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

    商羽瞬間覺得，這信息量有點大，她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啊！這話還是瀟然父親和他母親初見時，說的第一句話！”雖然海靈不理解商羽的反應為什麽會那麽大，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明了一下。

    一旁的瀟然見狀，也順著她的話解釋了起來，“我爹在的時候，總喜歡在我麵前說起他和我娘相遇的故事。這句話，我也是聽了很多遍的！不過當初不怎麽理會他的意思，現在嘛……”

    說到最後的時候，瀟然雖然是戛然而止，但他看向商羽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不過，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在商羽看來不是感動，更多是不可思議。

    現在的她，思維已經是非常混亂了。

    她不知道《紅樓夢》這本書是真的存在於這個時空，是她麵前的人不知道，還是這句話真的隻是這裏的人隨意說的，跟這本書一點關係都沒有？

    稍作思考之後，商羽自己也更傾向於後者。

    想想也是，這句話並沒具有多大的時代特色，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通用的。若說跟《紅樓夢》的關係，多半也是現代人在分析這本書的時候，因為這句話而引發了多種多樣的思考。所以在人們想起這句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給它賦予各種各樣的意思了。

    說到底，這也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了。不過，在這樣一個封建時代，也算得上是撩妹神句了。

    心裏一想通，商羽就不想對此做過多地糾結了，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是我想多了！”

    瀟然和海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疑惑。不過，於瀟然而言，既然商羽不願多說，他也是不願多問的。更何況在他看來，書什麽的太無聊了，自然也不會再主動提起了。

    “小商羽，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嗎？”

    經瀟然這麽一提醒，商羽才想起了快被她遺忘了的正事。

    “瀟然，這次的時疫跟魔教無關，對不對？”雖然商羽確定此次的時疫，瀟然並沒有參與，但想起這次送藥的是魔教的人，她還是免不了這麽問一問。

    瀟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粲然一笑，伸手勾了一下商羽的鼻子，語氣格外的親昵，“你自己都覺得跟魔教無關了，為什麽還要問我呢？”

    瀟然的話，讓商羽瞬間呆住了。反應過來，不由地莞爾一笑，“對啊！在我心裏，早就認定這次的事與你們無關，為什麽還要多問一句呢？”

    “其實問一問也沒什麽！隻要是你問的，我都會認真地回答，絕對不會有任何隱瞞的！”瀟然自然地牽起商羽的手，可愛的娃娃臉上布滿了笑意。

    看著瀟然爽朗溫暖的笑容，商羽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更加絢麗奪目了。

    若不是念夏、綠意親眼看到，她們都不會相信一向冷清的公主會笑得這樣開懷。那種發自內心、不用言說的開心，綻放在絕美的臉上，是那樣的攝人心魄。

    海靈是女子，此時此刻的她卻也被深深地吸引了。

    美人與美人之間，有的是互相欣賞的，有的是互相嫉妒、憎惡的。而海靈和商羽，就屬於前者。她們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看到很淡的，所以在看到其他絕世美女的時候，便少了妒忌之心。

    不過，海靈既然被派來看著瀟然，自然不會像瀟然這樣“無腦”了，她還是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關鍵點。

    “安寧公主，你相信瀟然，海靈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就他這副傻樣，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確是很為難的！”詆毀起瀟然來，海靈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

    雖然一旁的念夏和綠意均是一臉震驚地站著，但商羽的表情則是淡定了很多。這樣的話衝著魔教少主說，看起來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海靈既然敢這麽說，已足以說明她在魔教的身份地位，以及和瀟然的關係程度了。尤其是在她注意到瀟然除了有些詫異，便無其他的情緒之後，更是堅定了這樣的想法。

    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海靈的自我介紹是“魔教海靈是也”，完全沒有提到任何類似於職位的詞。這樣的情況，既可能是她在魔教並沒有擔任什麽職位，還有可能就是她的身份到達了一種地步，已經無需用職位來稱呼和衡量了。

    不過，商羽顯然是更相信後麵一種情況。雖然她和海靈至今隻見過三麵，第二麵連話都沒有說上，但給商羽的感覺，海靈絕對是屬於聰明睿智的那一類女生。

    很多時候，比起瀟然這個魔教少主，海靈考慮的事情明顯要更深刻一些，層次也是多了很多。聯想起海靈說過此次前來是受爺爺的命令看著瀟然的，商羽對於海靈的能力也是有了一定的底。

    對於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像對瀟然那樣，所有的回答隻憑內心，依據、分析什麽的是必須有的。不然即使你說了，她也是不會相信的。而且，以她對魔教的態度，隨便敷衍肯定也是不行的。雖然海靈這幾天甘願留在這裏，按她自己的說法是因為擔心瀟然，但在商羽看來，其中肯定也有海靈想要試探商帝國這邊的想法。

    尤其是試探自己，肯定是她心中所想。畢竟，從她第二次看到海靈以來，海靈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探究的意味。雖然商羽沒說，但不代表她沒有察覺到。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心理學的教授，對於人的眼神、表情還是能夠很快注意到的，這也算是職業習慣吧。

    也是因為有了這樣一番思量，所以商羽在回答的時候，態度嚴肅了很多，說的話也更理性了。

    “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魔教的首領是瀟然！我覺得由瀟然帶領的人，肯定不是那樣狠毒險惡的人！”

    海靈聞言，勾唇一笑，淺淺的梨渦隨之出現，“安寧公主，你跟瀟然才見過幾次，你對他的了解又有多少？難不成你也跟他一樣，認為你們是一眼萬年？”

    “不！我才沒有這麽想！”

    本來，在海靈這麽問了之後，瀟然的心裏是萌生出了一絲期待。但他的期待還未來得及膨脹，便被狠狠地捏破了。

    不過，在悲傷占領他可愛的娃娃臉之前，他又聽到了下一句，“我的想法跟你一樣，覺得憑他那個腦子，實在是無法指揮他的屬下做出這種事！更何況涉及到時疫，一個不小心連魔教的人都有可能感染！他那種粗神經，怎麽會做這麽需要耐心、細心的事？”

    悲傷是不悲傷了，瀟然卻是感覺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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