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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墨,我喜歡你。”
桃花林中,安錦看著軒轅墨高大的身影,大聲喊出自己放在心裏的話。
軒轅墨怔楞,安錦仰著頭,十分認真的與自己講,唇角勾了勾。
“本王亦是。”
安錦驚,雙眸瞪圓,好像很意外軒轅墨回應她。
待些許後消化完軒轅墨的話,直接衝進對方的懷裏。
“我也是。”
軒轅墨眼底笑意不減,伸手附在安錦的頭發上,輕輕撫摸,從什麽時候起,自己變得這麽幼稚了。
這樣的話,居然出自他的口中。
不過算了,誰讓某人喜歡,若是此時不回應她,怕是日後,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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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她……大哥……我。”
軒轅凜突然走過來,剛要大喊出聲,就被身後的秋霜初夏倆人一左一右的架著,並且捂住自己的嘴。
“噓,小公子別過去。”這個時候若是過去不打擾到王爺王妃。
軒轅凜蹙眉,“可是我……。”
“走啦,等會兒再過來。”
穀子牧莫雲騰依靠在一旁一處梅花樹下,莫雲騰語氣輕佻,“我承認,對待女人的事上,我輸給王爺了。”
穀子牧眼色眯了眯,“你……,我看你挺厲害的,昨晚一夜未歸,應該不是露宿街頭上吧。”
提起昨晚,莫雲騰輕輕的笑了笑,當然不會,露宿街頭這樣的事,落在誰身上,也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他莫雲騰的魅力。
瞧見莫雲騰那一臉賤樣,唇角抿了抿。
這幾日晚上總不見莫雲騰的身影,昨夜一路跟著他出門,直到親眼看見對方進入初夏的房門中,許久燈熄也不見對方出來,怕是依照莫雲騰的手段,年幼的初夏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原諒他了吧。
——
孫管家微微頷首,“正是。”
“她們不是咱大曆人士吧。”
“回王妃,據說是北國獻給皇上的美人,因為王爺這次出門辦差得力,所以賞賜給王爺的。”
啊,安錦不由張大嘴巴,人都沒回來,賞賜先到了,軒轅墨這次出門到底幹什麽去了。
“那她們……”
“還請王妃安排。”
安錦麵露為難,這替人收禮物,收得還是美人,可是她這輩子頭一遭,安置,這麽漂亮放在那裏好。
苦思一會兒後,安錦突然咧開嘴角,“那就安排到墨瀾淵吧,找個偏房安置,到時王爺回來一下子就能看到,興許還能……嘿嘿。”
孫管家沒有異議,接過安錦的話,便把倆位女子帶走。
待人離開,安錦看著兩位美人的背影,不由咂舌,不得不說這古代的男人就是好福氣,可以三妻四妾得娶著,若是在有個權勢什麽的,那就更享齊人之福了。
——
軒轅墨孤身一人踏入晉元宮內。
這次他到晉元是瞞著武文帝來的,若問武文帝此生最恨的人是誰,非晉元帝莫屬。
“墨王爺,這邊請,皇上在裏麵。”
軒轅墨被帶到一處水閣。
晉元帝早就不理朝政,隻是沒想到他會退居在此。
“是墨兒。”聲音沙啞虛弱,看來晉元帝病的不輕。
“見過皇叔。”
“咳咳……。”皇埔靖元探出頭,一張與皇埔凡極其相似得臉露出,麵色雖然蒼白,可仍不減那一身氣度。
“每次看見你,我就覺得自己又老了些。”
“皇叔與以前無異,墨兒從未覺得皇叔老了半分。”
皇埔靖元笑了笑,“真會說話,半點也不像你父皇,那老東西,他可還好,是不是每日坐在宮裏張嘴閉嘴都在詛咒我。”
軒轅墨不說話,因為皇埔靖元說的是事實,就算父皇沒有日日夜夜的詛咒,可也差不多,因為恨皇埔靖元,他親眼看見父皇在書房內設置了一個靈位,上麵寫得就是皇埔靖元得名字。
“凡兒去大曆,你可見到了,他有沒有做什麽過分得事,我現在老了,身子越發不濟,不曉得哪日就到了地下,有些事我已經看開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已經不想參與了。”
皇埔靖元意圖明顯,此次皇埔凡不管在大曆做什麽,他都不在管。
軒轅墨攏了攏眉,“皇叔,我這次來隻是想證實一件事而已。”
皇埔靖元費力得坐起身,端起一旁茶水放在嘴邊抿了抿。
“還需要證實什麽,是不是證明,軒轅凜那小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的種,哈哈。”
軒轅墨垂眸。
“當年我與你父皇師承一人,又同為皇子,在皇城裏又有同樣遭遇,在相識不久就成為心心相惜得朋友,哪知上天就是這般愛開玩笑,同病相憐得我們愛上了同樣一個女人,你母妃沈茹,當年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母妃的,可偏得你父皇心計深,不顧你母妃貞潔直接要了她,讓我連爭奪得機會都沒有,當時我是怨恨你父皇搶奪我所愛,可時間一久,你母妃滿心滿眼都是你父皇,直到你出生後,我便真的放下了,回到晉元娶妻生子,至此不在踏足大曆,也許是上天注定,六年前若不是你母妃親手書信給我,我絕不會再踏入大曆,哪知那一次便害了你母妃。”
軒轅墨知道當年發生的事,隻是具體因為什麽,誰都不知道,唯一知曉是父皇看見了母妃與晉元帝躺在一起。
“墨兒,我說我從沒有碰過你母妃你信不信,軒轅凜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隻是你父皇因親眼看見我與你母妃躺在一處,便認定了我侵犯了你母妃,不止是傷了我,還傷了你母妃得心,若不是他固執己見,你母妃根本就不會死……咳咳……。”
軒轅墨扶著晉元帝,讓其坐在一旁。
“我自己什麽酒量我清楚的狠,那日我明明隻與你父皇喝了兩杯而已,之後渾身無力,頭暈得便記不清事了,之後就被人拖到了某處,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就見你母妃衣不蔽體得躺在我身旁。”
軒轅墨眼眸閃過一絲狠戾。
皇埔凡仍繼續講述當年的事。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便是驚嚇,我雖愛慕你母妃,可她已經是你父皇的女人,我見她一麵隻當她是大嫂而已,豈會做出那等禽獸不如得事,隻是不論我如何解釋你父皇就跟魔怔一樣,半點都聽不進去。”
“皇叔如何肯定。”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開始的事他是知道的不多,但後來關於晉元帝得解釋他還是聽了一些。
“我當然肯定,那日我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頭痛,卻沒有糊塗,你母妃雖然衣不蔽體,我的衣服確實整整齊齊,而且你該曉得,男女歡愛,身上是有跡可循得,你母妃身上半點痕跡沒有,而我已經有了幾個孩子的人,身體又沒有異樣我還能不清楚。”
軒轅墨麵色微紅,關於男女那點事他還沒弄清楚。
“我與你母妃都知曉,我們根本就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父皇的事,偏得軒轅灝雲那個老東西不相信……咳咳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氣憤,晉元帝一直咳嗽不停。
“墨兒,我當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父皇的事,至於你母妃的死,我覺得罪魁禍首就是你父皇,那日你母妃身子被下了藥,敢對堂堂晉元皇帝,和大曆宮妃下手的人,你想想誰會這麽大的膽子,咳咳,宮裏的人沒幾個是善良得,又或許你父皇已經知道是誰陷害我們,不過是不願承認……罷了……。”
晉元帝得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好像要睡了過去。
“皇叔……。”
軒轅墨站在一旁,看著晉元帝睡著,他還有一些話沒有問完。
皇埔凡知曉這件事嗎,他相不相信這是真的,若是他也相信這些話,那他去大曆為何還要發出警告,要帶阿凜走,難道說他另有目的。
“皇叔,皇叔。”
“嗯,朕累了,有事明日再說。”
軒轅墨抿了抿嘴,喚了幾聲也不見皇埔靖元醒過來,隻好作罷。
當軒轅墨離開晉元皇宮後,那本昏昏欲睡得皇埔靖元,突然睜開雙眼,看似渾濁得眼眸中,詭異的閃過一抹精光。
——
大曆,軒轅凜一連生氣幾天,都不曾理會安錦。
身邊沒了這小東西,反倒讓安錦有些不習慣。
“王妃,您讓人準備的薄荷糖已經準備好了。”
秋霜端過一盅碗,裏麵放滿了一粒一粒薄荷糖。
這是安錦親自教廚房做的,這古代除了有些不太好吃的糖人,糖果什麽的少之又少,能吃上一顆薄荷糖更是不易,拿著這個向軒轅凜獻一獻殷勤,倆人之間那點誤會是不是就解開了。
“走吧,我們去景陽院。”
景陽院中,軒轅凜同六兒一直勤練,如今已經似模似樣。
六兒心裏有數,知曉軒轅凜身體素質在那,也不敢讓其鍛煉太多,隻是軒轅凜這幾日牟足了勁一般,每每從早上練到晚上,也不嚷著累。
“小公子,姿勢應該這樣,你看,手先推出去,接著向上勾起,這樣力度會更強一些,相反,直接把手推出去打,就跟撓癢癢似的,根本無異……。”
軒轅凜學的認真,照著六兒教的動作,一步一步聯係。
安錦站在景陽院門口,驚訝的看著院中一大一小得舉動,心裏多驚,怎麽回事,她還以為軒轅凜還在生她得氣呢,原來人家在習武。
眼眸中帶著笑意,朝著院中走過去,“阿凜。”
聞聲,軒轅凜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見安錦,招呼沒有,正眼沒有,轉身繼續連著。
額,安錦麵露尷尬,她還以為這小家夥沒事了呢,敢情心裏還氣著呢。
六兒與安錦見禮。
“見過王妃。”
“沒事,你們繼續練,不必招呼我,我就坐那看看。”
找了凳子坐下,安錦靜靜觀摩古人習武,軒轅凜人雖小,動作卻一板一眼似模似樣。
相信假以時日這小家夥也會像別人那樣能文能武。
趁著軒轅凜坐下休息之際,安錦討好的把薄荷糖放在一旁。
“阿凜,呐,嫂子特意給你做的薄荷糖,可好吃了,你嚐一嚐。”
軒轅凜喝著水,眼見安錦把手伸過來,直接轉過頭避開。
安錦微微蹙眉,收回手把薄荷糖放在盅碗裏,有些氣道,這小家夥脾氣見長,她不就是收了人家一隻手鐲嗎,有必要這麽大的反應嗎。
軒轅凜小嘴崛起,他才不是因為那什麽勞什子鐲子,他是氣皇埔凡明明心存歹意,你卻看不出來,還眼巴巴得跟他親近,哼。
站在景陽院中的人都看出王府與小公子之間發生爭執,大氣不敢出一下隻能規矩得站在一旁看著。
沉默片刻,安錦率先敗下陣來,誰讓對方是個孩子,倘若對方是軒轅墨,她定二話不說,先撒過去點瀉藥讓他嚐嚐滋味。
可軒轅凜就算了。
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阿凜,我一會兒要出去騎馬,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去,秋霜說,郊外有個騎射得地方,我還沒去過,你跟我一起唄。”
“我在練武,沒空。”軒轅凜把頭一甩,模樣拽得很。
秋霜初夏倆人默默站在一旁,小心示意,小公子是真的在生王妃得氣,要不然依照小公子喜愛王妃得程度,他那裏會這般冷對王妃。
“不行,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去。”
安錦如任性得孩子一般,生拉硬拽得強迫軒轅凜一同前往。
——
軒轅墨連夜離開晉元。
坐在水路船舶上,回想晉元帝所說的話。
皇埔凡知道軒轅凜的事,至於他相不相信就另說,而這次皇埔凡執意去大曆,圖謀什麽他並不曉得,若是以往他還可以左右皇埔凡,如今那人越發放肆,連他這個父皇都不放在眼裏。
軒轅墨相信皇埔凡是知曉事情始末,至於他相不相信皇埔靖元所說,應該與他此時的心境一樣吧。
在大曆他除了第一次要求見阿凜外,平日再無提及,可見他所圖的並不是阿凜,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單手敲擊扶手,眉頭深鎖,他與皇埔凡也算是自幼相識,對其秉性多少有些了解,六年前宮裏發生的那件事不隻改變了母妃與阿凜得命運,同樣也改變了皇埔凡,自幼他便知曉皇埔凡最崇拜得人便是皇埔靖元,當在自己心裏完美無缺,毫無缺點可言得父皇,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事,那一瞬間高大的形象瞬間瓦解。
所以現在得皇埔凡如同瘋子。
倘若皇埔凡是信任皇埔靖元,他來大曆又做什麽,不為阿凜,難道是衝著大曆來的,他想借此做些什麽。
手重重的錘打一旁手扶上,果然瘋子做事是無跡可尋的。
船舶用力晃動,軒轅墨一時不查,險些跌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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