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預言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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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娜縱身躍起,一個帥氣旋轉連射,箭無虛發,擊斃了幾個追兵。
一行人加快腳步逃出了邊境,突然一個哨聲想起,皮拉爾下意識亮出武器。
埃博爾認出是古納羅和小蘭,在此時見到熟人,埃博爾的緊張的心瞬間寬鬆了不少:“是自己人自己人。”
“快過來!”古納羅招手喊道。
埃博爾等人跟著古納羅和小蘭來到安全處,放下哈德裏,直接跪在在地上大喘氣,皮拉爾將阿爾法靠在樹旁,傷口又流血了:“阿爾法,你怎麽樣?”
阿爾法忍著痛,嘴唇發白,冷汗直冒,皮拉爾摸了摸阿爾法的額頭,大叫:“你在發燒啊?怎麽辦?”
阿西娜蹲下身,摸了摸阿爾法額頭,有些焦急:“不行,我們必須馬上回去治療。”
“雀和風少主呢?”古納羅問。
小蘭在一旁焦急地嘰嘰咕咕吵死了。
“雀和羨小姐還在裏麵和他們打,怎麽辦?”埃博爾神情慌張地說道,“不對,怎麽你們2個在這裏?”
古納羅告知因為村裏大多是火妖精,所以不方便參與,而這次雀隻通知他們到這裏接應你們。
“雀哥哥怎麽辦?”小蘭急得跳腳。
埃博爾隻想大喊閉嘴。
突然草叢發出聲響,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埃博爾大吃一驚:“長長生獸?”
長生獸看見埃博爾眼睛一亮,嗖的一聲跑了過去,蹲在跟前:“布嘰?”
“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啊?”
“布嘰布嘰?布嘰?”
哎,聽不懂,埃博爾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你來得正好,你去幫我查探下羨和雀的下落。”隻見長生獸搖搖頭,埃博爾不理解,有些著急,長生獸左跳右跳,跳得埃博爾忍不住大喊,嚇得長生獸竄進了草叢。
“喂,喂回來!”埃博爾尷尬地喊。
皮拉爾鄙視地說:“你幹嘛凶它?”
“我……”埃博爾雙手抱頭,腦仁疼,心好累的樣子。
“請問你身上有什麽止血之類的草藥嗎?”阿西娜問古納羅,見阿爾法傷情嚴重。
“實在抱歉。”
小蘭看了看哈德裏,說:“這位老伯很虛弱啊。”
埃博爾一下子慌亂起來,別剛把哈德裏救出來卻死在外麵了,趕忙跑過去查看哈德裏傷情,心裏不停吐槽完了完了。
古納羅按住埃博爾的手,說:“冷靜點,我們現在這裏還不能算得上安全,別自亂陣腳。”
皮拉爾從跳到樹上眺望了會,然後跳了下來:“此地我們不能久留,必須先離開。”
“是啊,阿爾法一直止不住血,這樣下去,非失血過多啊。”阿西娜焦急說道。
雀和羨尚不知生死,如若在這裏再出點什麽狀況,那一切豈不是徒勞,想著想著埃博爾隻想大聲罵人。
究竟怎麽辦?現在聯係族長他們又遠水救不了近火,在這裏幹著急又不是辦法。
這個時候,埃博爾似乎想到什麽,靈光一閃,一拳打在手掌心上,激動地說:“我怎麽這麽笨呢?怎麽沒想到呢?”
埃博爾一驚一乍的,讓小蘭覺得他肯定瘋了,立即往衣服裏掏。
“我怎麽忘記白諾當時給了我這個。”埃博爾拆開布袋,裏麵有3顆藥丸,將一顆遞給阿西娜,一顆為哈德裏服下,見阿西娜站那看著藥丸發呆,忙催促,“快給阿爾法服下啊。”
死馬當活馬醫吧,阿西娜按住阿爾法鼻子,將藥丸讓其咽了下去。
“小蘭,你幫我照顧下哈德裏。”
古納羅有些吃驚:“他是風之主莫貝爾。哈德裏?”
埃博爾點點頭。
“那你現在又什麽計劃嗎?”古納羅將目光落到埃博爾身上。
皮拉爾走了過來,問:“是啊,我們現在還不算安全,最好還是快點離開,萬一追兵趕來,就我們這傷的傷,恐怕撐不了多久?”
埃博爾沉著氣,將布袋放進兜裏:“我要回去看看羨小姐和雀。”
“我和你一起去。”阿西娜突然站起來,說。
古納羅板著臉一口反駁。
幾個人爭執不下,搞得像辯論會似的,你一言我一語,此時上方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幾個人猝不及防,不想來什麽結果就來什麽,敵人?
一身墨色長衫,白色短發,一雙水藍色的眼眸如浩瀚無垠的大海一般,甚是美麗。
皮拉爾、埃博爾、古納羅眉頭緊皺,表情一致,心靈相通:這家夥是誰,竟然一絲氣息都沒有察覺到。
風紀緩緩站起身,看向昏迷的哈德裏,說:“我是風紀,是來迎接哈德裏的。”
三人一臉懵逼的表情。
救援這麽快?
“等下!”埃博爾雙手擋在風紀麵前,如今族長他們都在光之城,哪裏又冒出個家夥,而且根本就沒聽過這一名字,“你來接哈德裏?誰讓你來的?”
風紀似乎並沒有打算解釋,而是一個閃現,直接消失在眼前,出現在哈德裏眼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速度好快,快得根本沒看清就消失了。
埃博爾像被戲弄似的有些不爽,被皮拉爾攔住。
小蘭嚇的跑到古納羅身後,隻見風紀用手撐開哈德裏的雙眼,然後雙手合十,按在哈德裏胸前,一股藍色氣流將哈德裏團團包住。
“他在治療。”古納羅說道,語氣有些緩和,“看來不是敵人。”
雖然是這樣,但是還是不能鬆懈,這家夥實在不簡單。
“那邊那一位應該止住血了吧。”風紀沒有轉身,隻是語氣生硬地說。
被他這一說,阿西娜連忙看看阿爾法的傷口,果然止住血了,那個藥丸起作用了。
“一會我送你們離開。”風紀又開口說道。
哈?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送我們離開?’怎麽送?
風紀不語,聚精會神地為哈德裏輸送元力。
“你們中間有人是魔法師嗎?”
幾個人搖頭。
……
……
風紀收回了手,看著眼前這幾個家夥,生無可戀的感覺,背起哈德裏,站到中間:“把他也背過來。”
指著阿爾法說。
皮拉爾和阿西娜扶著阿爾法走到中間。
風紀兩掌重重拍在一起,一計打在地上,腳下瞬間出現一個龐大的法陣。
這個是……傳送門?
古納羅和小蘭走了出去:“我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們會在這裏等消息。”
埃博爾點點頭。
“抓好了!”風紀說道。
一眨眼功夫,幾個人頓時消失了。
山洞。
雀躺在草堆中沉睡著,寒月姬輕輕一吹氣,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寒月姬看見雀身上一道傷疤,那是陰陽火留下的,寒月姬眉頭微微一皺,手指輕輕撫摸過傷疤時心突然一陣針紮,冷眼的麵孔帶著憂傷地表情,立即收回手,這個感覺很不舒服。
寒月姬站起身,聽見雀不停地喊著羨,腦中浮現一段段模糊的畫麵,寒月姬捂著劇痛的頭,身子微微傾倒,險些倒下:怎麽回事?這些是什麽?頭好痛!
“羨?”寒月姬一聽到這名字就頭痛欲裂,立即跑了出去。
是因為剛蘇醒造成的?寒月姬麵色蒼白,站在洞口,眺望著遠處:“不管如何,我終於回來了。”纖細白皙的手臂隨意一揮,三顆血珠便漂浮在眼前。
她看著血珠出神,卻顯得很落寞,感覺身體有一半被掏空似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卡塞多次施法一直都聯係不上,突然昏迷的苄基像詐屍一般突然睜開了眼。
安迪布爾大吃一驚,輕聲說:“苄基?你醒了?”
苄基的眼神有些正常了,隻是很虛弱的樣子,看見安迪布爾熟悉的麵孔,臉上微微流露出笑容:“安迪布爾?真的是你?”苄基眨了眨眼,“你老了,嗬嗬。”
“苄基,你怎麽會被關在密室裏?我一直以為你你死了。”安迪布爾聲音帶著梗咽。
苄基咳了咳,用手撐起身子笑著說:“嗬嗬,我也以為我早死了。”
安迪布爾焦急地問:“是不是羅德雷。卡撒摩挲將你囚禁起來的?”
苄基沉默不語,良久,閉上眼說:“已經不重要了,預言已經應驗了,很快整個妖精世界將陷入一片混沌,終究是無法阻擋。”
“妖精之主的預言?”
苄基點點頭,有些力不從心,事已如此卻已晚已,便娓娓道來。
“當年雷諾斯占卜出這卦時,我也在場,他無視我的勸言,強行利用禁術窺探天機,當占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情緒變得激動,仰天大喊,行為詭異,突然就暴斃而亡,我還無法反應過來時羅德雷便派人將我囚禁起來,對我嚴刑拷打。”
“我知道羅德雷封鎖了雷諾斯的死訊,隱瞞了這個預言,可在有一次空擋我利用傳音將此消息透露出去,被羅德雷發現後,我便被封印起來,接著我便如同活死人一般沉睡,意識卻是清晰的,暗無天日的度過。”
安迪布爾不解:“為何?”
“因為羅德雷當年謀殺先王,篡奪了王位,而這件事雷諾斯正是從犯,雷諾斯因心有愧疚將此事告知了我,當時我也是十分震驚,而雷諾斯早已做了個決定,就是想利用禁忌之術來揭露羅德雷這個家夥的奸計,可誰知道占卜出來的卻是另個預言。”
苄基咽了口水:“我清楚的記得雷諾斯說過百年後,真正的妖精之主降臨便是妖精世界混沌之日。”
聽到這句話後,安迪布爾的第一個反應是懵了一下。
苄基看著安迪布爾說道:“妖精之主乃邪惡之首,戾氣之源,魔獸大門即將開啟,妖精世界將迎來一場動蕩。”
安迪布爾瞪大雙眼,預言是假的?是有人做了手腳?
苄基見安迪布爾臉色極其難看,安迪布爾便重複了現實中謠傳的預言:真正的妖精之主,開啟希望之門。
可是這個妖精之主到底是誰?
安迪布爾猜到一個人,曾經這個假設在心裏很駑定,如今卻害怕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安迪布爾神情有異,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苄基的話,什麽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雀慢慢睜開了眼,兩眼轉了轉發現在陌生的山洞,身上的傷也都好了,沉思了會想起之前的事,趕忙跑出山洞。
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夢,然而,映入眼簾的是寒月姬,而不是劉羨。
周圍傳來很多鳥鳴聲,嘰嘰喳喳,而寒月姬似乎在與它們對話似的,雀不小心踩到樹根驚跑那些鳥獸,寒月姬側過臉,冷冷地說:“你醒了?”
雀沒有回答,一本正經地站在原地。
寒月姬轉身走到雀的麵前,黑色長發隨風飄揚,身上散發淡淡地香味,紅色眼瞳看不出任何感情,一絲表情都沒有:“既然醒了,那你可以走了。”
“不行!”
寒月姬一副冷若冰霜的看著雀,兩道身影佇立在寒風之中,靜靜地站著,寒風呼嘯而過:“你可知我是誰?”
雀眼不眨,平靜地說:“我知道,你說過你是妖精之主寒月姬。”
“你就不怕我?”寒月姬紅色眼眸一道寒光閃過。
雀毫無畏懼地說:“你雖為妖精之主,但是你體內卻是我要保護的人,我們約定過要一起回去,所以我不會離開的。”
“哼,那這麽說,你是想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寒月姬的手拂過雀的臉龐,帶著挑逗性的語氣嫵媚地說道。
雀下意識甩開了寒月姬的手,琥珀色的眼瞳帶著焦慮:“你把羨弄哪裏去了?”
寒月姬一怔,一動不動,腦中的畫麵原來都是那個女孩的記憶而已。
很顯然,雀表麵的冷靜與無所畏懼隻是裝出來的,心裏早已經急得亂套了,那個女孩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
寒月姬身形一閃,出現在雀身後,手中靈劍悄然架在雀的脖頸上:“你以為我救過你,你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跟我說話嗎?”
靈劍的劍氣冷得透徹,從脖子冷到腳下。
雀明白的很,兩人實力懸殊,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如果死可以喚醒羨,現在死在寒月姬手上,也無怨無悔,便默默地閉上了眼。
真是個愚不可及的家夥,寒月姬真想罵他,隻是這不是她的風格,身為妖精之主的霸道和尊嚴,他竟然膽敢無視,這勇氣不僅沒讓寒月姬生氣,反而多了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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