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沐曉莘表情驚悚地看著肖瑾辰傷痕累累的後背。

    鬼片裏常有這樣的場麵，看著好滲人。

    肖瑾辰拉起衣服轉身，目光涼涼地看著某個故作天真的人：“我被什麽附身了，你不清楚？”

    沐曉莘驀地紅了臉，目光飄飄忽忽不敢看肖瑾辰。附身，經曆過那種事情後，這個詞就不再單純。

    裝不下去了怎麽辦？

    本想打死不承認，但是吃幹抹淨還沒來得及擦嘴就被逮個正著。

    她怎麽下得去手，霸王硬上弓就算了，居然把人撓成那樣。

    “過來！”肖瑾辰沉著眸，擺足了一副債主的嘴臉。

    反正昨晚的事沐曉莘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要站在無害者的角度對她進行譴責，讓她覺得欠他的。

    這樣，以後他要償還，她必然會乖乖聽話。

    “對不起。”沐曉莘不斷地道歉，擁著被子歪歪斜斜地靠過去。

    盡管身上酸軟無力，那裏還很痛，但是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她是自己作的，不怨任何人，隻希望肖瑾辰不要生她的氣。

    “手伸出來。”肖瑾辰冷著眉眼命令。

    沐曉莘像一個要挨夫子戒尺的學生，畏畏縮縮地伸出手。

    肖瑾辰抬手捏住那青蔥的指尖，用指甲刀仔細地修剪。

    昨晚沉淪時不覺得痛，完事之後後背火辣辣地痛，一照鏡子，那慘不忍睹的景象讓他覺得沐曉莘肯定長了一副貓爪。

    所以，早上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貓爪拔了，不然以後回回要給他揭一層皮。

    “剪的太短了。”沐曉莘看著被磨得禿禿的指尖，小聲抱怨。

    作為一個成天與電腦為伍的數據分析師，大部分時間手都在鍵盤上。指甲太短打字會痛。

    “太短？”肖瑾辰停下手上的動作，凝眸看著沐曉莘。

    “沒有，不長不短剛剛好。”沐曉莘連忙搖頭，腆著笑臉討好：“後背的傷，我幫你擦藥好不好？”

    “嗯。”肖瑾辰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問：“需要我幫你擦藥嗎？”

    “？”

    沐曉莘一臉困惑，她擦什麽藥，又沒受傷。

    肖瑾辰抬眸看了沐曉莘一眼，解釋：“疼就說出來，不要強撐著。我買了藥，用了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沐曉莘神情一頓，回味過來肖瑾辰那句“需要我幫你擦藥嗎？”，是擦什麽藥。

    臉色爆紅，他總是能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種讓人羞恥的話，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封建保守了。

    “對了，荀醫生怎麽樣了？”沐曉莘突然想起荀今。

    “不知道。”肖瑾辰一臉冷漠：“我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會在你房間，你們又為什麽同時中了藥？”

    “昨晚服務生分別送了宵夜給我們，並留了一封信，說是加急件幫忙轉交，然後荀醫生就來找我。是有人故意把我們騙到了一起。”

    “一對笨蛋！”肖瑾辰不冷不熱地嘲諷：“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你們兩個成年人居然被人輕易下了藥。”

    “所以荀醫生呢，你昨晚沒管他嗎？”

    肖瑾辰皺著眉緘默不語，他一點都不想提起荀今，更見不得沐曉莘這麽關心他。

    才幾麵之緣，沐曉莘對他的親近的有點過頭了。

    沐曉莘得不到答複，索性起身去找人。剛起身，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床上。

    “我隻是……餓的。”沐曉莘連忙開口粉飾。決計不承認是縱欲後遺症。

    肖瑾辰抱臂旁觀，目光帶著揶揄，笑得十分暖味。

    一夜折騰，盡管沒有體會到什麽美妙滋味，但都將初次交代給了彼此，以後他們就是最緊密的人了。

    萬事開頭難。有了昨夜的經曆，以後他也可以自由探索成人生活了。

    沐曉莘羞的無地自容，低頭一看，自己手邊有一灘幹涸的血跡。

    她觸電似的收回手，避如蛇蠍地縮到床頭。

    肖瑾辰笑了，心情大好地調戲自己的小女人：“沐曉莘，到處都是犯罪證據，你還想否認？”

    沐曉莘搖搖頭。糊裏糊塗就交代了第一次，什麽也沒體會到，隻留下滿身狼狽，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正想開口服個軟，求肖瑾辰去看看荀今。門鈴適時響起，而且聲音急促，可見門外人很焦急。

    肖瑾辰拉起被子蒙住沐曉莘，關了臥室門去開門。

    門外，沐雲曄看到肖瑾辰一臉緊張地問：“我姐呢？”

    肖瑾辰沒有立刻回答，凝眸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在我房間。”

    昨天他砸門的聲音那麽大，沐雲曄的房間就在隔壁，卻沒有絲毫動靜，如果不是服用了大劑量安眠藥，就是他不在房間。

    昨晚的事是否與他有關係？

    “我要見她。”

    沐雲曄想要進去，卻被肖瑾辰擋住：“她現在不方便。”

    “我要見她！”沐雲曄眼角微紅，固執地看著肖瑾辰。一副要不敢不顧衝進去的樣子。

    兩人正僵持著，沐曉莘從臥室門縫裏冒出個頭，試探輕喊：“小曄，我沒事，你先回去，我過會兒去找你。”

    沐雲曄看向室內，從門縫裏可以看出沐曉莘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襯衫下擺垂到了的大腿，再往下是一截光滑纖長的小腿。

    第二次了，他在心裏默念。

    晦暗眸光在石火電光之間飛速轉換，快到讓人難以捕捉，沉默了一會兒，冷靜開口：“我報了警。”

    “報警，為什麽報警？”沐曉莘忙追問。

    “那個醫生在警局。”沐雲曄頓了頓，解釋：“我去找你，他在你房裏，我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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