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的進一步逼問，直接給了林可答案。她幾乎不需要多加考慮，便可以推斷出商羽和靜善大師的關係。

    看樣子，靜善大師應該是關心商羽的。雖然林可不怎麽了解他，但怎麽說他也是個得道高僧，聲名遠播。想來，對待自己的徒弟，也不會起什麽壞心思的。而商羽對靜善大師，則不能算是友善了。當然，不排除商羽之前對他尊敬有加的可能。

    畢竟，剛剛在藏經閣，商羽看的是跟打進自己體內靈石有關的書籍。雖然商羽那時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但不排除在她心裏可能已經掀起滔天波浪了。

    思及此，林可因為剛剛無法讀懂越都靈石書籍的鬱悶和無聊，便一掃而光。雖然她差點以為這一次就隻會給她展現商羽看書的畫麵，但好在現在多了一些令人探究的東西。

    “淨音，為師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什麽！”靜善大師深沉的聲音再次想起，即使是被這樣逼問，他的臉色依舊是淡淡的，無欲無求一般。

    不過，他是淡定了，商羽聽了則是更憤怒了。她的右手猛地握拳，又迅速提起，美眸中翻滾著滔天的怒意，紅唇緊抿，看整個人就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林可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商羽。其實，認真地說起來，林可跟商羽也沒有見過幾次。而且，大部分都還是在幻境中。按理說，是無法那麽快、那麽準確地分析出一個人的特征的。

    但因為她是心理學教授，所以能夠很快通過一些話語、小動作、微表情得出結論。

    小時候的商羽，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惹人疼愛，一看就是被父母照顧得很好的小公主。

    雖然是被寵著長大的，但在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就憑她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下旨賜死之後，能比較樂觀地把這一切看做是自己的宿命，願意主動承擔身為公主的責任，就可以看出來。

    至於之後在萬年寒池和商羽見的那一次，雖然林可不知道那時候的商羽具體是多少歲，但通過和說她的談話，還是可以大概推斷出至少應該是在藏書閣這次之後。

    那時候的商羽，心中對於商帝國，對於商皇皇後他們都是有恨的。她也希望以鎮國公府為代表的，能夠早點推翻商帝國。但她也明確地表明，對於這一切她都不會插手，隻會做一個旁觀者。

    說實話，雖然商羽沒有原諒商皇他們因為莫須有的事“賜死”自己，但她能夠做到這般，也算是放下很多了。

    而現在聽到商羽談到這件事那麽憤怒，用這麽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師傅時，林可是很意外的。

    雖然林可是意外的，瞳孔發生地震，但另一個當事人卻依舊淡漠如水，自動忽略商羽的憤怒和無禮。

    “淨音，萬事萬物都有緣法！你又何必強求呢？”

    熟悉的話再次響起，直接壞了林可在這事站靜善大師的打算，心裏更是不斷吐槽，“這臭老道，又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正要說的，從來不表達清楚！”

    林可這邊在心裏的吐槽還沒結束，她便感覺耳邊聽到了一聲咆哮。

    “夠了！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

    不用懷疑，憤怒咆哮的人是商羽。

    雖然林可最開始是被嚇到了，但接受過來後，她卻是忍不住鼓掌，眼睛裏閃著星星。因為總算有人當著靜善大師的麵說出她的心聲了，說出了那些她不敢說出來的話。其實，她也是顧忌到靜善大師怎麽說都算是一個長輩，所以才保留了最後一點點禮貌。

    商羽，卻是將一切都撕毀了。

    看著極盡爆發的商羽，林可的眸光微沉。她知道，肯定是積壓得太久了。有些東西，不是說你管它，假裝它不存在，安慰調節一下就足夠的。這就像是一座非常大型的水壩，一開始有了裂縫你不注意，等到裂縫越來越大，無法承受住裏麵的水時，就會整個崩塌。

    商羽現在，就有點類似於這樣的情況。

    所以，林可還是能夠理解的。細細想來，商羽這一生的確是很不容易的。

    林可現在是在不知道很多具體的事發出的感歎，等她知道了之後，就不得不驚歎自己的神推算。

    在林可思量的同時，商羽的憤怒還在繼續爆發，“師傅，你總是跟我說萬事萬物皆有緣法，要我順其自然，不要試圖是人為的改變！我聽你的話了！我真的聽了！”

    說著說著，商羽的聲音開始哽咽了起來，眼眶也有些發紅。林可見了，知道後麵的話題已經涉及到商羽心中最在意的事，或者說一直以來她覺得委屈的地方。

    “最開始來到滄音寺的時候，我順從了，打算安安靜靜地、默默無聞地生活在這裏，拋棄過去的一切！即使是有多麽不適應，即使是遇到再大的困難，我都忍了下來！就像您說的，這是我的命，我接受！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已經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仍然有人想要將我的骨血榨幹呢！”

    “師傅，您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按照上天的旨意去生活了！可是，為什麽它還不滿足，非要把我逼到絕境去呢？世上的人那麽多，為什麽隻有我要去承擔這些呢？為什麽死的，不是他們呢？”

    商羽的聲音最開始是哽咽的，一邊說一邊抽泣。但說著說著，那一股無法壓住的憤怒再一次噴薄而出。現在的她，不僅僅是恨商皇他們了，她開始抱怨上天的不公，甚至是想拉著其他無辜的人下水。

    說她已經魔怔了，都是不為過的。

    看著這樣的商羽，林可不由地在心裏問道：“她到底是又經曆了什麽？到底是誰又想逼死她？”

    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如商羽所說的那樣，靜善大師身為商羽的師傅，為什麽見死不救呢？明明可以救，卻把一切寄托給老天！這樣的人，真的是得道高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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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子今天終於把大學最後一次的50、800測完了，雖然五十米依然沒及格，但丸子的800還是進步了很多！真的值得慶祝！雖然跑完丸子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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