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求饒:坐在地上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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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人拿著拆下來的帆布,繼續前行。
走的過程中,除了其中一名女兵的眼睛不曉得怎麽就腫了之外,別的倒沒發生什麽。
快晚上的時候,大家用剩下來的帆布做了兩個蓬,用來擋雨,等天一亮,便將它折疊起來,拿著繼續前行。
整個野戰生存,平靜的不可思議。
畢竟是,野戰生存啊,那怎麽著也讓打幾槍啊,但並沒有。
讓幾個人直呼,不按套路出牌。
這麽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六天,除卻水壺即將見底,幹糧即將耗盡,體力各方麵跟不上之外,其餘的可以說,沒什麽挑戰性了。
就是一直前行,一直往前走,沒有敵軍出現,也沒有野獸出沒,也沒有安排地雷或許憑空飛過來一枚子彈給增加挑戰難度,什麽都沒,讓人沒了激情。
李欣扛著折疊的蓬,一手扶著腰,聲音都沒什麽情緒起伏,“最後一天了,就這樣浪費了一星期時間,就在這深山老林走了一星期,那還不如在團裏麵訓練呢,真沒勁。”
“的確有點不符合常理。”有人接了一句。
“砰!”
就是在下一秒,不曉得從哪個方向飛過來一枚子彈,直接擊中後來接話那女兵的頭盔,頭盔當即冒了煙。
蔣陶眉心狠跳了下,快速閃到樹後麵,緊貼著樹木。
另外幾個人同樣如此,躲在樹後麵看著頭頂冒煙的那女兵。
“什麽意思啊?”
蔣陶平靜極了,嗓音淡淡:“不是嫌日子太平淡嗎?這不,估計接下來想太平也太平不了。”
“要不要這麽猝不及防啊,把人嚇死了要。”
李欣在躲在樹後麵的那一瞬,將製作的蓬快速扔掉避免暴露自己,現如今一手握著槍,一手拍著胸脯還未平複。
蔣陶斜了她一眼,“你開槍還給人打聲招呼說,你們小心點,我要開槍了?”
李欣:“……”
不想說話!
“那現在怎麽辦?”
站在暴露視線中的那女兵,頭頂還冒著煙,見沒人管她,便開口:“那我就等於是淘汰了嗎?”
有人接話道:“按照先前的演習,以及以往的規定來看,是這樣的。”
那女兵都快要哭出來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啊,這就等於剛開始,我就被淘汰了?”
蔣陶擰了下眉,糾正:“不是淘汰,是犧牲,現在不存在淘汰這一說。”
“我怎麽這麽倒黴?”
那女兵又問了一句,沒人能回答。
反正不管怎麽說,總是要有一個人倒黴的。
“那現在怎麽辦?”
一直躲在樹後麵也不是個事,更何況,她們現在已經陣亡一人。
“外麵有什麽情況嗎?”蔣陶問“犧牲”的那女兵。
“犧牲”的女兵在看了看四周之後,搖搖頭,“暫時沒有。”
“那……走吧。”蔣陶說了句。
可——
話音剛落,躲在樹後麵的幾個人都聽到了走路的聲音,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也沒有刻意的減小動作使得放輕,在幾個人聽來很肆無忌憚。
躲在樹後麵的幾個人紛紛朝犧牲的那女兵望過去,用眼神詢問是誰,同時,各個屏氣凝神,已經舉起了槍。
“教官?”
犧牲的那女兵喚出一聲之後,樹後麵的幾個人愣了下,就聽到張嵐淡淡的聲音傳過來,“你下山吧。”
接著,全副武裝的張嵐出現在幾個人麵前,臉上情緒若是細看的話,還有點惱火,“剩下的人,都出來吧。”
聞言,躲在樹後麵的幾個人紛紛出來。
“怎麽回事?”李欣一出來,直接就問。
張嵐聲音淡淡的,“跟與你們一同選進來的那組男兵一同對戰。”
“他們也在進行野戰生存?”
“人家是先接到的對戰通知嗎?”不然,為什麽人家先開槍?
張嵐看了問問題的那兩人一眼,沒回答。
第一個問題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答案了,而至於第二個問題……
她當然不會回答。
那麽丟人的事,她怎麽會回答?怎麽會說出來?
在還沒上山之前,上麵要求,兩個隊伍的教官進行一場格鬥和射擊比試,贏的那一方隊長有優先的上山資格以及得知對方所在位置的資格。
而比試結果,張嵐輸了,男方隊長贏了,他便先上山,並且在得知她們的位置過後,小心埋伏,淘汰掉一個人。
張嵐斂了思緒,摒除雜念,鼓舞士氣:“演習對戰你們都經曆過,現如今也不要看我們隊伍犧牲了一個人,就氣餒,就沒有激情了。你們要知道,你們連暗鷹小分隊都能打得過,那現如今的,區區敵方又算什麽?”
暗鷹小分隊是特種部隊,接受了嚴格的特種訓練,與海軍陸戰隊的訓練項目還是有所出入,同時,暗鷹小分隊還是由程雲天一手訓練出來,但還是輸在她們手下,那麽現如今的敵方是海軍陸戰隊,訓練內容以及進度與她們是完全一樣……
由此來看,好像沒什麽難度。
犧牲一個人又怎麽了?絕地反擊多得是!
張嵐將手中耳機樣式的通訊設備發給大家,並且說道:“聽命令行動,切記,不要擅自行動,有什麽想法說出來,得到允許後,在開始。”
“是!”幾個人齊齊應一聲。
通訊設備調試好之後,張嵐看了眼腕表,頓了幾秒,才說:“分頭行動!”
蔣陶和李欣按照原來路線繼續往前走,剩餘的幾個人在原地分散開,往四周走。
耳聽著錄音器裏麵的動靜,注意著眼前的各種風吹草動,蔣陶和李欣舉著槍,一前一後的走著。
“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又來了。”太過於安靜,李欣開口說了句。
蔣陶沒吭聲,看著前方,小心翼翼地走著。
李欣又說:“這幫孫子都走哪去了,按照剛才開槍的距離來看的話,應該離我們很近啊。”
“撤退了。”通訊設備裏麵,傳來張嵐冷淡的嗓音。
“知道了。”李欣應一聲,低頭按了一下設備上的按鈕,又走上前,將蔣陶設備上的那個紅按鈕按下去,這才又說:“隊長今天不對勁,像是吃癟了。”
設備關閉了,說話也不用多注意了。
蔣陶淡笑了下,在剛才已經想明白了,“肯定是,不然的話,為什麽敵方會先來打一槍?那肯定是兩者之間進行過什麽,然後張嵐沒有得到這個優先權。”
“分析的有道理。”李欣認同,抬手又將她的設備開了,然後將自己的也開了,那邊就傳過來張嵐急躁的聲音,“蔣陶!李欣!能不能聽到?!”
兩人眉心一跳,“能聽到!”
接著,張嵐並未接話,而是別人回答:“敵軍往你們那方向走去了,注意點。”
“知道了!”
兩人瞬間警惕起來,一前一後防備的看著周圍。
她們走了會,沒看見敵方,稍稍放鬆警惕。
可——
這個沒敵方,並不代表別的地方也沒有。
兩人聽見了聽筒裏麵傳過來的開槍聲,頓時捏了一把汗,也不敢出聲,繼續警惕的看著周圍。
李欣聽著聽筒裏麵不斷傳過來“砰砰砰”地槍聲,遲疑地問:“子彈數量有限,照這樣打下去,能贏嗎?”
蔣陶沒吭聲。
倒是提醒她了,不能盲打。
男兵與她們實力相當,裝備一樣,就算是將人打死了,估計裝備也所剩無幾,那這樣一來,對自己就不利。
所以說,得省著點用。
聽筒裏麵的槍聲還在,蔣陶和李欣繼續前行著。
不遠處的草叢堆,雜草不安分的亂動著。
而裏麵,藏著兩名正在埋伏著的男兵,眼神望過去的方向,恰好是蔣陶和李欣往這邊走的方向。
“還沒發現,還在走著。”其中一名男兵繼續盯著,手指已經碰上了扳機。
另外一名男兵若有所思道:“這兩人子彈還沒用吧?”
“沒見開槍,估計還滿著。”
聞言,另外一名男兵臉上露出廝殺神色,搓了搓手,手指同樣碰上了扳。
等兩人進入最佳射擊區域,就可以開槍。
可——
他們兩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眼看著那兩名女兵就要進入這片區域,竟然憑空消失了?
消失了?
“人呢?!”
“我還想問你呢,人呢?!”
沒眨眼,沒發呆,按照正常情況要往這邊走過來的兩個人憑空消失了?
難道被發現了?
兩人齊齊想到這,回頭看了眼自己隱藏的位置。
雜草堆有半個人那麽高,隱藏在這裏麵不成問題,同時他們兩個還不放心,還用雜草編製了草衣服來做掩護,就算是發現了,也是走到跟前才會被發現。
可,別說走到跟前了,一走到最佳射擊區域,他們就開槍了,更別說兩人會發現了!
發現是不太可能,那就是變道走了?
變道走的話,也不會瞬間就看不見的啊?
兩人思緒百轉,也不守株待兔了,對視一眼過後,齊齊數數數到了三,然後慢慢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圍,沒有那兩個人的身影。
“樹後麵。”其中一名男兵道。
突然就不見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樹後麵了,畢竟要是轉移路線的話,就算是速度再快,也能被他們注意到。
另外一名男兵點了一下頭,小心翼翼的往前方的那棵樹後麵挪過去。
與此同時——
左右兩棵樹上的兩個人悠閑的看著下麵小心過度的兩位男兵。
她們兩個人所在的這棵樹,枝幹比較低,一躍就能跳上去,同時,雙手雙腳都在上麵盤著,就像是考拉四肢抱樹一樣,這之後不停歇,快速坐在枝幹上,並且整個人都隱秘在繁茂的枝葉裏。
兩人對於爬樹並沒有把握,隻因,雜草堆裏麵的有兩雙眼睛在盯著這邊,稍有個動靜,就會被人發現。
但也無計可施,已經暴露在人家視線當中,並且節奏都在對方手中握著,想要奪回節奏,就隻能鋌而走險。
好在,草叢裏麵的兩個人貌似隻盯著前方,並不注意周圍情況,因此,突然一瞬間閃在樹後麵,並且爬樹上去,也並未被人發現。
就像現在,兩人隻顧著看前後左右,就沒想到抬頭看看樹上麵。
敵方很快進入最佳射擊區域,樹上的兩人將子彈上了膛,對準了下麵的兩個人,而後舒口氣,數數數到三之後,“砰砰”兩聲,下麵兩人頭頂冒了煙。
“臥槽,她們在樹上!”
聞言,李欣瞬間炸毛,“臥槽,你是死人你閉嘴好不好?!”
兩人從樹上跳下來,走到男兵麵前,在兩位“死人”不情不願的表情下,將槍搶了過來,打開彈夾,將子彈全部拿了出來。
“身上還有東西沒?”李欣再問“死人”。
蔣陶忍俊不禁:“他們死了,你忘了?”
這人,剛才還怪他們亂說話,現在又巴不得人家說話?
李欣打量他們一眼,也不嫌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開始搜身,在最後什麽都沒搜到,這才收了手,瞪了兩位男兵一眼,將他們的通訊設備拿了下來,給了蔣陶一個,放在耳邊開始聽他們講話。
蔣陶將男兵的通訊設備給關了,無聲地提醒李欣也讓他將設備關了,這才開口:“得注意樹上麵,我們用這種方法滅了兩名敵軍,並且在最後那男兵還說出來了,保不齊他們會紛紛效仿。”
李欣氣惱:“所以說,我剛才才生氣的啊,他們一說出來了,就等於樹上不能藏了。”
蔣陶繼續將男兵的設備開了,聽到裏麵在說話。
“已經滅了?”
“不知道,沒在那邊。”
“肯定滅了,沒聽到剛才有妹子喊,說死人閉嘴行不行。”
“真彪悍,一個妹子好端端的爬樹幹嘛,就不能淑女點,乖乖被淘汰嗎?”
“淑女你麻痹!”李欣翻了個白眼,無聲開口。
“我去會會她們。”
“小心點,好像有個蔣陶在那邊。”
“蔣陶?”
“你們忘了,剛進海軍陸戰團的時候,團裏麵都在傳,說蔣陶和格鬥堪稱無人能比的一位女軍官比試,據說那女軍官打遍整個海軍陸戰團,都沒人是她的對手,可偏偏,被蔣陶踢昏腦袋整整三天!後來還有男兵去找蔣陶比試,也輸了!”
“真這麽厲害?”
“那是她沒遇到我!”
蔣陶聽到了這一句,眯了下眼。
“格鬥厲害又能怎樣,並不代表,射擊也厲害啊。”
“不!萬一人家射擊同樣厲害呢?”
“我不信還有女兵能這麽均衡發展。”
“走,咱倆去會會她。”
“走。”
蔣陶將設備關閉,推了推頭盔邊沿,一手叉著腰,看著遠方,眯著眼,“怎麽著?等人比試一把?”
“行啊,反正也累了。”
若是以前,李欣肯定是要勸勸她的,但自從與那女軍官比試過後,李欣不會了,不會在勸她!
先前的時候,想著人家都是軍官了,那格鬥能力自然是在蔣陶之上,可在觀戰之後,就明白蔣陶怎麽會答應下來了。
她格鬥可能不是最優秀的,但怎麽說呢,她會現學現用,會把別人優秀的一方麵收入囊中,從而變成自己的,在進行利用。
前麵剛開始的時候,她都在受虐,不是一味的盲打,而這其中的目的就是看看人家的招式,現學現用,並且在快速想出能夠還擊的招式,然後開始,風水輪流轉。
所以說,親眼目睹了,李欣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敵方還沒出現,兩人也不用有太多顧慮,就繼續坐在樹上,觀察下麵的情況,同時聽著敵方和自己這一邊的對話,時不時的,關閉敵方的設備,跟自己這邊交流。
蔣陶拿了壓縮餅幹出來吃了兩三口補充體力,然後重新裝進了口袋裏,又拿了水壺喝了幾口水,目標出現了。
“怎麽辦?先比試,還是先打?”李欣問她。
蔣陶垂眸看了眼,分析著:“要是想跟剛才一樣,開槍的幾率不大,畢竟得等人走到跟前才能開槍,而且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不像前麵那兩個人,不曉得看樹上。就先打一架好了。”
“好。”兩人應一聲之後,跳了下去。
那兩名男兵很快尋了過來,就注意到了似乎在這等候多時的蔣陶和李欣,如同她們一樣,舉起槍就對準她們。
蔣陶看著對麵的兩個男兵,彎了彎唇,淡聲道:“聽說,有人想找我比試?”
這話一出,蔣陶自身的氣場就出現了。
而對麵兩位男兵感受到之後,對視一眼,也不慫,點了下頭,“是啊,聽說你格鬥挺厲害,想和你比試一下。”
“行,我同意。”蔣陶爽快答應,又道,“不過,我可不會白白跟你比試,下點賭注如何?”
賭注?
不能慫!
應戰的男兵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說來聽聽。”
蔣陶眯了眯眼,語調輕鬆:“輸的那一方,直接犧牲怎麽樣?”
李欣:“……”
我去!
姊妹兒,不帶這麽玩的啊。
稍微對自己沒點自信,不行嗎?
應戰的男兵猶豫了一下,又打量了渾身輕鬆的蔣陶一眼,有點慫了,但並未明說,隻是委婉道:“你可想好啊,萬一你輸了,你就要被直接犧牲了!”
蔣陶輕笑了聲,“我能說出來,就代表我想好了,而反觀你,似乎有點猶豫不敢答應。”
同時,通訊設備裏,張嵐躲過敵軍,暫時隱在樹後麵,聽到聽筒裏麵的交流,臉色變了幾變,而後厲聲道:“在賭什麽?不能賭!萬一你輸了怎麽辦?”
蔣陶微微偏頭,低聲回:“放心,我有把握!”
話落,將設備關閉。
張嵐在那邊喊了半天沒應聲,氣結的同時,又急聲道:“李欣跟蔣陶是不是在一塊?”
李欣:“……”
不吭聲,也不關閉設備,任由張嵐嗷嗷叫。
不光張嵐不同意比試,男兵的隊長同樣不同意,起初以為兩人是說說玩的,以為等兩人找到地方就直接開槍了,誰知道節奏直接被女兵給控製了,直接上來就問,聽說,有人想找我比試?
一句話,節奏就在人家手上了,接下來,就任人家牽著鼻子走。
等到了現在,就又聽到了關於賭注的幾句話。
那怎麽可能會同意?!
蔣陶當初踢昏那女軍官腦袋的暴力事件,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別看像個花瓶,實際上,花瓶裏麵裝的東西可不少!
關了通訊設備的蔣陶一身輕鬆,暫時沒什麽好顧慮了,再次問了一句:“比嗎?”
被隊長嚷嚷的那名男兵越來越猶豫,起初的囂張和目中無人在看見蔣陶和聽到隊長的命令之後,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
對麵的人半天沒個結果,蔣陶勾了下唇,淡笑道:“我還以為終於出現個能打贏我的人呢,誰知道,原來也不過如此啊。看來,我還是得在第一名這位置上,繼續待著了。”
李欣聽見這麽說,憋著笑。
知道蔣陶開始使用激將法了。
猶豫的男兵被激起了一點點,“別這麽自信,你就那麽肯定你能打過我?”
蔣陶仍然特別輕鬆,“比比不就知道了?可現在,我看你都不敢應戰,不就是不敢嗎?不就是格鬥沒我好嗎?要是有我好,那你豈不是很痛快的就應戰了?”
三兩句話,男兵就中招了,“我今天就來殺殺你的囂張之氣,我跟你說,輸了可別求饒,讓我別淘汰你!”
應戰的男兵說著,就將槍扔在一邊,將身上多餘的裝備卸下來,擼了擼袖子,準備開始。
這麽快就中招了?
真沒勁!
蔣陶眼底閃過笑意,同時,也將身上多餘的東西卸了下來,放在一邊。
“不能應戰啊!”
男兵隊長歇斯底裏的一聲喊,蔣陶都聽見了。
應戰的男兵也關了設備,開始應戰。
而站在一旁觀戰的李欣和另外一名男兵,也達成共識,在比試期間,以及比試過後,不論結果如何,都不能對對方開槍。
該共識由兩人擬定,並且愉快同意。
而那邊,比試開始了。
觀戰的男兵以及應戰的男兵不曉得蔣陶比試的計策,以至於蔣陶在前期屢屢被虐的時候,都讓觀戰的男兵臉上一點一點的露出得意之色,而應戰的那名男兵,也漸漸地,有點飄了!
而蔣陶也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開始逐漸反擊。
這就讓得意的男兵和飄了的男兵感到危機了,逐漸的,觀戰的男兵臉上換上了緊張神情,飄了的男兵感覺自己就像是猴一樣,被蔣陶耍!
而李欣,從開始到結尾,臉上的輕鬆從未換過,而反觀她旁邊的那位,著急的都想上前替應戰的男兵打了。
蔣陶當初被踢昏那女軍官的腦袋,可不是虛的,再加上,任何事,就比如打架,都要帶上自己的腦子,知道思考,知道在什麽情況下是利於自己的,那才有把握能贏。
當應戰的男兵被蔣陶撂翻在地起不來的時候,抬手捂上了眼睛,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蔣陶彎腰快速撿起槍,對準了男兵頭盔,還沒開槍,男兵的求饒聲就傳出:“姐,我喊你姐行不,你放我一馬行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厲害。現在我見識過了,你能給我一個讓我為你名揚四海的機會嗎?”
“想為我名揚四海啊?”蔣陶語氣緩慢,開槍的動作頓了下,聽起來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男兵坐起身子,重重點點頭:“是的!不然的話,你今天的牛逼一瞬就沒人知道了!”
“砰!”
男兵頭上冒了眼,蔣陶收回槍,看著臉上神情由懵逼到生無可戀的男兵,說道:“不需要。或者我等回頭在找人比試一場就行了。”
“臥槽!你幹什麽?!”
蔣陶話音剛落,觀戰的男兵就被李欣鎖了吼,同時李欣掏出匕首抵在了他脖頸上,蔣陶見狀,沒猶豫,又是一槍,滅了他。
“臥槽!”
樹林裏,傳來絕望的一聲喊,驚了幾隻鳥,快速飛走。
李欣將匕首收了回來,彎腰撿起了男兵的槍,將子彈拿了出來,將空槍扔給了男兵。
觀戰的男兵死不瞑目,指著李欣,氣到爆炸,“奸詐小人!卑鄙無恥!比試一開始我們就說好的,不論最後結果如何,誰都不動手!我做到了不動手,可你呢!竟然拿匕首刺我!竟然鎖我喉!讓我無法動彈,然後被她一槍打死,讓我犧牲!你卑鄙!卑鄙!”
麵對這樣的控訴,李欣毫不在意,聳了聳肩,攤手道:“在戰場上,你我可是敵對狀態啊,可不能輕易聽敵人的話啊,不然到最後倒黴的就是你啊!是你自己太相信敵人了,你還怪我?再者,剛開始我們說的是,不開槍。但也沒說不讓拿匕首,不讓鎖喉啊!”
“真的是,你們隊長平時就教你們說,讓相信敵方的話嗎?”
男兵氣急敗壞,“你狡猾!你就是狐狸精,太狡猾了!”
蔣陶忍著笑,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兩人還約定了這個,那時候看李欣隻是拿著匕首,也不用槍,心存疑惑的同時,又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不能浪費,就直接開槍了。
可,哪知道,傷到人家的心了。
蔣陶揉了揉眉心,將笑容憋了回去,說:“你沒事去找暗鷹小分隊交流交流,看看他們對我們的評價是什麽?”
程雲天那隊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女兵的鬼點子太多了,就是因為她們愛出爾反爾,不按常理出牌,三番幾次的將他們弄得措手不及。
所以才會輸的。
“我不去!”他現在還在氣頭上。
“那就好好當個死人,別再說話了。”
蔣陶彎腰將應戰男兵的槍撿起來,將子彈拿了出來,裝進自己的口袋裏,又看了看他生無可戀的表情,忍著笑意,繼續和李欣往前麵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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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各位!
今天七千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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