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夏樹,你要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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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波又補充了一句:“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路易斯。路西法先生。”
他的身份不僅僅是商人,身後還矗立著一個龐大而神秘的家族,一但倒下,後果有多可怕沒有人知道。
這個人完全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等夏樹?他等的起嗎?
翟波拿起電話:“馬上進來。”
剛交代完,陸毅臣冷不防的抬頭怒瞪他:“你要幹什麽。”
翟波知道,要反抗這個男人需要很大的勇氣,至於反抗的後果,翟波想的很清楚。
“對不起陸先生,這次你必須聽我的。”
“翟波!”
無視他的怒火,翟波揚手對準陸毅臣的後頸砍了下去,力道恰好讓男人陷入昏迷。
十五分鍾左右,帶著口罩的醫護人員從房間裏出來,做了一個OK的姿勢。
翟波點點頭:“你們先走。”
“是。”
等所有人都離去了,翟波旋開門把手,推門進了臥室。
目光觸及到床上的男人,翟波微微一愣。
他實在無法把床上的男人跟往日的樣子重疊在一起,此時的陸毅臣脆弱的令人不敢承認。
緊挨著床沿坐下,像等待審判的死刑犯。
翟波沒有抱任何僥幸心理,也從未奢望會出現奇跡。
因為陸毅臣並不是對誰都‘手下留情’。
“抱歉,打擾你吃晚餐了。”
這個聲音他永生難忘。
當時翟波剛從快餐店下班,正拿著打折麵包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啃著,轉頭便瞧見一個長相豔麗的男人站在背後。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我不認識你。”翟波低頭繼續啃麵包。
“我姓陸,陸毅臣的陸。”
“找我有什麽事嗎?”
“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橄欖球隊。”
那個時候,學校正在舉辦一場橄欖球比賽,在翟波的映像中,那是屬於有錢人玩的項目。
翟家祖祖輩輩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翟波是整個村子唯一考上大學,也是唯一一個憑借自己的力量闖出國門的孩子。
他怎麽可能把珍貴的時間花在橄欖球這種沒有意義的消遣上麵?
“沒興趣。”
“難道你的興趣就隻是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樣啃麵包?”
很久以後才知道,陸毅臣並不是在挑選運動員,而是在挑選未來的合作夥伴。
“為什麽是我?”翟波有一次問他。
“可能看你比較順眼。”
……
思緒戛然而止,因為陸毅臣醒了。
“想好怎麽死了嗎?”冷凝的聲音在翟波耳邊響起。
一醒來,就如此血腥。
翟波從腰間掏出一把嶄新的勃朗寧,這支槍是從保鏢身上拿下來的。
漆黑的槍口對準胸膛位置,正要扣動扳機……
“不要死在這裏,去找個沒有人的地方。”
“是。”
“滾!”
“是!”
對話結束,翟波大步離去。
對於陸毅臣的命令,他向來遵從。
“翟先生,您名下的產業共有四十億零八千萬,還有一些隱形資產,現在需要提取嗎?”藍牙耳機傳來秘書的聲音。
翟波控製著方向盤,斬釘截鐵:“提取出來。”
“好的。順便問一句,提取出來之後,該如何分配。”
這個問題倒是把翟波難住了。
他沒有子女,家裏也沒有親人了,捐出去不甘心,自己又花不完。
“打入盛世集團賬戶裏。”
秘書愣了一下:“好的。”
該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翟波直接關閉手機,踩下油門,車子如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早知道有今天,他就應該把墳地買好。現在好了,連死的地方都沒有。
車子上了繞城公路,直奔郊區。
三個小時的路程結束,翟波打開車門,點了一根香煙,心滿意足的欣賞了一下湖光山色後,拿出手槍對準自己的心髒……
還未來得及扣動扳機,就看見連續幾個黑影從四麵八方飛撲過來,結結實實的把翟波壓在身下。
“噗……”內髒都要被擠壓出來了,翟波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保鏢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手裏的武器搶了下來,跟著一陣拳打腳踢。
“呃——”身上各個地方承受著錐心刺骨的疼,卻沒有力氣去反抗,就這麽躺在地上任人捶打,薄唇上血肉模糊,西裝已經髒亂不堪,胸口被擊中,不得不艱難的翻身。
憑空又來一腳,直接讓對方在草地上滾了一圈。
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切平息下來。
“呼呼……”挨打的人奄奄一息,負責揍人的保鏢也沒舒服到哪裏去,累的氣喘籲籲。
按下耳邊的藍牙通話鍵:“陸先生,我們已經照您吩咐的去做了,接下來該幹什麽?”
“替他叫輛救護車!”
“呃……是!”
……
“滴……滴……”象征生命的儀器上下起伏著,翟波帶著氧氣罩,渾身裹滿了紗布,脖子上打著石膏,雙腿吊在架子上,無力的雙手擱在床邊,手背上紮著點滴。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四周全是白茫茫的。
是死了嗎?
如果死了,為什麽會聞見消毒水的味道,困難的轉動眼珠,看見好友陳良笑正坐在整潔的沙發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醒了?”
男人虛弱的眨了眨眼睛。
“你真是命大,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陳良笑說著,把膝蓋上的文件吧嗒闔上:“不過我也佩服你,居然敢打BOSS的主意。”
“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麽幹的。”他不後悔。
陳良笑冷哼道:“你個笨蛋,你就不能從夏樹身上下手?”
這事兒要放在他手裏,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夏樹下點兒藥,到時候不光不會受罰,還可能得到獎賞。
言下之意,翟波這頓打白挨了。
躺在床上的翟波激動的咳嗽起來,雙眼緋紅,陳良笑急忙安撫:“別氣,別氣,其實你這種做法也挺好的,省去了不少麻煩。”
“我……咳咳……”
“你想說什麽?阿波,你不要嚇我。”陳良笑慌了神,沒想到翟波心理承受能力這麽脆弱,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說出來的。
就在陳良笑悔的腸子都青了的時候,翟波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你踩……踩到我氧氣管子了。”
陳良笑低頭一看,腳下果然踩著一根透明的塑料管,趕緊把腳抬起來。
“我並非沒想過從夏樹身上下手,但是我怕他會不忍心。”翟波恢複了平靜,仰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陳良笑愣住了,他立刻想到了原因。
“你怕BOSS不忍心拿自己與夏樹的孩子當成醫療工具。”
翟波點頭。陳良笑頓時露出悔恨的神色:“完了。”
“怎麽了?”翟波不解。
“我已經派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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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收工了。”
“知道了。”
導演給了她特權,準許她拍攝結束之後回家休息,而不是跟其他演員一樣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裏。
離開攝影棚,夏樹站在大馬路上攔車,這時,有幾個推銷奶茶的人路過,隨手遞給她一瓶:“小姐,這是我們公司新推出的飲料,請您免費品嚐一下。”
一聽到免費,夏樹心裏便開始蠢蠢欲動,端起一杯喝了。
咂咂嘴,味道不怎麽樣嘛,果然免費的東西都是坑人的。
……
回到家,夏樹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渾身血液像要沸騰一樣。
脫了外套後,這才驚覺自己裏麵的打底衣也濕了。
“我先去洗個澡,馬上做飯。”跟房間裏的男人交代了一句,便一頭紮進了浴室。
陸毅臣搓著輪椅來到客廳,看到她脫下來的外套,內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男人皺眉,她是不是從劇組跑回來的。
正在疑惑,卻聽見浴室裏發出咚得一聲,仿佛大物件落地。
“夏樹?”陸毅臣拍打浴室大門。
“呃……”
裏麵傳來異樣的呻吟,陸毅臣一愣。
砰得一聲,浴室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麵撞開,碎茬子散落了一地,輪椅碾壓過去,發出刺耳的嘎啦聲。
浴缸裏,夏樹像一尾擱淺的美人魚,痛苦的在水裏翻滾,柔美的小臉上覆著一層醉人的紅暈,浴室裏的溫度仿佛被點燃了一般。
陸毅臣偶爾也會流連娛樂場所,那裏頭的玩意兒千奇百怪,即使沒有親身嚐試,但見的也多了。
這幅情景,明顯是被人下了藥的。
迷糊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張剪影,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奮力的爬向浴缸邊緣:“替我叫個救護車……我……我好像發燒了。”
陸毅臣連忙朝後退了退,不讓她抓到自己,緊跟著撥通了陳良笑的手機。
“BOSS……”
“是你幹的吧?”
陳良笑在電話那頭吞了吞口水,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翟波,以及他身上的石膏:“……是。”
“馬上送解藥過來。”
陳良笑捂臉:“對不起BOSS,這個真沒有。”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陳良笑已經在第一時間進行補救,可惜,動作還是慢了。
“你說什麽?”
“BOSS,我真不是有意的,這玩意兒沒解。”
誰買了之後,還再佩戴一顆解藥的。
“您先別著急,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你派人來幹什麽?”陸毅臣咬牙切齒。
“送她去醫院打鎮定劑。”
“我看你還是先替自己選個好床位吧。”
吧嗒掛斷電話。陸毅臣握住了輪椅的扶手。
該死的,明知道這是乘人之危,可為什麽心裏還有些蠢蠢欲動?
他催動著輪椅靠近,一靠過去,就被她抓住了褲腿。
夏樹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央求:“大哥……幫忙打個電話……”
“知道我是誰嗎?”陸毅臣低啞問道。
“陸……陸毅臣。”
嘩啦……一雙手直接伸進浴缸,毫不費力的將她抱了個滿懷。
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像一尾樹袋熊。
小腦袋無力的聳拉在他胸膛上,鼻尖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古龍水味道,這個味道好像牽引著她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
柔軟的唇摩擦著男人的下巴,主動伸出舌尖描繪輪廓。
男人滾動了下喉結:“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明明已經氣血翻湧,恨不得立刻將她就地正法,可是偏偏還要端著正人君子的姿態。
陸毅臣,你他媽真夠虛偽的。
夾雜著對自己的鄙視,男人順從自己的心意,低頭含住了她親自送上來的唇:“小東西,是你自找的。”
這個時候讓他抽身已經不可能了。
帶著她離開浴室,陸毅臣直接將渾身濕透的小人兒拋上大床,緊跟著按壓著輪椅扶手,撐起身體壓了上去。
吻,滾燙火熱,帶著雄性獨有的氣息。
烏黑的發絲如同水草鋪散在床單上,淺色的床單,白的醒目,黑的妖嬈。
陸毅臣完全不給身下人一點喘息的機會,舌尖好似一條狡猾的蛇,來來回回的在她口中穿梭,仿佛要把她全部吞進肚子裏。
但凡觸摸過的地方,每一處都能輕易的勾起一陣滾燙的痕跡。
陸毅臣盡可能的尋找出所有男人都喜歡的地帶,並在上麵覆上自己的痕跡。就像宣布主權一樣,他要她從今以後隻屬於他一個人,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
雖然這個節奏對他來說有點快。
夏樹完全處於被動狀態,迷蒙中意識到有人想要侵犯自己,她哭著推拒,卻被對方抓住手腕強悍的鎖在頭頂,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記住,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腰杆一落,衝破了一切阻礙。
迷蒙中的小人兒仿佛瞬間被一盆冷水潑醒,她膛目結舌的瞪著懸在上方的臉龐,撕裂的痛楚從下半身傳來,她還來不及想這究竟發生了什麽,就被男人俯身狠狠的吻住了。
……
雲雨停歇,房間裏飄散著一股獨特的麝香味,床鋪淩亂,淺色的床單上還殘留著純真的證據。
懷裏的人睡的很沉,她累壞了,拇指上移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相比夏樹的‘慘烈’,陸毅臣也好不到哪裏去,他身上布滿了被她撕咬的痕跡,尤其肩膀上的那個牙印,血已經流到手肘位置了。
“也不怕毒死你。”報複般的拍打了一下她的後腰。
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姿勢沒法施展。
回味了一下剛才的經過,陸毅臣決定,既然要演,那就演的幹脆一點。
陳良笑為了將功贖罪,連跑帶爬的趕到陸毅臣的住所,撬開門發現某人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登時嚇的腿都軟了。
陸毅臣拿被子把夏樹蓋的嚴嚴實實,睨了陳良笑一眼:“找根繩子去。”
陳良笑瀕臨死絕的閉上了眼:“知道了。”
他完全曲解了陸毅臣的意思。
陸毅臣在臥室裏等的有些不耐煩,坐上輪椅去外麵看到底怎麽回事,卻發現對方居然不告而別。
“你在搞什麽啊,人呢。”
撥通陳良笑的電話,陸毅臣惱怒不已。
“BOSS,繩子我已經找到了,正準備找地方呢。”
“找什麽地方?”
陳良笑一愣,聽這口氣,像是想親自看他上吊?
“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今天是不是所有人都吃錯藥了?陸毅臣磨牙:“馬上給我回來。”
十分鍾左右,陳良笑一臉抱歉的站在陸毅臣麵前:“很抱歉,是我誤會了。”
他以為自己的下場會跟翟波一樣。
“廢話少說,這筆帳以後再跟你算,現在……現在把我綁起來。”
陳良笑眨眨眼:“……你是認真的嗎?”
陸毅臣全程黑臉:“我像在開玩笑?”
……
醒來的夏樹沒有尖叫,沒有歇斯底裏,更加沒有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禽獸。
她隻是膛目結舌的望著滿身傷痕,並被綁在床頭的男人發愣,一個荒唐的念頭從腦中閃過。
她把陸毅臣上了,而且還是非常暴力的那種。
她終於開始有了表情,糾結、悔恨、挫敗、憤怒……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臉上一一展現出來。
她到底幹了什麽?
她對自己所做的行為,一點兒映像都沒有。
陸毅臣恰好也醒了,夏樹第一反應就是蒙頭,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麵對他。
要說生氣,那是必須的。
第一次就這樣被奪走了,可她又有什麽資格生氣呢?他那幅模樣明明是被自己強迫導致,不告她侵犯就已經夠意思了。
“能不能先放開我。”陸毅臣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憐。
夏樹連忙從被子裏鑽出來。
被綁住的雙手一直懸掛在床頭,微微泛著醬色,一看就是血液不流暢導致。
夏樹嚇壞了,他已經廢掉了雙腿,萬一雙手再廢掉……
一得到自由,陸毅臣立刻翻身,卻不慎翻過頭了,直接掉在了地上,沉重的身體撞擊地板發出巨大的悶響。
“呃——”男人從喉嚨裏溢出一聲痛苦。
“你怎麽樣?”顧不及自己,她連忙滑下床去攙扶,雙腿的酸澀令她站都站不穩,直接壓在男人身上。
一早上都是混亂的,把陸毅臣攙扶上床,她忍著渾身的不適給劇組打電話請假,理由是生病了。
掛斷電話後,她開始跟陸毅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男人說:“你要對我負責。”
神馬?
她——對他負責?有沒有搞錯。
陸毅臣拿出談判桌上的架勢:“你不要覺得吃虧,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夏樹吞了吞口水,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昨晚,你像瘋了一樣……對我又撕又扯,奈何我是個瘸子,無法反抗……”
小臉順便漲紅,她撲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怒的叫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我對你負責總行了吧。”
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黑眸閃過一絲得逞,待她放開手時,陸毅臣繼續露出一種‘你居然欺負我這個殘疾人’的模樣。
“說話要算數。”
魔鬼契約一旦誕生,簽約人將永無反悔的餘地。
晚上,夏樹拖著疲憊的身體出門,十五分鍾之後,陸毅臣接到了陳良笑的電話。
“BOSS,她去了藥店。”
望著玲琅滿目的避孕藥品,夏樹漲的臉通紅,導購小姐迎過來:“小姐,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
夏樹臉皮薄,隨手一指:“那個。”
“哦,好的。”導購小姐一副明了的樣子。
正當夏樹準備去付賬,突然另外一個導購衝過來:“小姐抱歉,這藥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夏樹不懂這個,隻能任由別人忽悠:“還有這種說法。”
對方義正言辭道:“沒錯,這藥是根據體質來的,您應該是……第一次吧。”
微微散去熱氣的小臉又開始燃燒:“嗯。”
輕不可聞的聲音。
“這個比那個更好,這是一個療程的分量。”對方塞了一個瓶子到她手裏。
夏樹驚呆了,避孕藥也講究療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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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該死,我有罪,我他媽的居然隻寫了這麽一點,我錯了。明天我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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