候,肖瑾辰還抱著乘人之危的愧疚和新手上路的緊張放不開手腳,但是到了後來,出於對男性尊嚴的捍衛和迎難而上的探索精神,他終究還是把人辦了。
次日,沐曉莘在迷迷糊糊間慢慢轉醒,意識漸漸回籠,神經立刻將全身強烈不適感知傳入大腦。
昨晚的事,她雖然隻記得開始,但是結局已經清清楚楚體現在了身體上。
至於中間的過程,不用腦補也知道,以她昨晚饑渴的狀態,一定又對肖瑾辰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這幾次的親密接觸,都是她占人家便宜,沐曉莘羞愧得無地自容,擔心肖瑾辰會覺得她是個色中惡鬼。
事已至此,沒有勇氣麵對,除了裝睡還能怎麽辦?
打定主意裝睡的沐曉莘忽然覺得指尖有點癢,暗搓搓睜開一隻眼。
見肖瑾辰穿著一襲浴袍單膝跪在床邊,正伏在她手邊,小心翼翼地撥弄著她的手指。
有冰涼的東西觸到指尖,沐曉莘條件反射地縮回手,驚叫:“你要幹什麽?”
“醒了?”肖瑾辰收回指甲刀起身,皺眉俯視著沐曉莘。
“沒醒。”沐曉莘被肖瑾辰看得心裏發毛,幹脆用被子蒙住頭做縮頭烏龜。
突然,被子被大力扯開,沐曉莘嚇得縮作一團,知道自己昨夜的獸行徹底惹怒肖瑾辰了。
“我不是故意的。”沐曉莘看著肖瑾辰冷著臉開始解浴袍的帶子,以為他要報複回來,於是慌忙解釋:“昨晚我吃了髒東西控製不住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肖瑾辰冷哼一聲,轉過身將浴袍褪到腰際。
隻見他修挺而線條流暢的後背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抓痕,有深有淺,看著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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