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誰誰……誰偷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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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陽的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想哭得不行,這蠢女人說的什麽話,boss不滅了他才怪。
關陽一臉無辜對著韓少城舉手發誓道:“boss,你是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莫苡薇聽到關陽說的話,也自然看到車後座上的那個男人,後麵坐的那個男人,好帥,明顯就是大富豪的長相。
心裏狂吐髒話,我靠。
她還以為關陽是個高富帥呢!不就是個司機嗎?都有女朋友了,還出來開豪車裝什麽高富帥,一天到處撩妹,竟然敢撩到姐姐頭上。
她搬開捂在嘴上的手,手指坐在駕駛位上的關陽,“臭流氓,我還以為你是多有錢呢,就一司機。莫苡菲,我告訴你,你別那麽沒出息,我是堅決不會同意和這個窮鬼在一起的。”
莫苡菲聽得一頭是汗,“城哥,不是她說的那樣,我現在帶她回去。”
她又拽又拉地要把莫苡薇給拉走,讓她繼續留下不知道還會說出些什麽驚為天人的話。
“莫苡薇,你越說越不像樣了,給我滾回宿舍去。”
莫苡菲還沒把人給拽走,韓少城已邁著他的大長腿從車上下來了。
“菲兒,回來。”男人隻是輕輕緩緩地一句,莫苡菲不得不愣在原地。
莫苡薇趁著莫苡菲怔愣的工夫,從莫苡菲的手中掙脫出來。
這又什麽情況,難道姐姐認識的這個男人。
她打量著這個從車中走出來的男人。哇!真的好帥,腿長,身高,關鍵還很有錢,莫苡薇確信自己沒聽錯,她聽到這個男人親切地叫姐姐“菲兒”。
她嘻笑著,跑到韓少城麵前,“原來是我誤會了,你才是我姐夫啊!”
果然她的話一句比一句驚人,莫苡菲真是服了她這個奇葩妹妹了,真想把她腦子拆開來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莫苡薇別亂說。”
莫苡菲求救似的看著韓少城,希望他能出口解釋清楚。
然而韓少城隻是輕巧的一句:“帶上你妹妹一起吧!”
他不解釋清楚是要鬧那樣,莫苡菲:“……”
……
韓少城帶著莫苡菲兩姐妹在一家西餐廳吃飯,莫苡薇甚是喜歡這種格調。
吃過飯後,莫苡薇就特別懂事的對著韓少城說:“姐夫,我先回去了,你和姐姐去過二人世界吧!”
在吃飯間莫苡薇就一直姐夫長姐夫短地叫著,任莫苡菲怎麽給她解釋,她都不改口。
韓少城點了點頭,並不糾正莫苡薇對他的稱呼,“關陽,你先送她回去。”
莫苡薇一聽要讓關陽送她,嘴裏連說不要,跑得飛快地出了門。
關陽和莫苡薇兩人離開後,韓少城在桌邊接電話,莫苡菲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在一邊玩手機。
好半天,韓少城才掛了電話,拿出煙來抽,凝視著埋頭的女人。
莫苡菲低著頭玩了半天,偌大的廳裏突然覺得很安靜,她不安地抬起頭,便撞入男人深遂的眸子裏。
韓少城早已沒打電話了,手裏把玩著鋼質的火機,詢問著:“玩夠沒有。”
莫苡菲趕緊收起手機,放進隨身包裏,陪笑著:“城哥,接下來,有安排嗎?”其實她也不知道韓少城現在要把她留下來做什麽。
韓少城把打那鋼質的打火機扔在玻璃麵上,隻聽得當的一聲,莫苡菲生怕那桌麵會碎了。
“把錢退到我卡上什麽意思?”
莫苡菲今天領工資了,自然是想起還欠韓少城的錢。
上次給莫苡薇付房費的時候,錢不夠,沒辦法,就刷的韓少城給她的那張卡,當天,她就還了韓少城一部分錢。
“是還你錢,上次錢不夠就刷你的卡了,今天我全都還清了。”
“你要和我算這麽清,是想做什麽,是不想欠我,是想和我撇清關係。”
莫苡菲還真有這個意思,不想欠他太多,她有掙錢的能力,也不想在經濟上去依附他,“我……我……”
“莫苡菲,別忘了,你是屬於我的,隸屬於我的人,我給你的,你就必須要接受,我不給你的,你也不要妄想。”
見莫苡菲不說話,韓少城又接著道:“明白我們是什麽隸屬關係嗎?”
關於韓少城說的隸屬關係,莫苡菲也是聽得糊塗,為此她還上百度去問了萬能的度娘。
然而度娘給的解釋:受統轄、管轄、從屬。
這分明就是用於行政單位關係的詞,可是用在形容他們的關係上,她總覺得別扭,總覺得韓少城是有把她當奴隸來看的嫌疑。
“你就是我的附屬品,你的一切都要受我掌控,做什麽都要聽我的,明白嗎?”
擺明了給你錢你就花,叫你往東你就向東,就你跳樓你就去跳的駕勢。
莫苡菲還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她現在不得不屈服於他,聽他的話,隻有這樣她才能換得喬旭的安穩。
當晚,莫苡菲隨韓少城又回到了鷺洲。
徐姨見她回來甚是開心,“菲兒,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少爺都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睡覺,總是一個人在書房抽煙到很晚。”
莫苡菲聽了徐姨的話,臉上表情抽了抽。
他一直抽煙都很曆害,怪我咯!這徐姨也太能扯了,她又不是特效安眠藥,韓少城睡得晚和她有什麽關係。
韓少城今晚又要她陪睡,她反正知道他是有隱疾的人,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麽,索性的她也不像以前一樣的害怕。
隻是睡衣都還沒有換,醫院值班室就來了電話,要讓她回去。
她拿上手機,拎上包便要走,突然間又想起,如果沒沒有給韓少城打聲招呼的話,韓少城出來沒見到人,肯定會不高興。
韓少城還在洗澡,莫苡菲來到門口準備敲門,門便開了。
男人穿著格子休閑短褲,光著上身,肩上搭了根毛巾,水珠順著額前的頭發下滴。
男人看到門口出現的女人也有些吃驚,莞爾眼角上揚,出口揶揄,“偷看男人洗澡,不怕長針眼?”
誰偷看他洗澡了,自我感覺要不要這麽好啊!“我沒有偷看,醫院打電話來讓我回去加班。”
男人光著大長腿邁過她的身旁,“我送你。”
莫苡菲轉過身,那男人已經站在衣櫃邊脫格子休閑短褲了,隻見溜的兩半屁-股,白嘩嘩地露在外麵。
莫苡菲嚇得趕緊轉身,閉眼,搖頭。
暴露狂,要點臉好嗎?房間裏還有人,是異性。
大boss,你這麽不要臉,你的員工知道嗎?
“你不能等我出去再脫褲子嗎?”
屋裏響起男人輕佻的聲音,“你不是還偷看我洗澡了嗎?”
有這麽誣陷人的嗎?莫苡菲真是被他氣得:“誰誰……誰偷看啦!
不要臉,不要臉,那麽醜的腿,像穿著毛褲似的,誰稀罕看啦!
莫苡菲不想和他理論,反正說不過他,都是她吃虧的份。她用手擋著一邊臉低著頭不敢看他,徑直向外走。
……
晚上是韓少城送莫苡菲回醫院的。
照例,莫苡菲讓韓少城把車停到醫院後門,畢竟那裏進出的人少,被同事看到的機率也低很多。
和韓少城道了再見後,莫苡菲便朝醫院走去,經過門衛室到門診部還要穿過一個花園。
花園在白天人很多,住院部的好多的病人有空閑時間都會來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早春的夜間有些偏涼,晚風襲來,單穿一件長袖的襯衫有絲涼意,她挽著包抱著兩臂。
警覺身後有響聲,回過頭偏望,什麽也沒有,隻有夜間的路燈,把園子裏的樹影拉得搖曵婆娑,樹枝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嘴被蒙上那一刻,她明顯地感覺到脖頸上的涼意,那是來自金屬器具的冰涼。
“不準出聲,否則殺了你。”
劫匪一步步協持著她,把她往樹林裏帶。
莫苡菲整個人都在顫抖著,要不要這麽倒黴,嘴被捂著,她出不了聲,當然她就算沒被捂著嘴,也不敢出聲呼救,那無疑是在激怒劫匪。
她隻得順從地輕點著頭,點頭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刀就割到脖頸。
見她配合地點頭,男人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一腳踢在她的腿彎,莫苡菲跪坐在地,這才瞟見,劫匪身著黑衣,蒙著頭,隻餘一雙眼在外麵,她確信真的遇上劫匪了。
劫匪也單腿跪在地上,仍舊一手拿刀架在莫苡菲的脖子上,一手去扯粘在身上的寬膠帶。
莫苡菲聽到撕掉膠帶的聲音,知道這人是準備要封她的口。
她趁男人不注意的空檔,左手已經伸向褲兜裏,劃動屏幕解鎖,她不知道電話有沒有打出去,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
不管電話通沒有通,她要多和這個男人說話,她隻希望今晚遇上的隻是個劫財的人,那麽她把身上的錢財都給他。
莫苡菲壯著膽子想要和劫匪談判,在和劫匪對話時,她不知道她出口的聲音卻已經顫巍得不像樣,沒有她想像中那種談判氣場,“你你……放了我,別殺……別殺……我。”
“包……包……裏有錢,你拿去。”
劫匪並沒有聽她的,而是拿著膠帶先纏她的手,接著封她的口。
劫匪從她身上拿過包的時候,她兩腿早已無力的打著顫。
她想就趁著劫匪翻她包的時候跑吧,許是害怕,站起時,腿不停地在抖,還沒跑出兩步,劫匪已經把她抓住了。
被甩到在地方,背脊生生地發疼,包也被劫匪砸在一邊。
“臭娘們,敢耍我,包裏才一百多塊錢。”
劫匪的腳已經踢在她的身上,痛得她哭了起來,嘴被膠帶封著,卻發不出聲來。
莫苡菲也暗自道苦,她本就沒什麽錢,自己的開支,平時在身上放的零錢也不多。
劫匪是嫌自己錢少,看來今晚自己跑不掉了,是要吃些苦頭了。
突然劫匪也蹲了下來,拿著尖刀在她的臉上比劃著。
一手去扯她脖子上的項鏈,自言自語地道:“項鏈是真的,還是假的,手機呢!”
劫匪的目光在莫苡菲的身上掃來掃去,看到她褲包處的飽滿,伸手就去把手機給掏出來。
在看到手機後,劫匪怒了,把手機砸在地上,罵道:“臭女表子,居然打電話。”
電話居然打通了,還在通話中,隻是不知道打給誰的,真希望是打在醫院值室,那樣來救她的人就會很快。
但她更想喬旭立刻就出現在她的身邊,把她救下來。
容不了她多想,劫匪已經目露凶光,高高舉起尖刀,對準了她的胸膛。
看著尖刀殺向自己的瞬間,莫苡菲嚇得在地上翻轉。
刀沒有刺進她的要害,卻紮到了她的手臂,疼得眼淚簌簌而下。
絕望漫延上心間,是不是今天就會死在這個歹徒手上,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做。
她還沒有把爸爸媽媽接來同住,她還沒撐夠三年離開韓少城,她還沒看到喬旭結婚。
林子裏突然被光照亮,如同天神降臨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站住!不準跑”
那歹徒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有車開來,還有好幾個人,嚇得立刻撒腿就跑。
有人追了上去,有人留了下來。
莫苡菲眼睛被淚水模糊得看不清抱著她的人。
男人抱著她跑了起來,男人的聲音急促、喘息,“菲兒,堅持一會兒。”
她聞到熟悉的煙草味,她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第一次覺得他的氣息很好聞,他的聲音很好聽。
她下意識地抓緊抱著她的男人,仿佛隻有這麽緊緊地抱著才有安全感。
很快就到了醫院的急診樓,男人說話很急,語氣也不輕,“快,叫金燕西出來。”
……
傷口紮得很深,縫了七針。
也去拍了片,好在沒有內傷,隻是身上那些被踢的瘀青看著特別的滲人,身上很疼,像散了架似的。
送進病房後,掛上了點滴,莫苡菲放眼一看四周,就明白了,韓少城給她安排的時城北醫院的vip病房。
現在醫院大多數的人都認識她,現在住這麽好的病房,讓她們知道,明天就傳遍醫院了。
韓少城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一會兒他出來了,一定得讓他給自己轉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去。
關陽提了很多東西,出現在病房,看了看床上的一臉蒼白的女人,“還在痛,現在好些沒有?”
莫苡菲輕輕搖頭,醫生用了麻藥,她現在是感覺不到痛的。
她知道肯定是韓少城讓關陽來的,許是晚上受到驚嚇,想起晚上是關陽送的莫苡薇回去,她擔憂地問關陽,“我妹妹,你送到家了嗎?”
“你別擔心她了,我把她送到家了,你好好養傷。”
“別告訴我妹妹,我不想讓她擔心。”
不時有醫生和護士進出,她不知道韓少城去哪裏了。
莫苡菲心情都還沒平靜下來,處在惶恐的狀態。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兩次險些喪命,上一次是空中火裏逃生,今晚又是刀口脫生。
人生要不要這麽苦逼啊!這麽難遇的事,都讓她給攤上了。
不一會兒,韓少城和金燕西便進來了,韓少城給關陽交待幾句,關陽便出去了。
莫苡菲本來已經沒哭了,可在看到韓少城進來後,還是潮濕了眼眶。
她從來沒覺得她是這麽的想見到韓少城,見到了好像心才安穩。
男人淺藍色的條紋衫上,已被血染成了暗紅色。難道自己眼花了嗎?怎麽他身上的血跡比她進去處理傷口時多了很多。
韓少城見莫苡菲臉上掛著的淚痕,滿是心疼地,坐在床邊。
用手輕拂她的臉頰,女人額前的發已經濕透,額頭上還滲著細膩的汗珠,他輕輕理著她的發。
今晚她怕是受到驚嚇了,他用盡了溫柔,隻想安撫她的情緒。
他耐著性子,像哄小孩子似地聲音又低又柔,“菲兒,乖,別怕!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
莫苡菲從來沒覺得韓少城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好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入耳,那被驚恐填據的心,瞬間變得安然。
“城哥,有你真好。”她滿是濕濡的眼,帶著仰慕看著床邊高大英俊的男人,目光落在韓少城的手上,手指關節上竟有些血跡,她又慌了起來,他怎麽受傷了。
她用沒受傷的手,握住韓少城那滿是血跡的手,問道:“你手受傷了。”
韓少城低頭一看自己手上的血跡,“這不是我的血。”
莫苡菲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血估計是她身上流的。
金燕西在一邊咳嗽一聲,“他怎麽可能受傷,向來都是他打別人的份,你還不知道,欺負你的那個人,剛被他打得個半死,他手上的血是別人的。”
韓少城一個淩厲的眼光掃向金燕西,“病人要休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金燕西嘴一歪,真是的,快把這個女人寵上天了,剛還衝他發了通脾氣,怪他不應該叫莫苡菲晚上去加班,還勒令他以後不許給莫苡菲安排晚班。
“得,我還是出去較好。”
莫苡菲心裏說不感動是假,如果沒沒有韓少城,她今晚肯定成了那個歹徒刀下的鬼了。
今晚幸虧電話打通了,剛好還是打的韓少城的電話。
韓少城本來送了莫苡菲便開車回去的,接到莫苡菲電話時,他還在想,這女人平時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今天是怎麽想起打電話給他了。
聽到電話裏的奇怪的對話,他便知道莫苡菲出事了,他不敢掛電話,立刻調轉車頭返回,在門衛室叫上保安一起,在園子的一片樹林時找到她。
挨了欺負,卻有人幫她的感覺真好。
韓少城從關陽拿來的袋子裏,找出衣服,換上。
又拿盆和毛巾進洗手間時放熱水,擦拭莫苡菲臉上的汗。
韓少城在解她扣子的時候,莫苡菲壓住了他的手,“別!我自己來。”
韓少城明白她的意思,怕羞,都一張床上睡過了還怕,那天脫個精光鑽自己床上,她都不怕,現在卻怕起來了。
“怕什麽?也不瞧瞧你這個鬼樣子,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毛巾帶著熱氣,帖上肌膚,在身上油走,所到之處,肌膚隨之顫栗,莫苡菲難為情的把臉別向一邊,不敢看韓少城。
韓少城在給她擦拭的時候,臉都黑了,身上都沒一處好的,到處都紅紅紫紫的,看著她身上的傷,韓少城覺得像是傷在自己的心口,心不自覺地有些發疼。
他都不敢下重手給她擦拭,輕輕的,生怕弄疼了她,不時地柔聲問道,“重不重?疼不疼?”
他真是後悔當時揍那人揍少了,他應該再狠狠地拿刀割下那人身上的幾片肉,丟去喂狗,再把他交給警察的。
都怪金燕西那個蠢貨一直攔著他,怕他把人打死了,他怎麽可能把人打死,他從不覺得把人打死是最大的懲罰,他覺得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懲罰。
好容易韓少城給她擦完,又拿出藥膏給她身上仔仔細細的塗抹,就這樣光光的在他麵前,莫苡菲就是覺得很難為情,羞紅了臉,她身上又謐出細膩的汗珠來。
等韓少城給莫苡菲塗完藥,莫苡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城哥,我想換病房,把我換到普通病房去吧!”
韓少場麵臉色陡然就暗沉了下來,低吼了起來:“不準作,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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