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們之間不可能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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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者拍打著車窗玻璃,一臉八卦的問。
“嫂子,我讓人搞定他們。”計先風看著佟梔言說。
“不用。”佟梔言搖頭,“搞定這次還有下次,那就直接這次解決就行了。你搖下車窗。”
“嫂子,這樣會很有危險。”
“不會,聽我的,我能解決。”佟梔言一臉肯定的說。
計先風見她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點頭,搖下駕駛座的車窗玻璃。
“慕容二少奶奶,請問許蒙是你的前男友嗎?”
“慕容二少奶奶,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分手的?是因為你們是堂兄妹關係嗎?”
“慕容二少奶奶,你和慕容二少現在的關係是不是並不如表麵這般恩愛呢?”
“慕容二少奶奶……”
眾多記者,一個一個將麥遞過來,就差把手都伸進車內了。
計先風見狀很生氣,正要動怒之際,佟梔言出聲了。
她的臉上揚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標準的就像是空姐一般的笑容,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各位記者朋友,你們不用這麽擠,我現在可以接受你們的采訪的。”
記者一聽她願意接受采訪自然是很興奮的,正要說什麽時,佟梔言又出聲了。
“這樣,我們文明一點,相互理解體諒一點。我下車接受你們的采訪,但是你們也不要這麽一擁而上的堵著。畢竟我現在是孕婦,醫生說了,孕婦需要暢通的空氣,我們就相互理解一下,可以嗎?”
她笑的溫柔和悅,語氣輕緩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好說話,脾氣很好的老好人。
記者們也不是一群笨蛋,慕容家在文城的地位,那可是數一數二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真的得罪慕容家的。
見佟梔言這麽客氣的樣子,自然是很欣喜的答應的。
於是後退幾步,一字排開,很合作,很文明的樣子。
佟梔言下車,臉上依舊漾著和悅又客氣的微笑,站於記者麵前,很合作的接受他們的采訪。
“嗯,記者朋友們,你們好。剛才你們是不是問我的前男友叫許蒙?”
“是的,請問慕容二少奶奶,您和許蒙先生是前男女朋友關係嗎?”
佟梔言還是笑風淡雲輕,緩聲道,“我和許蒙先生認識有二十年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在一個小區。青梅竹馬確實是一種感情。”
“那麽,請問您和許蒙先生是因為什麽分手的?是因為知道你們是堂兄妹關係不得不分手嗎?這種關係,會不會讓你心裏有一種膈應的感覺?畢竟,作為男女朋友,肯定會有親密的舉動。”
因為佟梔言的合作與客氣,記者們對她的稱呼已經從“你”升級到了“您”。
佟梔言彎彎的笑容,唇角彎彎,眼眸彎彎,依舊很客氣又友善的看著那位記者,慢悠悠的說,“我想問一下這位朋友,你為什麽會問我和許蒙先生是堂兄妹關係這個問題?”
“慕容二少奶奶,您是不想回答所以才回避嗎?”那位記者並沒有回答她,反而用著略張揚的語氣反問。
計先風眉頭沉擰,冷冽的眼眸朝著她淩射過去,將那記者記下。
佟梔言輕笑,“怎麽會呢?我既然接受你們的采訪,又怎麽會回避問題呢?回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不是嗎?但,對於這種無中生有,空穴來風的汙蔑,我想沒有一個人會欣然接受的。就好比我現在告訴你,你並不是你父母親生的,或者你仗著自己的美貌,暗戳戳的去勾引有婦之夫,你會歡歡喜喜的接受嗎?”
“……”那記者一臉菜色,竟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而佟梔言,由始至終都揚著暖暖的和悅微笑。
“我姓佟,許蒙先生姓許,我們怎麽就是堂兄妹關係了呢?”佟梔言還是笑的一臉客氣又友善的樣子,未等記者提問,她先發製人,“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的。如果我們倆個都是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話,那還真是有可能的。”
聽她這麽一說,所有的記者都露出一副吃驚的八卦樣。
“不好意思,我再問一下這位記者朋友,”佟梔言還是笑的如沐春風的看著那位記者,慢悠悠的問,“您這麽信誓旦旦的說,我和許蒙先生是堂兄妹關係,那麽您能動口之勞,順便告訴我,我們都是誰家的兒女?這樣,我也好更肯定的回答你接下來的問是不是?”
“許先生是俞深海俞董的兒子,您則是俞雲海的女兒。這樣,您和許先生還不是堂兄妹嗎?”那記者很肯定的沉問。
“哦!”佟梔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的風和日麗,“謝謝這位記者朋友這麽友好的告訴我,原來我是俞家的女兒。這樣,我們也不在這裏猜測我和許先生到底是不是堂兄妹。我給許先生打個電話,我們一起來個記者招待會,你們有什麽疑問,全都提同來,我們一一作答,這樣可行?”
……
許蒙收到消息說有人向記者暴料,他和佟梔言是堂兄妹關係,而那群記者已經去采訪佟梔言了。
畢竟,以前他算是還有點身份地位的,認識的人也不在少數。
雖說現在並不在醫院主刀,但也還是有人認識的,記者圈也有朋友。
對於這件事情,他得知的還是很快的。
他並不是俞深海的兒子,而這個人卻無中生有,不僅說他是俞深海的兒子,還說他和佟梔言是堂兄妹。
顯然,這個人是衝著佟梔言來的。
許蒙覺得,之前的事情,是他對不起佟梔,是他有在先。
佟梔言是個好女人,是他沒這個福份,是他眼瞎,錯過一個好女人。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護著她,一如之前那般。
二十年的感情,現在才發現,其實他們已經如親人一般。
接到佟梔言的電話時,許蒙正聯係了一批記者在準備招待會,而他則正車前往招待會。
“喂,梔言。”許蒙接起電話。
“許蒙,現在有記者采訪我,說我們是堂兄妹的關係。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開個記者招待會,解答一下他們的疑問。”佟梔言很平靜的說道。
她的手機直接調成了免提,記者們完全可以聽到她與許蒙之間的對話。
“我已經知道了,已經聯係好了記者,在富麗酒店二樓多功能廳招開記者會。我正在前去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
“你懷孕,不用來了,人多,對孩子不好。如果他們感興趣的話,讓他們現在前往富麗酒店,我來回來他們的問題。”許蒙說。
“行。”
佟梔言掛了電話,笑若春風,緩聲說道,“各位記者朋友,許先生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所以,現在是繼續采訪我呢?還是前去富麗酒店呢?”
“慕容二少奶奶,抱歉,我們打擾你了。”其中一位記者一臉歉意的說道,“您放心,今天的采訪,我們一定會如時報導的,絕不會誇大作假。我們記者也是有職業道德與素養的。”
佟梔言抿唇微笑,“當然,我肯定是相信你們的。那我就期待敬看你們的真實報導了。”
記者們又一窩蜂的離開了。
“先風,剛才問題咄咄逼人的那個記者,你去搞定,絕對有問題。一定是俞梔言的人。”佟梔言對著計先風說道。
計先風點頭,“知道了,嫂子,放心,我會搞定的。”
“你現在就去,我自己走路回去。沒事,就當我是散步,小區,安全著。”
計先風微猶豫了一會,點頭。
……
富麗酒店
許蒙坐著,下麵好幾排記者。
他的麵前擺著兩份親子鑒定報告。
“我聽說,有人告訴記者朋友們,說我是俞深海俞董的兒子,慕容二少奶奶是俞雲海的女兒。可能梔言真的是俞雲海叔叔的女兒,但我絕不是俞深海的兒子。所以,我們並不存在堂兄妹關係。”
許蒙看著下麵一排排的記者,一臉沉肅的說。
“許先生,那你是誰的兒子?”有記者問。
許蒙抿唇一笑,“對,我是誰的兒子?這份鑒定報告告訴你們。”
將兩份鑒定報告豎起,“這份是我和俞深海俞董的親子鑒定,我們並且是父子關係。這一份……”
記者們的鏡頭,很一致的轉到那一份鑒定報告上。
“是我和慕容前程的親子鑒定,上麵顯示,父子關係為99。9%。所以,你們說,我是誰的兒子?”
一下,炸轟了。
許蒙竟然是慕容前程的兒子?
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
悅風塘包廂
俞深海帶著俞梔言,慕容前程和慕容越,兩家四人,正坐在一起,就慕容越和俞梔言的婚事一事商量著。
慕容越的臉上沒有一點喜悅之色,俞梔言的臉上同樣沒有一點喜色。
她是對慕容越有感覺,但說要嫁給他,卻遠遠還到這個地步。
她之前,一直糾纏著慕容越,不過隻是心有不甘而已。
她心裏想嫁的那個男人,一直都是慕容煜。
隻是現在……
“俞老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梔言嫁進我慕容家……”
“許先生是俞深海俞董的兒子,您則是俞雲海的女兒。這樣,您和許先生還不是堂兄妹嗎?”
電視裏,突然出現記者采訪的畫麵,而且直接是一名記者回答佟梔言的問話。
“哦!謝謝這位記者朋友這麽友好的告訴我,原來我是俞家的女兒。這樣,我們也不在這裏猜測我和許先生到底是不是堂兄妹。我給許先生打個電話,我們一起來個記者招待會,你們有什麽疑問,全都提同來,我們一一作答,這樣可行?”
佟梔言笑若春風般的回答。
看著電視機裏,佟梔言那自信的不可一世,又若無其事的表情,俞梔言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恨意。
佟梔言,你憑什麽這麽自信,怎麽可以這麽如無事人一般!
電視裏,節目還在繼續,主持人在神采飛揚的解說著今天下午對佟梔言的采訪。
俞梔言的臉,已經慘白一片了。
俞深海和慕容前程看著那節目,也呆住了。
慕容越的視線落在俞梔言身上,眼眸深邃沉冷又陰鬱,似乎已經猜到大什麽。
俞梔言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喂,”她有些緊張的接起電話,“我現在有事,晚點……”
“俞小姐,你坑我是嗎?啊!”電話那頭傳來尖刺的聲音,帶著淩厲的質問,“你不是告訴我,慕容二少奶奶和許蒙是堂兄妹嗎?啊!你不是很肯定的說,隻要我把這個新聞播出……”
她的話還沒說完,俞梔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刻,電視的畫麵轉到了許蒙招開的記者會。
那兩份親子鑒定書很清晰的呈現在屏幕上,一清二楚。
還有許蒙說的話。
慕容前程怔住了,慕容越怔住了。
而俞深海的腦子裏則是不停的回響著“許先生是俞深海俞董的兒子,您則是俞雲海的女兒”這句話。
剛才,俞梔言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尖銳,哪怕沒有開免提,包廂裏的另外三個人也聽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這是俞梔言的傑作?
“俞梔言!”俞深海一聲厲吼,雙眸如刀芒般的盯著她,“你讓人做的?”
“我……”俞梔言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俞深海那充滿怒意的眼眸,突然之間,她竟是有些害怕。
“俞老弟,我想今天不是很適合再繼續談下去了。”慕容前程站起,看著俞深海沉聲道,“這件事情,我們擇日再談吧。我們先回了。”
說完,沒再多看俞深海和俞梔言一眼,轉身離開。
慕容越陰森森的淩視著俞梔言,那眼神就像是活剝了她一樣。
狠狠的剮一眼後,亦是離開。
偌大的包廂,隻剩下俞深海和俞梔言。
氣氛一時之間變的有些沉悶與詭異。
俞深海急促的呼吸著,胸口猛烈的起伏著,顯然此刻,他的心情很糟糕。
“爸爸……我……”
“你什麽時候知道佟梔言是俞雲海女兒的?”俞深海沉聲問道。
“有段時間了。”俞梔言如實回答。
“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
俞深海的手機響起,電話是馮嵐打來的。
“喂,”沉聲接起,語氣顯然是不好的。
“俞深海,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馮嵐那尖銳而又刻薄的聲音傳來,帶著盛怒,“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俞雲海沒死啊,還有一個女兒啊!別人還沒找上門來,她倒是好啊,自己先把人家的身份給公開了。俞深海,這就是你的寶貝女兒啊!她是要把你這個親爹給坑死嗎?”
馮嵐那個氣啊,氣的牙齒都在“咯吱咯吱”的響著,如果此刻俞梔言站在她麵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弄死她。
什麽叫豬一樣的隊友,這就是了!
俞深海聽著馮嵐那尖銳的聲音,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著,嘴角在狠狠的抽搐著。
馮嵐說的沒錯啊,俞雲海還沒找上門來,卻是多出了一個女兒。
這下好了,全文城的人都知道了,佟梔言是俞雲海的女兒,是他俞家的女兒。
所以,俞雲海也並沒有死。
這個蠢貨!
俞深海狠戾的眼眸直直的盯向俞梔言。
俞梔言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栗,後背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竟沒有一刻,她是這般的害怕。
她沒想到,那個記者會這樣回答的。
她隻是告訴她,許蒙是俞深海的兒子,佟梔言是俞雲深的女兒。隻是想讓她暴光他們倆的關係而已,沒有讓她在鏡頭麵前說出來啊!
該死的,她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了出來。
她更沒想到的是,許蒙竟然不是俞深海的兒子,而是慕容前程的兒子。
馮寶蓮,她那個親媽,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啊!
為什麽私生活這麽亂,男人一個又一個!
這一刻,俞梔言真是恨透了馮寶蓮那個親媽了,她就不能潔身自好一點?就不能從一而終?
她是一個笑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怪不得唐靈姿來笑話她,佟梔言來笑話她。
“俞深海,你現在是不是和她有一起!”馮嵐冷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質問,“你在哪?我不管你現在在哪,你不是得回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難道真的要等到俞雲海找上門了,你才知道緊張?”
“爸爸,我……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俞梔言一臉怯怯懦懦的說,聲音很輕,很緊張,也很害怕。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是刺激到了電話那頭的馮嵐。
沒想到俞深海還真和這個小賤人,掃把星在一起啊。
馮嵐的表情是猙獰的,扭曲的,陰森的,甚至還冒著騰騰的殺氣。
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對著俞深海很平靜的說,“既然和你在一起,那就讓她一起先回來。畢竟問題是她惹出來的,她也應該參與解決。她是俞雲海的養女,怎麽也應該有些了解的。讓她一起回來。”
俞深海猶豫了一會,沉聲道,“行,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爸爸,阿姨……很生氣嗎?”俞梔言小心翼翼的問。
這是俞梔言第一次喚馮嵐“阿姨”,還喚的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
因為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她確實是辦砸了。
俞深海的眉頭擰的緊緊的,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來他此刻的想法。
俞梔言也不敢出聲,心裏也是發虛的。
好半晌,俞深海終於出聲,從椅子上緩緩的站起,看著俞梔言沉聲道,“你跟我一起回去。你阿姨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也算是你惹出來的。回去,一起想解決的辦法。”
俞梔言看著他,眼眸裏充滿了害怕,直覺告訴她,絕不可能隻是這麽簡單而已,馮嵐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一定還有別的情況在等著她。
但,她又不好拒絕,隻能用著委屈,可憐又無辜甚至緊張到害怕的眼神看著俞深海,怯怯的說,“爸爸,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考慮欠周。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那個記者明明跟我說不會這麽說的,我真沒想到她……”
“行了!”俞深海打斷她的話,一臉凝肅的看著她,“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也沒用了。最重要的是想解決的辦法。你阿姨說的沒錯,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大哥的養女,這件事總還是你出麵來的比較好一些。先跟我回去,你阿姨可能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俞梔言還想說什麽,但最終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一副委屈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
俞家
馮嵐很生氣,在給俞深海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把電視機都給砸了。
俞軒寧在看到電視新聞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
怎麽都沒想到,佟梔言竟然是他的堂妹,是他大伯俞雲海的女兒。
他幾乎是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的,直至馮嵐砸掉了電視機,他才回過神來。
不是……不是說,他大伯俞雲海這輩子別說子女了,就連女人都沒有過嗎?
他不是到“死”都還是個老童身嗎?
就算他沒死,之後破了處身,那也不可能是佟梔言這麽大的。
所以說,是在他出事之前的事情。
樂微現在基本不在俞家,和俞軒寧之間也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
她就這麽拖著俞軒寧,反正就是不離婚。
你在外麵可以隨便玩女人,但就是別想再娶,也別想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媽,這……這……佟梔言是大伯的女兒?這……是真的嗎?”俞軒寧指著已經被馮嵐砸破的電視機,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馮嵐恨恨的咬牙,眼眸裏一片怒恨,“十有八九是真的。該死,他竟然有女兒。”
“媽,那現在……可怎麽辦?”俞軒寧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馮嵐擰眉,“好在隻是一個賠錢貨,不足為俱。如果是個兒子,那就不好辦了。不過,俞雲海不管怎麽說,也已經在二十八年前被你奶奶趕出俞家了。按理來說,他已經不算是俞家的人了。俞家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了。怕就怕他來陰的。”
是啊,馮嵐擔心啊。
就怕俞雲海來陰的。
馮嵐一臉的愁眉苦臉又深思熟慮,在想著解決辦法。
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拿過手機,咬牙,似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電話那頭接起,馮嵐直接說道,“酈紅雁,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剛剛的電視新聞,我想你也一定看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酈紅雁沉冷的聲音傳來。
馮嵐的眼眸一片淩厲陰鬱,拿著手機的手,指尖都是泛白的。
又是沉沉的吸一口氣,用著很鄭重的語氣說,“你也不想屬於你兒子的財產落到別人手裏吧?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我想我們是不是先暫時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一致對外?”酈紅雁的聲音很冷,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可是,我不覺得他們有威脅到我。俞家的家規,長子嫡孫繼承七成家產。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馮嵐,這輩子,你設計陷害了我多少次?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會跟我合作?”馮嵐咬牙切齒的沉問。
酈紅雁輕笑,“我們之間的仇怨,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你和俞深海之間,一個巴掌拍不響,也就是蒼蠅和臭蛋的關係。但是,你明裏暗裏對初莞動了多少手腳,你覺得這筆賬,我能跟你就這麽算了?”
“酈紅雁,你也別說的這麽難聽!”馮嵐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明裏暗裏對孟初莞動了多少手腳?難道你以前對沈橙動的手腳還少嗎?”
“所以,你覺得我們之間能握手言和?能合作?”酈紅雁冷冷的說道,“再說,我不覺得大伯回來對我有影響,我沒有存過陷害大哥的心,不似你!”
“難道你連俞深海也不管不顧了嗎?”馮嵐厲聲質問。
“嗬!”酈紅雁嗤笑,“馮嵐,你在害怕什麽?你要是沒做虧心事,用得著這麽緊張嗎?當初如果不是你唆使俞深海,他又怎麽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所以,就算大哥回來找人算賬,那也是找你們,而不是我們。所以,我更不覺得有和你合作的必要!”
“酈紅雁,你想坐收漁翁之利?”馮嵐恨恨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隨你。反正我不會和你合作,也不會參與這件事情。”酈紅雁冷冷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酈紅雁,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馮嵐重重的將手機摔掉,恨恨的說道。
你想坐收漁翁之利,沒這個可能!
既然俞深海沒得好過,那麽你也別想好過,我們大家一起不好過!
“媽,酈紅雁那個老賤人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俞軒寧問。
馮嵐想說什麽,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停下的聲音。
然後隻見馮嵐的眼眸裏劃過一抹陰戾,就像是那老鷹的爪子一般,豐利的張開了。
俞深海和俞梔言朝著這邊走來。
“馮嵐……”
“阿姨……”
“蠢貨,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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