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慕容芳華說要蔣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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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梔言才剛剛張嘴,馮嵐便是一個用力的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很重很重。
她幾乎是將所有的怒意都發泄在俞梔言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蠢貨,她也不用給酈紅雁那個賤人打電話,那也不用被她一翻羞辱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蠢貨所賜。
俞梔言被她扇的往後跌去,重重的撞在一旁的桌角上。
她才剛剛手術兩天而已,身體本就十分虛弱,哪裏經得起馮嵐這般用力的扇耳光。
臉上哪怕刷了粉,化了妝,依舊掩不去此刻的蒼白,臉上立馬就印上五個鮮明的手指印,嘴角還有血漬。
俞深海沒有出聲替她說話,似乎這一巴掌是她應該挨的一樣。
至於俞軒寧,一臉淡漠的看著她,半點沒有表露出對她的情感來。
俞梔言生生的忍下這個巴掌,站直,看著馮嵐,用著十分有誠意的語氣說,“阿姨,抱歉,這次的事情是我處事不周,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馮嵐恨恨的瞪著她,那眼神幾乎想要殺人,轉眸看向俞深海,沉聲問,“俞深海,你還要公開承認她的身份,還要讓她回俞家嗎?”
俞梔言立馬轉眸看向俞深海,用著驚懼的眼神看著他。
俞深海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正想要說什麽時,俞軒寧出聲了。
“爸,你是不是還覺得她害的我們不夠?讓她回俞家?難道還要讓她再繼續拖我們後腿?把我們全家都拉下水了才開心嗎?”
“這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俞梔言急急的說道,直視著馮嵐,“阿姨,可是你先找上的我,看上我是俞雲海的養女身份,讓我幫著你們對付俞雲海的。怎麽?現在是不想我幫忙了嗎?”
馮嵐揚手又是一個巴掌扇過去,陰森森的說,“你還有臉說?你還知道你僅有的那麽一點有用價值嗎?啊!怎麽,現在是在威脅我嗎?俞梔言,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俞雲海的養女,你就尾巴翹天上去了。對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我可以讓你直接消失!”
“是嗎?”俞梔言勾起一抹陰笑,一手捂著被馮嵐連續打了兩個耳光的臉頰,不鹹不淡的說,“所以,阿姨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是沒用了是嗎?沒關係,至少俞雲海現在還沒跟我斷絕養父女關係。我隻要跟他認個錯,求個情,他還是會原諒我的。我還是他的養女。阿姨,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要我現在馬上就消失!”
她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也是帶著濃濃的威脅的。
“你威脅我?”馮嵐淩視著她,陰惻惻的,那一雙眼眸就像是幽靈一般。
俞梔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行了,吵夠了沒有!”俞深海一聲厲喝,“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不起內訌,能不能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馮嵐一臉心有不甘的瞪著俞梔言,“知道佟梔言是俞雲海的女兒,不告訴我們,俞梔言,你存的什麽心?”
俞軒寧說,“見過蠢的,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自己把對手的身份公開,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肯定不會是腦髓!”
“梔言,你什麽時候知道佟梔言是雲海女兒的?”俞深海又問了這個問題。
“就在前不久。”俞梔言還是這麽回答。
“前不久是多久!”馮嵐嗬問。
俞梔言看著她,一臉淡漠的說,“阿姨,現在在意糾結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不是應該阻止後麵的事情發生嗎?”
說著轉眸看向俞深海,一臉沉肅的說,“爸爸,既然你們已經差不多把態度表明了,那我也表明一下我的態度。我可以幫著你們對付我養父,但前提條件,我要你公開承認我的身份,承認我是你的女兒。否則,我是不會幫你們的。你們什麽時候承認我的身份,我什麽時候和你們一條心。”
“你!”俞深海淩視著她。
俞梔言很平靜的看他一眼,“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一家三口商量一下,有決定了告訴我。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說完,沒再多看一眼,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馮嵐朝著俞軒寧使了個眼色。
俞軒寧一個箭步上前,在俞梔言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朝她的後頸重重一擊。
俞梔言兩眼一黑暈倒。
“馮嵐,你幹什麽!”俞深海厲視著她,怒問。
馮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涼涼的說道,“沒什麽,隻是想讓她聽話一點而已。對了,我說聽,你想讓慕容越娶了她?”
俞深海的眉頭擰成一團,“慕容越娶了她不好嗎?至少慕容前程會和我合作。”
“嗬!”馮嵐輕笑,一臉嘲諷的看著他,“俞深海,你可真是大方啊!我還真是沒想到,原來你竟是這麽大方的。不過,你說的沒錯,和慕容前程合作,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主意。隻是,你確定現在,慕容越還會願意娶她嗎?馮寶蓮一胎生下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你一個,慕容前程一個。你說,慕容家父子倆,這會是什麽心情,又在打著怎麽樣的主意?”
俞深海眉頭擰的更深更緊了,就像是一股繩一般,拆都拆不開。
……
慕容家
慕容前程和慕容越父子倆一路無言回到別墅。
慕容前程下車,默默無聲的去書房。
慕容越坐在沙發上,將家裏的傭人都退離。
前麵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頭,偌大的客廳,煙霧燎亂,很嗆。
慕容越不去書房,就坐在沙發上,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著,臉上的表情很不好,一片陰鬱。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門打開,慕容前程出來,在慕容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沉聲問,“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
“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慕容越反問,繼續抽著煙,眉頭擰成了一團,足以可見此刻他的心裏有多糟糕。
慕容前程長歎一口氣,“這件事情,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我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不過,我已經表明過我的態度,我是不會承認他的身份的。”
“那又如何?”慕容越涼涼的看著他,“能改變現在這個結局嗎?你不承認又有什麽用?人家直接上電視來公開與你的關係。所以,現在呢?打算怎麽辦?”
慕容前程抓了把自己的頭發,眼眸沉寂,“俞梔言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全都毀在她身上了!”
“現在還要我娶她嗎?”慕容越問。
慕容前程擰眉,“還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
慕容越深吸一口氣,沉寂的眼眸盯著慕容前程,點頭,“行,你說吧。還有什麽事,都一起說了。我都能接受。”
“許蒙和俞梔言是姐弟,或者兄妹。反正就都是馮寶蓮生的。”慕容前程一副有些無地自容般的說道。
慕容越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慕容前程,“所以?”
慕容前程從沙發上站起,沉聲道,“你娶不娶她,自己決定吧。我不強迫你。許蒙的事情,我現在也拿不準個主意……”
“你現在還能怎麽辦!”慕容越直接吼斷他的話,一臉淩怒的盯著他,“他都已經招開記者會,已經拿出和你的親子鑒定報告了。難不成你還不承認嗎?你要讓所以知道的人都對你指指點點?”
“慕容越,你在跟誰說話!”慕容前程怒喝。
“我在跟誰說話?”慕容越一臉嘲諷的看著他,“我在跟我那個沒本事,卻還非要裝作很有本事的父親說話!”
“你——!”慕容前程恨恨的瞪著他。
“我有說錯嗎?”慕容越麵無表情的斜視著他,“爸,你自己算算,這輩子,你有做出過什麽事情?公司,公司你沒辦法。別說慕容蔚煜了,就連之前的蔣靜,你連一個女人都沒辦法。你這一輩子,也就隻能平庸而過了。”
“慕容越!”
“行了!”慕容越揮了揮手,一臉冷靜的說道,“爸,你也不年輕了。以後這些事情,你還中少插手吧。我自己心裏有數該怎麽做。你插手了,反而還打亂我的計劃。還有,許蒙,你現在也隻能認了。至於俞梔言……”
他頓了頓,眉頭緊擰,“我……”
正想要說什麽時,手機響起。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那緊擰的眉頭又是加重了幾分,看一眼慕容前程,拿著手機走向院子接電話。
慕容前程一頹廢,然後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一下子似是蒼老了許多。
平庸,一事無成?
原來,在他兒子的眼裏,他這個當爹的竟是這樣的。
院子裏,慕容越接起電話,語氣沉冷,“什麽事?”
“我剛看了電視,”耳邊傳來唐靈姿的聲音,“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先別打斷行不行!”
“嗯,”慕容越應聲。
唐靈姿重重的吸一口氣,用著很嚴肅的語氣說,“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你不必再娶她了。”
“怎麽?又打什麽主意?唐靈姿,剛才在病房裏,你說的都是在放屁嗎?啊!”慕容越厲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怒火。
“並不是!”唐靈姿很平靜的說,“我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但是你也不用娶她,因為我打算跟你爸離婚!”
……
佟梔言也懵了,怎麽都沒想到許蒙竟然是慕容前程的兒子。
還有,俞梔言不是說,她和許蒙是姐弟?那她怎麽就是俞深海的女兒了?
馮姨當初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媽,這……”蔣靜同樣也是處於震驚之中,看著元洛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他是二叔的兒子?這……”
她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這種關係了。
誰都沒想到,慕容前程竟然會有一個這麽大的私生子。
那時候,慕容越的母親,還沒有離世。
所以,慕容前程,他是婚內出軌的。
元洛桐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一塌糊塗!慕容前程的私生活一塌糊塗!得,這下又得有事情了。”
“媽,這事我真不知道。”佟梔言看著元洛桐很認真的說。
元洛桐會心一笑,“這事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慕容前程自己惹下的風流債,自然自己去解決了。”
“媽,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佟梔言小心翼翼的說,“俞梔言告訴我,她是俞深海的女兒,而她和許蒙是姐弟。”
“……”
元洛桐和蔣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關係亂的。
佟梔言接到慕容電話時,是晚上九點。
她洗浴過後,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
“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他很溫柔又寵溺的問。
“你指哪件事情?”她笑盈盈的反問。
“看來,好像是我緊張了,我的佟老師並沒有被嚇到,反而還一副很雀躍的樣子。”慕容煜微微提吊著的一顆心在聽到她輕鬆愉悅的聲音時,放下了。
“那當然了,”佟梔言靠著床背,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慢悠悠的說,“怎麽說,我現在也是慕容二少的妻子,要是這麽一點小事就把我嚇著了,那以後還怎麽經大風浪?我這叫提前預熱做準備。”
“哦?”他輕笑,很是滿意的樣子,“那看來提前預熱的效果還不錯是吧?”
“嗯哼!”她笑盈盈的點頭,“初見成效。”
“這就是你昨天說的,今天一早去醫院的用意?”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那麽聖母的去看情敵?而且還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跟我男人來一晚豔遇的情敵。”
“佟老師,晚上吃什麽了?”他突然間話題一轉,樂嗬嗬的問。
“晚上,炒牛肉,魚羹,青菜,還吃了一大份媽做的水晶包。”她如實回答。
最近這段時間,對綠色蔬菜和魚湯魚羹之類的特別喜歡。
所以,裴嬸基本上是每天都變著花樣的做給她吃。
佟梔言不得不佩服裴嬸,那手藝真是不比星級酒店的廚師差。
好像現在,她的胃都已經給養刁了。
“嗯,”慕容煜淡淡的應了一聲,笑盈盈的說,“這菜也沒醋啊,怎麽佟老師身上一股酸味呢?”
瞬間,佟梔言反應過來了。
原來,他並不是真的關心她晚上吃什麽,而是在借機調趣她。
“咦,慕容先生,你隔著那麽遠都能聞到我身上的酸味嗎?”她一臉輕鬆愉悅的說,“我今天剛買的沐浴露,正好是醋味的。記得回來的時候,多洗幾次。醋可是能殺菌的。”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輕笑聲,“行,佟老師先備著,等我回來,我用醋泡澡。”
佟梔言抿唇笑的很是開心的樣子,然後又關心的問,“你那邊事情怎麽樣?是不是很棘手?”
“暫時還沒什麽頭緒,你在家好好安胎。別擔心我,我解決了馬上回來。”
“嗯,知道了。”
“那行,早點休息吧,乖乖的,晚安。”
“晚安。”
蔣靜房間
蔣靜坐在床上,拿著一本相冊,一張一張的翻看著。
那是她和慕容蔚的合照,十年了。
照片很多,有他們初識的,還有她懷孕的,慕容博剛出生的,慕容博略大的。
隻是,照片的記憶就在慕容博六歲那年中斷。
十年,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最後一張照片,是俞梔言發給她的。
照片裏,慕容蔚很瘦,幾乎已經到了皮包骨頭的樣子。
但是卻與她記憶中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蔣靜拿著手機,看著那張俞梔言發給她的慕容蔚的照片,手指輕撫著他消瘦的臉頰,滑下兩行眼淚。
“蔚,你還好嗎?這些年,是不是過的很痛苦?想我嗎?想小博和媽嗎?我們都很想你。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會找到你的。我們一定會團聚的。”
看著這般瘦的不成人樣的慕容蔚,蔣靜是心痛的。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在折磨慕容蔚。
慕容蔚做人本份實誠,從不曾與人結過仇怨,到底會是誰對他下這般狠手。
這些年,就連老二也查不出一點消息。
本來,以為俞梔言這裏會是一條線索的,卻不想什麽也沒有。
慕容煜查了俞梔言的手機,給她發這張照片的號碼,沒有任何線索,是一張黑卡。
也沒有再用第二次。
她和慕容煜都一致認為,隻要查到這個給俞梔言發照片的人,就一定能查到慕容蔚的消息。
可惜,再一次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線索。
蔣靜的手機響起,電話是慕容芳華打來的。
看著慕容芳華的號碼,蔣靜的眉頭微擰,眼眸沉寂淩睿。
這個時候,慕容芳華給她打電話,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事。
對於慕容芳華,不管是蔣靜還是元洛桐,都對她已心存疑心。
全家人對於慕容芳華都存在著懷疑。
蔣靜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接起電話,語氣輕柔和緩,“喂,姑姑,你找我?”
電話那頭,慕容芳華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問,“你手好了?能自己接電話了?”
蔣靜淡淡一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複健,雖說沒能恢複到之前那般靈活,但小幅度的動作是能做了。”
“那真是太好了。”慕容芳華說,“醫生怎麽說呢?”
“醫生說,隻要堅持複健,雖不能全愈,但是六七成的希望還是很有可能的。就連腿也可四五成的機會康複。以後說不定我就不用坐輪椅了。”蔣靜緩聲說道,語氣略帶著一絲喜悅與期待。
電話那頭慕容芳華沉默。
“姑姑,你找我有事嗎?”蔣靜問。
慕容芳華回神,“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關心一下你的情況。”
“姑姑,你怎麽了?怎麽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蔣靜用著關心的語氣問。
“沒什麽,不小心受了一點傷而已。”慕容芳華不以為意的說。
但其實她的心裏,那種衝擊感說不出來。
蔣靜說什麽?
她可以恢複?
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她怎麽可以恢複,她是一個癱子,廢物,怎麽可以恢複到以前那樣?
就像不如以前那般靈活,但她說了,以後不用再坐輪椅了。
這讓慕容芳華不能接受。
她這輩子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蔣靜的生不如死,可以現在,蔣靜根本就沒有這種生不如死的樣子,反而還活的更好了。
她的臉毀容了,蔣靜卻還是那般貌美如花,與十幾年前的她,沒有一點區別。
隻是經過歲月的沉澱,讓她更加的成熟有風韻了。
如果這一條長長的刀疤在蔣靜的臉上,慕容蔚還會這麽喜歡她,在意她嗎?
慕容芳華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
“姑姑,尋你沒事吧?”蔣靜略有些急切的問,“怎麽這麽不小心?傷的重不重?去過醫院沒有?”
“沒什麽大礙,隻是暫時有些影響說話而已。”慕容芳華還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但其實心裏不知道有多恨了。
“那就好。沒事就好。”蔣靜輕舒一口氣,“姑姑也好久沒來家裏走走了,有時間來家裏坐坐,我和媽都挺想你的。”
“蔣靜,我這會打你電話,除了關心你之外,還有個小忙想請你幫一下。”慕容芳華語氣沉肅的說。
“什麽忙?姑姑你說,隻要我能幫到的,一定幫你。”
“我……打算結婚了。”慕容芳華沉聲道,略帶著一絲無奈。
“是嗎?”蔣靜很激動,“姑姑,這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都替你高興。未來姑父一定對姑姑很好……”
“這就是我想請你幫忙的。”慕容芳華沉重的說。
“姑姑,你說。”
“明天去登記,也不知道該穿什麽衣服,現在心情也十分緊張。你知道,我也沒什麽要好的朋友,想來想去,也隻想到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也好讓我安心一些,不這麽緊張。”慕容芳華試探性的問。
“可是,姑姑,你知道,我現在跟個廢人沒什麽兩樣,沒辦法自己開車,更不能獨自出門。”蔣靜為難。
“這樣……”慕容芳華的語氣略顯失望,“也是,是我沒想周全,為難你了。那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行,反正也習慣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就這樣。”
“姑……”
電話那頭,慕容芳華已經掛斷了電話。
蔣靜拿著手機,一臉深思熟虛的樣子。
然後下床,出門,敲響元洛桐的房門。
“你說什麽?她要結婚?明天登記?”元洛桐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
慕容芳華結婚,對於她們來說,那真是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沒人會相信。
蔣靜點頭,“她是這麽說的,不過沒告訴我跟誰登記。”
元洛桐沉思了好一會,對著蔣靜說,“靜,給她打電話,就說你過去陪她。我和你一起去,不過你先別告訴她我和你一起去。”
蔣靜瞬間明白她的用意,當下就給慕容芳華打電話。
慕容華芳接到蔣靜的電話,說願意過去陪她,很是吃驚意外,顯然這並不在她的意料之內。
蔣靜,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別怪我。
“大嫂?”慕容芳華看到元洛桐和蔣靜一起出現在她的別墅門口時,更加的吃驚。
但,吃驚過後,眼眸裏閃過一抹詭異。
很好,兩人她這輩子最憎恨的女人,此刻都一起送上門來了。
“芳華,你的臉怎麽了?”元洛桐看著她貼著紗布的臉,一臉緊張的問。
慕容芳華無所謂的一聳肩,“沒什麽,隻是不小心刮傷一點而已。沒什麽大礙的。大嫂,蔣靜,進來坐吧。”
“不影響你明天登記拍照嗎?”元洛桐問。
“如果他介意,那就不結婚了。如果他不介意,那是我的福氣。”慕容芳華若無其事的說,“你們應該為我開心不是嗎?我這麽大年輕,終於嫁出去了。”
元洛桐和蔣靜點頭,“你說的沒錯,喜歡你這個人就不會在乎你相貌上的一點小瑕疵。如果介意你的這點小瑕疵,那對你也不是真心的,不值得你嫁。”
“大嫂說的是。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水。”慕容芳華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元洛桐和蔣靜這是第一次來慕容芳華的別墅。
別墅裝修的很精致,但是卻不奢華,隻是卻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慕容芳華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元洛桐看到來電顯示是“文哲”。
當然,蔣靜也看到了。
她什麽時候跟文哲也有聯係了?
想來,今天也沒安什麽好心思了。
慕容芳華端著兩杯茶出來。
“大嫂,蔣靜,喝水。我先接電話。”慕容芳華拿過手機,朝著院外走去,接電話。
“媽,她什麽時候跟文哲有聯係了?”蔣靜輕聲問。
“先看著,看她今天又想耍什麽花招。”元洛桐同樣輕聲說。
“媽,要不給先風打個電話?”蔣靜問。
元洛桐搖頭,“還不知道她的用意,再看。”
兩人的視線落在前麵的那兩杯水上,拿起,往一旁的垃圾桶裏倒去一半。
院子裏,慕容芳華拿著手機,看著視頻,將屋子裏元洛桐和蔣靜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唇角勾起一抹陰笑,眼眸陰戾,迸射出一抹狠厲。
手機再一次響起,還是文哲打來的。
“喂,”慕容芳華接起電話,語氣平淡無波,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另外那部的視頻。
視頻裏,元洛桐與蔣靜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
“我下午去醫院看你了,你二哥說,你受傷了,怎麽樣?傷得重嗎?”文哲帶著關心的聲音傳來。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明天的登記?”慕容芳華冷冷的問。
“關心明天的登記。”文哲很明確的說。
“嗬!”慕容芳華冷笑,“怎麽,慕容前程沒告訴你,我傷哪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準時出現的。”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明天,嗬嗬!
慕容芳華陰笑,眼眸如陰暗中的幽靈,森森然。
將那部監控手機放於院子裏的某個地方,轉身回屋。
隻是臉上那陰鬱而又森冷的表情則是瞬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傷心與痛苦。
“芳華,怎麽了?”元洛桐問。
慕容芳華深吸一口氣,雙眸含淚的看著元洛桐,卻用著十分倔強的語氣道,“大嫂,你的蔣靜回去吧。抱歉,這麽晚了還打擾你們,又讓你們跑一趟。明天的登記沒有了。”
元洛桐擰眉,“他介意你的傷?”
“大嫂,你別問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回去吧。”慕容芳華一臉沉悶又鬱苦的樣子。
“姑姑,你這樣我們也不放心,反正都已經來了,還是我們陪著你吧。”蔣靜一臉不放心的說。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呆著,你們不用管我,走吧。”
元洛桐沉視著她,打量著她,然後沉聲道,“行,既然你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也別想不開,沒什麽過不了的坎。心情不好就來我們家坐坐。靜,我們走。”
推著蔣靜的輪椅離開。
慕容芳華坐在沙發上,聽著院子裏車子駛離的聲音,眸光冷冽陰森,表情扭曲詭異。
視線落在那兩杯倒了一半的水上,另一邊唇角勾起,在夜裏顯的更加的恐怖了。
“媽,你說她這大晚上的,鬧這麽一出,打的什麽心思?”蔣靜一臉疑惑的看著元洛桐問。
元洛桐擰眉,搖頭,亦是一臉不解。
“我不覺得隻是為了讓我們過去喝杯茶,看一眼文哲的來電顯示這麽簡單。”蔣靜沉聲道,“可,卻又實在想不她到底想幹什麽。”
“慕容芳華,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元洛桐似自言自語般的輕吟著。
“媽,你說,她說的結婚對象會不會就是……文哲?”蔣靜突然之間腦子裏閃過這麽一個想法。
元洛桐微微的沉默了片刻,撥了慕容前程的號碼。
“大嫂,這麽晚找我有事?”慕容前程問。
“前程,芳華要結婚的事情你知道嗎?”元洛桐直接了當的問。
……
慕容芳華再一次走進衣櫃暗門,手裏端著一份飯菜,進慕容蔚的房間。
在他麵前坐下,將飯菜放於一旁,鬆開他手上綁著的繩子,很心平氣和的說,“蔚,該吃飯了。”
慕容蔚抬眸看著她,平靜無波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別這麽看著我,我對你已經很好了。至少在她死之前,讓你看她最後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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