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在聽到並確認說這話的是梓兒時，商羽的眼睛猛地睜大，難以置信地循聲望去。在注意到她麵色平靜、認錯態度良好的時候，秀眉慢慢蹙了起來，眼神疑惑，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梓兒也是第一次被商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兩世中的第一次。饒是她心裏多麽的淡定，麵上還是有些不自然。

    “楚瑤是楚大學士府的小姐，自然要講禮儀，遵守閨訓！還希望公主殿下能夠理解一下！”

    說完，梓兒微微屈膝，對著商羽行了一個特別標準的禮，看得商羽一愣一愣的。

    “楚瑤？這是你的新名字？”

    “嗯嗯！”楚瑤點頭應道。（從這裏開始，梓兒正式更名為楚瑤）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商羽木然地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神依然帶著滿滿的擔憂。冷不丁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處，輕聲詢問道：“你該不會發燒了吧？！”

    “沒有沒有！”楚瑤急忙出言否認，看著商羽越發神經兮兮的模樣，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但顯然，若是她身後這些人在，肯定是搞不好的。所以，她便轉身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公主要聊些貼幾的！”

    聽到“貼幾”二字，商羽又驚到了。畢竟，這樣文藝的詞，是很難相信會從楚瑤的嘴裏說出來。

    雖然心裏有無數的疑惑和震驚，但商羽也知道楚瑤這是在為她解釋製造機會，所以趕在她身後的婢女開口之前，馬上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允許進來！”

    有了公主的話，楚瑤的奴仆們也不敢說什麽，隻不過在退下之前提醒了一句，“儀式開始的時間是巳時，希望公主不要讓小姐誤了吉時才好！”

    “好的，本公主明白了！”

    商羽有些不耐煩地揮著手，就隻差沒直接趕人了。

    那些婢女看到公主的神情，不敢再多說，規規矩矩地行完禮退了出去。

    “我們進去說吧！”楚瑤拉著商羽，轉身往裏走。

    瀟然倒是沒有馬上跟過去，而是定睛看了看楚瑤的閨房，眉毛皺了皺，隨後衝著前麵兩道身影喊道：“小商羽，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麵等你！”

    商羽聞言，腳步停了一下，轉頭朝瀟然看去，眼神中滿是疑惑。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商羽是完全可以理解他不進去的行為。但放在一個不顧及世俗禮儀的瀟然身上，她卻是有些明白不了。

    倒是楚瑤看了看瀟然，很快想通了，“他是擔心壞了我的閨譽！”

    “畢竟，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梓兒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楚瑤自嘲一笑，似水的眸子裏有無奈也有漫不經心。

    商羽心知，楚瑤還未從上次樗目拒絕她的打擊中恢複過來，所以在聽到她談及這件事的時候，便果斷轉移話題，“那你就在外麵坐著等我們吧！不要亂跑哦！”

    “好！”瀟然笑著應下了。

    見把瀟然安排好，商羽才挽著楚瑤繼續往裏走。

    等到她們兩個一坐下，商羽就拉著楚瑤的手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看著被緊緊握住的雙手，楚瑤輕輕笑了出來，語氣很是隨意，“什麽怎麽了？我現在已經是楚大學士府的大小姐了，一言一行自然要有講究，不能像之前那麽肆無忌憚了！”

    “雖然你沒有跟我說你為什麽願意回到這裏做大小姐，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那個人的刺激！或者說，為了刺激他，故意這麽做的！”

    因為時間寶貴，商羽不想讓楚瑤和她繼續打哈哈，所以便沒怎麽顧忌，直奔主題。不管怎麽說，她們是好姐妹，不應該有所隱瞞的。

    不過，考慮到楚瑤還未走出情傷，所以商羽並沒有直接說出樗目的名字。因為她擔心，對現在的楚瑤來說，每聽到“樗目”二字，就會受到一次傷害。商羽是不忍心，自己傷害到她的。

    而楚瑤在聽到“那個人”、“他”的時候，臉上的玩笑表情頓時消失了，笑容漸漸冷卻，目光變得越來越幽冷。

    “沒錯！我的確是因為他，所以才願意回到這個鬼地方的！”

    本來，對於商羽和燕婉，楚瑤都沒想過要隱瞞。既然商羽已經點破，她也不打算繼續周旋了。

    有了楚瑤的承認，商羽心裏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說明楚瑤是願意跟她說的。略作停頓，商羽接著說道：“你要瘋，要刺激他，我都不管！但是，你不能為了刺激他，把自己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這是你的人生！他不值得你這樣做！”

    “不值得？”

    楚瑤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多麽荒唐的話一般。慢慢抬起下巴，右手隨意把玩著桌上的茶杯，眼神變得倨傲冷冽，紅唇輕啟，“他的確不值得！我做的這一切，隻不過為了教訓他而已！”

    “教訓？”這下，商羽也有點懵了。

    “難道是自傷八百殺敵一千嗎？”這是商羽能夠想象到的，唯一合適的解釋了。

    “不會！”楚瑤直接吐出兩個字否定了商羽的猜想。

    “那？”

    “商羽，你知道他當時是怎麽跟我說的嗎？”

    商羽搖了搖頭，雖然瀟然當時有大概說了一些他聽到的，但畢竟都是隻言片語，不能完全相信。

    楚瑤的手指不停地轉動著茶杯，眼睛盯在上麵，沒有片刻的移動。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楚瑤用無奈悲涼的語氣說道：“他說，他不是不喜歡我，隻是覺得僅憑我們兩個的感情抵不過世俗的偏見！他覺得我還小，把很多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其實，他說這些，我還是可以理解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楚瑤的眼裏布滿了淚光，似水的眸子顯得更加晶瑩了。她抬起頭，看向商羽，像是尋找共鳴一樣。

    不過，在商羽給予回複之前，她又開口了，“畢竟，這具身體裏實際擁有的是三十幾歲人的靈魂，他是不知道的！我可以理解他把我看做是小孩兒，認為我的喜歡像是過家家一樣！”

    “但是……”

    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楚瑤將手裏的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另一隻手也是不自覺捏拳握緊。

    －－－－－－題外話－－－－－－

    下星期的外國文學課輪到丸子上台分享一部外國小說了，丸子今天下午做了好幾個小時的PPT，認真程度把室友都嚇到了。雖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任務，丸子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講好，因為《thelottrey》這部小說，丸子真的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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