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選擇將事實說出來，商羽是很忐忑的。她不知道瀟然會不會信，也不知道他聽了會怎麽想。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看到過無數戀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而分開。甚至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還有可能因為禮金等等談崩。

    雖然前一秒她和瀟然之間還充滿著甜蜜的愛情氛圍，但現在她卻是滿滿的擔心。其實，她也想好了，如果瀟然不相信，或者是因此把她看做是怪物，那就直接分手，她也不會怪他。因為這樣的事若是擱在她自己身上，她也是很難相信的。

    人嘛，總是這樣，對於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東西充滿恐懼！商羽理解，所以不會埋怨，隻會瀟灑地離開。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散開，這是梓兒教給她的戀愛法則之一。

    不過，結果卻是出乎她的想象。瀟然幾乎沒有思考，極其坦然地說道：“我懂！”

    “你懂？”不得不說，瀟然的淡定有點嚇到商羽了。在她看來，即使瀟然相信了自己的話，至少也該降壓一下，但他卻表現得十分淡然。對此唯一的解釋，就是瀟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魂穿的事。

    這個猜想一從腦袋中冒出來，商羽嘴上就直接問了，“瀟然，難道你知道魂穿？你聽到過，還是你看到過？”

    因為瀟然和商羽從一開始見麵，兩個都是有什麽說什麽，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永遠是直接的。想到什麽都會說，不會悶在心裏。後來，商羽還感歎，是他們坦然的態度才使得他們一直以來沒有誤會過對方，雖然有過吵架。

    關於這一點，商羽是非常滿意的。因為自她和瀟然在一起以來，梓兒就像個老媽子一樣操心，告訴它所有戀愛中可能會出現的事。當然了，包括那些狗血的偶像劇劇情。所以，商羽每次在梓兒那裏接受“教育”之後，都會深深地感慨一下，幸好她和瀟然之間沒有出現那些“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畫麵。

    至於現在，瀟然在聽了商羽的話之後，則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魂穿的事，不過沒有看過，隻是聽過而已！”

    這下，商羽是更加震驚了。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那雙睜大的眼睛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瀟然心裏了然，摸了摸商羽的頭，認真地解釋了起來，“因為魂穿是越都的禁術，我母親是越都人，所以我有聽她提過！”

    “越都？”商羽更懵了，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

    之前，對於商羽一係列的驚訝反應，瀟然都是很淡然的，像是早就知道商羽會表現的這樣，情理之中的感覺。但在看到商羽對越都一無所知時，卻是皺起了眉毛。

    “小商羽，你不會不知道越都吧？”

    瀟然的突然嚴肅，召回了商羽已經被打飛得很遠的神思。眨了眨眼睛，努力平複了一些心緒，商羽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知道靈隱心經是越都的秘術！其他的，一概不知！”

    聽了商羽的回答，瀟然更加驚訝了。他的眼睛本就圓圓的，如今因為震驚變得更大了。

    “不……不會吧！你怎麽可能隻知道這麽少的消息！”

    雖然是問句，但任誰聽來都是肯定句，像是商羽知道這麽少是非常難以相信的事一樣。

    瀟然的反應，讓商羽想起了之前木蘭山燕婉在知道自己沒聽過越都時的樣子。兩人，真的是出奇的一致。若不是因為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商羽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一直以來，商羽對越都都是知之甚少。本來，她覺得這沒有什麽，但在看到燕婉和瀟然的反應時，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猛地抓住瀟然的手腕，商羽秀眉微蹙，“難道按理說，我應該知道的很多？”

    不過，瀟然還沒有回答，商羽便自己回答了起來，“不應該吧！這樣幾乎絕跡塵世的江湖門派，知道的人應該很少吧！尤其是那些平民百姓，怎麽會關心這些？”

    “不不不！小商羽，你完全想錯了！”瀟然輕輕搖頭，現在是完全相信商羽是不了解越都了。

    “是……是嗎？”商羽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她隱隱地感覺到有些東西在慢慢浮出水麵。

    感受到商羽內心的忐忑和不安，瀟然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給予她力量，聲音極盡平緩，“小商羽，雖然越都與世隔絕，但是關於它的消息就從來沒斷過！正是因為它的神秘，每年都有無數人前往那裏探尋，五花八門的消息就不斷地被傳出來！雖然那些消息的真假無法分辨，但越都的大名幾乎是天下皆知！”

    經瀟然這麽一解釋，商羽感覺有些理解燕婉當時的反應了。不過，她的腦袋依舊是很亂，所以她耷拉著腦袋，看上去無比的鬱悶，整個人被陰暗的氣息所籠罩。

    瀟然也沒想到商羽會表現得這樣的低落，不說話的商羽，讓瀟然有些心慌。來不及多想，便急急忙忙寬慰了起來，“小商羽，你之前在滄音寺待了十年，沒有聽過、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可能，寺廟裏根本就沒人提過呢！”

    商羽聽了，苦澀地一笑，“也許是這樣吧！但，但為什麽我回宮之後還是沒有聽到過呢？”

    雖然商羽心裏清楚瀟然很有可能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該問誰了。一想到藏書萬卷的文雪軒裏沒有一本關於越都的書，再聯想起永福宮是皇上一手修建裝飾的，她的心就不斷地下沉。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無法動彈。

    瀟然之前就奇怪商羽身為商帝國的公主，怎麽可能不了解世人皆知的事。如今，聽了商羽的疑問，他也覺得更加奇怪了。

    雖然商羽現在是笑著的，但瀟然卻發現她的美眸早已沁滿了淚水，整個人距離崩潰就隻有一線之差。

    “難道……難道是有人故意隱瞞？”

    瀟然的話也是商羽的心裏話，隻不過她一直沒敢說罷了。

    －－－－－－題外話－－－－－－

    提前劇透一下，正常情況下，丸子下個月打算萬更，然後四月底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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