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囂張的質問、這樣明顯的威脅，讓帳篷裏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就連燕婉，此時也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些不簡單。

    當然了，她不是認為賀小寒有多麽的聰明，她隻是好奇一個正二品驃騎將軍的女兒會蠢到什麽地步！原來她還打算在旁邊幫襯一下商羽，如今倒是樂得看戲了。

    商羽聽到那話的時候，腦袋也是瞬間懵了。如果可以做特效的話，她特別想在自己的頭上加上一群飛過的烏鴉……

    無奈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呃眉心，商羽覺得她有必要好好平複一下內心，才能和眼前這個二百五說話。

    不過，她的這番行為，在賀小寒看來就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自覺理虧。一時之間，臉上倨傲的表情更甚了。

    而她後麵的那群世家小姐，有像她這樣想的，下巴微揚，紛紛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另一部分不是那樣想的人，則是默默地為賀小寒捏了一把汗，並同時在內心祈禱千萬不要因為她而牽連了自己。

    至於帳篷裏商羽的皇家暗衛們則是一如既往，麵色平靜地垂首站立著，仿佛剛剛發生的所有事都與他們無關一樣。

    在一旁看好戲的燕婉，自是把帳篷裏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更是覺得有趣至極，興致更濃了。

    “唉……”說之前，商羽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表達了自己的無奈。

    不用說，在有部分人看來，又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賀小寒，我真的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不敢殺你！沒錯，你的身份的確是正二品驃騎將軍的女兒，但我是商帝國的公主啊！還是最受寵的唯一的公主！”

    商羽一解釋起來，連“本公主”都懶得自稱了。可想而知，她的內心是多麽的無語。

    燕婉自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在聽到商羽說第一個“我”的時候，輕輕地笑了出來，引得帳篷裏的人一片詫異。

    “喂喂喂！我現在很嚴肅！你不要那麽搞笑好嗎？”商羽伸手戳了戳燕婉，委屈巴巴地說道。

    其實，燕婉特別想回一句“不是我在搞笑！搞笑的是你們好嗎？”，但一觸及到商羽無辜的眼神，她馬上打消了那個想法，隻能好言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你繼續！你繼續！”

    但，聽到燕婉這麽說，商羽還是不滿意，又衝著她微揚的嘴角努努嘴。燕婉了然，馬上收住嘴上的笑意，表現得一本正經。

    這下，商羽才心滿意足地轉過頭，繼續衝著已經呆若木雞的賀小寒說道：“首先，我公主的身份你不需要懷疑！其次，我受寵愛的程度，也不需要懷疑！難道你忘了半個月前在滄音寺，因為當眾侮辱我，而被處死的禮部侍郎的女兒陳玉容了嗎？”

    不得不說，陳玉容三個字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以賀小寒為代表的一部分世家小姐，直接癱倒在地了。

    看到這一幕，商羽慢慢蹲下來，單手撐著下巴，隨意地掃視了一圈，最後聚焦於眼前不住顫抖的賀小寒，秀眉微蹙，認真地問道：“我有時候真的是很好奇啊！你們呢，一方麵知道羞辱我、得罪我，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但，又為什麽每次來招惹我的時候，總是喜歡忘記呢？非要我提起陳玉榮三個字？”

    又像是怕她們不相信一般，商羽還特意強調了一遍，“我是真的不懂！你們可以幫我解釋一下嗎？”

    那些本就嚇得頷首低眉的世家小姐聽了商羽這話，更是惶恐地跪了下來，齊聲喊道：“請公主恕罪！”

    商羽的美眸眨了眨又眨，想了一會兒，發現還是不能理解她們是怎樣想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商羽果斷地站了起來。

    “你們每次都是在犯錯之後，來求著本公主恕罪！你們不覺得煩，本公主還覺得煩！”

    一聽到商羽由剛剛的“我”換回了“本公主”的自稱，在場所有人頓時心神一緊！她們知道，公主殿下現在打算認真了，不打算再開玩笑了。

    有些膽子大的世家小姐還忍不住偷瞄了賀小寒幾眼，同情的意味格外明顯。

    關於從周遭投射而來的眼神，賀小寒如何感覺不到？

    不自覺地用力捏緊拳頭，將指甲嵌進血肉裏，雙眉緊鎖，目光暗沉……諸如此類的微表情、微動作，不勝枚舉。

    看出了她的不甘，商羽臉上的笑意更冷。

    “賀小寒，你不是問本公主敢不敢嗎？那本公主就讓你看看，本公主到底敢不敢！”

    與其說是問句，倒不如說是肯定句。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商羽言語間的堅決和不容置疑。

    “浮春！”

    “屬下在！”

    “本公主曾聽雪盞提過，在一眾皇家暗衛裏，你的破雲劍最為厲害！刀快，不見一滴血，是這樣嗎？”

    商羽像是真的在回憶某件事一樣，眼睛變得迷茫、無辜。若是單看她的表情，是絕對想象不到她談論的是殺人！但也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你不敢！你……不敢！”賀小寒嘴上說著不敢，但身體卻是很誠實地往後退。

    注意到她的動作，商羽抿唇淺笑，一步步慢慢走近，“怎麽了？賀小寒，你該不會是怕了吧？你不是認定本公主不敢嗎？既然如此，你躲什麽啊！”

    “沒……沒有！臣女……臣女沒躲！”話是這樣說，但她後退的動作卻是更快了。

    商羽朝著她身後的一個暗衛使了一個眼色，那個暗衛隨即上前用刀柄阻擋住了她。

    賀小寒一開始還以為後麵是哪一位世家小姐，可當她微微轉頭暼到厚重的刀柄時，猛地回過了頭，渾身上下不停地冒冷汗，臉色也是變得慘白不已，毫無半點血色可言。

    對於暗衛用刀柄阻擋的行為，商羽還是覺得很滿意的，簡直是深得我心！不由地暗暗琢磨著，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獎勵一下他。

    不過，那都是後麵的事了。現在的她則是慢慢地後退，朝浮春示意，讓她上前。在站定的時候，還順便補充了幾句，“浮春，若是讓本公主看到一滴血了，那你就是欺君了！所以，在下刀之前，好好掂量一下，千萬不要失誤了！”

    “屬下明白！”

    浮春沉聲應了一句，隨即抽出腰間的佩刀，一步步朝著賀小寒逼近。

    看著不斷靠近的浮春，賀小寒已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任由雙手不斷揮舞，頗有種發瘋了的感覺。

    商羽見狀，秀眉微蹙，催促道：“馬上動手！”

    “是！”

    隨著浮春的話音一落，利劍迅速揮出。隻聽“哢嚓”一聲，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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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明天回老家，所以今天更的有點晚了！抱歉了，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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