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曉莘笑了：“可是我騙過你。”

    沐雲曄神色微頓，但很快恢複正常，專注而認真地盯著她的眼，和煦笑道：“我知道，就算你騙我，也是為了我好，善意的謊言不算欺騙。”

    “那麽，你對我說過善意的謊言嗎？”

    沐雲曄沒有回答，隻是問：“瑾辰哥呢，他為什麽不在家？”

    “他去國外出差了，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沐曉莘移開視線，低著頭看著地板。

    沐雲曄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語氣堅定地說：“姐，無論如何，我不會離開你。”

    沐曉莘詫異地抬頭看向沐雲曄，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麽。

    “我沒事，去休息吧。”沐曉莘起身將沐雲曄推回客房，自己也返回臥室。

    煩心的事情很多，都堆在一起，哭一場，紓解一下心情，還是要抬頭麵對現實，自怨自艾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她一定要找到肖瑾辰不告而別的原因，初聽蕭依晴的話確實有點難過，可是她想了大半夜，才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他們之間的感情經曆過生死考驗，肖瑾辰怎麽會因為她背上了殺人嫌疑而跟她分手。況且葉宇騰之前以一個科研項目為條件換離婚協議書，肖瑾辰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拿到離婚協議書。

    難道他的不告而別跟那個科研項目有關？

    天亮了以後，十點鍾要對荀今庭審，沐曉莘來到法院旁聽，尋找翻案的證據。

    和沈煜明在法院門口匯合後，比肩走進大廳，正準備詢問有沒有新的線索。身後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

    “沐曉莘，你個殺人凶手，我要你為我女兒償命！”薑舒怡從手包裏拿出一把刀，向沐曉莘撲來。

    沈煜明眼神一凜，一手攬住沐曉莘躲開那一刺，另一手抓住薑舒怡的胳膊一扭，刀落地，一腳踢向遠處。

    值班的法警立刻上前控製住雙眸通紅的薑舒怡，她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精神激憤，情緒十分偏激。

    “沐曉莘，你買通了曹恭做偽證，讓那個醫生替罪，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薑舒怡仇恨地盯著沐曉莘，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自己的女兒躺在冰冷的停屍間裏，而真正的凶手卻逍遙法外，警察不管，法院也視而不見，不殺了沐曉莘，她怎麽甘心？

    “薑女士，請你冷靜一點，我根本就不認識曹恭，不可能串通他作偽證，你女兒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分明就是你和曹恭狼狽為奸，想殺了我女兒，好讓你們母子三人徹底霸占沐家家產。”薑舒怡一口咬定沐曉莘和曹恭是一夥的，轉頭激動地拉著一旁的法警，著急道：“警察同誌，快抓住那個殺人犯。我有她和曹恭聯係的證據，快抓住她！”

    “查案審核是公安部門的事，有什麽疑問去那裏報案，這裏是法院，請不要妨礙公務。”法警拉開薑舒怡，禮貌地勸說。

    薑舒怡一愣，隨即歇斯底裏地指著沐曉莘大叫：“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徇私枉法包庇這個殺人犯。我遞交的證據呢？你們弄哪裏去了？”

    法警見好言相勸無果，直接將無理取鬧的人拉出去。

    沐曉莘從遠去的人身上收回視線，不解地問：“她為什麽一口咬定我和曹恭是一夥的？她遞交了什麽證據？”

    “證據我不知道，趙一榮負責這個案件。”沈煜明頓了頓，說出昨晚調查到的事情：“據薑舒怡的秘術講，10月26日晚，也就是上周五，曹恭將沐雨翎迷暈在醫院，第二天醒來後身體無異樣，並不知道曹恭對沐雨翎做了什麽。薑舒怡派人去查曹恭的通信記錄，發現當天下午，他曾接到過沐家的一通固定電話。所以他們判定是你指使曹恭這麽做的。”

    “上周五沐雨翎在醫院度過了一晚？”沐曉莘愕然反問。

    “怎麽了？”

    “不可能。”沐曉莘怔然搖頭，神色變得極度恐慌。

    她清楚地記得，上周五晚上，沐雲曄突然打電話給她，說沐雨翎帶了一幫富家子弟在別墅開party，她因為擔心那群人會嚇到沐雲曄，所以當天晚上趕過去陪他。

    她到別墅區的時候，看到一群開著跑車和摩托的年輕男女呼嘯而過，以為沐雨翎就在其中，派對已結束。

    如果沐雨翎真的被迷暈在醫院，那沐雲曄就是在撒謊，故意引她去沐家。

    為什麽沐雲曄要撒謊引她去沐家？

    懷疑的苗頭牽起一個便如同推翻了多米諾骨牌，她腦海裏出現一些零散的畫麵。

    和肖瑾辰第一次約會，沐雲曄失蹤，她爽約趕去醫院找他，而他卻睡在湖邊的長椅上。

    第一次和肖瑾辰吵架，她的通信記錄裏，莫名其描述出現深夜和葉宇騰的聊天記錄和曖昧照片。

    潘瑩打電話向她求救，沐雲曄恰好在那個時候摔倒，導致她沒有聽清楚電話裏的關鍵內容。

    炭疽感染爆發後，胳膊上平白無故地出現了一個井字形的接種痕跡。

    這些跡象，單獨看來不會令人懷疑，但是回過頭來再看，一次次的巧合累積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疑惑。

    沐曉莘越想越恐慌，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她忽然記起，那次沐雲曄給她畫肖像畫，伸手理她鬢發，她當時下意識地躲避，有些排斥他的觸碰。

    原來，她早就在潛意識裏對沐雲曄產生了抵觸的情緒，隻是一直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沒太關心這方麵的問題。

    現在恍然醒悟，沐雲曄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沈煜明看沐曉莘神色不對，忙問她怎麽了。

    沐曉莘搖頭，暫時不想對他說出自己的懷疑。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需要時間來好好整理一番思緒。

    初審過後，荀今的殺人罪名基本坐實，等待再次庭審，如果二審之前還找不出有利的證據，就會直接定罪。

    沐曉莘清楚荀今是被冤枉的，但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勢力太強大，沒有留下任何可以翻案的證據。

    而且趙一榮對待這個案子的態度十分懈怠，一口咬定凶手就是荀今，否認薑舒怡曾提交過一份通話記錄的資料。

    這案子，不僅證據不對勁，連辦案警察都有問題。一種強大而無形的屏障掩蓋著真相。給人一種蜉蝣撼樹的無力感。

    晚上八點，沈煜明開車送沐曉莘回公寓。

    沐曉莘頹然靠在車窗上，雙目空洞地看著窗外倏忽而過的流光。

    如果肖瑾辰在就好了，他那麽聰明，一定能一眼看出這案子的問題在哪裏？

    沈煜明頻頻側目看著沐曉莘，思量了半天，小心問：“肖瑾辰這樣不告而別，你打算怎麽辦，等他回來嗎？”

    “不等。”沐曉莘回答的很幹脆。

    沈煜明心頭一喜，嘴角剛勾起弧度，卻聽沐曉莘繼續道：“我是不會等他回來的，隻要他還在地球上，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他。”

    沈煜明嘴角的笑容一僵，順了口氣，語氣惡劣地問：“他這明顯是要甩了你，你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麽意思？”

    “有意思，我就是瓶強力520，粘上我輩子都別想甩開。”

    “傻缺！”沈煜明怒其不爭，生氣又不好發火，開始冷嘲熱諷：“你一門心思倒貼，人家呢，睡也睡了，便宜占足玩夠了，屁都沒留一個就人間蒸發。你還傻不趔趞想去找他，去哪裏找？”

    “我自有辦法。”沐曉莘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偏過臉不想跟沈煜明說話。

    即便肖瑾辰不告而別，她也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壞話。她相信肖瑾辰這樣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你有個狗屁辦法！”沈煜明也十分惱火，話越說越難聽：“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是隻考慮怎麽把人哄上床，而女人卻天真設想結婚以後的生活。你不會以為肖瑾辰睡了你就會和你結婚吧？”

    “停車！”沐曉莘忍無可忍地坐起身瞪著沈煜明。

    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和他相處，再不下車她會忍不住乎他幾巴掌。心情本來就很糟，這種話無疑是雪山加霜。

    沈煜明沉默不語，非但沒有停車，反而猛踩油門加速。

    一瞬間，沐曉莘想起相似的場景，肖瑾辰也曾在生氣的時候這樣做過。

    沐曉莘怔怔地看著沈煜明，那立體深邃的側顏恍恍惚惚變成肖瑾辰。

    車速不斷加快，而沐曉莘渾然不覺危險，愣愣地看著旁邊的人，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沈煜明掃了沐曉莘一眼，見她哭了，衝昏理智的怒氣瞬間消弭了個一幹二淨。他以為他的行為嚇哭了她。

    換擋減速，將車停在路邊，沈煜明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沐曉莘緩緩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輕觸沈煜明的臉頰，滿目眷戀地看著他。

    沈煜明看著慢慢挨近自己的手，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坐著。

    冰涼的指尖輕輕在臉上遊走，像拂麵的春風。

    兩人相互對視著，眼裏都隻有彼此。

    鼻尖挨近，就在雙唇相觸那一瞬，沈煜明按住沐曉莘的頭，蹙眉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從眼神來看，沐曉莘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楚，情緒也反反複複，下午他就發現了類似情況，到了晚上似乎更加嚴重。

    （一下重複一千字，明早替換，中午十二點後刷新看。）

    這案子，不僅證據不對勁，連辦案警察都有問題。一種強大而無形的屏障掩蓋著真相。給人一種蜉蝣撼樹的無力感。

    晚上八點，沈煜明開車送沐曉莘回公寓。

    沐曉莘頹然靠在車窗上，雙目空洞地看著窗外倏忽而過的流光。

    如果肖瑾辰在就好了，他那麽聰明，一定能一眼看出這案子的問題在哪裏？

    沈煜明頻頻側目看著沐曉莘，思量了半天，小心問：“肖瑾辰這樣不告而別，你打算怎麽辦，等他回來嗎？”

    “不等。”沐曉莘回答的很幹脆。

    沈煜明心頭一喜，嘴角剛勾起弧度，卻聽沐曉莘繼續道：“我是不會等他回來的，隻要他還在地球上，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他。”

    沈煜明嘴角的笑容一僵，順了口氣，語氣惡劣地問：“他這明顯是要甩了你，你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麽意思？”

    “有意思，我就是瓶強力520，粘上我輩子都別想甩開。”

    “傻缺！”沈煜明怒其不爭，生氣又不好發火，開始冷嘲熱諷：“你一門心思倒貼，人家呢，睡也睡了，便宜占足玩夠了，屁都沒留一個就人間蒸發。你還傻不趔趞想去找他，去哪裏找？”

    “我自有辦法。”沐曉莘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偏過臉不想跟沈煜明說話。

    即便肖瑾辰不告而別，她也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壞話。她相信肖瑾辰這樣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你有個狗屁辦法！”沈煜明也十分惱火，話越說越難聽：“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是隻考慮怎麽把人哄上床，而女人卻天真設想結婚以後的生活。你不會以為肖瑾辰睡了你就會和你結婚吧？”

    “停車！”沐曉莘忍無可忍地坐起身瞪著沈煜明。

    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和他相處，再不下車她會忍不住乎他幾巴掌。心情本來就很糟，這種話無疑是雪山加霜。

    沈煜明沉默不語，非但沒有停車，反而猛踩油門加速。

    一瞬間，沐曉莘想起相似的場景，肖瑾辰也曾在生氣的時候這樣做過。

    沐曉莘怔怔地看著沈煜明，那立體深邃的側顏恍恍惚惚變成肖瑾辰。

    車速不斷加快，而沐曉莘渾然不覺危險，愣愣地看著旁邊的人，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沈煜明掃了沐曉莘一眼，見她哭了，衝昏理智的怒氣瞬間消弭了個一幹二淨。他以為他的行為嚇哭了她。

    換擋減速，將車停在路邊，沈煜明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沐曉莘緩緩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輕觸沈煜明的臉頰，滿目眷戀地看著他。

    沈煜明看著慢慢挨近自己的手，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坐著。

    冰涼的指尖輕輕在臉上遊走，像拂麵的春風。

    兩人相互對視著，眼裏都隻有彼此。

    鼻尖挨近，就在雙唇相觸那一瞬，沈煜明按住沐曉莘的頭，蹙眉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從眼神來看，沐曉莘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楚，情緒也反反複複，下午他就發現了類似情況，到了晚上似乎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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