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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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是要帶著她一起。
前路未卜,但跟他一起的話,她能安心許多,最起碼,比起旁人來,她還是很喜歡他的照拂的。
思及此,她也點了頭,示意他,她已經明白。
至此,男人也沒再多說,一伸手,再次提了她的行李箱,作勢要往那洞壁的凹槽內塞。
這確實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放她的箱子綽綽有餘,完了再用那削薄的巨大石塊堵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
一轉身,阻了男人的動勢,尹沙趕緊將自個的行李箱奪了下來。
要跟著他走,又不能帶行李箱的話,她最好是趁著東西在身邊,挑出幾樣合適的道具帶著,不然,就像在前一夜在這處石洞,她想換個衣服都沒得換,甚至連塊獸皮的條件都沒有,實在是惆悵。
想著,她便是迅速地撥了密碼,重新將行李箱打開來,認真地挑起東西來。
至於那男人,在她奪箱子的時候,他還有些發愣,等到她開箱翻找東西的時候,他也反應了過來,便站在一邊,耐心看著她收。
反倒是那卷毛,老遠瞧見她開了在他嚴重格外古怪的東西,便飛奔了過來,與那男人不同的是,他幹脆就扒拉在她的箱子旁,好奇地裏外打量著,然後興致勃勃地看她翻找。
尹沙率先拿出了自己僅剩的一把瑞士迷你多用折疊刀。
那男人給她的獸齒骨刀早已不知了去向,現在,這東西她怎麽都得備上了,不然,最基礎的砍割條件,她都不具備。
早先,她的三樣瑞士刀具都已經給了那男人,這兩天,她隻見得他將短刀帶在身上,而長錐,則是在那巨樹下鬥那泰坦巨獸時他便給了卷毛,匕首倒是不見了蹤影,不過也沒什麽關係,反正不可能丟掉的。
畢竟,這些瑞士軍用器具比起他們的骨刀來說,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這男人從未見過合金鋼,這世界也沒有鍛造合金的條件與可能,所以,無論他給了誰,放在哪裏,打算用來做什麽,都定然有他的道理,而那把匕首,也必然被保管得很好。
從箱子內袋中翻出了那個她特意塞進去,原本打算渡假的時候逛街用的簡約的帆布挎包,尹沙順手便將找出的瑞士迷你多用折疊刀給塞了進去,爾後,又飛快地將襯衫前袋中的太陽能打火機,包括午時在河灘才整理到箱子暗袋中的放大鏡鑰匙墜,一齊放了進去。
這一路,打火是必然,所以,這兩樣打火道具都不能少,哪怕就是那男人已經對鑽木取火有了一定的了解,總也要防一防下雨的時候,或者地氣潮濕的地方。
她之前也注意看了,那一處水域暗沉之地,比起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周遭林木更密,而處在蔭庇之所,往往濕氣也相對重一些。
到那時,一旦作為燃物的枝枝葉葉帶了水汽,鑽木取火基本就沒有什麽作用了,得倚靠外力的火,才能勉強燃燒。
當然,除非他們隨身帶著那種燒不到內裏油木,且還一直保持燃燒狀態,但這樣一來,他們也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其次,那油木燃燒也是極端厭水,保存起來同樣十分艱難。
除此之外,倒還是有一樣東西可以打火的,那便是來自塞爾的燧石。
相比鑽木取火與放大鏡聚焦,燧石則更簡單一些,隻是,那燧石在塞爾那邊的人麵前用起來,並不是太好,三番五次下來,怕是很容易激起那一群人的憤恨仇視心理,還是不用或者少用為妙。
其次,大抵便是她的那個夜視單筒望遠鏡了。
這個也是必帶品,對於危險之類的狀況,望遠鏡具備一定的效果,並且,在黑夜中,對她這種形同半個瞎子的人助力頗大。
隻是,她在河灘邊的時候並沒有按看到它,也沒注意到它,這會子,倒是花了好大一股勁,她才從箱子的最底層將它給扒拉了出來,然後隨手扔進了帆布包。
然就這一刹,她又探手回去,將它重新拿了出來,轉而遞向了那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看她折騰的男人。
他有些驚訝。
定定地看了她手中那黑糊糊的梯形圓柱許久,這才有些愣怔地接了去。
可惜的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他也沒能搞明白那一端細一端粗的桶形柱狀物到底是幹嘛用的,到最後,他一臉納悶地瞅了瞅她,將她的夜視單筒望遠鏡又遞了回來。
第一次瞧見男人的懵比狀態,尹沙實在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將那夜視單筒望遠鏡擱到了眼前,微微轉動了把底框調了下焦距,然後重又遞給了男人。
這一次,那卷毛從中插了一腳,她這才剛將那夜視單筒望遠鏡遞了出去,他便是一把搶了過去,也不等她跟那男人反應,便又忽然蹦了起來,學著她的樣子,將那望遠鏡放在了自個的眼前。
尹沙本還想將望遠鏡抓回來,但一瞥見那二貨將鏡子已經擱在了眼前,便條件反射地捂了耳朵。
下一秒,未出所料,那卷毛果然興奮地吼了出來。
隔著被堵起來的耳朵,尹沙都還能聽到不小的聲音,那一邊站著沒能及時反應的男人自然是遭了罪,這一聲下來,他幾乎立時就蹙了眉頭。
不過,他倒也是敏捷,蹙眉的一瞬,他便是伸了手去,徑直堵在了那二傻子手中的望遠鏡的鏡麵處,爾後,也不管那卷毛還處在傻愣中,幹脆地將那望遠鏡給拽了回來。
眨眼工夫,一氣嗬成,直教尹沙看得一愣一愣。
然而,他大抵也還是急於查看那新奇筒狀物的作用,所以也並沒有要理會她跟卷毛的意思,反而是帶了絲疑惑,學著她跟卷毛,也將那夜視單筒望遠鏡放到了眼前。
他並沒有像卷毛一樣,把望遠鏡對準她,隻是按著此刻的站姿,對準了石洞前的巨樹。
此刻,他是迎著光度,而那樹,因著距離石洞哦等你關口太近的緣故,於洞內來看,處於背光,所以,以她們現下的位置來看,僅僅隻能看出那樹的輪廓,對於樹身的細節,他們隻能看到一片黑色。
但那男人,應該是看到了那樹的全部細節,並且,還是將那樹拉到了相當近的距離來看。
以至於,就那麽一眼,她便看到了他整個人微微顫了一下。
可那也僅是並不起眼的一次微顫而已,之後,他便沒有什麽反應了,轉而是用另一隻手,慢慢地開始轉起了那夜視單筒望遠鏡的底框,學著她一般,緩慢而認真地調著焦距。
說來,對於他的反應,其實她並不意外。
相比一般人來說,他本就偏向於沉默,但那並非木訥,亦或是現世中所常說的那種內向,相反,那隻是種會迷惑人的假象。
他的沉默,大約就隻是一種習慣而已,主要還是性子上比較內斂,沉穩與理智合體之下的淡漠而已。
跟卷毛比的喜形於色起來,這男人則十分難捉摸,因為,正常狀況下,他根本不會有什麽太多的表情讓人察覺出蛛絲馬跡來。
可那也並非傳說中的麵癱。
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反正就是很淡的一種態度,如初始時那般,對什麽都毫不關心,常常無所謂得與失。
即便對她的夜視單筒望遠鏡十分震驚,但他依然如初次見她用三種方法打火時一般,稍稍驚訝也就過去了,情緒上,壓根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
不過,半夜裏,他對她的態度是失常的。
或許,這就是感情上的難以自控吧?
但很可惜,她現在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就他對她初始時的態度,乃至此時此刻的狀況,她覺得,已經最合適不過。
想著,尹沙下意識揚起一抹淡笑,埋了頭,繼續翻找起行李箱裏的東西來。
對於帶了多少東西,她自己其實也說不清楚,就像此前她認定的那樣,有時候,不去算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底牌,才會有更多的勇氣,也不至讓自己陷入絕望。
眼下,她隻想找些可利用的必需品。
將行李箱箱蓋的隱袋拉開了條小縫隙,尹沙再次探了手去。
她並沒有要將那裏麵存放的東西都摸清的打算,隻想著看看能不能摸到些驚喜,探手後,卻是第一時間便抓到了個手腕粗細的柱狀物。
一時未能反應,尹沙便順勢將它拽了出來。
那是個很細很長的旅行鋼化玻璃杯,公司統一發放的,但她的印象卻是不深,大抵是很早就塞進去了,卻一直沒能用上,這會子拿到手,倒是意外,也算得上新鮮。
用這東西裝水,應該會好過卷毛拿過來的那種瓜皮一樣的果殼吧?
再者,公司的這個鋼化玻璃杯是可以火燒加熱的,除開儲存水方便意外,她可不願意總喝生水冷水,不幹淨也就罷了,關鍵是,作為女人,每個月的生理期,也總需要熱水嗬護一下,這種原始的世界裏,除了這個,恐怕連薑茶都不可能有,這也是她唯一的條件了。
隻是,這麽一扯,算是把她想的東西給扯太遠了。
回想男人片刻前拿那堆細枝子計算的數字,她穿越來這個鳥不拉屎的遠古時代,已經九天了,她上一次的身理期正好是在忙工作的最後一周的第一天結束的,撇開她身理期時間的不穩定性,算來,差不多也是過了半個多月了,按照平日情況推算,距離再一次的身理狀況,很可能在十天左右。
這麽想,她倒是有些焦慮了。
她很怕區區的十天功夫,這個男人並不能讓她安頓下來,到時候,一旦出現狀況,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原本,她是跟著公司的飛機去旅遊的,撐死了也就玩半個月二十天這樣,而且,哪怕就是再多呆幾天,亦或是中途姨媽逆襲,她也能中途解決掉這些問題,畢竟,那些東西在現代來說,非常普遍,以至於,她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忘記,而是刻意沒有帶那些東西防身。
不想到這個問題還好,現在突然扯到,她卻是沒了法子,欲哭無淚。
尹沙不知這遠古時代的人是怎麽看待身理期問題的,更不知道遠古的女人又是怎樣解決這個棘手而窘迫的問題的,所以,幾番心驚之下,她還是抱了分僥幸的心裏,把自個的行李箱子裏裏外外所有的口袋都末了一遍,期待著,在此前的數次休假旅遊中,能有些剩餘。
然而,現實的打擊永遠都是冷酷的,這一通不死心的胡亂摸索下來,除了幾包紙巾,她連個姨媽巾的膠紙都沒摸到。
尹沙徹底泄了氣,呆愣了好一會才算回了神。
罷了。
反正還有些時間呢,到時候再看吧。
有人的地方,有女人的地方,總歸能解決掉這些麻煩,條件可能是差了點,但她們都是人,她們能忍受的,她也能忍,條件苛刻了點而已。
拋開了對身理期的擔憂,尹沙將那鋼化玻璃杯也一並扔進了帆布挎包裏。
至於衣服之類,她倒是很想帶一套,畢竟,到時候沒準又得壞了一身,而且,這樣暴烈的天氣裏,洗澡如果不換衣服的話,會相當難受,可若衣服帶多了的話,也是麻煩。
那男人既然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帶著她的行李箱,那麽,相比,他們到時候還會再回這一處,既是如此,那她便挑一件削薄些,又能全部遮蓋全身的衣服好了,不然,夜間的溫度於她來說,也是個麻煩。
思忖了利弊,尹沙也快手快腳地在衣服堆裏翻找了一件長袖T恤來,另外又加了一套完好的內衣,褲子嘛,就算了,她身上的薄款牛仔褲應該夠她摸爬滾打的了。
至於那個備用的小藥包,她也是不打算帶了,不然就真的太重了。
而她,也確實不能在這一路上弄出些什麽問題來,否則,隻怕後果嚴重。
其他的,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了,就這麽著吧。
到這一步,基本算是完工,尹沙又想了會,沒能再想到什麽,便拉了箱蓋,將箱子重新拉了一半,待到豎起來的一霎,箱蓋夾層裏的折疊雨傘“啪”地掉了出來。
算來想去,倒是把這東西給忘了,防雨遮陽利器,個小效果好,不帶確實浪費。
微一愣怔,尹沙便果斷地將那雨傘給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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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麵,她喝醉了,扶著他俊俏的下巴,瞧著他眼角的疤,笑道:“男人嘛,哪能沒點疤,可不該傷在臉上。”確被惡魔般的男人推進隔間差點給辦了。
第二次見麵,他赤裸著上身,床邊還躺了具女屍,她以女刑警的身份出現,嘲諷道:“男人嘛,哪能不風流,可不該玩出人命。”
第三次見麵,他把她壓在身下,邪戾又張揚的笑道:“男人嘛,哪裏能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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