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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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簫的時候,讓簫向你的前下方斜垂。”畫川帝君指導著酒兒拿簫。
得到簫的酒兒心裏很高興,因為這簫不僅是她最喜歡的紅色,而且上麵還雕刻著一朵朵活靈活現的梅花。
“太斜了,收一點。”畫川帝君把簫向下按了按,直到按到自己滿意的角度為止。
“然後呢?”酒兒含糊不清的說著。
“就先這樣吧。”畫川帝君收回手。
酒兒詫異的“啊”了聲,雙手拿簫放到了腿上。
畫川帝君難得解釋道:“先學會拿簫,其餘的日後再學。”
酒兒不知拿簫也是一門技術活,拿不好了吹不好,拿好了卻手腕疼,隻是說道:“不要,再教教別的嘛。”
畫川帝君拿起她的簫:“拿好。”
酒兒乖乖接過。
“吹簫時,手指拿捏的一定要輕柔……”話還沒說完,隻聽一聲:“好險。”酒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將要落地的簫。
酒兒依照畫川帝君的話做,可拿捏的有點過於輕柔,沒想到簫掉了下來。
酒兒紅了臉,暗道自己真笨。
畫川帝君隻得拿出自己的簫,放在唇邊示範給酒兒看。
酒兒仔細觀察著畫川帝君的動作,卻不知怎的,眼神從畫川帝君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移到了俊逸的臉龐,再往下劃過,忽而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原來是畫川帝君的喉結右上方,有一處生了一顆芝麻大小,顏色淺淺的小黑痣,酒兒竟給看呆了。
畫川帝君發現酒兒一直呆呆的盯著自己瞧,有些不滿:“你自己想學簫,現在本君示範給你看,你為何一直盯著本君發呆?”
酒兒突然驚醒,她這是怎麽了?
趕緊拿起簫,低下頭掩藏著自己的失態。
畫川帝君扳過她的頭:“頭垂得這麽低,怎麽吹簫?”
畫川帝君對酒兒的短暫接觸之後,酒兒卻是一動不動。畫川帝君的手在接觸到她的肌膚時,酒兒就呆了,他的手並不像他看起來一樣冷冰冰的,而是溫熱的。
酒兒的心砰砰亂跳,臉慢慢的紅了,最後甚至連耳尖也微微泛紅,臉上羞赧,實在受不了自己這種樣子,然後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怎麽了?是不是傷還沒有好全?”畫川帝君看酒兒臉色泛紅,像是很熱的樣子。
“沒事,你別管我。”酒兒繼續低著頭捂臉。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酒兒終於抬起頭,臉色已經恢複正常。
“你究竟怎麽回事?”酒兒是他費心救回來的,萬萬不可因為恢複時一些小毛病而使她舊傷複發。
雖說酒兒還是說她沒事,但畫川帝君還是往酒兒身體裏打入了一絲法力,片刻之後說道:“除了心跳有些快,沒什麽問題。一會兒你讓樹暖給你熬一副定心湯。”
酒兒自是不可能說她是因為他才心跳加速,隻好含糊的答應了。
“灼華上神你不能進去。”大門外傳來樹暖慌張的聲音。
隻聽一聲慍怒的聲音傳來:“樹暖你給本君讓開!”後傳來一陣重物倒地聲。
灼華上神進了門,老遠就看見酒兒和畫川帝君同在一屋。
“這是幹嘛呢?哦,原來是教吹簫啊。畫川帝君,你還真把酒兒當女兒養了?”灼華上神特意把“帝君”二字說的極重。
酒兒在聽到“養女兒”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總之心裏很不舒服。
“住嘴。”畫川帝君阻止灼華上神繼續說話。
“我住嘴?雖然我們朋友這麽些年,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我也從不過問,可那麽重要的事,你還是一意孤行,你的劫……”“住嘴。”畫川帝君說了第二次,他從來都是事不過三的人,灼華上神知道的。
“酒兒你先出去。”畫川帝君需要單獨很灼華上神談談。
酒兒聞言乖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臨走前還瞪了一眼灼華上神。灼華上神氣結。
酒兒出門之後,看見了還在院裏躺著的樹暖,趕忙跑過去扶起他。
“你沒事吧?”酒兒扶著樹暖坐在了一條長石凳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沒關係。”樹暖氣息不穩的說道。
酒兒看到自己才認識的朋友居然被灼華上神這麽對待,恨不得做個小人兒紮死他。
酒兒生氣的說:“太可惡了,他每次都這樣嗎?”
樹暖搖搖頭:“灼華上神平日裏不這樣,他定是與帝君有了矛盾。”
“怪不得,但那也一定是他的錯。”酒兒的心往畫川帝君這邊倒。
“沒錯,我也這麽想的。”樹暖最崇拜人的就是畫川帝君了,“以前他與帝君也發生過矛盾,隻不過就他生氣,但也就是他最先低頭。”
“那個,樹暖。”酒兒不自然的說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啊?”
樹暖點點頭:“有啊,帝君嘛。”
酒兒滿頭黑線,樹暖看酒兒這副表情,又說道:“還有你。”
酒兒搖頭:“不是那種喜歡,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樹暖迷茫:“‘那種喜歡’是哪種喜歡?”
“哎呀,就是那種嘛。”酒兒也不知怎樣表達。
樹暖看著怪怪的酒兒,有些害怕,作勢要走:“你還是想清楚到底是哪種喜歡再來問我吧。”
“坐下!”酒兒突然大喊道。
樹暖這時一動也不敢動。
“哎呀,我又不會吃了你。就是那種臉紅心跳的喜歡。”酒兒說出了自己剛才的感受。
“臉紅心跳?”樹暖重複著,突然雙手抱胸,“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滾。”酒兒嘴裏吐出一個字。
樹暖也不逗酒兒了,好好跟她說:“你說的那應該是愛情上的那種喜歡,可我沒有過。”
“一定是愛情嗎?”酒兒目光不知落到木棲樹上。
樹暖的眼神也跟著來到木棲樹上,他走到木棲樹下:“是愛情上的無疑了。你看,其實那感覺就好像這木棲樹的葉子一樣,如果平日裏不太注意,你也許發現不了它。可在某些時刻駐足了,仔細觀賞這棵樹的時候,你就發現了它。或者是在這棵樹某日被人挖走了,你的心裏空落落的。”
酒兒好似有些懂了。她對畫川帝君不就這樣嗎,她以前在成長期的時候,就會隱約感受到他。他時常拿著昆侖鏡坐在樹上,鏡中播放著世間百態,有時他會坐那兒看一整天,直到最後發出不由自主的感歎。日子長了,她習慣了這種沒有交流的陪伴,若是畫川帝君某日沒來,她是不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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