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眼萬年？瀟然，你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嗎？”

    聽到這話的商羽，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秀眉微蹙，一臉嚴重懷疑瀟然不懂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了！”商羽的反應，瀟然看在眼裏，有些微怒。

    “真的？”

    無奈，商羽依然是有些懷疑。畢竟，在她看來，瀟然種算得上是情商為負的人。他不知道是正常，知道了才是不正常。

    “當然知道了！”說出這話的時候，瀟然還是有賭氣的成分在，隻能說商羽這樣的懷疑讓他有些受傷了。

    他的傷心、失落，商羽看在眼裏，心裏不免有些動搖，聲音也是不自覺軟了下來，“那，你說給我聽聽！”

    雖然商羽的態度隻是有了一絲絲的好轉，本質依然是懷疑，但卻不影響瀟然情緒的轉變，他幾乎是馬上“破涕而笑”了。

    看得一旁的海靈、念夏和綠意麵麵相覷，紛紛覺得魔教少主真的是太好哄了。

    當然了，商羽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也是因為這樣陽光的笑容，商羽開始認真反思起剛剛的言行，看是不是真的說得有點過分了。

    她是很快陷入了思索之中，但正準備開口的瀟然卻是頓時失去了興致。誰讓他發現到眼前這個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呢？

    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瀟然伸手用力捏了捏上商羽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四個字的意思是，我們雖然才見麵，但卻給了我一種認識很久了的感覺！”

    “你說就說，為什麽要捏我的臉！”商羽不滿地推開瀟然的手，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看上去委屈極了。

    一看到商羽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瀟然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幹淨純粹的眼睛浸滿了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沒在聽，所以提醒你一下！”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替商羽揉一揉。

    商羽哪會讓他再捏，果斷地後退一步，與瀟然拉開了距離。想起瀟然剛剛的解釋和說明，商羽覺得的確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所以也沒再繼續爭執了。

    不過，她倒是意外瀟然居然會真的懂那四個字的意思。想想他們之前的爭執，雖然瀟然的情商不怎麽高，但很多時候都能莫名其妙地解釋通。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能力啊！

    商羽心裏一感歎，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一副認可、讚同的模樣。

    瀟然在旁邊看著，感覺心裏像是浸滿了蜜一樣，甜甜的。許是氛圍實在是太美好了，瀟然又不經意地蹦出了一句話，“這個妹妹我曾見過！”

    此話一出，成功引起了商羽頭上無數的感歎號。本來她一開始都覺得“一眼萬年”是現代的說法，但也隻是有點懷疑。畢竟，這個時代是她們不知道的，到底平時怎麽說也是無法考究的。

    但現在聽了瀟然這句話，商羽便是深深地懷疑了，她清楚地記得這句話是出自《紅樓夢》，是賈寶玉初見林黛玉時說過的。

    難不成在這裏也有《紅樓夢》這本書？

    這是商羽的第一反應。

    畢竟，有了靜善大師的前車之鑒，她現在已經不敢隨意猜測某人是不是和她們一樣，來自二十一世紀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你看過《紅樓夢》？”想了想，商羽還是決定這麽問。

    瀟然聞言，圓圓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幹淨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小商羽，《紅樓夢》是什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著瀟然難得吞吞吐吐的樣子，商羽瞬間有些了然了，但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問一問。瀟然沒聽過、沒看過書是正常的，畢竟看他的樣子，他也不是那麽喜歡看書的人。但他這樣，就不意味著其他人也是這樣的。

    眨眼之間，商羽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打算。

    “海靈姑娘，商羽冒昧地問一句，你看過《紅樓夢》這本書嗎？”微微側身，商羽溫聲朝不遠處坐著的海靈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海靈一愣，朗如明星的大眼睛也在那一刻怔住了。

    不過，她也隻是懵了一會兒，便很快反應過來，認真地回答道：“海靈才疏學淺，關於《紅樓夢》這本書是不曾看過！”

    “那你聽到過這本書嗎？”

    在商羽看來，如果《紅樓夢》這本書真的存在，肯定是膾炙人口、傳播甚廣的。海靈可能沒看過，但不可能沒聽過。若是完全沒有聽過的話，還是可以說明這本書可能是不存在。

    海靈沒想到商羽會對這本書這麽堅持，疑惑地看了瀟然一眼，發現他也是無奈地攤開手，一副我不懂的樣子。猛地想起商羽和瀟然剛剛的對話，海靈感覺好像有些明白了，試探性地問道：“莫不是公主以為瀟然剛剛那句話是出自《紅樓夢》那本書？”

    海靈的推斷一出來，商羽的美眸瞬間釋放出精光，一種終於有人懂我的感情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考慮到跟海靈還不太熟，商羽都想直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了。

    但現實情況，隻能是她繼續堅持、不放棄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哪本書裏看到過這句話？”

    本來海靈也是試探一問，倒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蒙到了。不過，即使是猜對了，她容雅至極的臉上也沒有浮現出任何的笑容，就連標誌性的梨渦也沒有露出來。

    準確地說，她現在的心情是特別的無奈，外加一臉懵。雖然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跟不上瀟然的思維，但如今她倒是發現了一個和瀟然旗鼓相當的人。轉移話題，永遠是那麽的突兀，讓你猝不及防。

    當然，感歎歸感歎，關於商羽的問題，海靈還是有認真地回答，“我是聽過這句話，不過不是在書上看到的，而是聽別人說的！”

    “誰？”商羽又不長記性地萌生出了，找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同伴的想法。

    海靈看著異常認真的商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伸出手指著瀟然說：“他應該也是跟我一樣的情況！不是在哪裏看到過的，而是因為瀟然的父親曾經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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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子的寒假生活要結束了，明天就要去學校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不舍，還是有點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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