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妖豔的食人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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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長生獸突然冒出來,衝羨嗤牙咧嘴,發出陌生的低鳴聲,利爪在地麵上劃出難聽的聲響。
羨都愣了會,長生獸怎麽了?此時,長生獸的一個動作讓在場的都呆住了。
它撲上去撕咬起禮服。
花爵臉色大變,大聲命令仆人將其拉扯開,一蹦跳到桌上,接著聽見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場麵一下子慌亂起來。
羨一聲嗬斥!長生獸嚇得躲到雀身後。
緊接著,雀和埃博爾、長生獸一起被轟了出去。
羨看著花爵臉色十分難看,這才發現禮服破了個洞,趕忙道歉:“對對不起。”
“我晚上再過來吧。”花爵雖然表麵沒有追究,但是卻讓人覺得他其實很生氣,轉眼態度極冷地對仆人說,“去把禮服立即修補好。”
仆人害怕地把頭低得更低了,這讓人很費解,花爵和其他仆人出去後,隻留下一個女仆,她顫抖地伸出手:“小姐,把禮服脫下吧,我立即去修補。”
“哦。”羨看見女仆手上流血,難道是長生獸抓傷的?立即道歉,“你流血了……”
那女仆見羨靠近,嚇得全身顫抖:“別別,請小姐立即把禮服脫下吧。”
“我……我隻是……想看看你沒事吧,你沒必要嚇成這樣吧?”
她一直低著頭,跟見鬼似的,羨立即換下禮服,她拿過禮服飛快‘逃離’,這讓羨十分尷尬和不解。
“閣下,東都那邊已經回複了,殿下還是不願來。”
本來很是生氣地花爵,聽到這個並不覺得意外,隻是冷冷‘哼’了一聲,那個生性高傲不羈的家夥完全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不來最好。
轉眼對身後囑咐道:“給我看好那兩個家夥。”
“是。”
“長生獸你帶我們去哪裏?”三人被轟出去後,長生獸就扯著雀的衣服一個勁往一個方向跑,似乎要帶他們去哪裏。
“不是我說,長生獸你這次幹得最漂亮了,你們看到沒有,那個家夥整張臉都白了。”埃博爾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雀鄙夷地看了眼埃博爾,但是不得不承認長生獸這次做得確實不錯,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蹲下身問:“你剛才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布嘰布嘰布。”長生獸似乎在回應。
兩人停頓了會,埃博爾問雀:“你聽得懂?”
雀起身,一本正經,搖頭,埃博爾顯然受到打擊。
“那你裝著好像知道一樣,現在怎麽辦?”
雀拖著下巴說:“可是你發現沒有,那花爵很在意那件禮服。”
這點埃博爾也發現了,不過一件禮服而已,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對了,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好像是一座花園,長生獸一直對著花吼叫,雀和埃博爾觀察後,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這些花長得都很好,很豔,聞起來還特別香。
……
“我們回去吧,萬一那花爵對羨小姐做什麽,那可危險了。”埃博爾的話倒是提醒了雀,現在研究這些花也沒什麽用,還是回去要緊。
雀抱起長生獸,便掉頭回去了,長生獸伏著腦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叢花。
天漸漸有些昏暗了,羨在這個花屋呆著煩悶,長生獸前麵為什麽會有那個反應?花爵的反應也是,而且那個女仆讓人也很在意,還有雀那家夥……
感覺這裏有很多不對勁。
好奇害死貓,羨打算出門看看。
雀他們的休息室好像是在這樓道盡頭,本來就是從這走到盡頭,不到100米,怎麽感覺走了好久,一路走得心裏毛毛的,說不上為什麽,感覺……
羨猛地往後轉身,空蕩蕩的樓道,異常安靜,可總感覺後麵有人。
“是我太累了?”
一條黑色影子遊竄進其中一間房間。
“雀~”
沒人回應。
“埃博爾~”
沒人回應。
……
靠,人呢?都死哪去了?正當羨想大聲喊叫時,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羨整個身體跳了起來,本能地尖叫一聲。
埃博爾嚇得也叫了一聲。
“你妹的,你想嚇死我啊?”羨顯然真的被嚇到了,臉色刷白,跟進鬼屋似的。
埃博爾捂著小心髒,懟回去說:“到底誰嚇誰啊,我們叫你都不應,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叫我?為什麽沒有聽見?羨恍過勁來,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這是哪裏?
雀、埃博爾帶著羨回到房間。
“羨,你怎麽了?怎麽一個人跑到那裏?”雀說他們看見自己一個人往外走,怎麽喊也沒有回答,於是趕忙追上來。
羨一聽,怎麽回事?自己明明是往雀他們休息屋方向走的,而且完全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啊?長生獸突然撲到懷裏:“布嘰布。”
“那個,你們沒事吧?”羨語氣有些歉意。
“我們沒什麽事,倒是羨小姐,我覺得有事的是你。”
“……怎麽回事?”
“布嘰布嘰?”
“你說我那件禮服很危險?”果然是主子,長生獸點點頭。
雀將事情告訴羨,這個花爵很危險,必須盡快離開,食人花?那家夥要把自己當食物?開什麽玩笑?
“嘻嘻嘻,你逃不掉的……”
羨的心‘咯噔’,涼到穀底,耳邊傳來一聲恐怖的聲音,哪裏?從哪裏發出來的?雀和埃博爾看著羨的臉色蒼白,神情異樣。
“怎麽了羨?你沒事吧?”
“你們沒聽到什麽聲音嗎?”羨表情僵硬。
埃博爾被羨的異常嚇到了:“什麽聲音?這裏就我們三個啊?我們不是在討論嗎?”
羨猛地搖頭:“不是。”
那個聲音很真實,真實得讓人脊背發涼,不是人的聲音,也不是妖精的聲音,鬼的聲音?長生獸突然急促地叫了一聲,嗖的跑了出去。
三人追出去後,早已不見長生獸身影。
“長生獸?跑哪去了?”
暗角處,長生獸被無數黑色影子死死纏住,慢慢拉進了牆壁裏。
喊了幾聲,均不見回應。
這裏果然有古怪,埃博爾和雀分頭去找,叮囑羨在房內別出去。
可是想起那個聲音,羨根本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啊,這裏原本看得很美的地方,現在看起來怎麽那麽詭異呢?
食人花?難道那個花爵真的是個吃人的妖精?聽著樓道的聲響,應該是雀他們的腳步聲,羨很害怕,決定跟上去。
“長生獸?長生獸?”羨邊喊著也給自己壯壯膽,可是跑了好遠的感覺,怎麽還是沒找到雀,腳步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心裏懸得很,難道跑錯路了?
不對,羨精神又緊張了起來,這個感覺又來了,是誰,身後一片寂靜,難道這就是鬼打牆?不會吧!
“嘻嘻嘻,下個就是你了,很快你就會來陪我們了。”
“誰?”那個鬼一般的聲音又響起了。
羨抬頭四處看,忍著恐懼之心,牙齒仍然在打顫:“究究竟是誰在說話?”
“嗚~請救救我們吧,好痛啊。”這一哭,讓羨心裏更加毛骨悚然,哭得比笑得還瘮人,媽呀,真有鬼?
“你你你是鬼還是妖怪?”
無數黑影遊走在牆上,漸漸地牆上滲出紅色的液體。
什麽東西?羨用手輕輕碰了下,血!是血!
媽呀!
羨嚇得一屁股往後一倒,腦袋無法控製地浮現鬼故事裏的那些恐怖畫麵來,此時真的想大哭,這輩子最怕這些靈異的東西了,還偏偏老遇到,自己的八字好像也不會這麽招這些東西啊?
懷裏的風之血珠忽然發出亮光,這讓羨心裏感到一絲安全,血珠發出一陣強光,整個空間好像扭曲了起來,慢慢地恢複了正常。
羨大喜起來,趕忙起身跑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麽就來到一處小院,裏麵有人?偷偷摸摸潛了過去,小心地探出腦袋,是那個女仆,她正抱著禮服……在哭?
是被花爵懲罰了嗎?心裏油然升起歉意。
羨起身準備去安慰她,突然一聲急促聲傳來:“是誰?”
嚇了一跳,羨尷尬地笑著說:“那個是我!”
正巧,羨和她來了個照麵,兩人都僵住了!兩人原地尖叫了起來,啊啊~
“啊!鬼啊!”那女仆臉到處都是爛肉,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那女仆立即捂住臉,側過一旁:“別別看!”
難怪她一直都低著頭,羨咽了口氣,強忍著害怕,道歉:“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快走!這裏很危險。”
羨連忙點頭轉身要跑,可是回想一下,又覺得不對:“是不是花爵把你弄成這樣的?如果是,你告訴我,我替你找回公道。”
那女仆開始顫抖起來,發出驚恐地聲音:“不,不不要~”
羨一頭霧水,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還真是一個愛跑的小貓咪啊!”
這個聲音從頭冷到腳,眼前那個女仆用驚恐至極的眼神看著羨身後,慢慢地變成了一株枯萎的花,禮服上漸漸變成血紅色,羨瞪大了眼睛,一個轉身,花爵正用一種極其詭異陰森的眼睛盯著羨。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嗬嗬嗬,我?可是花中之王,這些不聽話的小花,我就讓她們回到原來的地方去,而你將成為我最棒最美豔的花王後。”扭曲的嘴臉、心理以及樣貌!
羨拔腿就跑!去你個花王後啊!
花爵嘴角咧開一道不正常的弧度,那簡直就是怪物的嘴巴。
“雀、埃博爾你們在哪裏啊!”
這裏環境錯綜複雜,進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覺得這麽亂啊,兩旁的花花草草覺得她們都是那個可憐的女仆,它們流著血淚在哭泣。
“快跑啊!”又是之前那個鬼聲。
羨看見一道黑影竄進一間房間,管你三七二十一,也跟著跑進那間房間內。
隨著門‘嘭’的一聲後,世界都安靜了,黑暗之中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來了來了。”那鬼聲瞬間銷聲匿跡了。
羨死死盯著門,突然門把手向右轉了轉,心裏無數草尼馬奔騰而過。
“小貓咪,我進來了。”
夜黑了。
華麗的舞會上有20多個妖精,穿著隆重卻帶著各異的麵具,顯得如此神秘,明亮而寬闊的舞會大廳上到處都是紅色的花,紅得妖豔,紅得詭異,紅得瘮人。花爵一手挽著穿著禮服的羨走進舞會,羨的魅力豔壓群芳,讓眾妖精都不禁唏噓,羨的模樣有些怪,雙眼無神,腳下不慎,身子微微傾倒,被花爵穩穩地摟住腰,溫柔地問:“你沒事吧。”
羨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搖搖頭,立即站直身體。
花爵臉上的笑十分詭異,引開那3個麻煩鬼,用了迷魂花粉,隻是一小撮,就可以了。
“到處都找不到羨小姐啊,是不是被帶走了?那邊舞會好像開始了。”埃博爾急衝衝地說。
雀一臉自責:“早知道我們應該留下一個,長生獸也沒有找到。”
“我們現在趕緊去舞會那邊看看吧。”
“各位,非常高興大家來塞羅威每年的花會盛典,今天我請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將是今年花節所選中的花神,希望這次的花會將比以往更加精彩美妙,那麽請大家一起慶祝吧。”花爵話畢,音樂響了起來,大家紛紛高興地跳起了舞蹈。
“果然在那邊。”埃博爾和雀躲在角落,發現了羨和花爵。
花爵湊到羨耳邊,笑著說:“能請你跳支舞嗎?”
羨生硬地點點頭。
花爵一手握著羨的手,一手摟住羨的腰,隨著樂器的聲響擺動起來。
身上那件禮服豔地耀眼,就像鮮血染盡一般,在光亮的照射下格外醒目,旋轉時就像花兒綻放開來,香氣彌漫整個舞會。
“那家夥簡直就是要吃了羨小姐啊,羨小姐怎麽不反手啊?”埃博爾見狀急得不得了。
“羨看起來不對勁?”
花爵像個舞蹈高手,步伐輕盈,動作優美,帶著羨在燈光的聚焦下翩翩起舞,引來陣陣掌聲與稱讚。
羨的動作看起來僵硬不自然,就好像玩偶似的。
這個舞會十分詭異,每個妖精都帶著各種各樣的花式麵具,在這燈紅酒肉的地方盡情酣暢,雖然看似沒什麽,可是雀和埃博爾同時感到強烈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因為下一秒足夠讓雀和埃博爾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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